宴会的宾客顿时嘘声一片,兴致勃勃地看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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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他的味道
阮秋那张看到顾芒现身后, 本微微发红的脸,听到顾京的话,血色一下子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绞着衣摆, 转过身缩回到顾京臂边:“老爷,别在这里成吗?大家都看着呢......”
顾京眼神凛冽, 也不说话, 只是看阮秋。
阮秋和他对视, 已经有些绝望了,却还是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老爷......”
顾京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
阮秋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公然违背他的命令,刺痛了他因为不举而敏感的内心最深处的一点。
不过顾京固然是顾京,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仍是面色不改。
阮秋看到他带着笑, 覆到耳边的话却让他遍体生寒:
“臭婊子,”那声音及其阴狠, 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攥住他的手让他难以呼吸, “你这只臭狗今天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再多废话一句,今晚我让你被狗破处。”
阮秋嘴唇发颤, 他知道顾京从来说一不二。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自己没有某处的功能, 就想方设法用别的法子折辱他,殴打罚跪是小, 那些奇奇怪怪的玩具才是最让阮秋受不了的。
尤其在顾京把所有能玩的玩具都在他身上玩了个遍后,那时候阮秋心里还存着要逃跑的念头, 可一旦表现出任何让他不满意的地方, 顾京都会兴致盎然地用一些更恶心的东西威胁他。
有好几次眼看顾京就要把他送出去玩交换玩人兽了, 是阮秋跪在地上极尽讨好才能让顾京勉强回心转意, 那是阮秋第一次在顾京面前落眼泪。
阮秋回过神来, 才发现自己犯了顾京的大忌讳。
羞耻心早就丢掉了,脸面在这些上流人的眼里早就被扒地连骨头都不剩,有什么还有他不能做的呢?
阮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顾芒面前的,他强忍着羞耻,恨不得自己现在是透明色的。
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还是围巾比较好吧......
他对顾芒请求,声音轻地像落下一片羽毛:“少爷,你把头低下来一些可以吗?”
他不够高,用嘴巴给顾芒脱下围巾的话,他够不到。
顾芒垂下眼睫看了他一会儿。
阮秋没等到回应,头垂地更低,一阵阵麻木的惶恐把他吞没。
少爷一定觉得他恶心吧,没有羞耻之心,上一秒可以被顾芒任由抚摸下一秒就狗似的对顾京的要求予取予求......
对啊,谁会允许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去玷污干净的柑橘雪松?
“€€€€愣着干什么?”
阮秋一惊,却见顾芒已经对他微微屈腰了。
那截还沾着外头雪气的围巾就在眼前,让顾芒身上那股香气填了份冬的凛冽,脖颈藏在围巾里面若隐若现。
阮秋定定地看着那里,喉结滚动了一下,真的和只小狗一样开始分泌口水了。
他不敢靠太近,只咬在围巾的尾巴,顾芒的围巾是纽扣样式的,除了最外面一层天然围起来的部分,最里面的一层有三个扣得紧实的银色纽扣。
顾芒无畏地看着阮秋的眼睛,像无声的催促。
阮秋几乎想要拍拍自己的脸给自己降温了。
他心一横,踮起脚尖,偏头去咬围巾最里层的扣子,被咬的人不躲不闪,反而扬起脖颈。
阮秋大脑一片空白,围巾最里层的扣子没有裹挟外面寒冬的冷气,而是因为过于接触脖颈,是温热的,香气的,顾芒味道的。
“唔......”
温热的唇舌裹住围巾上的银色纽扣,灵巧的舌尖拨动着,要把扣子解开,可那扣子成了精,很是识得情趣,严守防线扣地严严实实就是不肯松开。
阮秋急坏了,越是心急就越咬不开,越是咬不开就越心急,他跟那颗扣子较上劲儿,搂住顾芒的脖子一心一意地解着,全然不知在外人眼里他们的动作有多么暧昧。
周围这些上流猪圈的上流人士们互相对视,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
顾家玩的可真够花的。
长着对猫眼的小狗还在自己的脖颈之间奋力耕耘,顾芒惬意地搂住自己这个漂亮小妈的细腰,以一种交颈鸳鸯般的姿势,偏头懒洋洋地:“爸,你也该闹够了吧。”
便宜净他沾了,最后锅是甩地干干净净,都到了顾京脑袋上。
“行了,都几点了,宴会早该开始了!”
顾京转身离开。
顾芒托着阮秋后脑勺,惊讶发现手里微微发湿,这才发现这小傻子傻到冒泡,是真在一心一意给他咬扣子,又累又急发丝都湿了。
他看到自己的漂亮小妈在他手心里抬起脑袋。
阮秋脸生的实在嫩,额发柔软,微微散乱,兼有一双琥珀猫眼,看人时神情专注,眉梢蹙着学艺术特有的灵动,茫然地眨眼时睫毛扑朔着花草般的颤,无辜可怜的模样。
“......少爷?”
顾芒挑眉:“刚才刚和你说别随便勾引男人,转头就来咬我扣子?”
阮秋抿唇:“对不起,但是......”
“但是你不敢不听他的?”
顾芒凑近了些,低声笑:“那个老不死的半脚已经迈进棺材了,你要是真的够聪明就该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讨好我,而不是只听他的话。”
阮秋睁大眼睛。
他没想到,顾芒再怎么桀骜不驯,这样大胆的话竟然能对着他父亲的枕边人说出口。
顾芒拍拍阮秋的头顶:“好好想想吧。”
阮秋呆呆看着顾芒离开的背影。
这种事还用想吗?
一见钟情也罢,因为被救下也罢,自己心里变态爱被他玩也罢......如果什么事都能如了他的愿,他只希望现在就跪在顾芒脚边。
家产,地位,整个顾家,自己。
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吧,他想他好。
可现在不行。
阮秋失落地叹了口气,一摸兜里,才想起自己的谢礼还没送出去。
整一场宴会,顾芒刚回来,又作为一个单身钻石王老五,又一表人才,即便有那么些风不风流的传闻,而在这些商贾之家又有谁是干干净净的呢?理所应当就成了富贵人家择偶圈里天菜。
纵使冷着脸,一场宴会下来找他的男人女人也是络绎不绝。
阮秋眼巴巴望了多久就失落了多久。
那么多个顶个漂亮有钱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小姐,少爷怎么可能稀得拿自己这点破礼物。
等从一头脑热里冷却下来,方才想起还没哄好顾京,于是宴会下半场都是在顾京身边待着,绞尽脑汁想说些讨巧的话,可顾京却连个正脸都没给过他。
等到宴会结束,阮秋手里的礼物也没送出去,旁边人也是对他冷着脸。
虽然没再折辱他让他做什么,但阮秋还是觉得很不安,心里警铃阵阵,总感觉有什么大的等着他。
到了临走的时候。
顾芒的身体原主一向不喜欢在家住,不可能说一回国就把这个从初中就养成的习惯就变化了,纵然想跟阮秋离得近一些,但今晚大概还是不行。
顾芒和最后一个客人道完别,又看了阮秋最后一眼,对方也正出神地望着他,手插在兜里一副犹豫的样子,不过周围的客人到底太多了,最后阮秋也没真正上了。
阮秋今天只穿着件白西服。
虽然宴会设在顾家主宅,但由于顾家不止一栋楼,这里离住的那栋还离着有小几百米的距离,外面飘着雪花,顾京那个混蛋肯定不给阮秋加厚衣服,这点距离也用不着开车。
顾芒略一思索,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甩在阮秋身上。
阮秋被甩地一愣,手忙脚乱地抱着厚厚的大氅,发丝跟着翘起来。
“主宅有干洗机,”顾芒一副使唤人的口吻,“洗干净了给我。”
阮秋眨了一下眼睛。
最后的事儿也完了,他便转身准备离开。
“啪嗒€€€€”
一串钥匙飞过来,顾芒挥手接住,顾京站在他对面。
顾京笑笑:“给你的接风礼物,停在家里车库了,想开走随时能开。”
顾芒看了眼车钥匙,没说话。
顾京:“明天开始来公司吧,在外边这么多年,玩也玩够了,别老捣鼓你那些书画了,也看看家里生意,今天冷,回家时候别着凉......”
“我妈在世的时候你对她有对我一半就够了。”
顾芒把钥匙仍在桌子上,没去看顾京的脸色,转身离开。
阮秋看着他离开,摩挲着礼物盒摩挲地微热的手心也一点点凉下来了。
客人们悉数散去,宴厅一点点空下来。
阮秋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他还抱着顾芒暖融融的大氅,出神地盯着服务员收拾着的残羹剩饭,才发觉刚才又一点东西没吃,不自觉有点饿了。
刚想着要不要拿一些饭留着晚上吃,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
€€€€顾京几乎是撕扯着他,拖着他往外走。
“老,老爷?”
阮秋跌跌撞撞地跟上去,心里却有种诡异的安心感。
终于来了,总算不用提心吊胆地等了。
等到被拉出大门,沐浴着漫天遍野的雪花,看到顾芒的已然驶远时,心里更是满足地要溢出来。
真好,顾芒不用看到他被折磨时的凄惨恶心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