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抹布受 第136章

一个星期后的周五晚上,顾京停车在a市美院的校门口。

他不常接人,这次难得一次接人,本以为阮秋会喜悦,没想到离预定的放学时间晚了足足将近半小时,校门口都几乎没人了。

阮秋却显然是跑过来的,发丝飞扬在夕阳下的光里时很是青春好看,和平时怯怯的死人样子半点不一样,看着这样的小情儿,顾京才勉强压下火气。

纵然他对阮秋有再多不满意,对这张脸也是无可挑剔的。

“啪嗒”一声阮秋关上门,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挂上安全带,轻声细语地道歉:“对不起老爷,美术室老师临时安排了事儿,又跟我们讲了下周有关美赛的注意事项,出来完了。”

顾京哼了几声,没搭腔,踩开油门驶着这辆毫不低调的跑车在外面偶尔几个人羡艳的目光下开到马路上。

阮秋自知蒙混过关,收回目光,轻轻松了口气。

哪能啊,美术老师比他们还想放学,怎么可能占用放学时间说一堆有的没的。

他就知道顾京开车从不会挑低于千万的,这要是有哪个熟人看到,他一个平时颜料画笔都用最便宜的穷学生根本没法解释。

来到顾家的私人机场坐上飞机,阮秋心里想再练习些画展的画稿,见顾京在一边办公,终究还是算了,低眉顺眼地给顾京一杯一杯煮茶。

好不容易捱到了夏威夷,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晚上了,阮秋满是抗拒地走进那个看似普通的大门,走过一段黑红相间的琳琅,里面便是钱和欲的狂欢夜。

这便是让阮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顾京一个不举,又不能真刀实枪的上场,怎么就偏偏爱来这种地方逛呢?

思来想去,还是顾京爱面子,如果这种上流圈子齐聚一堂从场合不来,到底有人会说他下三路的闲话。

阮秋穿的是王叔给他又订的一套小西服,里面热,他只穿着衬衣外套一件格子马甲,领带打的规规矩矩,跟里面群魔乱舞的二代们根本不是一个画风,干干净净的漂亮乖巧模样,却又是顾京这个脏货的身边人,因而也怪不得一群人说阮秋是个爱装纯的婊子。

刚拿起杯琥珀色的香槟,一个一头棕发小麦皮的异域帅哥就走了过来,眼神勾着拐着地跟顾京碰了个杯,用阮秋听不懂的不是英语的鸟语朝顾京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顾京瞬间喜笑颜开:“那就走吧。”

阮秋一看到顾京笑成花的脸,就知道肯定没好事了。

果然,跟着那个异域帅哥走进扇明显豪华些了的门,打开一看里面简直不堪入目,一眼望过去除了白花花就是白花花,男的女的同的异的都有,满屋子的香水味几乎掩盖石楠花的味道。

一看到三人进来,那些人毫无羞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阮秋胃里翻腾着,当场就想吐出来,强摁捺着看了一圈,庆幸地松了口气€€€€

顾芒不在里面。

顾京也皱起眉来,他不知道这个异域所谓的惊喜竟然是个开放式场合,这下让他不举的事往哪搁?他满面怒容地大骂起来,异域帅哥慌忙道歉,拉过来两个还夹着东西的男孩就往顾京怀里塞,顾京见两人脖子上的红色记号笔,知道是个最底层的卖的,才带着两个男孩去了包间。

异域帅哥松了口气,他刚才就对阮秋心痒痒,见顾京走了,扭头去找阮秋,人哪儿还看得见影子。

阮秋心有余悸地跑到外头,去靠窗的地方几次深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这次感觉堵在胸口的一阵阵闷热消散些,心想等会要去哪才能看到顾芒。

又或者顾芒也和顾京一样,拉着几个人去房间了。

阮秋下唇咬地发紫,也顾不上再呼吸新鲜空气,转身想要去找顾芒,忽然被人从背后拉住手腕。

那个金发男人戏谑着笑眼,操着口流利的英文:“看这个骚货脖子两道红色记号笔,一定来过不少次了,咱们俩一起玩他!”

旁边的棕发男点着头,一见到阮秋被拉的回头的正脸,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我的天啊,乔,我们今天找到极品了!”

“放开我!”阮秋很快反应过来,挣扎着用英文骂道:“你们这群瞎了眼的东西,我不是鸡!放开我!”

金发男人和棕发男人对视一眼,大笑:“我们知道你不是鸡,你是鸭子,还是只漂亮的鸭子,要不叫你天鹅吧?来吧,今晚我们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阮秋面如土色,可他再怎么反抗也敌不过两个身强力壮的白种人,眼看他被两个人往里拖着走,一口咬住金发男人的手臂,把那个人痛地大叫起来。

“fuck!松嘴!”

他手臂上顷刻留下两个血淋淋的牙印,阮秋站在地上双拳握紧,从下往上紧紧盯着他们,用英文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鸡也不是鸭子,我是顾芒的人,现在,如果你们再为难我,我就让顾芒把你们扔进摩罗铠岛屿对面的海域里喂鲨鱼。”

那两个男人怔住了,他们知道顾芒,他们当然知道顾芒,也就是因为知道顾芒,才疑惑顾芒现在应该没有跟着的情人,可这个小家伙实在说的铿锵有力,让人无法怀疑。

二人正犹豫着,有人从后面走上来,把这只怒气冲冲的小天鹅一把裹进怀里。

阮秋全身僵木,听到头顶穿来读顾芒含笑的声音:

“他说的对,他是顾芒的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想喂鲨鱼?”

作者有话说:

老东西的结局肯定是嗝屁,你们别急,后面有的是情节让老东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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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都给

那两个男人就算再瞎眼也瞎不到顾芒身上, 顷刻间就认出来这是顾家下任掌门人的脸,脸色唰一下苍白,低头哈腰地道歉起来。

但也不能怪他们, 自从上次那个分了以后,顾芒已经很久身边没伴儿了, 谁知道从哪窜出来这么个俏人儿, 唇红齿白漂漂亮亮的, 让人看着根本把持不住。

顾芒心情极好,上次雪地里给他的小干妈种了颗草莓后,到底给人直接吓跑了, 本来担心凭阮秋的性子,这一跑以后大概很多天都不会再找他。

可一进场内, 还没等顾芒去找阮秋,阮秋自己就乖乖从那老头子身边跑出来找他了。

他自然知道阮秋跌跌撞撞跑出来是找他的, 坏心思就溢出水地往外冒, 他故意躲着人,想看人找他能找多久, 也想看阮秋找不到他怕地哭出来的样子, 却没想到半路窜出来这俩憨批。

正想上前, 措不妨听到句“是顾芒的人”,顾芒险些直接笑出来。

不知道他那个阳痿老爹听到了会是作何感想?

那两个人扭头刚走, 阮秋就从顾芒怀里挣脱出来,视线飘忽, 极为羞赧的模样, 顾芒看到他一手捂着脖子。

“少爷......你, 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在这了?”顾芒微微扬眉, “要是不在这,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人了?”

阮秋脸一下子红了,转身要走,“少爷,我还有事,先不€€€€”

顾芒拉住他,摆明了挑事儿的态度:“先别走啊,还没问你呢,怎么什么时候就成我的人了?”

顾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只觉得有趣儿。

刚才还一副斗鸡样,在他面前又这样柔软下来。

阮秋的手臂像某种软面包,他一被拉住就不动了,难以启齿地捂着脖颈,说:“昨,昨天......”

顾芒忍笑问:“昨天怎么了?”

“昨天......”

吭吭哧哧半天,就把昨天两个字翻来覆去€€饬,死活不肯说出下半句。

顾芒慢条斯理地从阮秋的臂弯下滑,握住那块碎石样的小手腕,随意扒拉着人的腕骨,“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具体点,是昨天晚上九点三十分,天气是在下雪,地点是在a市吴阳区商业圈,我把你扑在雪地里€€€€”

“少爷!”

阮秋脸红地滴血:“您别说了。”

他看到顾芒的视线移到他捂住的脖颈处,像刀刃,直要把那里剖开,他只觉得他在顾芒的目光下无处遁行,心脏迸发出鲜活的跳动,让他在这种揪扯的情绪里左右摇晃,整个人都要裂开。

顾芒贴在他耳廓,热气喷洒:“我倒是很好奇,你昨天晚上怎么朝他解释的?告诉我,让我也学学?”

阮秋难堪地垂下眼睛:“说磕的。”

顾芒笑了:“他是老了,但脑子还不幸地尚且能转,怎么就被你说成傻子了。”

他略一思索刚才两个男人,问:“你用画笔覆盖住了?”

阮秋摇摇头,想走:“少爷您别问了,我还有事。”

顾芒耸肩:“这么急啊,那走吧。”

阮秋一怔,没想到顾芒真的就这么放他走了,顿时心里一阵酸,他难过地咬咬下唇。

还能有什么急事,当时是急着找他啊,见到了人,见完了,也就没事了、

可再待下去终究不是什么事儿,阮秋右手捂着脖颈,转身的一刹那,拉力伴随着呼吸一同传来,他重重地再次跌进那个柑橘雪松的气味里。

下一秒,下颌被一双结实的大掌捏住,脑袋被强行压着抬高,耳边的声音霎时间变冷:“他划的?”

阮秋呼吸微窒,想要挣动着把那双手挣开,不想被箍地实在紧,他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摁在爪下难以逃脱,哑声说:“少爷,我有点疼......”

力度一下子松开,那只手说得上轻柔地给阮秋揉了揉印出的微微红痕,又问:“他划的?”

阮秋吸了吸鼻子,又摸了摸脖颈间刚刚结痂的疤,犹豫着要不要跟顾芒说实话,顾芒却以为他默认了,拉着阮秋的手腕“嘭”一声踹开一个隔间的门,又“嘭”一声把门踹上。

阮秋完全跟不上顾芒的步子,穿越似的一眨眼来到个隔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后背一痛,被顾芒摁在墙上堵住了唇。

“唔......少爷€€€€”

顾芒吻地很凶,他抬着阮秋的下巴,形成一个承受样的姿势,吮吸着泉眼的泉水般吮着阮秋的唇舌津液,暧昧的啧啧声顷刻响起,阮秋吓坏了,眼圈粉红,手舞足蹈地要把人推开,却被压倒性的力量拉回去,迎接又一轮窒息的吻。

他喘不过气,眼角憋红了,求饶着讨好着地回吻祈求一点呼吸的空间,却被吻地更深,鼻腔被棉花堵住似的又热又痒。

濒临窒息地前一刻他被顾芒猛地松开,呼哧呼哧小死一回般地喘息,化成水流淌在顾芒怀里。

“少爷......唔€€€€”

顾芒尽情地吻着他,吮吸脖颈间的红痕,把他欺负地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外面人的声音。

是顾京,他大概在刚才两个男孩身上找了个不快活,这才想起不是每一朵野花都比家花香了,想起自己手里有个什么庸俗烂品都比不过的珍宝。

他在外面问着人:“阮秋呢?”

顾芒感受到怀里的水一下子僵硬结冰,不由低笑出来,咬耳朵问:“害怕了?”

阮秋满脸焦急,却不敢有大动作,“少爷,放开......”

顾芒舔吻着阮秋脖颈的疤痕,很不讲理:“那你把我给你种的小草莓还给我,我就放了你。”

这怎么还,阮秋急地快哭了,偏偏顾芒又好整以暇地摁住他两只手腕,故意把他抵在门上亲。

侍者早被顾芒买通,和顾家有联系的人都知道顾京是个早就被架空的陈年老橘皮,和屋内两人隔着层门,低头说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地传进两人耳朵:

“没见到人,可能阮先生年龄小玩心大,不爱这边这么乱,去别处自己待着去了。”

顾芒低笑:“自己待着的感觉好玩吗?”

阮秋被亲地一出声只有暧昧到极点地哼声,尤其婉转好听,只眼睛水红地无比可怜地望着顾芒。

顾京听到门里的声音,本就心情不爽,附近还有鸳鸯比翼,他气地暗骂一声,想掏出手机把人叫过来,掏了一半想起来进局的时候把人手机拿走了。

“一个个这么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顾京黑着脸:“把人找回来!”

侍者表面低头应着,内心冷笑着想,大少爷不知道跟阮先生去哪快活了,这老东西头上青草一片也怪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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