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觉得好笑,又抑制不住觉得悲凉。
他弯腰,将受伤那只手背在身后,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
他的声音极低,顺从道:
“遵旨,我亲爱的Alpha大人。”
时玖凛心脏猛的漏了一拍。
如果不是有之前那些事……他恐怕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江池渊吧?
他的虔诚,他的顺从,他和自己契合度极高的每一次呼吸……
也许,就算他们都是Alpha,时玖凛也会抛下所有伦理去爱他。
也许他可以为了他违抗天性,反抗本能,就算余生都只能靠抑制剂也没关系€€€€
€€€€可偏偏就是这么阴差阳错。
江池渊随手扯了一长条纱布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处囫囵缠了几圈,朝时玖凛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怕我的血毁了你的兴致。”
时玖凛只觉得刺目,缓缓闭上眼睛。
为什么他能卑微至如此地步?
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可是至高无上的Enigma……
血液从伤口渗出,又被白沙布吸走,大片红刺眼骇人,让人哪怕只是看一眼都心生恐惧。
时玖凛挑起他的下巴,也不知是惩罚还是嘉奖,轻轻咬住他的唇瓣。
这是最后一个无理由爱他的人。
却又偏偏是他最想逃离的人。
江池渊声音都透着隐忍:“宝贝,你要在哪?”
时玖凛只是笑,向后退了两步,当着他的面把衣服纽扣一粒粒解开,任凭布料滑落至肩膀处。
胸口处纹身被洗的痕迹还在。
江池渊已经不敢去奢望那么多了,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乖乖低头不去看。
当最后一层衣物也被时玖凛自己褪去时,他饶有兴趣的看向江池渊:“怎么,不好意思看我?”
江池渊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是啊。”
时玖凛浑身赤裸,视觉冲击力极大,江池渊要用尽全力克制才能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可饶是如此,身体某个部位也有了反应。
毕竟是在一起待了整整三年的人,他会在心底想些什么时玖凛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他只是笑,毫不留情打压道:“别想太多,没功夫陪你玩……只允许你用手。”
江池渊瞳孔骤然收缩。
他声音都透着不可思议:“你故意的?”
时玖凛吻他,忍笑忍到后背发颤,那时蒙上心底的那层雾霾总算消退了不少,坦然道:“对啊。”
他甚至极其自觉的双手撑墙靠在门边,有意无意将腿分开了些,转头用挑衅的目光看向江池渊:“怎么,你不愿意?”
他清了清嗓子,拉长声音意有所指道:“不愿意的话我也没办法,毕竟您可是Enigma,没人能强迫您做您不愿意做的事呢。”
时玖凛自己也明白,倘若不是江池渊原意捧着他,他根本没有靠近伤害江池渊的机会。
江池渊咬牙,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嗤笑道:“你信不信用手也照样能玩到你哭?”
时玖凛挑眉,还没来得及说信或不信,腰部便被江池渊一把按住。
他泛着温热的掌心在腰间不断游走,呼吸也随之愈发沉重。
€€€€关灯。
江池渊说的没错。
时玖凛自以为是的抵抗力在他面前彻底变成了笑话,只需轻轻一碰,便溃不成军。
他双腿打颤的厉害,小腿肌肉痉挛不断,双膝不断向下弯曲,时玖凛费了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直接跪倒在地。
他哭着求饶,连滚带爬想往门外跑。
却没料到刚刚还温和至极的信息素在顷刻间便变了味,锋芒毕露,死死扼住他的咽喉。
身体本能对强者的臣服再加之被玩的身体发软,他膝盖终于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江池渊把他拉起来重新按在墙上,手指不由分说进入到刚才的地方,毫不客气评价道:“时玖凛,你他妈就是欠*。”
时玖凛呜咽一声,含糊不清的音节从口中溢出,似乎在骂骂咧咧的说些什么。
江池渊听不清,索性便不去在意,转而加大手上的攻势。
他本就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人,就算是面对时玖凛也不会有什么例外。
不是敢挑衅他吗?
好。
他忍得辛苦,时玖凛那边更不好受,腰部又酸又软,下半身狼狈不堪,浑身上下的皮肤似乎都透着一层淡红。
“宝贝。”江池渊俯身,吻时玖凛腺体,“我可是遵守约定了哦。”
时玖凛的眼泪也不知是真的因为被弄狠了还是连带着那时的委屈一起,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你他妈……滚啊!!”
江池渊咬住他的耳垂,膝盖顶了顶他大腿内侧,逼着他把腿再打开几分。
时玖凛本想争个鱼死网破,再用地上那枚长钉刺入他的腺体,逼他离自己远一些,别僭越半步。
可偏偏本能又在不断提醒着他,要他臣服。
时玖凛呼吸轻颤,认命似的放软身体。
结束后,时玖凛跪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整个人像是被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湿了个透,身上棱角却意外因此显得柔和了几分。
他的身体瘫在地上,止不住痉挛,张大嘴大口呼吸的模样跟濒死的鱼没什么区别。
时玖凛如坠冰窟。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被江池渊以强.暴的手段对待时明显更兴奋了几分。
江池渊没说错,他就是欠干。
这具身体竟然已经贱到了如此地步,也真是可悲。
他闭眼,擦掉眼尾泪痕,看到江池渊满手都是自己的透明状黏液,脸刹那间红了几分。
“看什么?”江池渊没什么好气的问。
“想舔干净?”
时玖凛语塞半晌,抬起头继续用那双带着轻蔑含义的眼睛看江池渊,嘲讽道:“没有,我只是想说,先生一会儿可要好好洗个冷水澡。”
他胸腔内怒气翻涌,终于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可别憋坏了您。”
江池渊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他走上前,一把掐住时玖凛下颚,强逼他再一次打开牙关。
时玖凛拼了命似的又踢又踹,甚至用上了牙,在江池渊小臂处留下一片青紫还带着血丝的印记。
他就不信他连这个半残都打不过。
出乎意料的是,他原本又躁又闷的心脏竟因为跟江池渊一起做平静了许多。
不管有再多的理由,他的父亲也是的的确确抛下了他和那个可怜的女人,是导致她死亡的间接凶手。
他几乎缺席了自己的整个人生,也不能怪自己对他没有一丁点感情。
时玖凛闭上双眼,最后一颗眼泪也不知道是为谁而流。
第127章 你怎么还没死
可他还是低估了他的Enigma。
江池渊仅用一只手便把他两个手腕紧紧攥在一起按在墙上,大量信息素便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朝时玖凛涌来,逼得他只觉得喘不上气,本就在不断肌肉痉挛的双腿直打颤。
果然,死性不改。
时玖凛被他攥的手腕生疼,避无可避。
逃不掉的。
或者说,只要是江池渊的意愿,他就算是再怎么不情愿也没办法拒绝。
更别提他还在不撞南墙不回头似的不看一点颜色挑战江池渊……
他有足够的实力征服自己。
时玖凛仰头,自暴自弃似的把腺体暴露在他眼皮底下,眼眶泛红:“来啊,标记我。”
江池渊嘴唇贴在他的腺体处轻轻研磨,温热气息喷洒,激得时玖凛脖颈后面掠过一阵战栗。
身体被强制打开贯穿的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那种窒息到几乎能把他整个人都覆灭的极致快感他似乎只能在江池渊这里体会到。
时玖凛身体无力,几乎是彻底靠在了江池渊身上,随着他的运动细细颤抖。
他还真的连个半残也打不过。
双方的神智似乎都要被情欲覆灭。
江池渊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胆怯,紧贴着时玖凛耳朵,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我爱你。”
爱他浑浊到满身泥垢,爱他从神坛摔入凡尘,拍干灰尘后却依旧在咬着牙继续挣扎,爱他胆怯到不得已把自己内心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藏起来的模样。
他会用自己的生命给时玖凛铺一条带血的路。
时玖凛大口喘着气,总算找到一丝清明,他直视江池渊,心底忽然生起一丝狐疑:“你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