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攻受又爱上了我 第37章

可在江望尘他们临走之际,他还是没忍住拉住了对方的衣角,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今晚能不能不走。”

江望尘诧异地转过身,眉眼都温柔不少,他眼睛弯着,转头攥着宿时漾的手指,笑道:“好,不走。”

萨敖脸色都黑沉了,原本踏出王帐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他扯了扯嘴角,问:“为何皇子只挽留他,不顾及我呢?”

“如果是害怕今日之事,想来我比江统领要更能镇住邪祟煞气吧。”

宿时漾转头去看萨敖,看着高大俊美的青年黑脸的模样,倒真有点家家户户贴在宅邸上的门神嘞味了。

他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连眼睛都成了月牙。

“你说的不错,门神真的能镇住妖魔鬼怪。”

小皇子笑得开怀畅快,让别人就算是有莫大的怒火都烟消云散了,最后只剩下满怀的柔情。

宿时漾是坐享齐人之福习以为常了,他懒洋洋地说:“不如你们两个都留下来陪我吧,怎么样?”

他是鬼主意打的妙,有两个人守在他身边他也安心一点,加之主角攻受在一起更能培养感情,简直是一举两得的事。

江望尘和萨敖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几分嫌弃之色,偏偏面前的小皇子还觉得自己出的主意妙极,正用甜丝丝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二人。

他们怎能拒绝,又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他?

正好给宿时漾安排的王帐里有贵妃榻,有躺椅,总之能躺着就不坐着的话被他发挥到了极致,总有位置能躺得下他二人,不缺安眠的地方。

熄灯之后,帐内漆黑一片,只有一两点星月的光从外边透进来,便是三人共枕一个帐中。

江望尘心中忽然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个想法,若是萨敖的性子再软弱些,对方的权势没那么重,而自己又没有一意孤行,非得完成父亲的遗愿,他是不是……也能留下来陪着殿下呢?

可惜没有如果。

他睁着眼睛,望着皇子在黑暗中隐约的脸蛋轮廓,一夜难眠。

……

晨起梳洗毕,宿时漾偷偷找来十鸢,让她去寻萨蛮奴的尸首回来,好生安葬,提醒他年年岁岁,逢年过节都不要忘记祭拜对方。

他很清楚江望尘他们是不会帮他做这些事情的,宿时漾虽然是个不怎么通俗务的笨蛋直男,可在一些相处当中,他又有些莫名的直觉,那些人是会干出这种事的。

对他们指指点点.jpg

好在十鸢很听他的话,兴许也是听完了他说对方是为自己而死,所以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都止不住地往下掉。

“殿下,我们是要好好祭奠对方。”十鸢坚定地说。

古人一向都看重身后事,宿时漾拨动着桌子上的小珠子,思考着自己这么做也算是在回报对方的一部分恩情吧。

希望来生萨蛮奴能够投胎到好人家,不要再被随意抛弃,也莫要再遇见他了。

宿时漾收回目光,头一仰就盯着苍穹上的白云不再玩闹了。

系统忽然告知他:【萨纳尔死了,但是关于财产分配上,利益的纠葛还是难以划分的。萨仁和他争得厉害,兰烈也在里面掺和了一脚。】

宿时漾对此早有预料:【自古以来争权夺利就伴随着流血牺牲,不可能简简单单就分配过去。可怜帝王家无情,萨纳尔尸骨未寒他们兄弟二人就开始拔刀相向了。】

想到这儿他就不免唏嘘,王室皇家难道就真的没有父子兄弟真情么。

【他们斗得很厉害,】系统说,它开了一个幽默的玩笑:【要是主角攻死了就是兄终弟及,到时候你就又会变成老幺的阏氏,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阏氏,即妻子,是大夏君主妻妾的称谓。

尽管宿时漾知晓主角攻是这个世界的支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轻易死亡,他却还是被对方这个玩笑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摸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凶巴巴地说:【你可不要乌鸦嘴,真是吓死我了!】

因着对方有前科,他现在真是受不了,生怕系统一语成真,届时在史书上被别人随口谈起来也足够他尴尬大发了。

可恶,怎么会有这样封建余孽一样的习俗!

【就算是你现在写上史书的名声也不会怎么好的,和亲皇子,父死子继,每一样拿出来都是炸裂的存在。】系统冷漠无情地揭穿这个事实。

宿时漾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他们说的是皇子宿时漾,关我男高中生宿时漾什么事?】

系统被他的厚脸皮给震得说不出话来,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任凭什么话都伤害不到他。

【你可以放心好了,主角攻是不会输的,不是因为他主角攻的身份。】系统在宿时漾打呵欠的时候告诉他,【正是因为他自己的性格,所以这个世界才会选择他作为主角攻。是他自己成全了这个身份。】

【什么意思?】宿时漾挠头,他不满道:【能不能说点人话!】

云里雾里的,直白点不好吗,非得拽文嚼字,最讨厌这种人了。

系统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很想唾弃这个文盲的,它深呼吸一口气,还是耐心地说:【他之所以能成为主角攻,便是因为他有悲天悯人的心思,对百姓足够仁慈悲悯,又有强大的驾驭手下的本领。】

【成王败寇,他注定会成为比他父亲还要优秀的王者,这是他的性格、智谋和身份造就,缺一不可,而恰恰天时地利人和又都集于他一身,最终的胜者只会是他。】

这么说宿时漾就立刻明白了,说白了不就是萨敖他自己牛逼有能耐呗,这个大王就合该然他来当。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他不羡慕,他真的不羡慕!

登基大典还有萨纳尔的下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段举行的,虽说大夏这边不似大魏那么注重孝道,却也是会在这方面下功夫。再加之古人封建迷信,总爱求神拜佛,重身后之事,认为人死后会羽化登仙或是踏入地府转世投胎。

是以大夏王的入葬仪式还要复杂繁密许多,与之相比萨敖的登基大典就要简化不少。

前者暂且不提,国不可一日无君,是以萨敖的登基仪式首先提上议程,要比萨纳尔入陵墓要快些时日。

宿时漾也受邀在当日观礼。

咸鱼没想到自己还能见证这样盛大的典礼,这可是一国之主登临高位,怎么可能不让人心潮浮动。

他在当天还带上了自己的瓜子和小板凳,心知典礼没那么快结束,胆肥儿的他悄悄咪咪地歇息两下,想必对方是不会跟他斤斤计较的。

都是要成为王的人了,要大度。

按照惯例,登基要祭祀祖先和天地,接受来自其他部族大小首领的拜贺行礼,接着就是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头顶的帝王换人坐了。

宿时漾说起来是不算他们大夏人的,萨纳尔在那日说要让他上玉碟,变成他的王后,被萨敖及时阻止了。

严格来说,他只能算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小妈,自由心证,看那些有实权的人愿不愿意承认而已。

既然是大夏王的登基仪式,就算是萨仁和兰烈都必须到场,哪怕他们心中如何不满,也改变不了事实。

宗族的其他长辈贵族中意的便是萨敖,何况便是按照惯例,轮也该轮到萨纳尔的长子称帝。

可萨仁是显而易见的不服气,跪拜时居然挺身不跪,膝盖都没弯一下。

连宿时漾都装模作样地跪下了,他可没有穿越人士那种想要挑战皇室权威的人人平等想法,怂得明明白白理直气壮。

萨敖真的和他的父亲很相似,尤其是称帝后,深浓的眉目不怒自威,他是腥风血雨中历练过来的,不是温室中娇弱的花朵,骇人程度同他的生父不相上下。

宿时漾现在当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而萨仁却敢不跪他,还胆大包天地同居高临下冷冽觑向他的萨敖对视。

他都佩服起萨仁来了,能在他越来越有威严的哥哥面前狂妄嚣张。

如此不甘心,连他都能猜测出萨仁的狼子野心。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见了萨仁带着自己部族叛出大夏的消息,还煽动了不少人叛乱。

突然上位又厌憎了那么多年的兄长爬到他头上高高在上,他怎么可能会服气呢。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喔大家

第32章 和亲皇子

萨纳尔在带领国家走向强盛一事做得非常完美,他是一个合格的君主,却不是一个合适的父亲。

他的后代手足相残,彼此攻讦杀伐,没有任何兄弟情谊,恨不能让对方去死。

他不受后代孝顺,好大儿跟他关系平平,互相厌恶。幺儿更在他下葬当日叛乱,趁萨敖不备要打他一个猝不及防。

二者都是如此难以言喻,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愧为亲兄弟。

宿时漾怂啦吧唧的,在萨敖登基之后就准备小心做人,这段时日还是不要惹到他们任何人为妙。

争权夺利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成为牺牲品,何况他也不想掺和进这些,只想做一条吃吃喝喝的小咸鱼。

饶是这样,都没有人想要放过他。

翘着脚预备在这段时日打游戏上分,对现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宿时漾没料到第一个会来找自己的人是兰烈。

对方开门见山,直接问他:“皇子考虑得如何了?”

他现在继承了自己父王的职位,俨然是大夏威风凛凛的右贤王了。

“考虑什么?”宿时漾眼里满是困惑。

这还真不是他在装傻充愣,记忆跟金鱼相差无几的小皇子整日就只知道吃喝玩乐,正事他是一件不干的。

兰烈望着宿时漾清澈柔软的眸子,对此心知肚明,他晓得对宿时漾不可以逼得太紧,也不能对他有什么期待,便放柔了声音说:“皇子岂能不知呢,您总要在先王去后寻一个依靠的。在下不才,想说这个人选也只有我是最合适不过的。”

宿时漾喝着醇香的奶茶,发出来自内心最真实的疑惑:“为什么?”

兰烈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皇子红润的嘴唇看,那湿红的软唇上沾了少许白珠,瞧着也是鲜艳欲滴的。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单手松了松自己衣襟,笑道:“这件事皇子再清楚不过了,不是么。”

“比起现在尚且坐不稳位置的大王,幼稚鲁莽的四王子,还有您那早晚都会回大魏的小情人江望尘。在下有权有势,家财万贯,还能助您假死脱身,不正是最适合您的人吗。”

宿时漾猛地抬头凝视着兰烈的眸子,没从里面瞧出半点玩笑的性质,他便知道,兰烈的话是再真实不过的。

他只是震惊于兰烈的权势和能力之大,居然连这种事都可以轻易做得。

“我对您情真意切,说的话也没有半分虚假。”兰烈甜蜜的蓝色眸子流露出灼热炽烈的光亮来,“在下只愿对皇子剖心掏肺,永不背弃。若违此誓,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人重诺言,也不会轻易发誓,尤其是兰烈这样信佛的人。

宿时漾盯着对方手腕上的那串檀香柔亮的佛珠看了两眼,无端想着他们的情谊太重,他真的接受不能。

直男真是怕了他们了,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屁股,一点都不想体会上回被撅的痛苦。

而且面前的兰烈他也见过,那玩意儿同样天赋异禀,让他怕得要死。

兰烈眼眸一扫,就知道宿时漾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上次受了伤,此后便是对房事畏之如虎。

这件事要解决也很简单,只需要让皇子尝到快乐便可。

他单膝跪地,手搭在宿时漾的腿上,用温柔深邃的蓝色眼珠仰头望着他:“皇子,让我伺候您,可好?”

宿时漾神情呆愣,不解又带着深深的不妙预感,忙问道:“你要做什么?!”

兰烈的气力极大,岂是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皇子能反抗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丝毫不将他的挣扎放在眼中,和贵族进食没什么两样的优雅褪去他的衣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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