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四拿了万人迷剧本 第23章

他虽然有一点同情心,但是在他看来,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始终都是虚拟的,小说中的人物会如何如何,与他的关系并不大,所以在朦朦胧胧了解到男人的一点情况后,他没有立马同情心泛滥的去帮助男人。

那个男人的话他估计也只能够信一半。

“尚时……”

窦善温润的声音唤回了尚时出走的意识,他缓缓抬起眼眸,望向眸色略有些晦暗的窦善。

“忙吗?过几天,我们聚一下吧。”

“我想要了解一下文钰的近况。”

“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我的事情了。”窦文钰想要上手拉过窦善,但是被窦善一个目光给定在了原地。

尚时抬了一下鼻梁上的银框眼镜,面色被风一吹更加苍白了,声音略有些沙哑,“他就在你身边,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

尽管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可是他见过窦善的次数是少之又少,其实不仅是窦善,他见窦家人的机会都是屈指可数,窦文钰一向觉得他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也没有把这场婚姻当过真。

窦文钰捂着一说话就会疼的唇角,帮腔道:“是,哥,你直接问我。”

如果这不是在外面,他恐怕就要直呼窦善的大名了,他这是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恼怒。

因为他对窦善太过了解了,并且心中的惴惴不安也一直提醒着他,窦善这是又要和他抢东西了。

窦善想要一个东西的念头是从来都不会摆在明面上的,窦文钰一开始并不知晓,他还曾经因为自己从窦善的手里抢到了一样东西而洋洋得意,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得心甘情愿的把这件东西送到窦善的手中,还是双手奉上的那种。

从前有婚姻作为保护,窦文钰还真不害怕窦善打尚时的主意,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也轮到他患失患得,惶恐不安了。

“问你?”窦善轻搓了一下手指,语调是柔和的,看上去就像是温柔的哥哥在关心自己的弟弟,“问你,你会说吗?”

“就比如说你上次去医院,为什么没有治好?”

他挑起眼尾,看向尚时,“还是说,就只有尚时能够治你这个怪病?”

伞在尚时白皙的面容上落下了淡淡的阴影,顺带着将他眼底的光亮一起侵染了,“文钰病了?我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治好文钰的病呢?”

窦文钰有没有“病”他还算清楚,但是这样不能妨碍他装傻充愣,同时他还能够倒打一耙,“你这个做哥哥是应该好好关心一下文钰了,他的确有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

方长恒觉得他的“神”太过娇滴滴地,所以特意给尚时寻了一把伞,可是尚时把伞打上后,整个庄园又只有他一人撑伞,再加上他还穿着非常显眼的白色西装,这下子是想要低调都低调不起来了。

尚时干脆就不要低调了,就高调。

这段时间,除了费何意和程漠原来找过他,方长恒和雷邢私底下也联系过他,都邀请他作伴来参加秦家的葬礼。

尚时还挺纳闷的,就这么一个葬礼到底有什么好的,非要他来不行。

方长恒和雷邢的目的有些相似,他们都是害怕尚时对窦文钰还存有旧情,把尚时叫来,是想要让尚时看看平时矜贵高傲的窦文钰是如何在秦瑾面前做“狗”。

所以即便他们发现尚时骗了自己,尚时不是不愿意来,而是早就收到了被人的邀请,他们并不是特别生气,只要尚时来了,并且亲眼看到窦文钰的丑态就行了。

可是对于站在远处的程漠原来说还是有点不太一样的,苍白的面容在没有阳光时更像是死尸,他抿了抿略红的唇瓣,目光落在了尚时的手上。

“这倒也是。”窦善以为不明的扯出了一抹笑容,他身上有一种专属于成熟沉稳的压迫感,不会逼得人喘不过气了,但也不会让人不敢在他的面前放肆。

他提前叫住了想要走开的窦文钰,“换一件衣服,别丢了脸。”

窦文钰脸色变得稍稍有些难看了起来,窦善说的也没有错,况且,一般情况下,窦善根本不会管他的死活,除非是他的某些举动影响了家里的利益,窦善才会管上一管。

窦善也被他这个无脑的弟弟弄得非常的无语,他慵懒的抬了一下眼皮,但是他甚少见窦文钰对一个人失了智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窦文钰一厢情愿,那就是尚时太有手段了。

费何意擦了一下下巴的血痕,打斗间他的发丝落了下来,衬得他那张脸越发阴柔了,他特意走过来找尚时,但是尚时手微微一松,这伞角度一斜,费何意的脸是差点就要撞到伞面上。

“你闹脾气?”费何意揉了一下脖子,不知是不是方才和窦文钰掐架的时候伤到了脖颈,他声音有点沙哑。

尚时垂着眼眸,有点无精打采,困意也是一遍又一遍的席卷而来,“没有,你要是不想要再被打一顿,就离我远一点。”

费何意听完尚时的话,下意识抬眸望四周看了一眼,方才“浑水摸鱼”的雷邢和方长恒偶尔会把视线落到这边,那样的目光用虎视眈眈来形容是不过分的,并且就像尚时说的那样,他要是再稍稍往前一点,大概就会遭受到和窦文钰一样的待遇。

他两指夹住伞檐,微微将伞抬了起来,说话的声音轻柔又甜腻,“哥哥,我去换件衣服,待会你去这里……等我。”

费何意扮女人扮习惯了,这声音可以随意的切换,他还对尚时露了一个千娇百嫩的笑容,然后表现出恋恋不舍的样子离开了。

尚时恹恹的垂着眼皮,眼底的青黑有点重,踩在软绵绵的草坪上好似踏着云,他原本就是想要寻一个无人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费何意就给他指了这么一个地方,他不可能不去。

临走前,他还害怕自己太过招摇,把伞都收了起来,小心翼翼避着其他人的视线,往费何意与他说的湖边的小树林走去。

…………

窦文钰换好衣服就立马走了回来,他没有见到秦瑾,只能让管家代为转告方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很抱歉,毕竟他都在秦瑾父亲的葬礼上动手打人了,秦瑾把他请出去也不为过。

刚才只在一旁看着,并没有插手季宏神情略有些严肃的走了过来,他拽着窦文钰来到了一处无人经过的地方,对上窦文钰询问的视线,他抿了抿唇瓣,“你还喜欢秦瑾吗?”

秦瑾这两个字从谁的嘴里说出来都行,唯独从季宏的口中讲出来会无比刺激窦文钰。

窦文钰当场就和季宏急了,“对呀,是喜欢,怎么了?你不是也喜欢吗?”

这么多年来,就他一个人锲而不舍的还想要追求秦瑾,已经下意识把秦瑾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当年,他和季宏正在家中玩着,他们是一起见到了明月风清的秦瑾,只不过他是当时就表现出来了对秦瑾的喜欢,而季宏对秦瑾一直抱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下意识认为季宏与他一样都喜欢秦瑾。

季宏眉头轻皱,眉峰上染了一点清霜,“秦瑾他……太危险了,还可能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最好是离他远一点。”

他不知道自己对秦瑾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年少的他的确被秦瑾狠狠惊艳了一下,在那之后,他就一直调查和秦瑾有关的事情。

他把这当成很正常的吸引力,但是随着他调查的越多,越发现这个秦瑾可能“不太正常”,这场葬礼简直就是一切的导火索,他起先也没有想过要来提醒窦文钰一嘴,可是秦瑾一直在拖他父亲的葬礼,都快一个月了,葬礼是迟迟都没有办,而这段时间里,秦瑾也不是因为太忙,所以没有时间办葬礼。

窦文钰颇为奇怪的打量了季宏一眼,季宏的表情太过认真凝重了,搞得他都不知道季宏是不是真的在诋毁季宏了。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是没有追求到秦瑾不假,但是他现在还没有到了因爱生恨的地步,季宏如此诋毁他喜欢过的人,即便窦文钰转了性,变成了好脾气,依旧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

他打开季宏的手,快步向湖边的小树林走去。

季宏见窦文钰油盐不进的样子,没有打算继续为窦文钰操心,窦文钰很多时候傻的太过天真了,只会看他想要看到的,秦瑾相亲过那么多次,每一次的相信对象提起秦瑾这个人,都会目露惊慌失措,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吗?

窦文钰往湖边走是有说法的,方才有佣人告诉他秦瑾在湖边等他,他没有去考究这句话的真实性,也不觉得有人会骗他,就大胆的往湖边走了过去。

结果半道上,让人一棒子给敲晕了,还顺带着被塞进麻袋给运走了。

费何意转动着手腕,看着窦文钰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撞进了麻袋,是他让人把窦文钰吸引到了这里,动手打晕窦文钰的也是他的人,这是他给窦文钰下的套,待会还有一个饕餮盛宴在等着窦文钰。

费何意的想法是挺不错的,但是他忘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正打算往湖边走,庄园老管家拦下了他,笑眯眯的眼睛都快成一道缝了,他对着费何意的身后微微颔首。

他下意识转过身去,在看到男人那张被岁月留下过痕迹的脸时,心脏不受控制的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这倒不是难以自控的心动,就只是出于本能的畏惧。

……

林间的小道是踩出来的,若平时还好,鸟语花香,充满了大自然的气息,但是一道下雨天,便都是泥泞,费何意为了搭配尚时一身雪白的西装,还特意又给尚时带来了一双白皮鞋。

这可就苦了尚时的皮鞋了,边边角角上都沾上了泥点子,就连裤腿都没能避免。

尚时一开始还会小心翼翼,后来他发现无论如何谨小慎微,有些泥水还是不可避免的要落在他身上,干脆就随它去了。

他离湖边是越来越近了,同时他还注意到湖边有另外一道身影,西装革履,肩宽腰窄,那双穿着西装裤的腿是笔直又修长,是非常优秀的衣服架子。

但是尚时有些走不到道了,他今天太过疲惫,精神状态不是特别的好,以至于他走近了才发现湖边的身影有些熟悉,与那天他在会所电梯内见到的身影很是相似。

秦瑾……

尽管今天的葬礼是属于秦瑾父亲的,可是到场的每一个人都在等着秦瑾露面,尚时是万万没有想到一直没有出现的秦瑾会在这里。

尚时是没有见过秦瑾,唯一的那次还是匆匆一睹,还不确定他看到的是不是秦瑾,尤其是秦瑾的侧脸很像一个他见过的人,但是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气质与压迫感就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尚时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生出了几分想要逃走的念头,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只不过他刚要转转身子,湖边的男人就转过身来,与他对视上了。

男人这张脸他的确见过,俊美到让人见过一眼就难以忘记,眉眼深邃,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情感很淡,过于凉薄了,最好看的就是他的唇形,颜色不浅不深,抿起来足够的性感。

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入画了,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其实并不重,举手投足间的压迫感又不像是在时间流逝中积累下来的。

尚时大脑宕机了那么一会会,这张脸他很熟悉,甚至可以说与他见过的那名被“强制爱”的司机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他又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同一个人,气质相差的太远太远了,眼前的男人是有久居上位者的压迫性的,绝大多数的时候很难做到与他对视,面对他的时候,气势上就会矮上一截。

但是那名司机的身上充满了烟火气息,像是一个寻常的普通人,除了因为“强制爱”而好像有点心理疾病。

尚时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准确的判断出来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他面对司机的时候,没有感到过于局促,而他现在腿在微微发软,就像是陷入了沼泽中,亦或者像是披着狼皮的羊被送到了狼王的面前,他明明怕的要死,但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强装镇定。

在男人看过来那一刻,尚时就已经溜不走了,且不说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何况他现在腿发软,整个人发飘,根本就走不掉。

“尚先生。”

尚时的腿本就发软,男人的音色太好了,没有矫揉造作,是磁性中充满了成熟的味道,现在他耳朵也泛软,大脑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他正强打起精神的时候,男人就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两个人隔着半米的距离,很正常的社交范围,但是尚时依旧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脖颈,他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尚时垂着眼眸,刚好看到了男人一尘不染的锃亮的鞋面,他眨了眨眼睛,觉得很是不公平,明明都是走一样的泥土路,为什么男人还能够保持的这么整洁,而他的鞋子早已经脏的不堪入目了。

也不是尚时想要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而是他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便只能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但是这么一找补,他发现自己都没有找补回来,这腿还越发的软了。

他是想要与男人对视的,可是方才男人站的远,还没有什么事,如今男人来到了他的近处,他再去看男人的脸,就会有些晕眩,朦胧不清,什么都看不真切。

很奇怪,但是受到男人迫人的气压的影响,他又不能够一直盯着男人的脸看,何况这还有些稍微的失礼,他便只能当作一切正常的移开了视线。

男人好看的薄唇微微一动,声音从尚时的上空飘了过来,“我上次想要约你出来见一面,或许是有些唐突了,不过没能见到你,有些遗憾。”

男人的话落在尚时的耳朵里,多了几分秋后算账的意味,他这个人也只敢在电话里或者网上犯横,要是叫他当面对秦瑾犯横,那他还得犹豫很长时间。

尚时勉强支起来他有些泛晕的脑子,唇瓣的颜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格外浅淡了,“秦先生……现在我们也算是见到了。”

秦瑾浅淡的勾了勾唇角,他大多数时候是不笑的,但是唇角有笑容的时候,又极其的难以察觉,在尚时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又往前走了半步,沙哑着嗓音:“白色和你很配,很漂亮。”

“让我想起了白色新娘的故事。”

他夸的很是用心,丝毫不觉得尚时穿白色来葬礼上会太过突兀。

尚时的脑子更晕了一点,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司机之前与他说过的话。

€€€€秦瑾盯上我的时候,夸过我长得好看,我相信了。

€€€€€€然后他就这么对待的我……

第30章

司机说他对秦瑾的不是爱和喜欢,而是一种心理疾病,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对的,可是他却又控制不住把秦瑾施加在他身上的当成一种习惯。

原本想起司机提醒他的话,尚时应该对秦瑾戒心更重,或者立马找一个借口离开这里,可是大脑对外界的感知非常的迟钝,趋利避害的本能也丧失了不少。

尚时后面才意识到秦瑾离他又近了一点,他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这种稀薄的感觉明明是秦瑾带给他的,可是空气好似都奔着男人去了。

秦瑾目光落在尚时领口露出来的白嫩的肌肤,眸光微动,声音虽是重了几分,但是依旧好听,“我想要问问尚先生,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这里可不让外人进的。”

不让外人进,那不是外人就可以了。

多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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