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点,则是谢以宴得知的消息。一开始他想着,这个世界难道是要他收集这些人的虐渣值?但老实说,和这些人比起来,感觉还是他自己要渣得多啊:)
倒不是良心过不去,谢以宴就没有良心。但是明明自己就是渣男还要虐别人……?这是不是有点难收集?
这个时候,8823突然跟他说:【老大,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一般情况下这个烂梗的两个消息都不会好,算了你直接说吧。】谢以宴说。
【好消息是,你不需要收集他们的虐渣值。】系统慢悠悠地说。
【哦?】谢以宴挑眉,【还有这种好事?但是不收集虐渣值干嘛把我拉到这里?我们又得靠什么离开这个世界?】
【你问到点子上了。】系统说,【这就是属于坏消息的范畴了,坏消息是,你需要收集你自己的虐渣值。】
谢以宴:【???】
【我虐我自己?我是神经病吗??这是什么鬼要求,有病??】
【哎,老大你先别激动,这是这个发神经的任务世界自己要求的,我们也没办法啊……我也是刚刚才解析出来的。我们往好处想,本来你要收集六个,现在只需要收集一个,不是方便了很多吗?】8823说。
【呵呵。】谢以宴翻白眼。搁这哄鬼呢。
这下他算是懂了,这个世界的任务难做了。谁会没事找事虐自己?而且讲道理,他谢以宴是真的没有半毛钱良心,指望他会为了自己做下的渣事后悔,不如指望所有宇宙灭绝来得容易。
……
等到几天过后,沈霖经过几天的观察,明确说了祁宴现在已经彻底没事了,祁宴周围的气氛就变得有些躁动起来。
他们四人虽然每日都会来,但是每天晚上也只会留下一人陪他。
谢以宴看他们这让谁留下的操作挺默契的,应该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就安排好了。
可能是沈霖比较闲,也可能是沈霖医术好,反正他留下的次数是比较多的。
今天晚上也是他留下了。
虽然祁宴心中最在乎的还是他的皇兄,但是要说这四个里面最好突破的,他觉得是沈霖。他对沈霖还是停留在那个温润脾气好的青年上,哪怕沈霖如今变了许多,但是固有印象毕竟是在这儿。
看着沈霖缓缓走来,手中端着一盅汤,祁宴从床上坐起来,抖了抖手里的链子,说道:“阿霖,能不能把这链子解开,被拷了这么久,手都磨疼了。”
沈霖闻言,放下汤,走到祁宴面前。他握住祁宴的手腕,将它抬到眼前,抽出链环里面的那一圈布料,仔细地看了祁宴的手腕。
然后语气平静地说:“手上没伤,也没泛红。”
祁宴有些尴尬:“我也就说说而已,谁被一直拷着链子能舒服啊。”
沈霖没回答,好像压根就没在听他说什么。而是把那布料又耐心地一圈圈缠了回去。
祁宴:“……”
“就算不疼,我一直躺在床上,被这玩意儿拷着没法下地也不行啊。”祁宴说。
沈霖闻言,心中也思忖,确实是不能一直把祁宴拘在这张床上,从前他昏迷倒没事,如今他醒了,确实是需要走动走动。
他想着,觉得应该要把这根链子做长些,能够让祁宴在这主殿中行动。
祁宴要是知道他这打算估计要吐血。
看着祁宴眼巴巴看着他的神色,恍惚间沈霖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祁宴还宠爱他时的模样,那个痞气、又喜欢耍无赖的青年。
沈霖神色一松,把汤拿来递到祁宴面前:“把汤喝完,我就给你解开。”
“真的?”祁宴惊喜,他只是随便说说,试探一下沈霖的底线,没想到沈霖居然真的同意。
他心中一喜,觉得突破口果然是在沈霖这里。
有沈霖这一句话鼓励,沈霖喝汤喝得格外积极。而沈霖的目光也停留了祁宴瘦削的身形上。祁宴原本身材很好,匀称修长,但是在床上昏迷了三年,虽然他花尽了心思照顾,但到底还是消瘦下去了许多。
要给他养胖些,沈霖心想。
在祁宴喝汤的当口,有几个人走进来,抬进了一个木桶,又陆陆续续往里面装水。
祁宴这几日下来也知道了他们。他们相当于这个宫殿的奴仆,负责各种杂事。但是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又瞎又哑,祁宴压根没什么办法和他们苟同。
等祁宴喝完了汤,沈霖果然解开了他身上的链子,祁宴倒是看清楚了,钥匙就是在沈霖身上。
解开链子后,祁宴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舒服多了。
“陛下先去沐浴吧。”沈霖说。
“也行。”祁宴倒是没有拒绝,他站起身,往浴桶走去。
不知道是真的躺太久了还是之前的毒性未散,祁宴感觉走起路来颇为吃力,脚步也非常虚浮。
他走到浴桶前,但是却感到背后有一道极其灼热的视线。
他转头笑道:“阿霖还不走吗?那留下在跟我一起洗?”
他原以为按照沈霖以往的性子,肯定会拒绝,只是随口逗一逗他。但没想到沈霖却淡然点头:“可以。”
他说着便朝着祁宴走了过来,神色自如地褪去身上的衣物。
祁宴虽然惊讶,但是他也不怕跟沈霖一起洗,而且此时他手上没了锁链,能跟沈霖近些……也不是一件坏事。
很快两人都进了浴桶中,
“说起来,我还没和阿霖一起共浴过。”祁宴伸手按在了沈霖的肩膀上,挑眉,“不如……我帮阿霖洗洗?”
沈霖看着祁宴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未置可否。
祁宴就当是他应允了,手在他的身上“洗”起来。
水雾€€€€,气氛昏昧之时,祁宴突然一个极快的手刃劈向了沈霖的肩膀,但是却瞬间被沈霖伸手挡住,另一只手则是极其果决地点了祁宴的穴位。
一瞬间祁宴就被卸了全身的力气,手无力垂下,整个人也倒在了浴桶边缘。
沈霖好像对祁宴突然的攻击一点都不惊讶。他神色平静地起身,水珠从他的发丝和身上滑落,他没有在意,跨出浴桶后擦拭了一下便随手披上外袍。
然后他直接将瘫坐在浴桶中的祁宴抱了起来,换做三年前的祁宴,绝对想不到沈霖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然而沈霖不但有,而且看起来还极其轻松。他替祁宴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后,就抱到了床上。连衣物也没给他穿上,只是让他披着被褥靠在沈霖身上。然后拉着他的手,拿过吊在床边的链子,再次扣在他手腕上,然后用一圈圈柔软的布料缠住。
第81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21)
“你一开始就没想着要真的解开链子。”祁宴看着再次整整齐齐扣在他手上的锁链,几乎是要气笑了。
沈霖没有否认,甚至还坦然地顺着祁宴的话说:“方便沐浴罢了,陛下也不想带着锁链沐浴吧。其实,陛下要是老实点,臣倒不是不能多让陛下自如地呆一会儿。”
他的语调不紧不慢,轻易就勾起了祁宴的火气:“这是沐浴不沐浴的问题?”
分明是他之前答应了要解开,合着搁这逗他玩儿呢。
“陛下如果不喜欢这样自己洗,也没什么。反正这三年,陛下躺在床上,也都是微臣等人替陛下擦身,以后陛下若是不想下床,臣等也不介意服侍陛下。”
祁宴觉得这真是世道险恶,把原本小白羊一样的沈霖变得这么滑不溜秋,说话简直能气死个人。
他到底是说一不二惯了。而且裴翊和沈霖这些人,合伙谋反,用卑鄙手段夺了他的帝位,说起来,他跟这些人绝对是深仇大恨的。他要是死了也就罢了,偏偏他没死,作为一个曾经的君主来说,他跟这些人只有你死我活的下场。
只不过一醒来就在他们的老巢里,祁宴作为蛰伏数载而登位的人,当然不是莽夫,所以暂且佯装服软罢了。甚至没有过多表现敌意,但祁宴其实一直压着火气,此时被沈霖这么耍了一通又噎了几句,他这火气就又上来了。
“别一口一个陛下了,我可担不起。以前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医术,无怪我命人把宫内上下搜了数十遍都找不到下毒的地方,若没猜错的话,这毒就是你下的吧。”他甚至没用疑问句,也没有等待沈霖的回答,直接认定了自己的猜测,“你都干出这等谋朝篡位的叛国之事,还又是陛下又是臣,我可担不起。”
“我就当年养了条不识好歹的狗,叛主了也就叛了,哪里来滚哪去,别在我面前晃荡了。”祁宴冷声说。
沈霖非但不恼,听了这段话后勾唇发出了一声轻笑。他没有回答祁宴,似乎祁宴这一通戳心的谩骂没有让他有半点难受。
反倒是看着祁宴脖颈和胸膛上的斑斑痕迹,觉得颇为碍眼,想了想,又去旁边桌下的屉子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
他打开上面盖子,一股颇为清幽的冷香在两人的鼻尖漫溢。沈霖伸手点取了些许药膏,然后在祁宴的胸前一点点涂抹起来。
他这一搞,倒是让祁宴想起了他刚醒来时檀钰抱着他做的荒唐事儿了。那时候他才刚醒,一醒来就推开了檀钰,紧接着又是接二连三的消息抛过来,弄得他把这件事都有些遗忘了。
一时间他都有些拿不住檀钰的心思了。这到底是对他恨之入骨,还是心怀旧情?可他跟檀钰之间隔着的是西镇王,檀钰的表现也像是对他厌恶仇恨至极。
祁宴虽然在位时花心多情,但是他到底被当成野兽一样长到了十岁,他看似懂情多情,实则根本无法理解太过复杂的情感,此时也是颇为茫然了。
祁宴不知道此时是什么季节,一直被这些人关在地宫之中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判断不了季节。只能由颇凉的气温判断出此时应该是深秋或者初春。
那药膏有些冰凉,被沈霖一点点涂抹在祁宴的身上,微凉沁入皮肤,竟是叫祁宴有些战栗起来。
祁宴原本的身体很好,毕竟是摸爬滚打十多年长大的,还在战场上呆过三年。那时候他就算在数九寒冬穿一件单衣都不会觉得冷,但是到底是被药物和三年的昏迷伤了根基,此时他的体质竟然比普通人还要孱弱一些。
“冷?”沈霖微抬眼眸。
祁宴没有回答。
沈霖好像也不需要祁宴的回答。他把瓷瓶上了盖子,放回抽屉里,然后在祁宴面前,俯下身,直接吻住了祁宴肩侧的一道痕迹。他的身体也顺势抱住了祁宴,祁宴被一个满是药味的冷香所笼罩,沈霖的体温也顺着丝绸传递到了祁宴身上,肩膀同时也不断传来温热潮湿的感觉。
祁宴眼皮一跳。沈霖还真的是完全颠覆了他过去对沈霖的印象,在他记忆里沈霖还是那个一逗就会脸红的小白兔,这会儿倒是比他还会调|情了。
正想着呢,沈霖将肩膀上的痕迹全都覆盖了之后,又一点点移到了锁骨和胸膛上。
男人到底是感官生物,祁宴很快有了物理反应。
祁宴盯着沈霖专注的神色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展颜一笑,像是忘了之前的生气和恼怒,反而说道:“原来阿霖还想着这事儿,你早些跟我说不就行了,我难不成还会不允?”
以前只有祁宴把沈霖往炕上带的时候。
祁宴自认床第间的惩罚对他没用,他可是身经百战的。
闻言,沈霖缓缓起身。他站在祁宴面前,祁宴第一次发现记忆里瘦弱的沈霖竟然也如此高大,在地宫昏暗的微光下显得颇有压迫感。
“当真?”沈霖垂眸看他。
“这还有假?”祁宴挑眉反问。
“你可别后悔。”沈霖说。
还没等祁宴说“怎么可能会后悔”,他就感觉口中像是被沈霖塞入了什么像药丸一样的东西,沈霖的动作很快,而今颇为虚弱的他几乎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了东西。祁宴下意识就想吐出来,但是那东西却入口即化,一下子连影子都捞不到了。
祁宴皱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种吃了可以让陛下更高兴的东西。”沈霖说。
说着,沈霖将祁宴按进被褥间,继续覆盖刚刚没有覆盖完的痕迹,而原本只觉得痒和温热的祁宴,此时的感官却像是被放大了十倍,并且感受到了微微的刺痛……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祁宴的语气越发冷了下来,但此时任人鱼肉的处境让他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陛下等会儿就知道了。”
…………
第二日祁宴醒得很晚,他睁眼时看到床边的人是裴翊。
若说这几个人中他最厌恶谁,裴翊无疑可以排第一名了。他对檀钰,不过是贪好美色中夹杂着利用,而且利用占比更大,对沈霖时单纯的贪好美色和图一时新奇,要说喜欢,是比檀钰稍微多了一些,但是说到底都只是当小玩意儿一样的喜欢。
正如他对沈霖说的话,他们两人叛变了就叛变了,两个小玩意儿而已,他从前就没怎么上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