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 第67章

他的兄弟,父母,全都死在了这个他一时的心善而救起的人手中。

这个人利用他登上帝位,还将他囚禁在深宫中供他取乐……曾经的他到底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人的心动?

甚至这种心动到如今都无法停下。

他厌恶祁宴,同时也厌恶无法停止对祁宴动心的祁闻淮。

…………

第86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26)

祁闻淮看着祁宴身上皮肤,那些痕迹多到了可怖的地步,但是祁闻淮却觉得还是不够一般。

他对着祁宴身上的痕迹重重按下,见祁宴咬牙忍耐着,他语气冷淡地说:“沈霖还真是心慈手软。”

就在祁宴不明就里的时候,祁闻淮突然转身从桌子的格子里拿出了祁宴熟悉的瓷瓶。

祁宴对这个瓷瓶熟悉无比,因为这正是装入骨香的瓶子。

他记得自己几欲崩溃的那个晚上,也记得裴翊说的,服用五次便会永久起效。

直到这个时候,祁宴才明白过来祁闻淮刚刚说的“沈霖太过心慈手软”是什么意思。

祁闻淮没有错过祁宴眼中闪过的恐惧和抵触。他把里面的药拿出,想要喂给祁宴,而祁宴则拼命挣扎。

祁闻淮在尝试了一会儿后,耐心渐渐消失,最后他神色虽然不变,另一只手却捏住了祁宴的下巴,在祁宴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卸了祁宴的下颌。

祁宴只觉得一阵剧痛直击他的神经,随后喉咙里就有一颗冰凉的药丸滑下。

药效发作得很快,没过一会儿,祁宴就觉得被祁闻淮捏着的地方开始格外敏感起来,而祁闻淮也在这个时候,接上了祁宴的下颌。

又是一阵剧痛,而这种剧痛在药效的发挥下,被无限放大,自认能忍疼的祁宴,双眼在一瞬间都泛起了微红。

祁闻淮内力雄浑,经验丰富,祁宴的下颌被接上后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像是刚刚被卸了下颌只是一段插曲一般。

但是祁宴却是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开头而已。

祁闻淮在祁宴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掀开了他用以蔽体的被褥。祁宴看见他屈起膝盖,在祁宴茫然而惊惧的目光中,重重撞上了他下半身的……

极致的疼痛让祁宴的大脑都空白了一瞬,他疼得双眼瞬间模糊,裹上了水色,声带却因为这过度的疼痛而失了声。但是祁闻淮没等祁宴从这种疼到大脑空白的状态中脱出,紧接着又是用膝盖接连撞去。

这种疼痛没有因为次数的增加而减少疼痛的程度,反而像是叠加般,最后祁宴忍不住哀叫出声,双眼也不知何时盈满了泪水。

…………

谢以宴纵横任务世界这么多年,就这一个世界的痛觉屏蔽出了故障,偏偏也就这一个世界,变态太多,变态搞得花头也太多了。

谢以宴感觉昨天被祁闻淮折腾这么一晚上,老命都要被弄掉半条了。

他原本还以为祁闻淮这种拿捏着身价搞欲情故纵的高冷人设的,肯定会故作矜持,比前面那几个八辈子没吃过肉的憨批要好多了,谁想到这特么不是“拿捏身价”,是留到最后出场的压轴变态啊。

谢以宴真的一觉昏沉地睡到了快晚上,系统都有些担心他。

【老大,老大老大!】系统不断在谢以宴的意识海里叫他。

谢以宴有些茫然地被叫醒,昏迷前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中。

【老大,你没事吧?】系统见他终于醒了,连忙问道。

【你看我这样像是没事吗?】谢以宴冷笑着问。

【唔……】

【别让我找到是谁把我拉回这些世界的,不然我就去魔界找几百个魔族大汉让他爽个一千年!】

谢以宴在脑中对系统说完这句话后,便睁开了眼睛。

不管怎么说,要先从这些傻逼任务里面出来,然后才能找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祁宴睁开眼后,第一眼看见的人是老面孔了,沈霖。

几乎祁宴每次醒过来都有他,这也能侧面说明祁宴自从醒来后,几乎每一个晚上都不太好过。

此时沈霖的脸色很差,比裴翊把祁宴弄发烧的那天还要差。

紧接着祁宴又看到了沈霖身后的其他人,今天算是比较热闹的了,除了沈霖之外,祁闻淮,裴翊,檀钰,都在。

而沈霖看见祁宴睁开眼后,他的眸中也划过一丝微光,似乎是高兴。

谢以宴睁开眼后,只觉得这具身体的疲惫完全压在了他的灵魂和意识上,处处都感到沉重和乏力。眼皮也很沉,似乎随时会被再次拉入昏睡中。

沈霖将他扶起来,手上端了一碗汤羹,难得温声地跟他说:“先喝点东西。”

祁宴确实从昨天用完晚膳后到现在,一天一夜过去了,不仅被折腾个半死,还一口水都没喝。只是他此时太累了,竟然也感觉不到饥饿。

但是他也知道这只是脱力和疼痛给他造成的错觉,就算再生气,他自己的身体才是根本,如果身体垮了,就更难逃出去了。

于是他依靠着沈霖的身体艰难的起身,然后沈霖将汤喂到他面前,他也颇为配合地一口一口将汤咽下。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把头抬起来,看沈霖背后的其他男人一眼。甚至除了必要的动作之外,他也没有多看沈霖一眼。

安静的地下宫殿中,只有汤匙和瓷碗轻微的撞击声,和细小的吞咽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祁宴身上,但是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在祁宴喝汤的这一时刻,显得格外漫长而凝滞。

就在祁宴快要把汤喝完的时候,地宫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祁宴有些意外地朝门外看去。因为他知道能进出这地宫的只有沈霖他们四人,还有那些哑奴。但是哑奴除了他们特意吩咐之外,也不会来到这里。而沈霖他们四个此时也都已经在这里了。

那么,来的会是谁呢?

门逐渐打开,一个算是在祁宴意料之中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那人如三年前一样,依旧喜欢穿着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他的容貌也没有太多变化,除了身上越发迫人的威势,和周身一层似乎挥之不去的浓郁血气。

靳骁推门而入,第一眼便看到了祁宴,他没再看旁人任何一眼,哪怕祁闻淮如今身为君主,本应是他效忠的对象。

他径直朝祁宴走来,目光中满是欣喜和激动。

裴翊他们看见祁宴醒来时,虽然同样惊喜激动,但是他们都克制住了,似乎生怕被祁宴看出他们有多在乎祁宴。

但是靳骁却没有,他此时根本顾不上这些。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在祁宴面前站定。他鹰隼般锐利的双眼此时正贪婪地描摹着祁宴的五官和面容,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掩的笑意。

“陛下。”他轻声对祁宴喊道。

这或许是祁宴自从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声不喊嘲讽或狎昵的“陛下”了。

接着祁宴就猛地被靳骁揽入了怀中。

靳骁双手紧紧扣在祁宴的腰间和后背,他的力气很大,祁宴只觉得身上被他的手臂咯得生疼,脸也直接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但是他却依然能感觉到靳骁的克制,他手臂在不断地颤抖着,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激动。

毕竟这家伙徒手就能直接把人的脑袋拧断,谢以宴心想。

不过此时的祁宴到底还伤着,靳骁就算克制着力气也着实不小,按到了祁宴的伤处后,祁宴本能地轻哼了一声。

靳骁连忙放开他,目露紧张:“陛下,弄疼你了?”

他仔细打量祁宴,想要看出他是哪里犯了疼,但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祁宴的脸上是不自然的苍白,唇色虽然泛白,但是却被咬破了好几处,还有些许红肿。靳骁的目光往下,看到祁宴的脖颈、锁骨、手臂处,全都是骇人的斑红。

他神色一紧,语气骤然冰冷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祁宴无暇回复他,也没心思,他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他身旁的沈霖,轻声道:“我想睡了。”

沈霖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睡吧。”

祁宴疲惫得厉害,强撑着喝完汤已是耗光了他的体力,躺下后没几息就彻底昏睡了过去,被拉入了黑沉的睡梦之中。

靳骁见状,压低声音看向其他人:“这是怎么回事?”

沈霖的面色也不好看,他看向祁闻淮,道:“皇上,臣以为,你应该给个解释。”

这画面和话语看起来都颇为荒谬,一个臣子在理所当然地向君主索要解释。

祁闻淮没有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影响,也没有因为臣子对他的不敬而感到不悦。他坐在桌前,神色自若地饮茶。

他将茶杯放下,嗤笑一声:“沈霖,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当初说要让他付出代价的人是你吧,说要报复他的人也是你,这才开始,你就心软了?”祁闻淮抬眸看向沈霖,眸色清清冷冷。

沈霖面色微凝,他顿了顿后冷声道:“报复他是一回事,真的伤他是另一回事,我们当初做的约定,可不是要弄死他。”

“哪怕是檀钰,也遵守了这个约定。”沈霖说着,看向檀钰。

“你未免太小看他了。”祁闻淮冷淡的眼眸中似乎沁出些许嘲意,“他跟狗抢食,被马踹烂了肠肚,都能活得好好的,这才哪到哪。”

祁闻淮也看向檀钰,他看到了檀钰并不自然的面色。

“怎么?檀钰,你也心疼了?”

第87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27)

见檀钰沉默不语,祁闻淮漠然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但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西镇王也算一代枭雄,怎么唯一的子嗣却是你这个孬种,心慈手软,妇人之仁,指望你给西镇王报仇,恐怕是痴人说梦。”他语气淡淡,一番话却像是戳着檀钰的脊梁骨。

这换做是三年前的檀钰,估计已经火气起来了,但是此时的檀钰却依然面色不改。

“皇上,您不必拿这种话激臣。”檀钰抬眼看向他,话语恭敬但语气却似乎并没有那么恭敬。他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沉沉昏睡的祁宴,“臣若只是想报仇,当初一剑杀了他便是。”

他环视在场其他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必要在这里搞猜谜游戏。”

檀钰看向祁闻淮,目光中隐隐压着警告。

靳骁是听明白了,是祁闻淮伤了祁宴。

他早就知道这些人对陛下心怀恨意……别说他们,他自己不也是如此?

靳骁跟他们都不同,他是陛下的臣子,并非裴翊那样只占个名头、心却不诚的臣子,他是被祁宴一步步提携的臣子,他是被君王赋予名字的热呢,他就是祁宴的刀锋,忠君€€€€或者说忠于祁宴,是刻入他的骨与血的。

只是他为了心中那份念想选择了背叛,他不再甘心只做一个臣子,如果加入这些人,他就能真切地拥有陛下……哪怕要与人共享。

但是三年前陛下的自绝到底是震住了他,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似乎笃定陛下一定会醒过来。

可靳骁却没有那么乐观。陛下是死在他面前的,是被他逼死的,他提着长刀闯入宫门,活活逼得他咬毒自尽。

那之后,靳骁似乎被重锤砸顶,大梦初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背叛。

他是臣,祁宴是君,他怎么能为那点念想叛主叛君。

祁闻淮即位,裴翊、沈霖都留在了京城,就连檀钰,也只会在必要的时候回到边疆,其他的时候他也呆在京城。他们为祁宴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日夜守着,他们似乎笃定祁宴会醒来。

唯有靳骁离开了京城,守在边疆。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陛下,似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陛下守好国土。

€€€€虽然拜他所赐,这国也不再是陛下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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