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圈养的漂亮小可怜乖透了 第25章

这些日子方医生去给沈慈书注射,对方总是用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望着他,悄悄询问那是什么药,每次都被方医生用各种借口堵了回去。

方医生替这些有钱人也干过不少缺德的事情,唯独面对沈慈书的时候,他有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沈慈书被囚禁在地下室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被瞒着注射国外运来的会对肌肉造成不可逆伤害的特效药。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再次响起,是蒋家那边又来催了,他顾不上那么多,急忙提上医药箱赶去了地下室。

一走进门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方医生心里咯噔一声,看见沈慈书躺在地板上,半条袖子都被血染红了。

此时蒋晏坐在沈慈书旁边,他手里攥着件衬衫,用来捂住沈慈书手腕上的伤口,鲜血正透过布料渗透出来。

方医生没想到会见到这样的画面,一时间愣了神,“蒋总.........”

蒋晏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替他止血。”

方医生回过神后急忙把医药箱放在地板上,来到沈慈书身边检查伤口。

手腕上的伤口很不平整,但却能看出下了死劲,不知道是多想寻死才会对自己这么狠心,方医生光是看着都觉得疼了。

方医生忍不住说:“蒋总,这种情况最好还是送到医院比较保险。”

蒋晏瞥他一眼,“你治不了?”

方医生为难地说:“这倒不是.......”

“既然不是就别€€嗦。”蒋晏冷冷道:“你要是干不了我可以换人。”

这句话已经带着很浓重的威胁了,方医生顿时噤声,安静地替沈慈书处理伤口。

因为发现及时,沈慈书没有流太多的血,加上伤口不算太深,花了点功夫后方医生总算把血止住了。

把沈慈书细瘦的手腕上缠绕了厚厚一层纱布,方医生对蒋晏说:“蒋总,这段时间别让他的伤口碰水,半个月后就能痊愈了。”

蒋晏没有看他,“知道了。”

蒋晏的视线都在沈慈书身上,方医生有那么一刹那好像看错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居然藏着几分违和的柔软。

方医生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蒋晏母亲去世后他就一个人到外面单打独斗,不靠蒋家半点帮助三年内把公司做上市,这样的人只有铁血手腕,就算有那么点温情也不该出现在沈慈书身上。

更何况前不久蒋晏才让方医生给沈慈书的双腿注射那种恶劣到极点的药物,说不定对方以后连走路都困难。

说蒋晏恨透沈慈书还差不多。

但就是察觉到这么点小小的变化,方医生还是多嘴说了一句,“蒋总,这段时间就让沈先生好好调养吧,有什么事也等他好了以后再说。”

蒋晏没有过多反应,只是摆了摆手。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方医生,请吧。”

方医生叹了口气,跟在保镖身后离开。

地下室里重新恢复安静,蒋晏看着沈慈书苍白的脸,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伤口上,想起方医生自言自语嘀咕的那句“我还头一回看见能用这种东西自杀成功”的话。

沈慈书不知道多想死,才会对自己这么狠心。

蒋晏黑眸里的温度褪了个干干净净,紧接着拿起地上的水杯,直接泼到沈慈书脸上。

第38章 你也好好尝一尝

冰冷的水让沈慈书打了个寒颤,他很勉强地睁开眼睛,挂着水珠的睫毛随着动作颤了颤,模模糊糊的蒋晏一张脸。

似乎意识到什么,沈慈书费劲地转头看了看四周,当他意识到自己还没死的时候,脸色刹那间变白了。

蒋晏把沈慈书的表情收入眼底,冷冷地说:“没死成,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沈慈书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从脚底凉到了头顶。

他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都已经做得这么狠绝了,却连解脱的机会都不给他。

蒋晏扯起沈慈书的头发强迫他抬头,“你还真是有本事,居然想到用指甲钳割腕。”

蒋晏一直以为沈慈书心里只想着逃出去,所以从来没有防备,没想到沈慈书居然生出轻生的想法。

沈慈书被迫仰着头,这个角度他瞥见自己的手腕,只见被割伤的地方用厚厚的纱布包裹了起来,隐隐有血迹渗透出来。

沈慈书嘴唇微微哆嗦,颤抖着用那只受伤的手在手腕上写字:为什么救我?我死掉的话,你应该很高兴吧?

“死?”蒋晏恶狠狠松开沈慈书,任由他摔倒在地上,“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沈慈书受伤的手腕隐隐泛疼,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似的,空洞的目光望着蒋晏,一笔一划艰难地写出几个字:为什么这么对我?

沈慈书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医院里对他那么温柔体贴的蒋晏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那么狠心残忍。

“为什么?”

蒋晏听到沈慈书问这个问题只觉得可笑,“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沈慈书哆哆嗦嗦摇头:我什么都没做过。

“没做过?”蒋晏面色沉到谷底,“如果不是你破坏我的家庭,我母亲怎么会死?”

蒋晏从他母亲去世的那一刻起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报复蒋正德和小三。

现在蒋正德已经死了,自然就轮到沈慈书这个贱人。

沈慈书失焦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他缩起肩膀,摇头的幅度大了起来,他终于听懂了蒋晏这句话的意思,对方以为他是那个人的情人。

我不是.......

被误解的痛苦让沈慈书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他不顾伤口又开始流血,急切地为自己解释:我从来没有破坏过你的家庭........

蒋晏露出很嘲讽的笑容,沈慈书的否认在他看来只是为了逃脱惩罚的借口,他一把捏住对方受伤的那只手,不顾沈慈书脸上痛苦的挣扎,牢牢固定在地上,“你是不算破坏我家庭,毕竟你是个男人,男小三比女小三稀罕多了。”

如果不是地下室里那个用过的套子,蒋晏甚至不知道他父亲是个同性恋,难怪当初对方听说他喜欢男人半点都没有动气,毕竟自己喜欢的也是男人,又有什么资格教训儿子。

沈慈书拼了命摇头,眼睛通红。

他真的不是蒋正德的小三。

蒋晏没耐心听他狡辩,两只捏住沈慈书的下巴,“这辈子你就待在这里赎罪吧,我母亲当初遭受的痛苦,你也好好尝一尝。”

沈慈书眼神透出一股绝望的神色,他嘶哑着嗓子揪住蒋晏的衣角想要说些什么,被无情地甩开,蒋晏话里毫不掩饰地威胁:“如果你再敢想不开,下次住的就不是这里了,孟临川那里跟我要了你很多次,你想去的话就尽管想不开轻生。”

沈慈书随着蒋晏起身的力道摔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去,他心如死灰地抱紧自己的身体,眼泪无声地滑落眼角。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只有方医生来地下室给沈慈书换药。

至于蒋晏,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许是为了警告沈慈书,洗手间唯一的一扇门被人拆除掉,从门外能很清楚地看见沈慈书在做什么。

蒋晏这是打算把沈慈书再轻生的念头给断干净。

“沈先生,该吃饭了。”

高壮保镖把餐盘放在沈慈书面前,一如既往的清汤寡水,连身材瘦小的女孩子吃都不够填饱肚子,更何况是一个大男人。

自从沈慈书逃跑回来之后他的伙食就变得更差了,恨不得连一点荤腥都见不到。

沈慈书贴在墙角失神地望着面前的晚餐,好半天才伸出手,连端起餐盘都很吃力,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也许是蒋晏那句警告的话,沈慈书不敢再想不开。

如果真的死了还好,如果没死的话,蒋晏一定会让他痛不欲生。

比起去孟临川身边,在蒋晏身边也许更好过一点。

只是沈慈书没什么胃口,自从被抓回来之后他就进食得越来越少,连这么一小点分量都吃不完,放下手里的餐盘推回保镖面前,重新回到角落,盯着手腕上的纱布出神。

高壮保镖只当做没看见,收起餐盘就走了。

沈慈书吃不吃饭不是他们该管的事情。

晚上方医生像往常一样来给沈慈书换药,他轻轻解开对方手腕上的纱布,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是却有些化脓。

看着他发炎的伤口,方医生忍不住嘀咕道:“奇怪,按理说应该差不多痊愈了才对。”

沈慈书低着头默不作声,安静地任由方医生处理伤口。

不过方医生没想那么多,以为是沈慈书的体质问题,毕竟他每天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营养又跟不上,伤口痊愈得慢些也是正常的。

刚从蒋家出来就接到了蒋晏打来的电话,询问沈慈书手腕上的伤。

方医生只能实话实说,蒋晏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的伤口影不影响做那种事?”

方医生哽了一下,委婉地劝道:“蒋总,我建议这段时间还是暂停一下比较好,不然碰到伤口的话,很可能会恶化。”

蒋晏没再说什么,“既然药不好就换,蒋家还不缺这点好药。”

方医生恭恭敬敬地应了句是。

方医生隔天就给沈慈书换了药,是国外顶好的伤口药,方医生决定用之前还特意给蒋晏打了个电话,询问对方的意见。

蒋晏听了也只是淡淡一个“嗯”字就没了下文。

方医生有些捉摸不透蒋晏的心思,有时候像是恨不得沈慈书死了似的,可是这次又让他用昂贵的药,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过方医生没想那么多,只当蒋晏不想沈慈书身上留下难看的伤口,毕竟沈慈书是他的仇人之外,还是一个发泄工具,就像没人愿意自己花重金买来的漂亮娃娃有瑕疵而已。

当天方医生就把新的药用在了沈慈书身上,跟蒋晏保证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愈合。

走之前,方医生特意叮嘱沈慈书不要让手腕碰到水,免得伤口恶化。

直到地下室的门从外面关上沈慈书才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看向门口特意等了一会儿,确保没人再进来之后,他强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爬到洗手间。

唯一的门没了,沈慈书只能背对着门口站在洗手池前,从保镖的角度看来他就像在方便而已。

沈慈书熟练地把手上的药冲洗掉,水流滑过皮肤的时候泛起微微的疼痛。

没了纱布的遮掩,手腕上的伤口裸露出来,因为割得太深,所以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沈慈书不动声色把纱布缠绕回去,很吃力地回到角落躺下,他习惯性地抱紧身体抵抗寒冷,失神地盯着手腕上的伤口。

既然没办法轻生,他只能让自己的伤口恶化,说不定方医生治疗不了,蒋晏就会送他去医院了。

到那个时候,也许他还有机会离开这个囚笼。

蒋晏是一个星期后来的,他听方医生说沈慈书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来地下室看看。

他走进地下室的时候沈慈书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听见脚步声他条件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转过头用一种很无辜很恐惧的眼神望着他。

蒋晏往角落走去,随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慈书身体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厉害。

蒋晏碰到他的那瞬间沈慈书狠狠打了个激灵,下一秒他手腕上的纱布被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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