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养我众将士 第13章

生病了?

自从上次喝了酒后,他肚子便不舒服。之后他小心饮食,也渐渐好了。但是这次……

戚昔看着自己洗干净的手。

那反胃感觉消失了。

又不像生病。

他很确定,不舒服的原因是因为洗了猪肉。但是他不是没有处理过猪肉,但以前没这样的反应。

或者说……是这具身体,不习惯。

越想便觉得对。

原来的戚昔长在伯府,这般的猪肉是肯定没有接触过的。

戚昔轻叹一声。

这算什么。

不得以,他回卧房找了点布条将自己的鼻子捂住。确保不会闻到什么味道了,他再继续去换水,洗肉。

果然,没多难受了。

食材收拾完,已经是中午。戚昔用家里剩下的菜干炒了。主食是自己做的面饼。

吃完又是一顿。

洗了碗,收拾完灶台,戚昔将猪头肉下锅,放上生姜大蒜跟酒煮。煮出血沫捞起来,再放上些大料继续煮。

灶里放着用斧头劈好了的木头,能烧很久。

任由锅里煮着,戚昔将泡好的木耳拿出来清洗。

炉子上的茶壶里的水兑着凉水,温温热热的,以免弄出冻疮。

如此,忙碌到下午。

灶里添了几次柴火,那卤肉的香气便慢慢飘散出来。味道霸道得很,外面街道上都能闻到。

“相公,你闻到味儿没?好香啊。”

宋四娘一家的包子铺正对着酒肆。那厨房的味儿一出来,最先闻到的就是他们。

宋仓:“闻到了,像对面传来的。”

“你说是那小公子?”宋四娘深吸了一口气,被冷气呛得忙捂住嘴咳嗽两声。

宋仓立马去给她倒了杯水来。

“这味儿咱们这儿以前也没人捣鼓出来过。现在那小公子来了,这味儿也来了。”

宋四娘:“那他是不是要做吃食生意?”

宋仓拉着自家媳妇儿回屋里躲冷,不怎么高兴道:“你管得人家做什么。”

宋四娘笑着往他宽背上一倚。

“怎的,难不成提一嘴都不行。”

宋仓闷闷:“不行。”

宋四娘笑得愈发开心,嘴上抱怨:“净吃些飞醋。”

*

在戚昔的印象里,喝酒一般配着花生米、毛豆、猪头肉等等小菜。

其他的好做,猪头肉要卤过的才行。

斜沙城在边关位置,有些稀奇的配料倒是叫他找到不少。想着做来试试,味道竟也不差。

从前一个人生活,做饭这些他都会。来到这里,要适应的不是做饭,而是用柴灶烧火。

不过学一学,也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柴灶做出来的东西,要香一些。

卤肉持续炖煮着入味,香气飘散近乎整个东边。

戚昔完全不知道,紧闭的酒肆门前,多少行人留连。

肉可以不用一直看着,戚昔处理洗干净的木耳。

留出一点晚上用来炒肉,剩下的用沸水煮熟,过凉水冷却。随后全部放上调料,做酸椒木耳。

调料拌好,放上一晚,明天便入味儿了。

至于花生米,要明天现炸的才好吃。

忙完这些,戚昔又去找了块木板子。

上面写上:

酒肆开业。

小菜:猪头肉,酸椒木耳,油炸花生米

只要明天将牌子往外面一摆,不用他多说,见了的人自然进来。

第8章

冬日,斜沙城的天黑得很快。酉时差不多就黑蒙蒙的了。

外面出来打发时间的人也少了。

酒肆挨着的各家铺子陆续关门。客人散去,空旷空间里那霸道的香味就更浓了。

酒肆隔壁是食肆。

店门不大,但也是街坊邻居吃了好几十年的老馆子了。这会儿老板坐在自家店里,就对着东边伸长了脖子看。

他媳妇跟他一起,越闻这心里就越忐忑。

“当家的,你说这东边不会要开食肆吧。”

男人直起身,也说不定。

见自家媳妇脸色不好,他拍着女人肩膀:“不管人家的。”

“咱们这店做了几代人了,不怕。”

如此想的,还有这一条街上其他卖吃食的店。

斜沙城里的人有穷的,自然也有手头宽裕的。但人就是那么些人,来了你家吃,就不会来我家。

所以要是真的又出现一个竞争对手,且还是完全未知,能做出大家都做不出来的东西,那自然令人恐惧。

不过大家的担忧,戚昔完全不知道。

他只不过是想将铺子里的酒水卖完罢了。

*

天也黑了,各家各户陆续亮起了油灯或是蜡烛。

家里穷一点的,就早早睡下。也能剩下些灯油钱。

确保东西都收好了,戚昔也回房睡觉。

泡了热水澡,戚昔窝进厚实的被窝里。他看着跳动的烛火,轻轻打了个呵欠。

半张脸缩在被子边缘,白皙的皮肤瞧着比被子还柔软细腻。露出来的眼睛如水清澈,不过透着疲乏。

他无意识地在被子上蹭蹭。

紧接着也撑不住困意,吹灭了烛火,安静睡下。

一夜多梦,早晨醒来,戚昔连头发都透着无精打采。

他揉了揉鼻子,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一直睡到舒服了,才慢吞吞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

洁白的衣袖移到大臂,露出来的小手臂上青色的血管蔓延。到手腕处,骨头微微凸起。

细长的五指张开,摸索着将贴身的衣服捞进去被窝温着。

收拾一番,不想做饭便去隔壁大娘家里买上两个酸菜包子吃完,肚子就饱了。

路面上的雪不知道几时又被清扫了。

路面还算看得过去。

戚昔仰头看了一眼天,转回身,将之前写好的牌子拿出来,随后便进门了。

“当家的,瞧瞧那上面写的什么?”他一走,宋四娘立马让自家男人看。

“酒肆开业……”

“小公子开酒肆!”

宋仓摆摆手:“多半是开着玩儿的。”

宋四娘想着那打眼一看就金贵的人,第一想法也觉得是玩儿的。

可又一想到他看人的眼神。

她觉着不对。

“不该是玩儿的。”

不管是不是玩儿,对于老顾客们来说,这酒肆能重开就是令人高兴的事儿。

没多时,酒肆便有了客人。

戚昔从柜台后头的椅子上站起来。“喝点什么?”

李富贵一惊,愣愣看着戚昔。

“小公子,你还真要开啊!”

戚昔:“还剩得有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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