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花瓶失忆后,渣攻!火葬场! 第23章

苏燃眼眶微湿,眼尾赤红,理智上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根本绷不住了。

他声音颤抖,“哥,讲讲道理。我会这么想,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太没有分寸了?”

是池海霖的行为让他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哥,你和他距离远一点行不行?”苏燃的眼睫落下去,看到池海霖手腕上的佛珠,心里一酸。

“他是你朋友,可我是你的男朋友。难道我还不如你这个朋友重要吗?”

“他的佛珠你戴着,我的手表就只能被抢占位置,这是什么道理?”

池海霖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把手腕上的佛珠摘下来,在苏燃眼前晃了晃。

“只是一串佛珠而已,你就这么耿耿于怀。”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昔日听过乖巧的恋人,眼中很是失望和不解。

他嗓音低沉:“苏燃,你闹脾气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是我生日?”

苏燃嘴唇颤了颤:“哥,我€€€€”

池海霖冷冷的看着他:“苏燃,你最近变了很多,我真的很失望。”

苏燃撑不住情绪,大颗大颗的泪滴从眼角砸落下去。

他怔怔的看着池海霖,“你说失望?”

“是,我对你很失望。”池海霖把苏燃推开,径直往前走,他拧开门把手准备出去。

苏燃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哥,我们还没说清楚。”

池海霖的话毫不留情:“让开路,我现在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分开住。你自己好好清醒清醒,实在不行就去看心理医生。什么时候你脑子彻底清醒了,我们再联系。”

“哥,别这样,你别走。”

池海霖动作粗暴的扯开苏燃的手,把他再次推到一边。

“我没空陪你闹脾气,自己早点回去。”

苏燃听他说的话,简直比被刀子割心还疼。

真的没有力气继续挡在池海霖面前了,也无法再说出挽留的话。

苏燃让开路。

咸到发苦的泪珠滴滴哒哒顺着嘴角滑下去,听着池海霖脚步声远去,他的内心更加痛苦。

苏燃啊苏燃,你又把事情搞砸了。

你看看你,混成了什么样子。

为了池海霖患得患失,要死要活,把池海霖的喜怒哀乐,当做赖以呼吸的空气和生存必须的水源,虔诚的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豪赌进去。最后怎样呢?

池海霖说走就走,只有他困在原地半死不活,满盘皆输。

是他苏燃,太自以为是。

他在意的东西,在池海霖眼中不值一提。

什么爱情,折磨人的玩意,让人犯贱的东西。

还看心理医生,哪个心理医生能把他的痛苦医治痊愈?到底有没有药能治!

有吗?

他快无药可救了。

第18章

苏燃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反复按住门铃,无人来应。

苏燃伸着僵硬的手臂在衣服口袋摸了摸,找出钥匙开了门。

当他走进去的时候,整个院子里一片漆黑。

苏燃这才想起来,今天出发前池海霖给家里的佣人放了假,现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

也好。

他现在这失魂落魄的鬼样子,没有人看得到了。

不会看到任何面孔,也不用打起精神来应付任何人。

苏燃已经精疲力尽。

他走进客厅,把灯打开。

这时一阵“啪嗒啪嗒”的轻盈脚步声响着靠近,小哈士倏然窜过来,尾巴摇成了风火轮,贴着苏燃的小腿转来转去。

苏燃蹲下去,曲起腿蜷缩起来,背靠在玄关墙边坐下。

他双手往前一伸,把凑过来的小哈士奇搂抱住,冰冷的手被小哈的体温烘暖。

狗总是比人更热情,抱住也不会闪躲,反而往苏燃怀里凑的更紧密一些。

他心里无限酸涩,脸贴在毛茸茸的脊背上,悄无声息的泪水扑簌簌滚下来,沾湿了狗毛。

小哈不懂发生了什么,只是“嗷呜,汪呜€€”的叫着,前肢搭在苏燃肩膀上,陪他拥抱良久。

好像过去了几分钟,又好像过去了漫长的千年万年,苏燃把头抬起来。

对着哈士奇好奇的眼睛,忽然自责自己没出息。

好好一个大活人,还得狗来安慰。

他擦了擦泪,刚刚嗡嗡乱想的脑子终于安静下来,努力不去想那个令他心如刀绞的名字。

苏燃真的很乱。

碰上池海霖就很乱。

他站起来,迈着有些麻木的腿上楼,抱着小哈走到卧室门前,忽然想起池海霖排斥狗进卧室,低头看了老实趴在他怀里的小哈一眼,松开了手。

哈士奇能安静一会已经是在压抑天性了,主人一松开手,它就四处撒欢狂奔。

看着小哈跑得远了,苏燃又有些后悔。

他自嘲的低语,“我在干嘛。”

人都不在,还下意识为他着想,贱不贱呐。

他进去,打开卧室的灯。

只有一个人在的卧室,空气都透着一股落寞冷清气。

窗帘的颜色是另一个人喜欢的颜色,桌子上的香水是另一个人常用的清香气息,花瓶里的玫瑰时常被另一个人伸手抚慰……林林总总,全都有池海霖的影子在。

明明是两人相伴依偎的私密空间,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住。

苏燃耳畔还回响着池海霖的斥责€€€€“实在不行就去看心理医生。什么时候你脑子彻底清醒了,我们再联系”

他眼神空洞,身上的礼服没脱,呆呆的在床边上坐着。

霖哥说等他脑子清醒再联系。可是,到底什么才是清醒?

难道眼睁睁看着尤君柏插到他们感情中间,装聋作哑?

做不到,苏燃真的做不到。

尤君柏刚冒出一点苗头,他还可以骗骗自己是想多了,可是这苗头就要烧成一把火,危及到苏燃和池海霖的感情了,他无法坐视不管。

说他嫉妒心旺盛,连关系好的朋友都容不下也行,说他想多了,被害妄想症也罢。

他爱池海霖,爱到快失去自我。

不夸张的说,为了池海霖苏燃做什么都行。

但这一切有个前提,那就是池海霖只是他一个人的池海霖。

任何别的东西,都不能加入他们中间。在苏燃的认知里,池海霖是他的,是独属于他的光。只要在池海霖身边一天,苏燃决不允许别人染指他的位置。

今天的事,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是苏燃也不想和池海霖闹掰。

明明不想把事情搞砸,可为什么,又是这样?

苏燃急促的呼吸着,瘫倒在床上,侧过脸鼻尖嗅着被子上熟悉的气息。

那味道已经很淡很淡了,就像是落在手心里的一捧沙子,无论怎么想抓紧都在不停的流失,这让苏燃有些绝望。

他握紧拳头,对着被子硬砸几下。

床垫软被反弹,“砰€€砰€€€€砰€€€€”的闷响。

没骨气,真的没骨气。

池海霖可以一走了之,他苏燃为什么不能走?

说到底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喜欢,所以把他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苏燃大脑里胡乱冲击着,一会儿悲伤绝望,一会又压抑不住的后悔。

他深吸一口气,坐起来。

走进衣帽间,拉开衣柜看了一眼,才想起家里没有行李箱。

自从和池海霖同居后,他总是待在他身边,很少出门,池海霖每次出差之前都去老宅收拾东西,和亲人告别,所以导致这边的别墅,连一个大的行李箱都没有。

苏燃意识到这一点,心里自嘲的挖苦自己。

真是荒唐!

折断翅膀的金丝雀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

苏燃把衣柜的门合上,走出衣帽间。

落在桌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看样子有一会了。

苏燃拿过来,发现是周秘书的电话。

他划开通话键:“喂。”

“苏少,”周秘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忐忑,他试探问着:“池先生在您身边吗?”

苏燃沉默片刻,说:“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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