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77章

不过天下局势也难说定,多说反倒是让家里人心惶惶,他点到即止。

黄引生没再说天下局势的事,忽而看向了桃榆,道:“你们俩先出去,我有话同你爹娘说。”

桃榆挑起眉,诧异有什么是他们俩不能听的,自知现在自己不多能说得上话,也就依着他阿祖的意思拉着霍戍先出去。

纪扬宗见此,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老丈人在,到底是没有大呼小叫。

见着两人走远了,黄引生顿了片刻方才说道:“我许他出门去,也不是他来求我就答应。今时,有些话也正好告知你们夫妻俩。”

“我不常提蔓菁小爹的事情,小桃子的身子如此,其实也是隔传了些他小阿祖的病。”

“依照他现今的身体状况,若是要有了孩子,只怕是有的是苦吃。”

黄蔓菁听到这话,脸色发白:“爹,你的意思小桃子要有孩子也会像小爹一样?!”

纪扬宗也坐不住,急切的看向黄引生。

“倘使身子无所增健,他受不得那份苦楚,如何能安然生下孩子。”

黄引生长叹了口气:“自然,事无完全,只是有这可能罢了。他把身子养得康健,也就同寻常人没有差。”

“先时我总忧心说这些让蔓菁伤心,而下小桃子已经成亲,这些话也不得不说了。”

纪扬宗和黄蔓菁得此消息,如平空起了惊雷,这朝是彻底的沉默了下去。

小桃子成了亲,他们都还等着抱外孙,若是有这重风险,哪里还敢贸然期盼。

“要不要他去,你们俩是他爹娘,到底还是你们做主。”

黄引生放下这么一句话,在纪家吃了个夜饭就回去了。

夜饭上纪扬宗夫妇只字未提走商的事情,桃榆觉得气氛有些凝重,不知究竟是怎么了。

和霍戍送黄引生上村主道上方才敢开口问:“阿祖,爹娘答应了么?”

“阿祖该说的都说了,答不答应还得看你爹娘。你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爹娘又疼你,便给些时间让他们好好考虑吧。”

桃榆看着模拟两可的答案,微叹了口气,还是乖乖应了一声:“知道了。”

黄引生又看向跟在桃榆一旁的霍戍:“阿戍,要是你岳父岳母答应了小桃子随你去走商,你定然要照顾好他。”

“你是他的丈夫,他余生都是要依靠你的。”

霍戍闻言郑重道:“我既要他与我一道,便会不留余力照顾好他。”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阿祖,路上小心。”

黄引生的车走远了,桃榆冲着擦黑夜色喊道。

夜风徐徐,虽白日出了太阳还挺是暖和,入夜以后起了风方才叫人晓得尚还未开春儿。

霍戍伸手圈住桃榆的肩膀,将整个人都往自己身前带。

“爹一向最听阿祖的了,要是他劝也不管用,那爹娘是真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桃榆缩在霍戍的身躯边,脸给半藏进领口里,心里没什么底。

“若再不许,那我便趁他们不留意把你顺走。”

桃榆闻言笑了出来:“我又不是襁褓里的婴儿,你怎么顺?”

“襁褓中的婴孩儿听不明白话,说什么好听话都说不通。你不比婴孩儿好顺,不必多说自便跟着跑了。”

桃榆瘪了瘪嘴:

“若不是有了夫妻之实,谁要同你走。我可跟你说,爹娘松口之前,夜里你不准再动手动脚,他们要再见我身疲无力的模样,指不准是答应也变成不答应了。”

霍戍默了默:“答应了又当如何。”

“答应了……”

桃榆立马道:“答应了自然更不成了!要预备着出远门赶路,怎么能还那样,我本就拖累了,再腿酸没力的还怎么行路,再者那事儿也是腐坏人意志的,你不能没了意志。”

霍戍沉默良久:“看来昨晚上我没让你爽。”

第49章

翌日一早,院子里的公鸡传来打鸣声,桃榆下意识的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腰间却是一紧,忽而就给坐起了身子。

他迷糊的不知所以,睡眼朦胧的眼睛半开半合,声音一半还在梦里:“做什么啊?”

“起来跟我一起打拳。”

桃榆上半身脱离了被窝有些凉丝丝的。

听到这话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脑子尚且还是一片浆糊:“哈?打拳?”

“嗯。”

霍戍从床上起身,往柜子旁的衣架前走去:“要出远门不操练好身子怎么能行。”

桃榆的声音还带着浓厚的睡气,贴着一点被子都能倚过去。

他把脑袋栽在被子上,几欲又给睡着:“爹娘不是还没答应么。他们要是应了,不必你说,我一准儿自个儿就起来了。”

“不行,他们要是见你还是赖床,指不准是答应也变不答应了。”

桃榆听着这话觉着好似有些耳熟。

“东西准备的也都差不多了,二月中即可动身,你自算算还有多少日子。若是最后一日方才应下,你当如何。”

桃榆听到霍戍这么说,脑袋从被子上费力的举了起来。

想着说得也有些道理,得是把赖床的毛病给改好。

他半合着眼睛凑到帘帐外头去,正想叫霍戍把他的衣裳顺便也给拿过来,忽而见着背对着床帘的人不知何时褪去了上衣,竟只穿了一条到膝盖上头些的大裤衩。

看见这个桃榆惺忪的眼睛顿时来了些精神。

白色的裤腰将霍戍窄劲的腰身勾勒,在微亮的晨曦中,古铜色的皮肤像是镀上了一层有热度的光泽。

随着翻找衣物的动作,肩臂间的腱子肉轻轻起伏,桃榆想到什么,面上一热。

霍戍察觉到身后的目光,他回过头,看着床上清弱一小只的桃榆,在帘帐前欲藏未藏,面颊上还有些异样的红晕。

不必问,都知道这哥儿又在胡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衣服哪儿去了?”

“自寻去。”

桃榆瞧见霍戍审视的目光,连忙放下了帘帐:“素日就知道乱扔东西,衣服脱了哪里顺手就丢哪里。干净脏的都混在了一块儿,害我没回洗衣服还得把干净的都洗一遍。”

霍戍转身回到床前,抓住了帘帐,垂下眸子看着坐在床上的哥儿:“告诉我在哪儿,往后不乱扔了。”

桃榆扬起头,自己被霍戍整个儿给笼罩住,怪是有些危险。

他别开头,还是抿着嘴不应答人。

“左右你也不怕冷,就这么去打拳呗。”

霍戍忽而伸手捏住了桃榆的下巴,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被迫直视他的人:“这嘴平时亲起来挺软,怎么说话这么硬。”

桃榆脸更红了些,虚推了霍戍一把,连忙道:“你再这样我可真不告诉你衣服在哪儿了。”

霍戍未做争辩,只是突然逼近哥儿,近的让桃榆能清晰的看见他腰腹腱子肉上的伤疤。

桃榆发觉自己的药膏还是挺有用的,那些斑驳交织的疤痕,比之他初次见到时属实要淡了许多。

长此以往的涂药,当是会好不少伤口较为浅的。

只是霍戍这人,涂药嫌麻烦,若是他不帮他抹药,他便假装没这回事。

“你起是不起?”

桃榆往后退了一点,不想却直接倒在了被褥上,没等爬起,霍戍已经也顺势跟了上来。

两人贴的极紧,霍戍的体温让桃榆觉着抱了个暖炉,倒是让他不觉着冷了。

只是………

霍戍就穿了个大裤衩子,薄薄的一层衣料,感触自是不能再明显。

他脸颊发烫:“你、你怎么大清早就这样!”

话虽这么说,桃榆却忍不住视线下移。

害臊是真的,但好奇也是忍不住的。

说来,东西都使过了,尚且不识庐山真面目。

霍戍看着小哥儿的目光:“你想看?”

小心思乍然被戳破,桃榆脸登时红了个透。

“我、我………”

心虚的话在嘴里回了个转儿,转而却变得理直气壮:“看看怎么了。”

霍戍闻言默了默,随而实在抑制不住笑了一声,他埋下头在桃榆的脖颈上用鼻尖蹭了蹭。

柔软细腻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

和这个人一般。

桃榆望着帐顶眨了眨眼睛,他到底还是个面皮薄的人,霍戍鲜少有笑,一笑竟然还是为着笑话他。

他脸上有点挂不住,瘪着嘴虚推了人一把。

霍戍好商量道:“你若不愿意起身动弹,那就待在这儿吧。”

话音刚落,桃榆的腿便感受到了个熟悉的动作,转而就挂在了人劲瘦的腰间。

一时,感触比方才可要明显得多了。

桃榆思绪回笼,立时紧张了起来。

霍戍要如何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大清早的,谁不是想着起身做饭或是下地去,再不然也是该趁着天色再睡会儿,谁天不亮醒来就是为着办这事儿的。

夜里他尚且不肯,这当儿更是不能!

索性双手还未曾被禁锢住,他慌忙抱着霍戍的脖子,求饶道:“我起来,我这就起来,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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