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渣得好,天天修罗场 第49章

殊曲迎吓得将剑往后一抽,谁知原本被宋其琛松松拿着的剑却一紧,血从他之间的缝隙缓缓流出,滴在他的腿上,几乎是瞬间就洇湿了他的亵裤,腿上的皮肉碰到了那个混合着血腥味的湿腻。

殊曲迎不敢动了。他只能轻握着剑,看着原本虚晃在宋其琛的剑尖随着他的动作,抵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并且还在一寸一寸的逼近。他想抽出来,可又怕废了宋其琛的手,只能整个人惶惶的靠后,惊恐地神色布满了他的脸。

“你别怕。”宋其琛轻声的安慰道,可这样轻声安慰根本无济于事:“你若是真的不喜欢我了,那么杀了我。”

“若是不喜欢一个人,杀了他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这是什么脑回路?

宋其琛的手不再抓着剑尖了,他往前靠着,剑尖终于划破了衣裳,浅浅的刺入了皮肉。殊曲迎来不及惊吓,他虚握着剑柄的发抖着的右手,被宋其琛湿滑的泛着浓郁的血腥味的手握住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骨节陷入了他皮开肉绽的伤口中,被软软的包裹着。

这比杀了他还恐怖,殊曲迎没想到比上次贴加官还要恐惧的事情竟然是€€€€让自己去杀了别人?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培训过,他吓得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是猛的摇头。

双眼泛着恐惧的红光,莹莹的泪水在眼眶中发抖,似乎宋其琛只要在说一个字,就要夺眶而出。

他何时见过殊曲迎这般模样?那样瑟缩的乖巧。

心中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瞬间被他压了下去,他握紧了殊曲迎的手,稳稳的把住:“别抖,杀了我,就没人再逼迫你了,你就真的自由了。”

他的手在确保殊曲迎将剑柄握的紧紧的之后,缓缓松开,在他手上留下了一层还在往下滴着血的血印。

殊曲迎抵着墙,他的胳膊虚虚的弯着,剑尖已经刺入了宋其琛的胸口。那柄长剑在他们之间横着,仿佛是他们最后的链接。

看着如此恐惧的殊曲迎,宋其琛有些不忍,可是,他只要想一想日后殊曲迎会娶妻生子,浑身上下的血肉就都在发抖,教唆者要占有他,要拖着他尝受自己所经历的所有万劫不复。

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伤害他,只能让自己死了,可总是盼望着他能记着自己。

殊曲迎的手一松,剑轻轻地掉落在两人身下柔软的薄被上。

“我做不到。”殊曲迎杀自己倒是杀过,若让他杀别人?抱歉,还真没那那个经验。

在暗夜中,银辉透过窗棱撒了一束在床上,将两人的脸色朦上了一抹冷色,忽然,宋其琛的唇微微勾起,一道犹如彩虹一样的美丽弧度。

他的声音在暗夜中似是有了蛊惑一样的加成,“你会后悔的。”他笑着说出这句话,柔柔的伴随着倾泻的月光流出,犹如月色的银辉笼罩在他身上似的,织成一张网,围绕在他的身边,让殊曲迎无法逃脱。

将他笼罩住之后,宋其琛缓缓的逼近,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让原本就避无可避的殊曲迎只能抬头看着他。

恐惧的。

他不喜这样的目光,更不喜这样的目光是因他而起,他想要将这样的恐惧遮住,却在感觉到自己满是鲜血的手的时候顿了一下,这样他会不舒服的吧。

可他还是忍不住的靠近,却在他恐惧的双眸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是何等的快乐。

轻轻地吻上了他的双眸,想要吻去他的恐惧,却感觉到了他更加恐怖的颤栗。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抱住了殊曲迎。

从即刻起,我不会放手,无论你是恐惧,还是欣喜。

我……给过你机会的。

吻缓缓地向下,轻柔不容置疑的划过他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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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要回家,宋其琛他恐怖的一批。】

【宿主确定不要再忍一忍了么?】系统时刻观测着宋其琛的人物波动【他的精神力已经在往回撤,很有可能近期结束这个世界的,想想你的待遇,想想那些紫星币。】

殊曲迎顿了顿【那么我就再忍忍?】

若是抛开那些不说,宋其琛的确是一个完美的伴侣,他所有的工作都宋其琛都能帮手到擒来的做完,更是做的一手符合他口味的饭菜,甚至没有强硬的限制他的出行。

这样的一场囚禁,怕不是所有人的梦想。

殊曲迎躺在床上,看着画本子,伸手去拿已经切成块的水果,还有一旁的茶点。

自己的日子又归于从前。

偏生这日子长了,还有几个不长眼的支持者,认为他真的是先皇血脉,认为他受困于宫中,成了傀儡皇帝,并且很是自信的认为他想要打破僵局,然后君临天下,手掌大权。

emmm……

殊曲迎想到当初他被几人高的折子所支配的恐惧,好不容易有宋其琛处理了他还不高兴?

这就像是所有的工作都有同事帮你做了,你只需要每个月定时定点拿工资就好,你还不满意,要将工作拿回来,自己做?

他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谁知道那些人竟然以为他是被逼迫的,来的更勤了些,久而久之,还竟然在朝堂上形成一股微小的,找灭的势力。

谁也没把这个小团体放在眼里,毕竟工部户部,甚至礼部都不沾边的小势力能做成什么?

偏生他们还自以为是,一篇一篇的檄文从翰林院偷偷的流出。那十一个执笔一脸的英勇就义,抱着为了匡扶皇位的决心,不畏生死的将宋其琛描绘成了十恶不赦的模样。

那么多篇的檄文终是落到了宋其琛的手中。

其中有一条:

“胁新帝囚与宫中,污辱至今,永为世鉴。□□朝权,威福由己。”更是让送上来这篇檄文的心惊胆战,生怕被宋其琛给灭了口。

谁知宋其琛将那几篇檄文仔细的看了,带着笑意走了出去,照例去了小厨房给殊曲迎做午膳。

等待着投喂的殊曲迎看着宫女定时定点的出现在他的宫殿门口,将话本子一放,正准备自觉地起身用膳的时候,忽然瞥见了跟在宫女后面的那一抹红色官服的身影。

那身影面带微笑,如沐春风,眼神中透着宠溺。越过宫女走到了他的面前:“我陪你用膳。”

看着殊曲迎吃的差不多之后,他将那几篇檄文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

“你真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说:

好啦,码完这一章了,我写存稿去啦,明天开新文~

第61章

檄文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殊曲迎翻都不用翻开,从他们当着自己的免骂宋其琛的那些话来看,也知道里面没写什么好话。

“他们还小,看不清楚形势,你别责怪他们。”

“我不杀他们。”宋其琛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他成了殊曲迎眼中那种弑杀之人了。

“下官只是问问皇上,您真的觉得我是乱臣贼子么”

殊曲迎害怕他点了头之后,面前的人又要双目赤红的将剑柄递到自己的手中,让自己杀了他:“我并没有这么想,毕竟那些折子你就是给我,我也要请教你不是”

宋其琛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天下悠悠众口,岂是曲迎你这么说就能堵的上的?我原想着再帮你些时日,再将大权交给你,可是看现在,我陪不了你多久了。”

他轻轻的拂过殊曲迎的头顶,顺滑的发丝垂在脑后,让人流连忘返,面前的人身上散发着清香,沐浴的香味都是由他精心挑选的,他今日的穿着也是自己搭配的,就连今日看的那些话本子,也是自己进贡的。

宋其琛这些日子虽然没有过来,但是面前的人身上哪怕是用的毛笔,也有着自己的味道。

他的手再一次的划过殊曲迎的发丝,感受着他掩藏在发丝底下的被自己养的微胖的身体,心中所有的动荡不安算是找到了一丝休息的地方。

我倒要看看,现在的你,能离得了我么?

宋其琛说道做到,第二天上朝之前,所有已经站好队的人都等着看宋其琛怎么收拾那群“保皇党”,毕竟当初他拥簇殊曲迎上位时候那些官员撞死在盘龙柱上面遗留的血迹到现在都没有擦拭干净。

现在活着的,能站在朝堂上面的人,旁的不说,那随风倒的本事可是个顶个的一流。

“宋大人您放心,那些小官往上倒三代没一个超过五品的,就算背后有皇上又如何?不成气候。”

“就是。”另一旁的礼部尚书小跑的跟了上来,在宋其琛背后张嘴说道:“下官定为宋大人马首是瞻,旁的人是谁?下官都不认识。”

那语速快的,像是怕落在别人后头似的。

一旁的武官揣了揣手,斜眼瞅着面前那一群拥簇着宋其琛的官员,冷哼了一声:

“还真当自己众望所归呢?”

“若是厉王殿下在的话,哪容得下他在这猴子称霸王。”

厉王还在帝陵,京中的消息由他们传给厉王,一天都没有耽误过,只盼着厉王殿下回京来压一压宋其琛这厮的嚣张气焰。

“就是,有种当初就别让位啊,让位不让权。立了个傀儡皇帝算什么?”

随着更宝的一声“上朝”,所有的€€€€€€€€都安静了下来。

殊曲迎从一旁走了出来,有些略显稚嫩的双眼藏在冠冕之后,勉强有了几分气势。

说起来殊曲迎这个皇帝,还算是得过且过,每日上朝从不多懒,自己不懂的也不多开口,而且十分温和,若是没有宋其琛护着,谁都能欺负一下。

当初宋其琛要将他扶上位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理解,现在或多或少的也明白了点,若是找个傀儡皇帝,这人从身份到性格,真的是全天启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的。

“平身。”

听听,那两个字喊得都温温柔柔的。充其量就是个王孙贵族,万人之上的帝王之气?真的是没有。

跪在地上的一众官员各怀鬼胎的起身,一个一个的站起来,在他们站起来之后,忽然看见离着殊曲迎最近的位置空了一块。

视线往下一移€€€€宋其琛还跪在地上不曾起来。

站起来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刚刚说的好好的,怎么宋大人就跪在地上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宋其琛的身上,只看见宋其琛双手缓缓向上,摘下了自己的乌纱官帽放在了自己的身侧。

原本刚才聚在宋其琛身边示好的官员,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不知道是谁,跟这宋其琛跪了下去,旁边的人看见了,也都弯了双膝。

一时之间,所有穿红衣服的官员跪倒了大片,挺直了背,眼神都放在了宋其琛的身后,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自圣上登基以来,朝中政务由下官把持已久,近来看了讨伐下官的檄文,下官觉得愧疚难当,辞官归隐,还望圣上批准。”

……

这是什么意思?

堂堂一代辅政大臣,就因为这么两三个跳梁小丑,要辞官不做了?这仗还没打就要败?

“启禀圣上,宋大人他自入朝堂以来上有从龙之功,下有慰百官之情,圣上万万不可听信奸人之言啊。”

身旁的人还要再说,去刚好和宋其琛扭头而过的眼刀对了个正着,吓的瞬间闭上了嘴。

宋其琛这个人在他们官圈里面讨论起来,也是一个奇葩人物,从庶民得到天启帝的赏识,又凭借一己之力扳倒当时的太子是他,烧东宫,跪厉王,城门外像个疯子一样失态也是他。

就在皇位唾手可得的时候,竟然将皇位拱手相让给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人,还将第二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拖下水。

如今竟然要归隐?

他究竟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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