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 第90章

藏矜白只垂眼看着他,并无动作。

“揉揉呗。”鹿嘉渺故意眉头一皱,哼唧一声,“哎呦,好疼啊~”

鹿嘉渺边哼唧边拉过藏矜白的手,塞到肚皮上,“先生给揉揉。”

掌心之下是柔软温热的皮肤,藏矜白知道鹿嘉渺是在撒娇,虽然不知缘由,但还是轻轻帮他揉了揉。

“上面也揉揉,”鹿嘉渺指挥道,“肋骨也挺疼。”

“胸口疼胸口疼,再往上一点。”

藏矜白的手掌又耐心往上些许,掌心离更隐秘的地方只有分毫。

鹿嘉渺还在小声指挥,“再往左边一点儿。”

“鹿嘉渺,”衣服随着手上动作一寸寸被撩起,露出更多雪白的皮肤。

藏矜白终于开口,垂眼看着一直哼哼唧唧的鹿嘉渺,“你在玩游戏吗?”

“你摸到了吗?”鹿嘉渺却忽然打断了他的提问。

把自己的手掌隔着衣料轻轻覆在他的手掌之上,像带着他感受什么。

“体温,”鹿嘉渺微仰着头看着他,“心跳。”

手掌停在了鹿嘉渺引导的位置,掌心之下,是透过相触皮肤传来的属于另一个鲜活生命的体温和心跳。

“扑通€€€€”

“扑通€€€€”

轻缓却明晰。

藏矜白看着鹿嘉渺,光柔柔和和洒在他脸上,他望向自己的眼神生机又明亮,不再是那个灰败又脆弱的身影,仿佛一点点泛活起来。

“我没事的。”鹿嘉渺看着他,掌心之下的胸膛会随着他的呼吸吐字轻轻起伏,“我只是生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

“我会好好的,”鹿嘉渺说,“你不要害怕。”

第57章 腿心

鹿嘉渺带着藏矜白掌心走过的每一寸,温度、跳动……都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他好好的。

藏矜白目光落在他眉眼,瞧他对自己微微弯着眼。

从鹿嘉渺在他怀里瘫软下去那一刻,他就在思考,如果这就是鹿嘉渺预告的消失的话,他要怎么把他留下来。

他知道他只是生了一个很小的病,也知道他很快会好。

但当他在自己怀里一点点失去生气,苍白地躺在一个满是药水气味的空间,说自己疼的时候……

忽然把藏矜白又从那么有温度的世界剥离出来。

他带给了藏矜白温度和色彩,当他一点点枯败,整个世界便又变回了机械又死寂的运转。

他这两天总这么看着鹿嘉渺,像在看一副定格的画作,也像看一个珍藏的标本。

他在想怎么让他好起来,不再脆弱又苍白,也在想€€€€他梦呓时候说的“我要消失了……”到底是什么。

他又开始无比理性的去看待鹿嘉渺,看他的闹腾、安慰和撒娇,在想他那些欲言又止的话里的秘密。

幼时的记忆太遥远,但这种覆辙重蹈的失去,足够让他从情绪的温床里脱离出来,回到自己更擅长运作的领域。

他怕吓到他,用习惯中有温度的方式去对待他。

鹿嘉渺聪明了许多,好像看出了些什么。

但他只是袒开胸膛,让藏矜白摸摸他的体温和心跳,用一下一下鲜活又温热的触感告诉藏矜白,他好好的啊。

他没有消失在那场大雨里,他还好好的在藏矜白眼前。

他慢慢把藏矜白灰败的覆辙重蹈,点活成失而复得。

藏矜白垂眼看着他,等鹿嘉渺的胸口把掌心暖热,才开口说,“睡吧。”

鹿嘉渺躺平睡不着,贴在心口处的手掌抽离,帮他把衣服拉下来,手摆到正确的位置。

他就盯着天花板眨巴眼睛。

他只是试一试,他知道一个很重要的人出了意外,不会那么容易平复下来。

尤其是先生……他曾在意外里失去过最重要的人。

鹿嘉渺不知道自己的方法是否凑效,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方案B……床头灯不知什么时候关了,身边有人睡下。

鹿嘉渺才准备侧身,就在黑暗里被人拥入了怀抱……

这是藏矜白第一次这么主动地抱他,比起以往的温柔触碰,都更用力些。

他抱着他后便不再动了,没有摸摸他,也没有吻他,就像睡着了。

但鹿嘉渺知道,自己的安慰有效果了。

他听得到先生的心跳,鹿嘉渺手穿过藏矜白腰间,也回搂住他,然后用柔软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贴在他心口位置又重复了一遍,“先生,我会好好的。”

说完鹿嘉渺便闭上了眼。

过了很久很久,在他迷迷糊糊要睡着前,才听到了黑暗里穿来的一声很轻的回应。

*

一夜温情的后果就是鹿嘉渺因为被抱得太紧,又不敢动,睡得有点落枕,脖子疼。

他趁藏矜白去洗漱了,自己用手捂着揉了揉……嘶,不能转动太大角度。

鹿嘉渺盯着隔壁温度尚存的泛皱的床单,忽然想……抱得紧一点儿都那么疼的话,但要是谈恋爱了他会不会下不来床啊?

鹿嘉渺盯着个床单就能发好几分钟的呆,还是听到藏矜白洗漱出来的开门声,才吓得脸一红,欲盖弥彰地扯过被子把藏矜白睡过的地方盖住。

藏矜白看他又埋着个脑袋从自己面前匆匆走过,一时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鹿嘉渺到了洗漱间关上门,才轻轻舒了口气。

他看着镜子里脸颊泛红的自己,用冷水拍了拍。

也不能怪他突然变黄,而是,他有了一个新的打算€€€€他决定和藏矜白谈恋爱。

时间暂定为礼物交付那天,毕竟他现在大病未愈,需要稍作调理。

*

今天鹿嘉渺就能吃能睡的了,如果不是中午剧组的人来开他,他甚至一度跃跃欲试回去拍戏。

毕竟拍完戏他就能回都城,挑选一个浪漫的地方,履行当初自己的承诺€€€€给先生名分。

但是现在,几个一米八大高个站在他床头垂着头,一句“大哥”出来,可没把鹿嘉渺吓一跳。

“我叫杨浩。”当初在背后说鹿嘉渺那个小伙子递出一捧花,其他人陆陆续续拿出果篮营养品,放在了置物桌上。

一声声自我介绍听得鹿嘉渺糊里糊涂,一个没记住,只有一个叫图湖湖的,名字比较特别,他记住了。

是那个有点儿胆小的小姑娘,没想到出来了那么开朗。

“之前是我们不好,听信谗言,挺对不住你的,”杨浩说,“这次患难见真情,我们都、都很感动。”

“以后我们都是你唯粉,”隔壁有个哥们儿应和道,“你火了,我们就用之前嘴碎的能力去帮你怼黑粉,保准以一敌百。”

这个玩笑开得让鹿嘉渺笑了笑,“那么厉害?”

“那、那当然了!以后大哥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招呼一声,绝对不含糊。”大家没想到鹿嘉渺会那么容易就冰释前嫌了,毕竟他们这几天内疚得不行,小蛋糕吃进肚子了,想起之前说过的话是睡着想起来都要扇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这样显得我好像黑老大啊。”鹿嘉渺坐在病床上,脸色还有些白,病号服也衬得人很瘦弱,让一众人看得更内疚了,鹿嘉渺笑着和他们开开玩笑,“以后还是就叫我鹿嘉渺吧,当然,有事我肯定会招呼你们的,毕竟你们可吃了我最喜欢的小蛋糕。”

大家愣愣后都笑了,病房里的气氛也从开始的拘谨凝重变得温馨起来。

他们其实都没啥事儿,不然也不能半天就做好检查,今天就全员来看望鹿嘉渺了。

但这种事儿只有经历的时候才懂,人人自危的时候,那块蛋糕就是一辈子的情分。

他们围了鹿嘉渺聊了一会儿,让他好好休息,谁敢催工他们就全体罢工抗议。

还是藏矜白回来了,大家才一下安静下来。

图湖湖小声说,“放心,我们嘴严实得很。”

然后拉着众人走了。

鹿嘉渺看着他们离开,热闹的病房安静下来。

对他们的道歉示好鹿嘉渺其实没多大感受,就像他之前觉得的,当时只是觉得生命很重要,没想换取什么。

而且他也从没想过和这些人计较这些,因为生在这个圈子,本就流言真实参半,他们的随波逐流不过是圈子里的一个小缩影而已。

“我来看看谁家的小宝贝那么善良啊。”鹿嘉渺一直以为只有先生来了,直到先生身后冒出了声音,转角处走来了一个穿着张扬的人。

鹿嘉渺用了好几秒钟才把眼前这个穿着花衬衫烫着半长卷发,一身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和之前的白大褂结合起来,“兰医生!”

“哎哟哟,难为还记得我呢。”兰荻走到鹿嘉渺床前,也在他床头放了束花。

一束新鲜又漂亮的香槟玫瑰。

鹿嘉渺抱歉笑笑,诚实道,“差点儿没认出来。”

毕竟兰医生在医院里和现在的反差也太大了。

“我这接的私活儿,”兰荻意有所指,“旅游玩到一半就被喊过来了,医生之魂还没来得及觉醒。”

兰医生说话总让人自然亲近也很有趣,鹿嘉渺被他说得笑起来,“对不起,麻烦你啦。”

“没事儿,”兰医生瞧着他乖,从口袋里摸出块巧克力给他,“你家先生会钞能力,我心甘情愿。”

鹿嘉渺从兰荻一进来就被带走了注意力,现在反应过来先生也在旁边,他立马叫了声,“先生!”

“嗯。”藏矜白摸摸他,“和兰医生聊聊,好不好?”

鹿嘉渺从兰医生一来就知道了,昨天的医生说他还有应激症,而且做噩梦的时候他也的确好疼。

但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考虑很久,而是毫不犹豫就点了点头,“好啊。”

他柔软的头发因为点头的动作轻轻在藏矜白掌心蹭动,藏矜白舒眉夸他,“很乖。”

“我乖的地方你还不知道。”鹿嘉渺眼里都是神秘,他抬手,拍拍放在自己脑袋上藏矜白的手背,“藏先生可以回避一下吗?我们要开始聊天了。”

今天的鹿嘉渺除了脸色还有些白,已经看不出半点病气了,又开始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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