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 第28章

傅岭南俯下身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沈关砚屏息僵住,视野里是傅岭南那张放大的脸,俊美且平静。

傅岭南给沈关砚解开了两颗扣子,又拉过他的手臂,帮他把袖口折了两截挽起,然后抽身离开。

傅岭南说,“晚安。”

沈关砚呆呆地回了一句,“晚安。”

傅岭南拿着空掉的牛奶杯离开了。

沈关砚敞开衣领,挽着袖子坐在床头,脸上的热意很久才退下去。

现在傅岭南一对他温柔,他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也不知道刚才他俩靠那么近,对方有没有听见他的心跳声。

隔天傅岭南态度一切如常,沈关砚因为没严格按照裴云斯的操作,所以并不觉得这种“如常”有什么问题。

下午裴云斯听过昨晚发生的事,倒是笑了足足三十多秒。

沈关砚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茫然地拿着电话听那边的人发疯。

裴云斯直起腰,沉冤昭雪似的中气十足,“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哥能跟我做这么久的朋友了吧?因为你哥也是骚东西,哈哈哈。”

这个形容词让沈关砚愣了一下。

裴云斯挑挑眉,不正经道:“难道不是?”

沈关砚‘借’了傅岭南的衣服却没有穿给他看,既然沈关砚不主动,那傅岭南只好自己过来看了。

同为骚东西,只不过裴云斯在明,傅岭南在暗。

俗称闷骚。

以前傅岭南这种属性不明显,那是因为没有遇到该遇见的人。

现在有了沈关砚,可算让裴云斯逮到机会看傅岭南的好戏了。

沈关砚听懂了裴云斯的言外之意,动了动唇,犹豫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裴云斯。

裴云斯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之前勾引过傅岭南,还勾引了好几次,对方没有一次是上钩的。

因此沈关砚不觉得傅岭南昨晚给他送牛奶是抱着其他目的。

傅岭南本来就是那么好的人,一直都在照顾他。

但这种事实在是难以启齿,沈关砚也没办法跟裴云斯解释,他为什么要勾引傅岭南。

沈关砚为傅岭南辩解了一句,“他不是那样的人。”

裴云斯微微一笑,“是不是今晚就知道了。”

沈关砚一愣,“啊?”

裴云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继续给沈关砚支招,“你今晚再给你哥借一件衣服。”

沈关砚不是很理解。

裴云斯老神在在道:“你不是跟他说自己不舒服,医嘱要你晚上穿旧衣服睡?衣服总得换洗吧,你再跟他要一件,看他今晚什么反应。”

他赌这位‘闷骚’肯定有所行动。

因为裴云斯给的“任务”,沈关砚一整个下午都心绪不宁。

晚上还在厨房不小心摸到灶上的锅,把手指烫到了。

傅岭南见状,拉过沈关砚的手放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了一会儿,然后从医药箱拿出烫伤膏。

其实烫得不严重,只是红了一块。

沈关砚坐在餐椅上,看傅岭南低头给他上药,眼睫在高挺的鼻梁拓下模糊的阴影。

傅岭南抬起头,语气平静,没有责问的意思,“刚才在想什么?”

沈关砚心漏跳半拍,“……没什么。”

傅岭南说,“最近小心一些,马上就要公演了。”

沈关砚立刻愧疚起来,“我会注意的。”

傅岭南没再说,拍了拍他的脑袋站了起来。

沈关砚松了一口气,还主动帮忙把药膏放回医药箱。

傅岭南没拦着他,进厨房把饭菜端了出来。

吃过饭,傅岭南收拾碗筷时沈关砚还想帮忙,傅岭南说,“这段时间别进厨房了。”

沈关砚只好扒在门口,忐忑地看傅岭南在洗碗。

收拾好厨房,傅岭南拿出一盘洗好的提子给沈关砚。

沈关砚捧着水晶盘,提子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哪怕泡过水,还是带了一丝凉气。

傅岭南拿出来一颗,却没有放进嘴里吃,在沈关砚被烫伤的地方轻轻点了一下。

有种亲昵的玩笑。

沈关砚立刻弯唇笑起来。

见傅岭南并没有生他的气,沈关砚心里那点不安随之消失。

他是一只敏感胆怯的小蜗牛,一旦感知到外界的危险就会把自己缩进壳子里,哪怕只是风吹草动也能惊吓到他。

这种敏锐的感知力是沈关砚的保护屏,让没有尖牙利爪的他可以躲过很多伤害。

只有纯粹跟极其有耐心的人,才能撬动沈关砚的壳,获得他的信赖。

沈关砚在舒适安全的环境里舒展出自己的触角,安然自得地吃起了提子。

临睡前,傅岭南给沈关砚热了牛奶。

沈关砚乖乖地喝干净,然后去刷牙洗漱。

从洗手间出来,傅岭南拿了一件叠得整齐的衬衫递过来说,“这件给你换洗。”

沈关砚顿在原地,像高考前到处求神拜佛的学渣,还来不及上战场,结果被学校保送进了顶级学府。

天降馅饼儿不足以形容沈关砚此刻的感受。

只能说傅岭南太体贴太体贴了。

沈关砚捧着傅岭南给的衬衫回了卧室,裴云斯比他还要关心攻略进展,发过来十几条信息。

沈关砚坐在床上回了裴云斯几条,把今晚的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声。

裴云斯的反应没白天下午那么夸张,只是发过来一个语气词€€€€啧。

沈关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没有回这条,把睡衣换上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裴云斯又发消息过来。

裴:【看你哥今晚还来不来你房间。】

沈关砚拿过来看了一眼,正要回他的时候,门外响起傅岭南的声音。

“砚砚,你有没有看见我放在茶几上的那份文件?”

一听是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沈关砚也顾不上裴云斯,连忙放下手机走出去。

傅岭南正在客厅翻找,沈关砚忧心地问,“什么样的文件?”

傅岭南回头看了一眼沈关砚,目光又回到手里那摞书籍,“我放在了茶几上,只有几页纸。”

这些书是沈关砚收起来的,原本都放在茶几上,傅岭南给他热牛奶时,沈关砚顺手把茶几收拾了一下。

“夹在里面了吗?”沈关砚走过去帮忙找。

傅岭南快速翻了一遍,果然里面夹了几张薄薄的纸。

见东西找到了,沈关砚轻松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出来得太急,只套了一件衬衫,鞋都没有穿。

但傅岭南态度平平,跟过去没有两样,好像没发觉他衣着不怎么雅观。

沈关砚抿了抿唇,然后说,“哥,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睡。”

傅岭南嗯了一声。

沈关砚朝回走,身后的傅岭南忽然叫住他,沈关砚转过身。

他身上罩着宽大而柔软的衬衫,仰起的脸细雪一样白腻,黑发软软地铺在干净的眉眼上,看起来乖巧惹人喜爱。

傅岭南开口,“明天晚上跟我回去一趟吧。”

沈关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回哪里,直到傅岭南说,“不是想见你妈吗?”

沈关砚喉咙无声滚了一下。

傅岭南要带他回傅家,这意味着会见到傅启卿。

回房后沈关砚就跟沈书雅说了要跟傅岭南一块回去的事,对方只回了他一句,知道了。

直到第二天,沈书雅一句消息也没有,似乎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中午吃工作餐时,赵子煜屈指在餐桌上扣了三下,“诶诶,回魂。”

沈关砚看向他,眼里的情绪很内敛。

赵子煜直肠子,心里怎么想就怎么问,“今天怎么了?失恋啦?”

沈关砚摇摇头,“没有。”

赵子煜:“那怎么看起来蔫乎乎的?”

虽然平时沈关砚就不爱说话,但今天尤为沉默,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

沈关砚轻咬着米粒,无法跟赵子煜袒露心声。

他对傅启卿的恐惧刻在骨子里,但无条件相信傅岭南,知道对方带他回傅家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沈关砚只是担心傅启卿还没放弃他,也怕傅启卿为此迁怒傅岭南。

既然不是失恋,难道是……

赵子煜试探性问,“还有几天就要演出了,你是不是害怕了?”

沈关砚点了一下头,他已经很久没参加这种大型正规的演奏了,说一点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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