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商珂撇嘴道:“你就不能找个有能力的皇上,省着你一个劲的操心。”
盛昱璃没吱声。
皇甫商珂又道:“你怎么不问我去苗疆做什么去?”
盛昱璃问道:“做什么去?”
皇甫商珂道:“萧湛智那小子管我要个生日礼物。”
盛昱璃轻轻“嗯”了声。
皇甫商珂又道:“你怎么不问我,他向我要什么生日礼物啊?”他不待盛昱璃说话,又道:“算了,不与你说了,他都说不要我告诉任何人了。”
说完,人一扭头离开了。
盛昱璃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又生气了。”
说完,盛昱璃也走了出去:“我还是与你去苗疆吧。”“
顾兆澜身下被萧湛智伤的不轻,上完药后,还在丝丝啦啦的疼,身体也疲惫不堪,什么事情也无心去做,去想,人躺在床榻上,卧床休息着。
就在顾兆澜浑浑噩噩的要睡过去时,房门被敲响。
顾兆澜缓缓的睁开凤眸:“进。”
门被推开,乔伊和薛止烨进来。
“少傅怎么了?”乔伊望着卧床休息的顾兆澜:“是哪里不舒服吗?”
乔伊的话音未落,薛止烨哼笑一声:“今日也是奇了怪了,青天白日的都躺在床榻上睡觉!”
顾兆澜自然清楚薛止烨说的是谁,毕竟他当年就在窗跟底下听着。
“也没谁规定白日不可睡觉。”说着,顾兆澜坐起身要下床,却被乔伊阻止道:“少傅不用下床。”
他说着,坐在顾兆澜的床边,望着顾兆澜泛着不正常红的脸色,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呀,你怎么发烧了呢?”
当然是被你儿子搞的,顾兆澜虚弱的一笑:“着凉了。”
乔伊关心道:“有吃药了吗?”
不等顾兆澜说话,薛止烨道:“他自个就是大夫,皇上不必为他担忧什么。”
顾兆澜望着薛止烨,想起眼前之人是上了自己,让自己发烧之人的父亲,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可自己现下还得装,不能被面前二人发现端倪了,先不说其他,他可丢不起这人,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给上了,还是面前二人的儿子。
“已经服药了。”顾兆澜道:“正想睡个觉发发汗。”
这逐客令下的能不能再明显点!
薛止烨矜傲的瞪了一眼顾兆澜。
乔伊也不想打扰顾兆澜,便不再浪费时间,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湛智的腿还在疼,所以待少傅病好了,为他配置一副止痛药吧。”
疼?顾兆澜在心中冷笑,折腾他的时候,可没见他有一点疼了:“臣一会就配。”
乔伊道:“不急,你先休息好了再说。”转瞬又道:“今日这相亲之事被湛智搅和黄了,也把少傅气够呛!”
顾兆澜笑笑:“习惯了,便不是那么气了。”他更多的是疼,身下都被那小子没轻没重的搞的皮肉外翻。
自己睡过那么多人,小雏鸡也不少,却也没把人弄的这么凄惨过。
乔伊沉吟一刻,说道:“朕感觉湛智那孩子怕是有了心上人,少傅可知?”
孩子就是这样,私密的事情不定与父母说,但却会与身边相处亲近之人说,顾兆澜与萧湛智走的最近,自然是乔伊眼里最亲近之人。
乔伊继续道:“少傅与湛智走的近,关系亲近,所以朕来问问你,你是否知晓。”
他与那小子的确是亲近,都亲近到床上去了,来了个深入交流:“不知晓。”
顾兆澜顿了顿又道:“臣到底不是他同龄人,与他有着代勾隔阂,他的心事鲜少与臣说。”转瞬又道:“太子的腿伤已经好了大半,剩下的只是靠养了,所以臣想明日就离开皇宫,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去。”
闻听顾兆澜的话,乔伊与薛止烨对视一眼,旋即与顾兆澜说道:“再等一等吧,朕还是不放心湛智的腿伤。”转瞬又道“你也在生病,待病好了再走,你一个人生着病在路上,朕着实不放心。”又补充道:“虽然你看似二十多岁的模样,但到底也是三十大多的人了,身体不能再与当年比,别是病在路上,没人照顾。”
话是如此说着,可是顾兆澜一心想逃离,不想再见萧湛智,便坚持道:“谢谢皇上关心,臣这次带个人走,负责伺候臣。”又道“太子真是没事了,除非他又受伤了,遂皇上和摄政王丝毫都不用担心了。”
见顾兆澜心意已决,乔伊叹了口气:“那好吧。”马上又道“但后日再走吧,你修养一日。”略顿“明日也是湛智的生辰,这些年来,都是你陪伴在他身边,为他过生辰,师徒情深,就再给他过一个生辰,再走也不迟。”
薛止烨道:“你也不差那一天了,你就此走了,定要惹得狗蛋不开心,明日就别走了。”
二人都如此说了,顾兆澜只能道:“那好吧。”
翌日,念念换上一身奶白的束腰小锦袍,绾了一个可爱的丸子发髻,提着给静香和蓝音带的茯苓糕,心情愉悦的坐上马车,向着宫门的方向驶去。
乔伊和薛止烨一直看着念念乘坐马车离开。
此刻乔伊与薛止烨道:“你瞧念念像不像个小受受?”
薛止烨实话实说道:“太像了,无论是性格,还是打扮,都没有一点攻样,与狗蛋天差地别。”
乔伊吐了一口气:“应该是没人想自家儿子当受受吧。”似是想起了什么:“前些时日念念不是还问过朕男人的第一次是什么感觉嘛,朕看是不用怀疑了,念念就是个小受受了。”
闻听乔伊的话,薛止烨道:“你说,念念与静香会不会已经做了那种事情?”
到了年龄,两个人又天天腻乎在一块,干柴烈火,偷吃了禁果也属实正常。
“朕怕是有可能。”乔伊道。
薛止烨抬了下眉:“也不知念念会不会随了伊伊的体质。”
乔伊问道:“你的意思怕念念怀孕?”马上又道:“那又能怎么样,届时让二人成婚不就是了。”又道:“朕还有孙儿了呢!”
马车驶离了皇宫,行驶了一段了路程,念念坐在马车里,拿出自己新编织的草蚂蚱:“这个草蚂蚱送给那个谢家小姐吧。”他将来的王妃。
说着,念念将蚂蚱收了起来。
陡然马车猛地一颠簸,紧接着传来马匹受惊的嘶鸣声音。
念念受到如此大的冲击力,单薄的小身体撞到车壁上,痛的他一声闷哼,身体摔倒在了车板上,还不待念念反应过来,马车就狂奔了起来。
外头车夫也反应不及时,被甩了出去,只留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在长街上狂奔。
念念手把住车窗,才堪堪稳住身体,他撩起车帘,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映入他眼帘的是眼前无人驾驶的马匹,一路狂奔着。
念念明白马匹是受了惊吓,可是念念不会驾马,只能慌乱的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有人驾马追来。
念念忙从车窗看去。
作者有话说:
第208章 得到你后,我会珍惜你的
是程世梓架马追了过来。
他从车窗看到了念念,晦暗的眼底漾开笑:“别怕念王爷,世梓来救你了。”
说罢,他从马背上跃身而起,脚踏马头,一个空翻,下一刻飞身到了念念乘坐的马车上,拉起缰绳,控制住受惊的马匹,降低了车速,让马车恢复正常的行驶速度。
见此,念念终于吁下了一口气,人被惊吓的浑身已经虚脱,软软的靠在车壁上,与程世梓道:“去蓝舅舅的府邸。”
念念说完,闭上了眼眸,刚刚马匹受惊,让念念惊吓过度,脑袋晕乎乎的,需要休息一会。
念念身体虽然不似静香是先天不足,但自小也体弱多病,禁不得惊吓折腾,以至于乔伊将他保护成了温室里的小草。
时时刻刻都需要保护。
马车外,程世梓嘴角勾起邪气的弧度。
他一早就在暗中监视着念王爷的马车,行驶到偏僻地段时,他派守在那里的人将事先准备好的老鼠,都放了出来,故意让马匹受惊。
突然的变故,让马夫也应接不暇,他用一枚锋利的石子,击打到了马夫的手腕上,让他一疼,无法控制身体平衡,掉下马车。
呵呵,他程世梓想做的事情,不可能不成功,念王爷马上就要成为他的人了。
念念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马车停下时,他也醒了过来。
念念提起糕点食盒准备下车。
车帘被撩起,程世梓嘴角勾着笑与念念说道:“念王爷下车了。”
他说着,向念念递来一只手,要扶念念下车。
念念被刚刚的事,惊吓的身体还没有缓过来,腿脚发软,浑身无力,自己下马车,怕是要摔倒,遂伸出手,给了程世梓。
被程世梓搀扶着下马车的当空,念念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程世梓的手很不老实,在他手上暧昧的摩挲着。
可人刚救过他,念念觉得自己不好就此翻脸,只是皱着眉头,想着进了蓝府就好了,孰料……
念念望着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转头问向站在他身旁的程世梓:“不是去蓝府了吗,为什么来到这里啊?”
面前是一座茶楼,茶楼一边是一家客栈,程世梓说道:“念王爷莫急,我们先来茶楼喝杯茶压压惊,方才也把世梓吓人呢,生怕念王爷受伤了。”
说着,他转眸盯着念念柔美俊俏的小脸:“念王爷也吓的不轻,喝杯茶,舒缓一番,别是去了蓝府,被静香表兄看出了你脸色不好,为你忧心,连生辰都过不好了,还有蓝舅舅,他身体不好,念王爷也不想他对您担忧吧。”
程世梓的话说的有理,念念不想让静香和蓝音为他担忧,便同意了程世梓,与他到茶楼喝杯茶水,缓和缓和被惊吓的苍白小脸。
“喝杯茶水,也不会耽搁多久。”说完,念念提起袍摆,向着茶楼走去。
程世梓跟在他身后,晦暗的眼神望着一旁的客栈。
待念王爷喝了下有春/药的茶水后,他便带着念王爷到事先订好的客房中痛痛快快的颠鸾倒凤,解他忍了这么久的相思之苦。
念念进了茶楼,坐在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旁。
小二过来招待,程世梓问念念:“想喝什么茶?”
念念视线落在窗外,一眼都不去看他:“随便吧。”
程世梓也不想在这方面耽误时间,他简单的点了茶水。
小二已经被他收买,会将春/药偷偷下到念念喝的茶杯里。
小二去上茶了,念念始终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不去看程世梓。
街道上,谢怀昼停在了一处买草药的摊位,他拿起一株草药,细细审视着。
摊主说道:“公子好眼力,这株草药可是已经快绝技了的望仙草,尽是被我在一处悬崖峭壁上,冒着生命危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采到的。”
闻言,谢怀昼摇了头,将手中的草药放了回去:“它只是长的像望仙草罢了,别拿它出来欺骗人,它也是有独属于它的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