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第7章

但偏偏,祁思言既不记得他,也不愿意收他。

春风见白成薪这样有些解气,却也知道了上辈子他的小殿下肯定过的不好,不然白成薪不可能如此悔恨,他皱眉收回剑:“原想直接杀了你,但现在觉得便宜你了。”

他想让白成薪知道没有祁思言,他什么也不是。

“你想看我笑话?”白成薪何曾不知道春风的想法,他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不可能,既然我能重来,我就还有机会。”

他说完后便径直躺下,兀自消化内心翻滚的情绪。

“殿下,赵公公带人来了。”明月在门外喊道。

祁思言懒洋洋的摸着狐狸的肚皮,狐狸趴下祁思言腿上,尾巴一晃一晃的,舒服的打着小呼噜,闭着眼睛假寐。

他道:“进来吧。”

“呦,这是国师府的小祖宗?”赵公公一进来就看到祁思言身上的狐狸。

狐狸尾巴一晃算是回应。

“是啊。”祁思言回答:“国师让孤养几天,这狐狸粘人的紧,又不让别人碰,晚上的庆功宴还要带去呢,公公来是有何要事?”

“今晚是庆功宴,奴才把陛下让绣房给您准备的衣服送给来,用的是胡国进贡的浣花锦,穿上一点都不显得累赘,比宫里的蜀锦丝绸还要轻些,陛下说严将军家的大公子也要来,让您给留个好印象。”

“严将军?就是带着江清越打仗,不日将班师回朝的严将军吗?”祁思言问道。

“正是,这位大公子从小被送上山习武,他的师傅是江湖中的高人,与严将军是故交,而且据说大公子身份在江湖中不低,今年正值十八,和江清越差不多大,陛下说您肯定对江湖之事感兴趣,所以特地让绣房给您缝了新衣。”

祁思言眼睛一亮:“父皇想的真周到!”

那可是江湖啊。

他想到话本里肆意风流的剑客,行侠仗义的蒙面侠,那是一个武功高强却锄强扶弱的世界,他们虽受官府约束却自成一派,他们强大又神秘,隐居与世间却屹立不倒。

瞬间,所有要见到江清越的无措尴尬不快都消失了。

他就要见到江湖的大侠了!

【作者有话说】:芜湖,言言的又一朵桃花。

国师:掐掉,掐掉!

第十一章 晚宴

当祁思言进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刚有放下狐狸的征兆,粘人的狐狸开始哼唧着撒娇想要跟进去,祁思言不得不将它抱进去,随手将它放在软榻上。

狐狸也没有娇气,似乎就是想要看着他,趴在软踏上,尾巴摇的欢乐,双目炯炯有神,如有实质一般望着祁思言脱衣服,像是期待无比。

莫名感受到专注的目光,祁思言回头,正好对上了狐狸略微心虚移开目光的行为,虽然可能算是自己多想了。

但他还是默默地把自己的外衫扔到了狐狸的脸上,狐狸被整个挡住顿时哼唧的大叫,像是在狂怒,不断挣脱着这件外衫,但狐狸终究是狐狸,好不容易混进来却被一件衣服封印住了,死活挣扎不开。

嗯,这样舒服多了,祁思言这才满意。

正式场合穿的华服不似常服,尚衣局的绣坊因知道祁思言喜爱红色,送来的大多都是张扬的红色,祁思言瞧着格外刺眼,挑了一身月白的华服,华服简约大气,缠上了水蓝腰带,腰带上镶嵌着金边丝线,再戴上翡翠白玉金冠,大功告成。

春寒料峭,华服穿在身上却异常温暖。

祁思言瞧着铜镜里的自己,漂亮白净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一看就是被养的极好的小公子。

他伸手把还在哼唧惊吓的狐狸身上的外袍撩起来,抱起狐狸,却被狐狸在虎口咬了一口,狐狸两条前腿非常人性化的推开祁思言,目光谴责地望着他,不停的叫嚷着,嘴里似乎在骂骂咧咧。

“你看人脱衣服你还有理了?”祁思言伸手捂住狐狸的嘴:“再骂我我就把你丢了。”

狐狸立刻闭嘴了,过了半晌用头蹭了蹭祁思言的手,算是示弱。

“赵公公,您觉得怎么样?”祁思言抱着狐狸走出去。

眉眼如画的娇纵小太子走出来,贴身的华服将他的贵气衬托的淋漓尽致,他眼角微弯,纤长的眼睫眨了眨,双眸灵动,像是吃人不眨眼的皇宫里好不容易养出的一朵矜贵的花。

他纤长的眼睫眨了眨,望着赵公公以及身后的众人:“孤换好了,怎么样?”

春风站在屋外,早在祁思言一出门,他的眼神就定格在了祁思言身上,深邃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克制着自己的目光,只是一眼就低下了头,近乎贪婪的望着祁思言脚下的影子,用这种方式来消解自己心头愈加浓烈的情感,近乎痛苦的克制自己不去肖想祁思言。

上辈子,祁思言身形削弱,终日素衣裹身,白衣委地,随着年岁增长,在深宫中,处于少年和青年间的身形在漫长的岁月中孱弱,令人惊叹的相貌和白皙的皮肤逐渐苍白,但是他只是简单的挽了头发,支着下巴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地放空,仍然让很多人都心生妄念,他无数次听见监视他们的那些人浪荡不耻的讨论着祁思言。

有些胆大的甚至当着祁思言的面就评头论足,这些人太多,他根本杀不完。

这辈子,祁思言会健康的,穿着华服,在所有人的赞美中长大,再也不会有人在他面前有任何不敬。

殿下会找到与他相配的人,他连肖想都不配。

祁思言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春风?”

春风这才回过神,他抬头垂眼,并没有对上祁思言关切的目光:“殿下?”

“赵公公他们都走了,你怎么还在发呆”祁思言凑过去对上春风的目光:“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说。”

“没有。”春风面瘫着一张脸,跟这样的祁思言对视一眼,他的脖颈都红透了。

“那便好。”祁思言松了口气:“再过一个时辰晚宴就要开始了,我们先准备一下吧。”

很快就有人来传话让祁思言去御花园参加晚宴。

路上还碰见了御史大臣领着夫人带着自己的嫡女。

“何御史。”祁思言轻轻点头算是打招呼,因为礼貌,他并未多看。

嫡女瞧见祁思言眼睛一亮:“臣女拜见太子殿下。”

御史轻轻地咳了咳,面上似乎有些担忧地望着祁思言:“老臣拜见太子殿下,这是小女何莲心,今年十六。”

“你好。”祁思言伸手礼貌让行道:“孤正巧也要去赴宴,何御史一起吗?”

御史哪有不同意的,只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不方便,便不远不近地同母亲跟在后面。

两人来的正是时候,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人,都带着打扮的漂亮的女儿,且都是嫡女,那些大臣见了祁思言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心惊胆战的样子看的祁思言有些奇怪。

直到落座后瞧见江清越进场,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父皇是在变着法子给江清越牵线,所以那些大臣都怕的要命,因为怕自己喜欢江清越,会连累他们的女儿?

祁思言觉得他们想的有点多,他抱着狐狸,想到裴煜不来参加宴会,还有点小失落。

“你说裴煜怎么不来?”他问四耳狐狸。

狐狸舔了舔祁思言的手心,把下巴放到他手上,祁思言顿时啥也忘了,认命的开始给狐狸挠下巴,挠的狐狸眯着眼睛打呼噜。

“来了!”

祁思言抬头。

江清越长身玉立,俊美硬朗的面孔显得极其富有侵略性,从祁思言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走过时冷峻的侧脸,一席甲胄身后红色斗篷翻飞,眉目间满是肃杀之意,长发用蓝色发带绑住,肆意张扬。

对比并未打扮穿着战场上甲胄的江清越,祁思言低头看了看身穿华服的自己。

莫名有点尴尬。

他原以为不喜欢了江清越只是错觉,毕竟不可能真的一夜就忽然不喜欢了,没想到见了江清越才知道他是真的不喜欢江清越了,甚至还有些讨厌。

江清越经过祁思言面前,停了下来,垂眸。

两人对视一眼。

他冷淡地道:“太子殿下。”

祁思言点点头,礼貌地微笑:“恭喜将军凯旋。”

“嗯。”江清越闻言拧眉撇开眼,大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见了江清越后胸口闷的厉害,他面无表情的把脸埋进了狐狸毛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舒服。

大臣们见此情景大气都不敢喘。

江清越对太子殿下未免太无礼了些,太子殿下估摸又是被江清越冷漠的态度给伤到了,脸都不露,埋在狐狸毛里,包括春风。

春风紧紧的握拳,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殿下,您在伤心吗?您还喜欢他?”

祁思言顿时瞪大眼睛,想否认的情绪简直都要从眼里溢出来,他呆呆地答:“没有啊,只是狐狸毛实在暖和又好摸,让人想埋进去。”

春风:“……”

不似面对祁思言时候刻意的冷淡,江清越面对其它大臣的寒暄时很正常,甚至脸上还带了几分客套的笑意。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祁思言,发现祁思言并未偷偷看他,以往祁思言长久没见到他肯定要和他闹的,甚至还会朝他撒娇,笑意盈盈的说一下他有多么多么想自己,以往他都深受其扰,烦的不行。

如今祁思言却这般客套。

瞧见祁思言再度把自己的脸埋进狐狸毛里,江清越估摸着祁思言准备欲擒故纵,见自己态度冷漠,强装出一副不伤心疏离的模样,为了不让人瞧见真正的情绪,还把脸藏起来。

他嗤笑一声,在他面前玩这种低级手段未免太幼稚了。

【作者有话说】: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还未重生的即将被打脸的普信男€€€€江清越!

第十二章 划清界限

虽然是太子,祁思言独得皇上宠爱,但其实他的位置很尴尬,云贵妃很早入宫,她有个强大的外家,在宫里如鱼得水,本来有望被晋为皇后,结果他母后一介平民被他父皇力排众议封为皇后。

虽然是平民,但也是皇商,专门负责海外贸易,海外贸易最是赚钱,富可敌国。

可惜的也是他的母后外家虽然有钱,但是无权,他母后一个人待在深宫里被害的难产而死,倘若不是祁思言出生衔玉,百鸟朝凤,天上霞光万丈,干旱了近三个月的北部终于下了大雨,被皇上从小带在身边教养宠溺,云家绝不可能让他顺利长大成为太子。

他一没外家加持,而没上朝,根本没有建立自己的势力,而他的三个哥哥都已经上了朝,所以来来往往的大臣与已经上朝的皇子亲近些,反倒显得祁思言身边空落落的。

大皇子祁允浩带着他的夫人一起来的,他的夫人是礼部尚书的嫡女,想比管理财政的户部,母家并没有多少权势,让帝皇也少了猜忌和避讳。

二皇子祁锦澜和他们一同来的。

祁思言起身与他们打招呼:“皇兄,皇嫂。”

大皇子妃连忙朝他福了福身:“殿下客气了。”

大皇子点点头,瞧着祁思言抱着肥胖的狐狸险些一下没站起来的模样,眉眼带笑道:“许久未见皇弟了,再过两月皇弟上朝,就能天天见了。”

二皇子哼了一声,故意撇开眼:“太子殿下倒是好兴致。”

祁思言嘿嘿一笑,把狐狸往上颠了颠,用狐狸对着二皇子,朝着皇兄撒了个娇,小声道:“二皇兄,练武场的事情我原本想找机会和你道歉的,你别生气,过几天我偷偷带你出宫玩。”

二皇子这才开心了,想去摸狐狸,狐狸立刻撇开头,前爪狠狠地挠了他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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