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第39章

裴煜敏锐地看了那边一眼,皱眉道:“嗯,很厉害,回去歇息了。”

知言楼。

被裴煜的眼神吓到的下属惊慌失措,他激动道:“楼主,我刚刚看见,那个白狐,居然会杀手阁的杀招!他是杀手阁的人!”

“难道他是杀手阁杀手?”

“看起来不像啊,他身上没有杀气。”

“是不是,让杀手阁自己去认认人。”知言楼楼主一锤定音:“白狐身边那两个人很危险,我已经给杀手阁少主传信,请他们派人探探虚实,毕竟白狐身边两个人深不可测,需要有人帮我去试试武功,我才能知道他难不难抓。”

【作者有话说】:这两天刚加紧牙套,嘴里被磨的满是溃疡,疼的完全不想更新,就一直拖拖拖,抱歉。

噢,对了,春风的攻出现了。

知言楼楼主的身份有人猜到吗?

??第六十二章 杀手阁少阁主

最近江府一直都弥散着近乎恐怖的低气压,尤其是江父,脸上几乎好凝成实质性的黑气,眼中满是郁结,不管是侍女还是下人都避开着他走。

忍了许久的江清越终于爆发了,他闯进江父的书房,瞧见书房又被他的父亲翻的一团乱,皱着眉问道:“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不用你管。”江父冷冷地道。

前世这段日子平淡无奇,江湖也并未在京城举办武林大会,江清月整日被关在江府,自然对外界一无所知,不过也在下人口中听见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最近府里来过一个奇怪的人。

这种无法掌控故事走向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有什么事情需要瞒着自己的亲儿子?”

“我没把你那些信撕了就算好了,你别来烦我!”

江清越怒道:“江府同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也许是江清越的语气掷地有声,江父见到儿子不再沉浸与祁思言的那些信,反而有些主动分忧意思,便道:“行,我告诉你,我庄子那边有条铁矿,与炎国做交易的账册丢了。”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江清越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脸色顿时变得惨败起来,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宛如被一团乱絮围绕着。

他的父亲居然一直和炎国有交易,怪不得他前世和炎国的那场战役会被人知晓部署导致封城,怪不得祁思言送不了粮食。

就是因为那场损失惨重的战役,他误会了祁思言,是前世祁思言与他离心的导火索,是那些再也看不到的信件家书。

江清越目眦欲裂,根本不愿意接受前世和祁思言的错过,竟然是因为自己家,他宛如疯了一般原地抓狂,用力的挠着头发,把头发挠的凌乱不堪,原本俊美的脸上满是痛苦。

他双目赤红,这件事情就像是横亘在他心中的一道坎,可是面前的的人是自己的亲爹,找不到任何一个宣泄口的感觉让他胸口涨的几乎要爆开:“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前世虽然不喜欢祁思言,但也从未想过当卖国贼。

现在想想,如果他的父亲在这时候就已经和炎国交流密切,祁思言前世是提线木偶,他又何尝不是?

江父被江清越这句话给怔住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江家?你这是在指责我?”

“江家有我啊!需要你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做这种事情吗?祁思言知道了怎么看我?”

“你有什么用?你拼死拼活卖命回来,给你一个神威侯,你高兴吗?”江父反唇相讥:“这种时候还想着祁思言?他出宫看过你一眼没有?好了,现在账册丢了,倘若你的好太子知道这件事情,再见你的时候,是在断头台上吧?”

江父实在想不通江清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他对祁思言不屑一顾的时候,祁思言变着法子过来在江清越面前晃悠,结果一觉醒来,他儿子宛如被下了情蛊一样,脑海里只有祁思言,反倒是祁思言看都不曾过来看他儿子一眼。

账册丢了他本来就有火气,江清越又非要在他面前提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祁思言,就算这件事情是错的又怎么了?做都做了,如果账册还在他尚且能与炎国做到互不相干,可是账册丢了,他和炎国变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谁得到了账册都是杀头的罪。

江清越是他儿子,这种时候却还想着情爱,他焉能不生气,说话的语气自然重了点。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陷入了寂静。

江清越状似冷静却双手直抖,抬腿就要往外走,像是终于有了一丝挽留的契机:“不能这样了,爹,我不能再背叛祁思言。”

“你这个混小子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找炎国的人,不能一错再错了。”

这句话简直是触在了江父所有的怒火上,他用力把墨锭扔在江清越面前:“你敢?为了祁思言,你连命都不要了?没找到那些账册和密信之前,你敢去找炎国?”

“那我先去找账册。”江清越脚步虚浮,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阳光刺眼的很,他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言言,我会弥补你的。”

……

深夜。

现在的夜晚已经不冷了,月亮高高挂在天上,零星坠着几颗星星,晚上的风清凉却不冰冷,像是拂过的一层轻纱。

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晃,落下几片冬日没掉的枯叶,枝头的鸟儿拍打着翅膀,仓皇飞走。

春风敏锐的睁开眼,一手执剑,推开窗子,悄无声息的飞身下去。

“出来。”

他冷冷地道。

婆娑的树枝轻晃。

春风回头,接着空€€的月色,神色微怔,他原以为是暗处监视的人,没想到居然是熟人,难道是自己暴露了?

他心头默念着这三个人的名字。

没有让他再想想,却见一女子二话不说直接朝他袭来,春风下意识地执剑挡。

却迟迟不肯拔剑,用剑鞘予以防御。

女子声音冷淡:“拔剑。”

从前杀手阁连鸡都不敢杀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学会毫不留情的执剑杀人了。

“你们来干什么?”春风用剑柄轻轻点了一下女孩的肩膀,将她推远。

女孩被其它两个同伴接住。

“南星!”

“你没事吧?”

“我没事……”女子对两名同伴道,随后听见春风的声音,一时间居然有些熟悉,猛的一怔,她呼吸重了些许,仔细听还有些无措:“川柏,甘遂,你们不觉得他声音很熟悉吗?”

“怎么了?”

“把他抓起来,我想知道他面具之下的样子。”南星顾不得多言,已经快五年了,他也不知道认没认错,她咬牙望着面前俊逸挺拔的身影:“一定要,抓起来。”

她说完后就生怕晚了半步,率先带着剑就冲了上去,几乎是用逼的方式让春风使用杀手阁的招式,杀手阁的招式直白又阴狠,每一招都是冲着取人性命去的。

在三人的攻势下,春风却游刃有余,他从小练习这些招数,自然能如鱼得水,始终没有拔剑,但是用剑鞘就足以应付三人。

这种武功上的不敌和对方熟悉一招一式的感觉让南星心里愈加笃定,又愈加的担忧,因为三人武力悬殊,根本留不住眼前的人。

可是今日一旦错过,再见又是什么时候?

三人缠斗许久,久到斑驳的树影从另一侧落下一层月光。

一身黑色锦袍,容貌俊美的男人踏月而来,因为他脸上神色淡漠,给他的俊美平添了几分拒人千里的冷硬,修长高大身形宛如黑夜遨游的猎鹰。

“怎么这么久还不回去?”

男子站在月下,看着停止缠斗四人,锐利冷凝的黑眸静静地扫过四人,目光停在春风身上,根本没有看三人一眼,声音带着几分微冷笑意问南星,居然是少有的关切:“受伤了吗?”

“没……没有有。”南星有些慌乱,见少阁主把目光放在春风身上,心里顿时提了起来:“公子,他实力深不可测,如今天已经快亮了,免得引人注目,我们先走吧。”

“站住。”

这句话并不是给南星听的,而是给仓皇欲逃的春风。

南星这下是彻底明白了,少阁主难得的关切,语气少有的平和,并不是对着他们的,他甚至都未曾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一眼,自始至终,所有的神思都放在面前的人身上。

直到春风意欲后退的脚步打破了他脸上所有的平静。

他呼吸微重,神色狰狞,像是一头急需宣泄的野兽的咆哮:“我让你走了吗?”

【作者有话说】:唉,下章祁思言要回宫看看了,白成薪和宋离歌都快发霉了,拉出来遛遛

??第六十三章 越辰昭

深夜正是睡得沉的时候,连拂过脸颊的风都是轻柔的,梦中酣睡的人依旧睡得香甜,听见些许细碎的动静也只是懒懒地翻个身。

见到越辰昭的那一刻,春风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呼吸都是凌乱的,即使凌乱不堪却也为了不引人注目放轻了些,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那是种下意识的,刻在骨子里的害怕。

“少阁主!少阁主,你放我哥走,求求你,你放他走。”南星略带哭腔,面对如此的越辰昭也害怕的要命,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挡在了他的面前,想帮忙拦一下,她撕扯着喉咙对春风大声喊道:“快走!快走啊!”

一旁的川柏神色大惊:“他是你哥哥?是少阁主的……”

甘遂连忙递给他一个眼神,川柏立刻噤声。

越辰昭看都不看三人,也没有理会挡在前面的南星,而是一步一步,朝着春风走去,脸上带着风雨欲来的阴沉。

这种脚步带着危险即将来临的压迫感,让春风几乎连轻功都没有想到,浑身血液逆流,本能地后退,他想跑起来,可是腿是软的,腰是软的,根本使不上劲,为什么,为什么会使不上劲?

树影遮住了他的身形,面具遮住了他的容貌,可是他却仍然被越辰昭一眼认了出来。

直到背部触到冰冷的墙面,春风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一瞬间的刺骨寒意让他打了个寒颤,全身失了力气的他差点软倒在墙角处,他咬着牙:“别过来。”

越辰昭依言停下来,毫不掩饰地自上而下地贪婪地看着,看着春风冷汗顺着下巴流入白皙的脖子,看着他缓慢的在自己面前变得迟钝,看着他一寸一寸软倒在地上,拼尽全力也撑不起自己。

“软筋散。”越辰昭伸手挑起春风的下巴,摘下他的面具,瞧见那张熟悉的脸上已经完全恍惚,恶意地把手伸进他的嘴里逗弄也毫无反应:“对你永远这么管用。”

“我的影子。”

“找到你了。”

他打横抱起春风。

春风身形修长却不壮硕,常年习武让他肌肉纹理线条都格外的清晰,腰却是细软的,抱着毫不费力,反而会觉得轻。

南星跪在地上,面色恳求:“少阁主……”

“他是我捡来的,我养大的,武功是我教的,是我的影子,一辈子都归我。”他说完后,低头望着南星,想到他是春风为数不多在乎的人,眼底晃起一片杀意又立刻消失:“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他一拂袖,转眼就离三人远了不少,风中只留下一道声音:“自己去刑堂,领罚。”

川柏看见越辰昭走远,那种致命的压迫感小时候,他也就松了口气:“南星,你居然敢顶撞少阁主!你知不知道顶撞少阁主会死。”

南星苦笑着道:“恐怕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我挡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就死了。”

“你哥哥……真的是少阁主的……影子。”甘遂小心翼翼地说出最后两个字,带着疑问的语气。

如影随形,片刻不离,可不就是影子吗?

阴暗的囚室里,垫着紧致昂贵的狐皮毯子,烛火被灌入的冷风吹的忽明忽暗,映照着地毯上只穿了里衣薄衫的春风,他脸色不自然的泛着红润,呼吸粗重,手腕被一副打磨光华的精铁手撩给铐的死死的,吊在房梁上,整个人呈被动打开的姿势。

房间里满是湿热黏腻的气息,春风像是在水里被浸过一遍又一遍,浑身都湿透的彻底,浑身的湿热让布料紧紧贴着身体,几乎是一览无余。

他被人掐着下巴,神思恍惚,双目模糊不清,依稀能辨认出同样只穿了寝衣的越辰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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