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第69章

“噢。”越辰昭只觉得白来一趟,转身欲走。

“诶,你等会去库房,拿我的令牌领一身新的侍卫服,春风的衣裳你不嫌小啊?明天替春风的班好好保护我舅舅,让春风好好休息。”

“知道了。”越辰昭懒洋洋地挥挥手。

走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靠,我不是来当侍卫的啊!春风的活关他什么……好像就关他的事。

祁思言回到房间。

裴煜显然已经恭候多时,桌子上摆放着小巧的茶炉,冒着蒸蒸热气,显得裴煜那张清冷面貌愈加仙气飘飘。

茶水已经滚开,发出特有的沸腾声音。

“回来了。”

裴煜淡定从容地调整了一下炭火,然后永特制的把手拿下滚好的茶水,倒入自己的茶杯中,用茶盖轻轻拨弄几下,轻轻喝了一口。

祁思言没有裴煜那么讲究,直接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一口吞下。

“嗯。”

他喝完水之后坐下,不解地望着面前的人,毫无礼节地趴在桌子上,想起那个荒唐的梦境,仿佛已经隐隐有些什么滋生,求知欲旺盛:“裴煜啊,你说什么是喜欢啊,我好想多碰碰你,昨天和你在一起睡觉也很开心,这是喜欢吗?”

裴煜凉凉地道:“这是好/色。”

祁思言:“……”

??第一百一十六章 喜欢

“这怎么能是好/色!”

祁思言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双目瞪圆盯着裴煜:“孤……”

裴煜缓缓抬眸望着祁思言。

他容色清冷,细细看去狭长的眼底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笑意,端着茶水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更是一片如雪般的白皙温润,身形挺立修长,仿佛是雪林中的一竹。

“你怎么?”裴煜轻晃了一下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唇角微湿。

祁思言望着裴煜的嘴唇,顿时哑口无言,不知为何心砰砰跳动的厉害,莫名其妙的悸动在心底溢散,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他一屁股坐下,望着裴煜放在桌上的手,瞧着裴煜的脸,伸手拽住裴煜放在桌上的手握住。

单单是握住了那只白玉般的手,就满足了。

他颇为理所当然:“既然你说我好/色,那就让我摸摸,我倒要看看我怎么好/色了。”

他伸手用手指磨挲了一下裴煜的手背,以前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握住,只敢用手指戳一戳,或者是危险时候裴煜主动牵着他。

这种壮着胆子握住还是第一次,不仅心里一阵喜悦,他还发现自己每每无意摩挲裴煜都手,心里就会冒出一种直击心灵的酥麻,仿佛是冬日里忽然碰到人,指尖与那人想触碰时被电了一下的滋味。

裴煜倒也没有反抗,他一向很少拒绝祁思言的无理取闹,淡淡地道:“摸够了吗?”

居然没够!!!

祁思言近乎震惊的冒出这个念头,觉着自己最近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心浮气躁尿裤子不说,做了那样的梦,也越来越渴望还裴煜时时刻刻贴在一起。

裴煜长的好看不假,甚至那张脸可以说是绝世无双,但他看了十几年,还是会不太敢直视那双眼睛,他知道自己会心跳加速,脑袋更会一片空白。

虽然不敢但却是渴望的,渴望早日敢于直视裴煜的双眸,裴煜太神秘了,也很强大,他神秘到祁思言对他都一切经历一无所知,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整个水深火热,时刻都面临暗杀下毒的童年。

他清楚,自己虽然不是地上的泥土,但也只是天上的星星,而裴煜是天上的月亮,独一无二,星星只能围绕着月亮,沐浴着月亮都光辉,但却永远有一道隔阂,那道隔阂很深。

而他从小就知道有这道隔阂的存在,知道裴煜不可亵渎,不可接近,但是他还是会忍不住假装摔倒让裴煜抱,借此趴在他怀里睡觉,会假装在后山迷路,和裴煜牵着手回家。

这种无意识的想亲近和依赖是从小就产生的,而敬畏和面对裴煜时的自卑也是从小就存在的。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设想过自己喜欢裴煜。

因为他觉得谁也配不上裴煜,包括他。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隐秘的依赖没有在时间短流逝中消失,而是愈演愈烈,根深蒂固,不过彼时他已经长大了,能控制了。

可能是春风的那句喜欢让他方寸大乱,想到了那个荒诞,没有缘由的梦,想到了昨日与裴煜躺在一起,两人交缠在一起的黑发,和裴煜捂住他的那只手。

最近身体也好像宕机了,出了点小毛病,醒来之后总是口干舌燥,边喝水,脑子里就在想裴煜。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近面前这个人,碰到手会油然而生一种饱腹感版的满足。

难道他真的从小是个好/色之徒,只是一直没碰到比裴煜好看的……不是,他根本就不好/色,裴煜冤枉他,好色是没有止境的,但他只是喝裴煜牵牵手就满足了。

他有些恍惚地道:“就像吃饱了。”

裴煜温柔的嗯了一声,比祁思言大一倍的手翻滚一圈,反客为主,拇指轻轻在祁思言手背上蹭过:“你说什么?”

祁思言顿时清醒。

他宛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蹭的一下慌乱起身,轻轻甩开裴煜都手,眼睛飞快都眨着却始终没有落实,他大吼道:“我说我饿了,要吃饭。”

“做好了。”裴煜端出食盒:“一直热着。”

他摸摸下巴:“我还以为你只是摸手就饱了。”

祁思言心虚:“……”

“和春风说了些什么?回来之后变得这么不对劲。”

祁思言仍然很心虚:“……”

他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望着裴煜:“所以喜欢究竟是什么?”

裴煜望着祁思言,过了半刻,才勾唇,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撩人:“好/色是其中的一点表现。”

祁思言差点把筷子戳进鼻子,他震惊:“什么!?”

裴煜双目凝视着祁思言,眼神带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攻击性,仿佛是咬着雌性后颈的配偶,带着一丝霸道和占有欲,他平静地道:“想要拥有这个人的全部,他的在意,他都喜怒哀乐,他的身体,在初期的时候,只是碰到手可能就会产生心跳加速和一种类似于吃饱的满足感,但很块就会不想止步于此,随着时间的深入,会过分的想要更加亲密的行为,拥抱,在然后是亲吻,最后是……”

祁思言来不及对号入座,他从小没接触过这些话,什么身体什么亲吻,听的时候又好奇又害羞,脑袋里面晕乎乎的又没有画面感,脸仿佛包着火,低着头,耳朵红的透彻,连脖子都红了,如果细看,就能看到他脖子下也是一片粉。

全身都烧起来了还宛如一个好奇宝宝,祁思言隐隐觉得这最后一步才是重头戏,最勾人的,最暧昧的,最能让两个人更加深层次的连接在一起的,他口干舌燥,带着不知世事的好奇,还有不为人知的刚刚产生的一点点欲望问:“最后一步……是什么?”

不知为何,他觉得说这种话的裴煜仿佛没有那么高高在上,有些野性,仿佛是雪夜中的狼王,带着一股侵略性,让他又有想去牵裴煜手的冲动。

裴煜望着祁思言,注意到面前的小孩已然有点动情的想过来贴贴,哑然失笑:“小孩子听一半就好了,不要听那么多。”

祁思言:“……”

害羞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接着心里便隐隐的产生了些许怒气。

仿佛是一部精彩的话本到了最精彩的地方,蓦然断掉了。

然后结局写着:少儿不宜,大人才可以看。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里好熟悉

“我不是小孩了!”

他忍不住反驳:“还有二十天,我就成年了。”

裴煜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语气微哑:“成年了也还小,记得把书桌上的书看了。”

他说完后就便匆匆走了,根本不给祁思言继续问的机会。

最后究竟是什么?

祁思言抓耳挠腮也没有任何头绪,偏偏心里一直都好奇的紧,他慢吞吞的往嘴里塞一口一个的虾饺。

脸上面无表情,心里想着想着那最后一点就有些抓狂。

啊啊啊啊啊。

到底是什么啊。

这种事情他堂堂见多识广的太子殿下怎么好意思问别人啊!

他郁闷烦躁的吃完一整盘虾饺和玉米粥,吃完才发现有点撑,便起身准备出去找沐函他们消消食,去猎场骑马跑几圈。

这几日侍卫多了,加强了防御后,便时不时有人出去打猎,炽烈还挺喜欢打猎的,似乎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猎场,经常会出去打猎,有时候祁思言也会去,有时候不去炽烈就自己去转悠。

他抬步往外走,想嘱咐外面守着的侍女一些关于他的安排。

“太子殿下。”

有人唤他,祁思言回头,是明月。

明月早已不敢越俎代庖,对祁思言也变得恭恭敬敬,没有祁思言的命令便没有半分僭越:“宋离歌伤势已经好转,要让他进内院伺候吗?”

以往这些事情都是明月决定的,如今来问他,祁思言也感觉到了明月的变化,思索片刻道:“你安排吧。”

他说完后欲走,想到什么后又回头道:“€€宋离歌安排的离孤的住处远些,在内院随意给他安排一个位置就好了。”

“奴婢明白。”

明月点头退下。

祁思言轻轻嗯了一声,顺便把自己的安排告诉明月:“午饭不必准备,如果有人来找,是其他人,就说太子去打猎了,如果是江清越,就说孤让他好好调养身体,以后有机会孤会去看他。”

江清越自从为了他受伤,已经无数次派人过来让他去看,有着一层救命恩人都身份,祁思言便是不想见他,也不能端着一副冷脸,只能各种药材流水似的送过去。

可越是不见,江清越的人来的次数就越多。

那些人得了死命令,仿佛只要他拒绝,就宛如宣判了他们都死期,一个劲的求饶,祁思言也知道这些人只是下人,无奈,祁思言只好让他们回去,同时带一些体面的话过去,不至于被江清越用来泄愤鞭打。

他当真是被缠的怕了,现在从后门走都要再三查看周围。

他偷偷溜出去玩,根本没有看书的觉悟,书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但玩只剩五天了,可不得抓紧时间玩嘛。

所以他压根没有看到裴煜放在桌上的那本用来科普同时可以帮助静心的书。

到了炽烈的院子,他看到炽烈骑着马要去打猎,身后跟着许久不见的阿京。

“炽烈!”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炽烈的黑马:“打猎去嘛?你一个人?”

“你这马,好威风,是猎场的马吗?”

炽烈轻轻挑眉,跳下马,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自然是猎场的,马本来就是好马,我训练了一番,太子殿下一起吗?可以与我同坐一匹,它跑的很快。”

阿京用不易察觉的担忧目光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似乎是被打乱了节奏,微微皱眉:“拜见太子殿下。”

“我才不和你一起,好挤,我自己有马,走走走。”

祁思言挥挥手:“你们等我,我先去牵我的马,咱们猎场门口见。”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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