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的第一佞臣 第100章

  也无怪传言这样快,两州一都的百姓们被这次蝗灾害得实在苦不堪言。

  虽然有韩峦的一系列方针政策及时起到了作用,但之前造成的损失还是不小,大多数老百姓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就算淮都百姓的生活质量比较好,那也就是吃穿不用发愁,手头还算宽裕,每年都能有存粮,可也算不得大户,比不得那些富商官员。老百姓经历一次蝗灾那就是伤筋动骨的事,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尤其是晋州和蕲州,这两年干旱,本来就需要淮都接济,现在又闹了蝗灾,若不是朝廷的安抚及时,有多少百姓就要活活饿死,稍微还有点力气的年轻人都要落草为寇了。现在是还没有进行具体统计,不然就会发现死在这场灾情中的百姓已经不算个小数目。

  所以这两州一都的百姓对三皇子可谓十分痛恨,哪怕是迁怒,也觉得如果不是三皇子来巡视,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特别是三皇子刚到淮都那两日,百姓们可是亲眼瞧见那些富商还有官员抬着箱子去驿馆拜访三皇子,这都不用说,箱子里面放着的肯定是金银珠宝各种孝敬!对比受灾中的两州一都的惨状,再想到那些富商官员给三皇子送的一箱一箱的金银财帛,而蝗灾发生之后三皇子不但没有第一时间有效处理,甚至还想隐瞒上报,百姓们焉能不恨?

  两州一都的民怨几乎成鼎沸之势,不然京城那边也不会这么快知晓。

  惠承帝大发雷霆,直接将三皇子也给关了禁闭。

  如果三皇子只是被无辜牵累,惠承帝也不会这样生气,关键是三皇子自己不争气,刚到淮都什么都没做就先急着收地方孝敬敛财,灾情发生之后还企图欺上瞒下,光是这两点被捅出来就已经足够让惠承帝将其重罚。

  惠承帝大概想着:你老子是为了补偿你才给你派了这么个肥差,你自己却不好好珍惜,弄成现在这样,还得你老子给你擦屁股!

  三皇子十分憋屈,他肯定不相信自己是什么灾星,不然过去这么些年怎么一点事没有?但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淮都百年难得一遇的蝗灾都让他给赶上了!这顶“灾星”的帽子扣得那叫一个结实!

  太子刚出禁闭就听说三皇子被父皇关了禁闭,顿时得意忘形起来!在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还直接说老三就是晦气加福薄,得了本不该属于他的好处连老天都看不过去,这才用这种方式来惩治他。往后老三要是本本分分的就算了,再敢肖想些有的没的,老天还得有更大的惩罚在后头等着!

  这一番话传到惠承帝耳中,又把惠承帝给气得饭都吃不下!

  这蝗灾还不够,还要怎样更大的惩罚?太子说话还真是一点都不过脑子!

  于是太子前脚刚刚出禁闭,后脚就又被惠承帝给罚了禁闭一个月。

  四皇子在自己宫中听着这些事情,顿时觉得最近这半年自己真是所有皇子中表现最好的了,多么安分!这下父皇应该能看到他了吧?反正他没被关禁闭,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多到父皇面前晃晃找找存在感,可能父皇就发现他的好了呢?

  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四皇子就开始经常和惠承帝“偶遇”,那个频率简直堪比惠承帝后宫中那些争宠的妃嫔。

  惠承帝瞧着三天两头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四儿子,一气之下也关了四皇子的禁闭,要他趁着关禁闭的这段时间好好修身养性。

  被关禁闭的四皇子还遭受到了自家皇子妃赵芊羽无情的嘲讽€€€€叫你€€瑟,就知道你蹦€€不了几天!

  一时间三位皇子都被关了禁闭,朝堂之上也有点人心惶惶,那些三皇子党和太子党也前所未有的安静下来,往日因为一点小事两边就争得面红耳赤的场面都没有了,惠承帝终于舒心了些,还想着早知道关儿子禁闭就能换来这样的清静,他之前就该多寻点由头隔三差五地关他们一回,说不定自己能少操不少心,这身子骨也能好起来。

  蝗灾过后,整个朝廷都陷入短暂的沉静阶段,仿佛所有官员都开始修身养性了。就算是平日里关系不太好的官员之间见到面也能心平气和地打个招呼。

  这种诡异的平和直到太子和三皇子的禁闭结束之后才有所改变,大家依旧在朝堂之上你攻歼我我攻歼你,下朝之后也各种忙着算计对方,谢恒欣慰地想着这才是熟悉的感觉。要是两边继续安静下去他都要怀疑双方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儿,着实担心自己招架不住。

  到工部去任职的韩峦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在那里的确更能发挥他的所长。而且工部的风气可以算是六部之中最好的,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大家都忙着做实事。工部尚书已经是快致仕的年纪,没有参与党争,就想着在自己致仕之前都能做好本职工作。

  韩峦在蝗灾之中提出的各种政策方法他都看过,并且十分欣赏,之前也是他主动跟惠承帝建议,如韩峦这样的人才留在大理寺是埋没了,大理寺并非能真正展现他才华的地方,工部才是。惠承帝这才将韩峦调到了工部。

  工部尚书对韩峦的到来表示了热切欢迎,真心觉得有了韩峦的加入,工部会越来越好。

  韩峦之前还跟谢恒商议,问谢恒要不要考虑调职来工部。他与谢恒一起整理出来的治蝗政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这份新方法中有多少谢恒的心血。

  他当初是想将两人的名字一起报上去,但谢恒坚决不同意,甚至还差点跟他发火,他才只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可他心里仍然清楚谢恒在这方面的才干不输给自己,如果能来到工部,谢恒也一定会有很大发展。反正总比跟着那个只会嫉贤妒能的祝才良要好得多。

  不过谢恒拒绝了韩峦的提议,他说相比之下还是感觉大理寺更适合自己,他挺喜欢看那些案子卷宗。

  韩峦倒是没有彻底放弃游说,只是为了避免说得太多令谢恒反感,就打算日后循序渐进。

  就在谢恒跟韩峦打太极的时候,谢元柔要准备回门了。

  其实按照实际日子计算,成婚三天后就是回门的日子。

  只是当时因为正是蝗灾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满朝上下都在为蝗灾的事情想办法,谢恒和谢斌总是不着家,谢元柔和阙献回来后也就只有谢长青和谢老夫人招待。

  阙献是想找个机会跟谢恒和谢斌熟悉熟悉,既然人都不在,他也懒得应付谢长青和老夫人,于是连午膳都没用就拉着谢元柔走了。

  谢长青气得用了一堆“之乎者也”不带脏字的话骂人,谢老夫人神色不愉,却也不敢直说阙献什么,就是背地里也把责任都怪在谢元柔身上,认为是谢元柔没有伺候好相公,才不得这份体面。

  回去阙府之后的谢元柔几乎可以想象到谢长青和老夫人在背后是如何说她的,她也确实生气阙献的做法如此不给她脸面,手里的帕子都要搅烂。

  最后经过谢元柔不懈努力,再加上确实是她的办法才帮阙献谋得了官职,阙献就答应她等蝗灾结束之后再回门一次。

  阙夫人本来是不大愿意的,这二次回门的事听都没听说过,之上难免就絮叨了几句。但阙献已经答应,阙大人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很赞成阙献再去一次,最好这一次能跟谢斌和谢恒打好关系,还说阙夫人内宅妇人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跟着瞎搀和。

  阙夫人无法,只是看谢元柔越来越不顺眼。

第一百七十八章 蹭一把

  在阙献和谢元柔回来的头一天晚上,谢老夫人就特意把谢斌和谢恒叫过去说话。

  “我不管你们怎么看待阙公子,他现在既然是你们的七妹夫,是正经迎娶了柔丫头为正妻的,那你们也就得拿出大舅哥的样子来。上一次柔丫头回门你们都不在,我就当你们真是公事繁忙,可现在蝗灾都已经过去了,你们可不能再不见人,不然像什么话?”

  “就是,像什么话!”

  谢长青也在边上帮腔,但他不是真的介意阙献来的时候谢斌和谢恒不在,而是现在他在两个儿子面前已经很难拿起父亲的架势训话,大多数时候反而会被两个儿子的气场所震慑,难得母亲训诫两个儿子,他就跟着蹭一把,也好立一立许久都没立起来的威信。

  谢斌和谢恒都低着头,像是在认真聆听教诲,偶尔偷偷对视一眼,就又继续沉默不语。

  谢老夫人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有本事的,大抵是瞧不上阙公子这种只能靠祖上荫封自己却不成的,但再怎么没本事,人家的家底在这,你们的官职还没高过人家老子。没看人家只是大婚简办捐了点银钱就能得个正六品的官职?这要是没有背景,再有钱捐得再多,能捐出一个官身来吗?你们现在入朝为官,可不能就想着凭着自己的本事埋头苦干,不然那说不定到头来自己的成果都被别人抢了去,白忙活一场,但要是多些关系人脉,旁人也就不敢轻易夺了你们的功劳,你们说是不是?”

  是!必须是!不是也得是!反正没有必要跟老夫人争执,不管说什么他们回答“是”就对了,自然回头该什么样还什么样。

  谢老夫人瞧着两个孙子低头认真聆听的模样,心中很是高兴,她就知道在这个家里说话最管用的还是自己,就连儿子都比不上!

  谢老夫人放缓语气,话家常一般地说:“就算不谈这些,你们也要为柔丫头在阙府的处境着想。她好不容易回门一次,但家里最有出息的两个兄长却不在,这让人家阙公子怎么想?还得以为是咱们谢家兄妹关系不和,也会让柔丫头在阙府难做!你们两个大男人心思不够细,之前想不到这些也就罢了,但现在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就得放在心上。”

  说了这么多,谢老夫人也终于说得口渴了,边上刘妈妈很有眼力地不等老夫人开口就主动将泡好的茶端上来。

  趁着这个空档,谢斌和谢恒连连表示他们明日一定会在家等着阙献他们,说完就以还有公事没有处理完为由走了。

  谢老夫人本来也已经说够了,就没再挽留两人,转头又对着谢长青开始数落起来,说谢长青之前回门的时候表现的也不好,端着岳父的架子一点也不和善,定是没有给阙家姑爷留下好印象。

  谢长青叫苦不迭,只恨自己刚刚反应太慢了,没跟着两个儿子一起出去,现在被单独留下来训话,想走也走不了!

  第二天上午,谢元柔跟阙献二次回门。

  这“二次回门”的说法终归不那么好听,面上就只是说趁着闲暇过来串串门。

  一进屋看到谢斌和谢恒都在,谢元柔脸上的神色可见更好看了些。

  众人纷纷相互见礼,明明是在家,客气得却好像是在朝堂上碰见了一样。

  谢老夫人看着一屋子青年才俊,觉得自己都年轻了不少,笑着招呼众人坐下。

  谢元柔就坐在谢老夫人身边。

  谢老夫人拉着谢元柔的手说道:“好孩子,瞧着好像丰腴了不少。”

  谢元柔垂眸娇羞一笑,“最近是吃得多了些,夫君待我极好,每次用膳都说我吃得太少,碗里的菜总要给我满上几回,吃得我肚子都圆了。”

  听到不是怀孕了,谢老夫人有些失望,但又从谢元柔的言语中听出来她很得阙献看重,复又满意起来。孩子的事情不着急,反正才成婚没多久,夫妻恩爱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如此才能快些怀上。

  阙献也顺着谢元柔的话往下说:“是。我就见不得她每次吃饭都像小猫一样,就吃那么一点点,看她瘦心疼的自然还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宁可自己少吃一口也得多给她夹一筷子。”

  谢恒快要被这种虚伪的秀恩爱给恶心吐了,忍不住插了一句,“那你们夫妻可真是够恩爱的。”

  阙献下意识地点点头,可点完又举得好像不太对劲儿,明明是好话,但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谢斌忍笑,又怕阙献发现谢恒言语中的讽刺闹事,立即接话道:“现在妹夫在朝为官,比不得从前清闲,这督促七妹妹用膳的事交给下人去去做就是了,何必妹夫亲力亲为?”

  这话让阙献听着舒坦不少,“算不得什么麻烦事,自己的娘子总要自己宠着。大舅哥还未成家,自然是体会不到其中的夫妻之乐。话说回来,大舅哥也年岁不轻了,打算何时娶得一位贤内助?”

  谢斌:……有种引火烧身的感觉!他好心不让阙献太尴尬,对方却上来就是一道送命题,也忒不地道了!

  本来祖母就一直催促他,每次都被他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挡回去,现在好不容易祖母还没提起这一茬,就被阙献给提醒了。他刚刚就不该主动说话,就该让阿恒狠狠怼死他!

  谢恒来看着谢斌脸上的神色调色盘似的变来变去,很不厚道地笑了,但最后还是顾念着那么点可怜的兄弟情,替谢斌解围道:“你大舅哥是觉得现在谈这些事情还早,好男儿当先立业后成家,他还不满意自己现在的官职,所以打算继续向上拼搏,等什么时候自己满意了也就可以考虑终身大事了。”

  阙献的脸色一下变得不太好看。

  谢斌是从五品,比自己的正六品还高,却还说什么先立业后成家,这便是觉得从五品的官职算不了什么,既然如此那自己的正六品在对方眼中不更是什么都不是?且当初他娶谢元柔的时候还只是一个秀才,都没有官职在身。要是按照谢斌那先立业后成家的标准,自己那算是什么?

  谢元柔也发现这番言语的问题,眼神有些阴沉地看着谢恒。

  谢恒就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似的,继续笑着说:“当然了,人各有志,情况不同,有些人就是要先成家,没有后顾之忧,又有了贤内助的帮衬,之后才能扶摇直上。我看妹夫应该就是这种情况,这不娶了七妹妹之后就官途亨通,甚至连科举都不用参加就能直接做官了?多少人就算参加了科举取得了名次,那起步都远远及不上妹夫!”

  听了这一番话,阙献心中的那点不快消失了,心道自己刚刚是想多了,瞧瞧人家多会说!人各有志,情况不同嘛!有些人可以先立业后成家,但有些人就要先成家后立业,没毛病!

  阙献哈哈笑起来,瞧着与谢恒、谢斌之间的关系还更亲厚了些。

  而谢元柔面上笑着,私下里那紧攥着手帕的手却几乎要把指甲都掰断!

  阙献这个草包,难道就没有听出来这谢恒是在贬低他靠着女人的计谋才能谋得一官半职吗?她不知道谢恒是如何知晓是自己在背后给阙献出主意的,但明显他刚刚话中就是这个意思。

  谢元柔承认并接受自己是嫁了个草包,但是她不能接受别人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这是脸面问题!

  从前谢元柔以为等自己成亲之后就再不会在谢家人面前丢脸,可现在明显证明她错了,她不仅丢脸,还是主动凑到人家面前丢的这个脸!

  偏偏谢元柔还不能点醒阙献,不然以阙献的性子肯定要迁怒于她,那她给阙献出谋划策谋得官职的那点好感也就保不住了!

  吃了这样一个哑巴亏,别提心里有多怄!

  实在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也担心谢恒和谢斌会不会接着说出什么让她没脸的话,谢元柔便主动提议带着阙献在府中四处走走转转。

  阙献还不大乐意,还觉得自己现在正跟大舅哥和四舅哥聊得愉快,可难得看到妻子这样坚持,又想着妻子应该是太想家了,便还是同意跟谢元柔出去走走。

  听出了谢恒言外之意的除了谢元柔外还有谢老夫人,故而刚刚老夫人也帮了两句腔,才让阙献跟谢元柔一起出去走。

  待两人一走,谢老夫人就对刘妈妈使了个颜色,刘妈妈便出去在门口守着。

  谢老夫人沉着脸看着谢恒:“昨晚怎么跟你说的,你是怎么答应的?这都忘了?”

  谢恒很无辜地想着,他不是忘了,而是当时就压根没听进去。

  谢斌见谢恒被祖母责怪,立即帮谢恒说话,“阿恒没别的意思,他只是性情坦率,觉得阙献过于做作。”说着谢斌又转头看向谢恒,“不过你后面那话是何意?难道阙献的官职还跟七妹妹有关?”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能善后的

  “是啊!”谢恒十分理所当然地说,“我之前也不知道,还是有一次跟寇越他们去锦屏馆,正巧碰到了阙献,不过阙献没看见我,他当时正跟朋友喝酒,酒醉后透漏出他能得到这官职多亏娶了咱们七妹妹这位贤内助!大婚简办可不是他的意思,是他父亲的上峰要求,说是在蝗灾敏感期间,不宜大肆操办酒宴。婚礼那日的情形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据说喜宴上也没多少人,阙献当晚还发了好大的脾气。是我们七妹妹秀外慧中,在洞房花烛夜不但安抚了阙献,还让阙献把握住这次机会,往两州一都随便捐点东西,就说是故意大婚简办省下来的,就为了支援受灾地区,之后还找人大肆宣扬,最后被陛下知晓,这才有了那六品官职的赏赐。”

  “竟是这样!”谢斌气得拍案而起,“亏我还以为虽然春猎之时阙献是有些举止不当,但既然这人能主动简办婚事并向灾区捐献物资,那至少说明尚有为人底线,却没想到一切都是事后算计!七妹妹也当真是非不分,怎能帮阙献出这种糊涂主意!”

  “我看糊涂的是你们!”谢老夫人沉着脸,这还是她头一回因为别人而说谢斌和谢恒的不是,“你们两个真是读书读傻了!柔丫头帮自己的夫君谋得官职那是她有本事,有何不对?出嫁从夫,本来就该一切都为夫君着想!再说自家姑爷有个好前途,你们不也跟着沾光?现在是你们的官职高,但以后谁说得准呢!别忘了阙家姑爷还有个正三品的爹!甭管什么方法,能当官能得利就是好方法!其他什么都不用说!就算只是做戏,至少人家阙家姑爷也是实际捐了东西出去的!”

  谢恒:“那倒也没有,出城之后没多久阙府就安排自家护院假扮劫匪把那些东西给劫了,即便东西不多他们也舍不得就这么白白捐给灾区。”

  谢斌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鼓动。

  谢老夫人一噎,瞪了一眼谢恒后继续说:“说穿了那些受灾的百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让他们受灾的,没必要非得诚心惦记着他们!就算不捐那也不是错。”

  谢斌神色沉冷:“不捐不是错,但诈捐就是错!以此谋利,真是畜生不如!”

  谢老夫人脸都涨红了,“你、你们俩这是要气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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