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 第20章

但对待宋钰婷,齐惟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谈不上喜欢但起码不厌恶,也能容忍她叫自己哥。

“哥,谢谢你,那我先回去了,”宋钰婷收下卡之后就要告辞。

一直被齐惟当隐形人的徐阳坤动了,他拉着未婚妻的手大步走到齐惟面前:“齐惟,我跟婷婷快结婚了,你怎么也不说声恭喜。”

当下齐惟的脸又差了,宋钰婷急忙扯住他:“阿坤,我们先走了,哥还有工作要忙,不要打扰他。”

徐阳坤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婷婷,我知道你很在乎齐惟的想法,难道你不想听自己的哥哥跟你说新婚快乐么。”

“不用,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宋钰婷一个劲拉着徐阳坤往外走,他就跟定在地板上,怎么拉都扯不动。

怒气横生,齐惟扣在椅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刀削般的下颌线也绷着。

徐阳坤在他紧抿的嘴唇上看了两眼,干脆拉着宋钰婷的手又往前走了一步,诚恳道:“既然我跟婷婷也要订婚了,那我是不是也要改口,叫你一声哥。”

‘砰€€€€’

齐惟忍受不了,大力朝他脸上打了一拳,在女人的惊呼声中,把人拎起来压到柜子上:“徐阳坤,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过来招惹我,你是没长耳朵还是犯贱,非要凑上来找打。”

徐阳坤哪里比的了齐惟练过的拳头,刚才那一拳直接打的眼前发黑。

他咳了几声,笑道:“齐惟,好歹我们也是一块长大,现在又要成你妹夫了,动手是不是太难看了。”

齐惟阴冷的看着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忽然松开,他把男人丢到地上,轻蔑地拍了拍手,说:“送客。”

蒋兴忙把人扶起,宋钰婷拎着小包跑过来:“阿坤,回去了。”

徐阳坤理了理衣服领子,突然看到齐惟脖子上的咬痕,猛地把他领口拉大,手指刚碰上,便被另一股力量甩到茶几上。

高琅满脸暴戾的站在齐惟身边,瞪着徐阳坤的眼睛冒着火,凶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人咬死。

胳膊上的青筋极大的显示着他的愤怒,高琅挪了下脚,抬手往徐阳坤冲过去,被齐惟一把拉住。

徐阳坤顿了顿,眼睛在两人身上看了看,意味深长的勾了下嘴角。

“齐惟,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换口味了,吴童那种娘们儿兮兮的你不喜欢了?”

回答他的是齐惟的冷脸。

他还要开口,宋钰婷用力拉着他:“对不起哥,阿坤他犯浑,下次我再向你赔罪。”

齐惟身上的怒气还没散,挥了挥手转身。

她拉着人快步离开,走到门外才松开:“阿坤,如果你不能遵守约定,趁着还没订婚,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徐阳坤耸肩道:“婷婷,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怕他,齐伯伯那么喜欢你,有必要恭维齐惟?”

宋钰婷摇摇头不作回答,拉着他往电梯走,到了地下室才发现手机不见了,她让徐阳坤先去开车,回到顶层,手刚碰上门就拉开一条缝,说话声从里面传出。

“嘶,你他妈要疼死我啊,”是齐惟的声音。

一个陌生的声音笑了笑,宋钰婷猜应该是刚才闯进来的那个男人。他说:“齐哥,你不能怪我,谁叫你总是不安分,我忍不住。”

“忍不住你就咬啊,你看我这块肉都要掉了。”

“对不起,我下次轻点。”

“还有下次?!”

一阵闷笑,随后就是撞击声,宋钰婷凑近了看,那个男人把她哥困在怀里,低头在说话,齐惟虽然在骂人,但脸上的喜色是掩盖不住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跟轻松。

高琅抓住齐惟偷袭的手,视线轻轻扫了眼门外,脸上闪过一丝冷色,随后就被一巴掌拍散。

吃痛地把人压在凳子上固住,齐惟被他粗俗的动作卡的肌肉生疼,拧着眉说:“高琅,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迟到不说,你还袭击老板,扣钱!”

高琅低声笑道:“好,齐哥你怎么长逗了?”

“哼,憋的!”

第26章 到了地方随便玩

周末,齐惟窝在被子里补眠,手机急不可耐地躺在柜子上嗡嗡作响,被他一巴掌拍到地上还叫个没停。

他烦躁的把枕头扔过去,扰人清梦的声音停了,人也彻底醒了。

齐惟最近实在憋得狠,昨晚跟高琅分别后,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整到三点都没睡意,半夜起身下楼喝水,看到脸上因为熬夜又冒了颗痘,气急败坏的回到卧室。

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把吴童叫过来,衣服都脱光了,可他那玩意儿没半点兴致,总觉着以前喜欢的白皮肤细腰大长腿不对劲,满脑子都是某个狼崽子的蜜色皮肉。

脖子上的咬痕还痛着,仿佛在提醒他不要做出格的事。

齐惟臭着脸把人赶走,冲到浴室淋了半小时冷水,带着满身寒气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到后面越想越气。

妈的,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失眠到凌晨五点才合上眼,还没过几小时,又被吵醒。

骂着脏话把手机翻开。

-齐哥,今天周末有时间过来帮我个忙么,位置在xx区xx路口xx街道,定位等会发你。

呦,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高琅这小子还有找他帮忙的一天,破天荒啊。

齐惟的起床气全没了,推掉吕博看拳赛的邀约,特地换了套G家秋季新款西服,乐滋滋梳了个背头,在镜子前欣赏了好一会,开着红色骚包超跑,跟着定位找到地方。

到了位置发现不对劲,怎么是个流浪动物收容所,很破,一看就是面临要倒闭的那种。

墙皮斑驳野草丛生,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上长着深绿色青斑,隔着门都能听到里面各种动物的吠叫声,尤其是狗叫声最多。

齐惟站在门外听了好一会,看了眼手机,确定位置没有错,几番挣扎下,放弃进去找人的念头,迅速远离收容所的位置,退回到车边给高琅打电话。

手机铃声从后面响起,齐惟转头一看,高琅穿着连体工装裤跟黑胶雨靴朝他跑来。

“齐哥!”

高琅拿着手机朝他挥了挥手,对着旁边的中年男人说了两句话,大步跑到他面前:“还以为你不过来了。”

运动后的呼吸声从脖根传到耳朵里,弄得齐大少耳热心痒,当下那点不悦被弄没了。

暗骂自己意志不坚定,咳了两声说:“咳咳,怎么会,怎么没去店里?”

“今天消防检查,王经理给我们放了假,”高琅笑着说,“正好义工会需要帮忙,我就过来了。”

齐惟寻思着你搞义工喊他过来做什么,特地收拾一趟结果跑到这种破地方,还全是狗。

“跟我一起的朋友临时有事来不了,就给你发消息......”高琅边说边打量着齐惟的神色,看他眼神飘忽不定地不敢看铁栅栏,面上也少见的不安...跟心虚?

高琅眯了下眼,猜测自己应该发现了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像是为了验证猜想,他拉着齐惟往收容所走,每走一步后面的力量就加大,直到快到铁门前,齐惟猛地挣开:“高琅!进,进里面做什么,你你不是有事要做。”

高琅勾了嘴角,浓密的睫毛挡住眼底的狡黠,无辜的眨眨眼:“是啊,收容所的屋顶坏了,我们就是要进去修啊。”

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齐惟的脸煞白煞白的:“你说什么?修屋顶!在这里?”

“嗯嗯,就是犬类区的顶漏雨,前几天暴雨把瓦片冲了,里面的动物全都抱到外面来了,你看。”

门里的小狗配合的叫了几声,齐惟立马往后退了一步,这下嘴巴都哆嗦了。

看到这个情形高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狂笑不止,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大少怕狗,哪有什么新闻比这个更劲爆。

他故意说:“齐哥,你是不是怕狗,要是怕的话你先回车里等我,我跟所长说一声就来。”

“谁,谁怕狗!”齐惟高声打断道。

“哦,那我们进去吧,”高琅忍着笑意带着人进门。

齐惟一开始还能忍,结果抬眼看到一排黑溜溜的眼睛,心脏瞬间绷紧,太阳穴突突跳的得快。

他在心里默念都是群毛没长齐的狗崽子,没什么好怕,一转头,高琅抱着一头‘巨狗’凑到他眼前:“毛毛,打声招呼。”

被叫‘毛毛’的狗汪汪叫了两声。

齐惟奔溃了,胳膊上毛孔跟列队似得凸起,跟‘毛毛’一样站的比直的朝他say hi。

高琅还嫌事不够大,抱着狗往齐惟身上贴:“刚捡到它的时候才这么点大,这才过多久就长高了,齐哥,毛毛好像很喜欢你,你抱抱它。”

“别动!”齐惟防备的远离,看到高琅‘不解’的眼神,干巴巴道:“我有洁癖,毛...毛没洗澡。”

“哦。”

高琅遗憾的把手收回来,正当齐惟松气时,他又抱着毛毛快步走到他面前:“齐哥,那我们给他洗澡吧。”

忍无可忍,齐惟抬脚把一人一狗踹开:“不是修屋顶么,玩什么狗,快点!”

高琅念念不舍地放下毛毛,失落地拿着工具走在前面,两边的肩膀耷拉着毫无精气神。

齐惟才不管这小子现在什么心态,远离狗群后一直吊着的心彻底放下,步子也轻松许多。

殊不知高琅憋笑都快憋疯了,他是真没想到齐惟怕狗,原来他的弱点是这个,意味不明的在男人身上转了几圈,拿着绳子的手指搓了搓。十月的天气不算热,但正午的阳光直射在身上久了,皮肤也受不了灼热。

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渗出,昂贵的外套早就被齐惟脱了扔地上。因为对狗的恐惧,他被高琅忽悠着在屋顶上忙了半小时,手脚特别麻利,似乎想赶着点做完,然后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修完脚下这片,他累瘫了,顾不上瓦片上的泥垢,四仰八叉的倒在上面休息,肌肉放松后的脱力感慢慢卷席全身。

齐惟看着顶上湛蓝的天空,头一次觉得生活真他妈无聊,因为怕狗,他竟然躲在上面修屋顶。

活了二十八年,他就没遇见过这么无语的事。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啊......

阳光暖洋洋晒在眼皮上很舒适,齐惟躺着就不想起了,甚至还有了困意,在意识快睡着时,面前一暗。

高琅坐在他头边上,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冰镇矿泉水贴着他额头:“齐哥,还没修完不能睡哦,”说完指了指侧边的漏洞。

齐惟真觉得高琅是专门来克他的,合上眼冷哼道:“不去。”

“齐哥。”

“撒娇也没用,老子他妈累的腰都要断了,你看看我脸,皮都要晒掉了,不去。”

齐惟执意不动,高琅拿他没办法,此时所长抱着毛毛走到脚下,他偷笑着挪开水瓶:“那好,你在这休息,我让毛毛过来陪你怎么样。”

他倏地坐直,睁开眼,毛毛正雄赳赳气昂昂走到楼下,张着嘴朝屋顶上汪汪直叫。

卧槽!

齐惟拿起工具动作迅速的跑到另一头,还不忘拽着高琅一起。

“半小时,不修完明天就给我收拾东西滚蛋,听见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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