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因为前两次没打赢高琅而不甘心,尤其是知道当时高琅肩膀都骨裂了,还能跟他打个平手,当下兴致更高涨,逮到人就练,弄得俱乐部的拳手苦不堪言。
某次,俱乐部在看高琅跟周森的比赛录像,齐惟正好赶上,看完视频,他万分确定高琅每次跟他打拳都收了劲,要按照视频里面的打法,说不定到最后他也得骨折。
这一观点在练拳的过程中得到了证实,在高琅不受伤,状态良好的情况下,齐惟不得不承认,自己打不过他。
妈的,实在是太不爽了!
齐惟不开心了,就拉着高琅打拳,一开始高琅还收敛着,以为齐惟看不出来,这下齐大少火了,把人按在地上狂揍,逼的高琅不得不还击,一拳打的他眼前发黑,肋骨抽疼。
高琅板着脸,声音森冷道:“齐惟,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皮痒又欠干了!”
高琅真生气的时候就会叫齐惟全名,嘴巴还特爱说脏话,动不动又干又操的,浑话一串串往外蹦,表情还特他妈严肃,尤其是板着脸的时候,特别冷漠。
这小子以前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就这身上的暴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出来的。齐惟是什么人,你发狠他就比你更疯,挑衅的挑了挑眉:“狗崽子软脚虾,你下.面那根东西跟你拳头一样软趴趴,能操的了什么。”
只要是男人就忍受不了,高琅也不例外,眼神一凌,说:“齐哥,你别总是招惹我。”
“啧,我就惹了,这么着,你还手啊。”
高琅嘲讽的冷哼一声,存着教训的念头,招招出手凌厉。
他忙闪身躲开,但还是晚了一点,拳头贴着身体擦过,下一秒高琅的膝盖就顶了过来,他赶紧屈着胳膊挡,正正顶在小臂上瞬间麻了。
齐惟皱了下眉,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边躲边闪,眼里的兴奋抑制不住的闪烁。
高手博弈招招过命,很快引来俱乐部其他人的围观,口哨声四起,惊得吕博也出来了,兴致勃勃站在边上观战,看到后面,总觉得越看越奇怪,总感觉两人过招的姿势,太他妈暧昧跟......色情。
靠,有谁打架能打出这种粉色泡泡的场景。
吕博直呼:“妈的,我看不下去了,你两打架怎么总搞的跟做.爱一样啊,真受不,大哥,求你们玩情趣能不能换个地,我这儿单身汉多,狗粮吃多了容易上火!”
吕博在嚷嚷什么两人统统都没听见,你一拳我一脚打的不亦乐乎,一场结束,由齐惟落败拉下帷幕。
高琅打的很畅快,压着齐惟上半身,乐呵呵道:“齐哥,我早就说了你打不赢我。”
“别€€瑟,早晚有一天把你干趴下,”齐惟全然没有输了的不爽,反倒由衷的觉得打的很爽,拍了拍高琅的胳膊,“下次打拳不许收劲,听见没。”
“好的齐哥。”
笑着露出一排白牙,伸出手,齐惟拽着他站直,拍了拍身上的灰翻身坐到椅子上休息。
高琅转到贩卖机买了瓶运动饮料,拧开递给齐惟,又从柜子里面拿出新的换洗衣服。
吕博在边上看完全程,悄悄摸到齐惟身边说:“齐少,你从哪淘的宝贝,瞧瞧这体贴入微的心思,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啊。”
齐惟喝了口水,得意的说:“你都说了是宝贝,还能跟你说。”
“哈哈哈,你还别说,我看这家伙比吴童好多了。”
嗯了声表示赞同,要说有哪里不满意,就是两人撞号了,想到这齐惟郁闷了,在高琅浑圆挺翘的臀.部看了一圈,恨得牙痒痒。
他没精打采的走到高琅身后,把下巴压在他肩上:“小高师傅,等会吃什么。”
“昨天买了毛肚,烫火锅怎么样。”
“嗯。”
听到齐惟有气无力的声音,高琅猜到他心情不爽了,咣当关上柜门:“齐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齐惟哼哼两声,意有所指的摸了把高琅的屁股,说:“你说我哪不舒服。”
吃得好睡得香,唯一的就是性生活不和谐,齐惟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膝盖蛮横的卡在他双腿中间往上顶了顶,泄愤的掐着高琅的腰:“你他妈给不给睡啊。”
高琅被他掐的猛抽了口气,抓住捣乱的手说:“齐哥,咱们说好了,谁赢了就在上面,你刚才输了。”
齐惟无趣的松开手,骂了句:“没劲。”大不了晚上找吴童去。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高琅眯了眯眼睛,动作迅速的把人压在柜子上,从后面侧头,一口咬住他的的脖子。
“嘶€€€€艹!你他妈属狗的啊,松开!”
高琅在他发火动手前,双手环住齐惟的腰,松开牙齿,在泛红的牙印上亲了几口,低声说:“不能找吴童,不然我还继续咬你。”
齐惟懒得搭理,手肘用力怼高琅,结果这小子的胳膊跟两条大铁链似得把他捆得死死的,挣扎了半天,自己反倒累的气喘吁吁。
翻了个白眼,他没力气搭理发疯的狼崽子,就着这个姿势,偏头在镜子里检查伤口。
高琅咬的位置偏下,锁骨上方的牙印深深印在皮肤里,周围的皮肤还肿了。
齐惟气急了,抬手往高琅脑袋上用力敲下去:“妈的,明天就把你的狗牙掰了,让你咬,看看都成什么样了!艹,老子明天怎么见人。”
白皙的脖子上映着红色牙印,随着说话还一动一动。高琅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杰作,眯着眼睛任由齐惟撒气。
第25章 憋出来的
从齐惟出电梯的那一刻,蒋兴就发现老板今天不对劲。
西装是昨天穿过的,布料上的褶子也印在上面没处理,头发凌乱的耷在额前,甚至下巴还冒了一丁点青渣。
从他进寰宇任职以来,他就没见齐惟这么‘不修边幅’的模样,在他的认知中,自家老板就像个只雄孔雀,天天骚包的很,衣服不带重样,出门不做头发宁愿剃光头的主,今天这是怎么了?
齐惟眯着眼,一步一晃地走到办公室,一进门就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整个人阴郁又颓废。
蒋兴倒了杯咖啡,眼尖的看到老板敞开的领口下的光景,红肿牙印深深陷在肉里,细看还有点发紫,再往里看还有几个淡点的红晕,全都是牙齿咬的。
他惊讶的差一点就要把杯子掀了,拐了个弯走到另一边,再看到老板脖子后面的痕迹,冷静克制的蒋助理三观裂了,哐当一声把资料摔在地上。
齐惟动了下脚:“怎么了。”
“没…事,” 蒋兴压住震惊,边捡东西边说。
齐惟继续趴在桌上懒洋洋盯着大门发呆,在蒋兴的眼里,就像只发情的大型动物,满脸都是求偶失败的信号。
他推了推眼镜,大脑快速的思考。昨天没有接到通知联系吴童,齐总身上的痕迹从哪来的,既然有,证明昨天应该有满足,现在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蒋助理带着满头问号回到工位,坐在凳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上午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临近中午。
丧了一早晨的齐惟终于起身,他端着杯子从门口走到顶层另一边,然后回到电梯,期间遇到几个员工,打完招呼又回到办公室,过了十分钟看了眼手机,又拿起杯子重新冲了杯咖啡,心不在焉围着电梯周围逛了一圈。
蒋助理的位置就在总裁办公室门口,离齐惟最近,当他再一次看到老板抱着杯子回来时,终于起身进门。
“齐总,工程部那边出的改造方案,您看一下。”
齐惟随手接过文件,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放在桌上,然后又拿起手机。
这会蒋助理忍不住了。
“齐总。”
“嗯?”
他推了推眼镜说:“您今天一共看了六次手机,喝了八杯咖啡,往电梯那边走了五次,观光顶层走了六个来回,作为您的助理,我有义务提醒您的行为很反常,如果有必要,下午的会议是否需要改时间。”
齐惟尴尬的停住脚,头一次觉得助理太认真了也不好。
“咳咳,不用改,照常进行,”他咳了几声,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发,妄想把人糊弄过去。
“好的,”蒋兴点点头,把平板放在他面前:“澳泰的徐先生约您下午四点会面,还有宋夫人刚才来过电话,邀请您晚上回老宅吃饭。”
齐惟本来就烦着,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心情瞬间更差了,臭着脸说:“不见,不吃。”
“好的,”蒋兴拿起平板,齐惟见他还不走,不耐烦道:“还有什么事。”
蒋兴往后退了一步,走到安全区域才开口:“齐总,您的私人生活作为员工不好评价,但我有义务提醒您的仪容问题,您脖子......需要处理一下。”
闻言,齐惟脸迅速变黑,想到什么脸又红了。
他快步走到镜子前伸长脖子,眼瞅着上面的牙印,拽着衣服的手指力气越来越大,在余光扫到脸上冒出的痘时,瞳孔猛然震惊。
艹,他都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这时候冒出象征青春的痘痘是几个意思?难道他现在憋火都憋成这样了?
不行,今晚必须要泻火。
齐惟下定决心今晚找吴童,但想到高琅那个疯子的‘警告’,憋屈的按着镜子,在被咬死跟憋死两者权衡了一番,决定,他得马上把高琅拐床上。
可是他又打不赢。
想到这,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老板心里在想什么蒋助理不清楚,但他猜到昨晚应该是没成,眼里的八卦之火更热切道:“吴童先生那边是否需要我提一下,他这次未免太过界€€€€”
“跟他没关系,”齐惟咬牙打断道。
他气急败坏地走到窗边,单手叉着腰用力揉了几下头发,又绕到桌上拿起手机,目露凶光地瞪着屏幕,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齐惟又更生气了。
猛地把屏幕反扣在桌上,低声骂道:“狗崽子!你要是敢晚一分钟,我就把你毛全拔了!”
“齐总,那你的脖子是€€€€”
齐惟冷哼一声说:“没事,疯狗咬的。”
明明是人的牙齿形状,怎么成狗了,蒋兴垂了下头,隐约猜到齐总口中的‘疯狗’是谁。
‘咚咚€€€€’
敲门声打断两人的思绪,齐惟忙收敛了表情,快速走到椅子上坐下:“进。”
门被推开,门外走进来两人。
见到来人,齐惟眼底的温度慢慢变冷,烦躁的表情也收了,冷漠地眯了眯双眼。宋钰婷紧张地拉着徐阳坤的胳膊,在齐惟的视线下,手上的皮包差一点都要拿不稳。
她求助似得看了看徐阳坤,在未婚夫的安抚下,壮起胆子走到齐惟面前,小声道:“哥。”
听到这个称呼,齐惟微微皱了下眉,脸虽然是黑的,但还算给面子的点了点头:“你怎么来了。”
宋钰婷松了口气:“齐伯伯让我给你送请帖,下周你有时间过来么,”看齐惟转了下头,她马上补了句:“要是没有也没关系。”
他没有说话,让蒋兴把请帖拿了过来,看到订婚宴三个字,齐惟才想起这桩喜事。
“嗯,知道了,”他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密码在背面,喜欢什么自己去挑。”
宋钰婷摇摇头,没有接卡,在她看在齐惟愿意跟她说话已经很好了。
她脸上紧张的表情散了几分,微笑道:“不用了哥,您愿意过来我,我就很开心了。”
齐惟绷着的脸也柔和了些,强硬的把卡塞在她手里:“让你拿着就拿。”
齐惟对宋家人的仇视是从小就有的,在宋梦佳带着两个拖油瓶入主齐家时,年少的齐惟就把姓宋的人视为眼中钉。
同理,宋梦佳也恨不得把他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