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吞口水故意说:“高琅,你拽我裤子做什么。”
高琅看了他一眼勾着嘴角笑了,跟慢动作回放似得蹲着,掀起眼皮,活像个勾人的妖精一样盯着他,压着嗓子说:“你说我要做什么。”
此时的高琅哪里有之前打架的狠戾,整个人乖的不得了。
“嘶€€€€”
齐惟倒抽了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瞧着他脑瓜顶,觉得高琅太他妈能屈能伸了,竟然肯做这种事。
余光扫到地上的木棍,霎时觉得刚才被敲打的侧腰又开始抽痛。一时间,快意跟疼痛在身上共存。
集装箱的门没有关,暴雨噼里啪啦摔在上头砰砰乱撞。
昏沉阴暗的室内,齐惟呼了口气,头放松地抵在铁皮墙上,慢慢收紧手指。
隐晦跟压抑的呼吸乱窜,把室内的空气搅得一团糟。
(河里的螃蟹爬过,爬过,爬走了)
高琅起身,懒洋洋靠着冰冷的铁皮上问:“齐哥舒服么。”
齐惟懒懒地嗯了声,眼神迷离,似乎还沉浸在刚才刺激的一幕中爽的大脑还在飘,意识游离时,抽空想还真他妈不赖。
见他这样高琅也笑了,嘴唇在暗色里很红,他用手背擦了擦脸颊,眯着眼说:“我也觉得好甜。”
仅仅几个字就把齐惟的火又勾了起来。
高琅呵呵笑着抱住他,撒娇到:“齐哥你不能一个人开心都不管我。”
齐惟知道他要做什么,意犹未尽地点点头:“你想怎么样。”
高琅想了想,悄声凑到他耳边说了两个数字,然后笑着说:“听说很不错。”
卧槽。
齐惟心里那根弦绷了,干渴的抿了抿嘴,坐在床上拍了拍他的腿,急不可耐的喘气道:“往里面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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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螃蟹要在吃螃蟹的季节吃……
第29章 也太爆炸了吧
结束的时候海边的暴雨也停歇了。
集装箱比不上钢筋水泥砌的房子,冷空气毫不留情穿过铁皮钻进室内,空气中到处浮着湿气,除了放着床的位置仍旧嚣张的散着热气。
深灰色毛毯上的绒毛被压瘪,落在上头的汗液跟液体将它打得乱七八糟,无规则的从弹簧床垂到地上。
床的尺寸不算小,但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处,空间骤然就显得窄了许多。
高琅大半个身子都盖在齐惟身上,压得他左边的手都麻了,齐惟闭着眼示意他起开,高琅不情愿地挪了挪,也仅仅是解放发麻的手臂,其他的地方仍旧没有动。
齐惟也懒得动,就着姿势躺在被窝里,脸上带着餍足过后的爽快,连日来积攒的火气就跟涨大的气球,拿针一扎就噗噗瘪了。
被子上的阳光味淡了些,齐惟睁开眼,望着顶棚上的的眼神没有聚焦,一瞧便知理智还没有回笼。
他人确实没恢复清醒,无外乎还沉浸在之前的场景,跟上了天似得飘飘然。
不能怪他上瘾,怪只怪高琅就跟海里的妖精一样,花样和手段是一套接着一套来,缠着他把所有精力都花光了,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齐惟身体上的疲倦跟大脑的兴奋度,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多。
高琅玩的开,又豁得出去,在情.事上一点都不扭捏,什么姿势都能做,不稍费一点劲把人从头到尾伺候的舒舒服服,脑子就光记这事去了,哪还有精力想到别的。
想到这里齐惟又舒爽了,他真没想到跟高琅会这么带劲,动作也熟练,一点都看不出生涩感。
不对,他怎么会这么多的?
突然疑惑高琅从哪里学来的,还是说以前就玩的这么花?
想到这个可能,齐惟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肩膀把人往外推了推,高琅赶紧用手抓住铁栏杆这才没有滚到地上。
见齐惟臭着脸,高琅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重回到原位问:“怎么了?”
说着了然地贴着他闷声笑道:“今天不行了,玩多了对身体不好,先到这里下次再陪你好不好。”
以为齐惟还想来,高琅拉着人孜孜不倦的念叨,动作也比往常亲昵些,他缱绻地抱着齐惟在他脸边用力亲了一口,暗昧不明道:“下次再玩别的。”
高琅的声音跟往常不太一样,沙哑而又带着莫名的磁性,说话的时候嗓子还刺刺的疼,一听就是使用过度的后果。
齐惟也想到了,眼珠子闪了闪,本要抽人的巴掌收了回去,黑着脸往后靠,高琅眼疾手快的把手垫上去,隔开冰冷的铁皮,在齐惟碰上的时候,也就自然地碰到对方温热的手掌。
他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拿起床头的枕头垫在他后面,又用毛毯盖在齐惟腰上,起身新拿了块毛巾擦拭他汗渍渍的身体,全程动作自然,仿佛做了很多次才形成的举动。
做完一切,他凑到齐惟身边,轻声说:“怎么了?刚才不还很开心,怎么又不爽了?哪里不喜欢你跟我说,下次改。”
似乎是因为有了亲密行为,高琅对齐惟更亲近了,像热恋期的情侣一样,一举一动中都带着深深的眷恋。
然而齐惟的脸反倒垮的更厉害。
见识到高琅事后的温情软语,他想,这小子到底跟多少人做过才有这样的体贴,一想到高琅还对其他人也做过同样的事,先有的激情就跟烟雾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齐惟发现自己变得不太对劲,他不至于因为这点疯玩的行为,而导致他要求高琅不能有其他的风流史,毕竟他自己也有吴童,凭什么要求别人守身如玉,但他就是不爽。
齐大少不开心,其他人也别想好过,他蛮横地拍开高琅搭在身上的手:“起开。”
高琅不明所以的看着被甩开的手,眼里的暖意慢慢褪色,冷声道:“齐惟,你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玩完就想赖账,做生意就也没你这么过河拆桥的。”
好家伙,还敢反过来斥责他?
齐惟气笑了:“我还就拆了,你能怎么着?”
说着拿起枕头扔在高琅身上,怨气十足的翻身套裤子,穿到一半才想起内裤没穿。
他抬眼扫了扫,一小块黑色布料正就躺在高琅手边,其中还有一角被他压着。
“手拿开!”齐惟勾着边,板着脸说。
高琅不动,还拽着裤子的另一头,拉扯之下直接把三角形扯成了长条状。
这一举动直接把齐惟的火气点燃了,他拽了两下,突然松开手:“你他妈有病吧,行,你喜欢拽是吧,送你了。”
高琅沉沉瞧着他的表情,脑中浮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撑起上身一把将齐惟拉了回来,正在跟裤子较劲的齐惟一屁股坐在被褥上,底下的弹簧嘎吱嘎吱响了两下。
“你在吃醋,”高琅斩钉截铁的说。
当下齐惟的脸就变了,红一会青一下,挂在脸上好不精彩。
他憋了好一会,才说:“去你妈的吃醋,就凭你?才玩一次而已,全套都没做完我能吃个屁的醋,别他妈把自己抬得太高,为了你老子还不至于,也不看看什么德性!”
他越是骂,越是彰显了内心的慌张,因为齐惟赫然发现还真就被高琅说中了,心里那股酸胀感跟别扭,不正是醋味儿?
活了快三十年的男人,跟愣头青的处男一样,头一次体会到这种酸涩的愤怒,堵得他胸口缺氧,想到高琅会跟其他人上床,恼怒就跟拿火机点煤气罐似得,砰得一声把顶棚炸飞了。高琅的理智率先回笼,拉着他说:“没有别人,只有你。”
“狗屁,要是信了我齐惟两个字倒着写!”
齐惟可不信高琅是头一回,这高超娴熟自然的手段,没渡过几段香艳情事是搞不出来的,切身经历过的齐惟知道那滋味有多好,试过一回能上瘾的,就连他都沉在里头差点拔不出来,
换谁能信?
他脸上的怀疑很重,高琅看着他生气的模样突然笑了,笑的眼角的泪水都要蹦出来,他猛地把人环在怀里。
“齐哥,你要相信我,今天真的是第一次,以前从没干过。”
说完委屈的从后把头埋在齐惟脖根,以惯用的撒娇方式,满足齐惟的掌控欲,试图以下位者的弱势让他消气。
他这套齐惟一向是吃的,果不其然,生闷气的齐大少脸色好了许多,但还是保持着怀疑的姿态,甩开缠在胳膊上的手,斜着眼的模样似乎在等着高琅继续解释。
高琅说:“真的,没有骗你,都是看片学的。”
这话莫名的很耳熟,齐惟想起高琅以前就跟他说过看碟学拳,学拳他可以理解,但看片学这些是几个意思?
齐惟愣住了,奇怪道:“高琅,你有什么毛病,学哪玩意干什么,又不是鸭子学来伺候人。”还是说他有这个意向,所以刻意学的?
才好点的脸色又难看了。
高琅很快给他解惑了,扭捏地揉了把耳朵,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快速说了句话就闭上嘴不吭声了。
齐惟哪里听清楚他蚊子一样的闷声,拧着眉扭头道:“嗡嗡嘀咕个屁啊,大点声!”
高琅脸突然涨红,不自在别开眼,心一横说:“妈的,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喜欢骚.的,我至于天天抱着手机看片研究,看的眼睛都要瞎了还得买棒.棒实践!”
我去€€€€!
他都听到什么了?!
齐惟瞪目结舌地看着高琅,这个回答着实是他没想到的。
他说的太有画面感了,以至于齐惟脑中忽然闪出一帧画面,高琅左手捧着手机,右手拿着happy棒往嘴里放的画面,热气从脚底燃到头发丝都冒烟了。
卧槽,也太爆炸了吧!
高琅吼完面色就沉了,冷哼着把头转到里面,只留下发红的耳垂涨地能滴血。
齐惟不自在的碰了碰他的胳膊:“你他妈......从哪里听说我喜欢骚的,艹,还学,咳咳,行行行,我信了还不成?”
“你就是不信我!”高琅猛地回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就仗着我喜欢你!齐惟我还就把话撂这里了,今天你玩也玩了,我吃也吃了,该做的跟不该做的我都跟你做了,你他妈不负责我弄死你!”
说完还补上一句:“以后你敢找别人,我废了你。”
齐惟不明白怎么就炸了,被高琅整的脑袋发蒙,下意识说:“老子不也给你含了,你在这叫个屁的委屈,合着就我一个人爽了是不是,凭什么不让。”
高琅气的发抖,猛地把他拽到床上,用力朝着齐惟在遛在外面的‘大鸟’拍了一巴掌,恶狠狠的说:“你要是不信,尽管试试。”
“靠,你他妈往哪打!”齐惟抽疼,一巴掌甩他脸上:“撒开!”
“你同意我就放手,”高琅不动,眼冒凶光的威胁道:“不然我就把它拔了。”
齐惟疼的嘴唇煞白,腿.根剧烈的痛感传到头顶,他是真怕高琅发疯给他扯了,这小子就是个疯子!
妥协道:“同意同意!赶紧给我松开!”
高琅这才放开,嘉奖似得凑到他刚才狠抓过的地方亲了两口,又哼哼凑到齐惟耳边:“你要是敢骗我就给你咬断了!”
齐惟猛地打了个哆嗦,气的想骂人,但现在他实在疼的受不了,只能瞪着眼睛瞧着高琅得意的样子。
先前两人鬼混的时候太上头,没注意集装箱的门没关,大咧咧敞着,风灌进门呼呼作响。
高琅换好衣服把齐惟内.裤扔过去。
其实原本他是想给齐惟穿的,可齐惟恼他刚才下手没个轻重,死活不让,这个念头只好作罢,最后还被赶到门外,可怜兮兮地立在门边。
等齐惟出门,眼巴巴瞧着他,活像要被遗弃的小绵羊似得朝他说:“齐哥,你怎么没换之前的衣服,这套湿了,容易感冒。”
齐惟一见他这幅乖巧贴心的模样,气得不打一处来,想他潇洒这么些年,栽在这狼崽子身上,说出去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