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热烈,疯狂,双方都睁着眼,暗自较劲的似乎要把对方的吞噬,肺部的空气一点点被对方霸占,他们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沙滩被滚的乱七八糟,一吻结束,两人身上到处都是红痕,高琅是脖子跟腹部的抓痕较多,而齐惟是两边的侧腰被掐紫了。
高琅的头发被齐惟抓在手里,头皮都要被掀了,可这一丁点痛感像是对他没用似的。
他哼笑的问:“这次怎么样。”
齐惟吃吃笑了,用力咬了他一口,声音低哑道:“非常棒。”
两人身上的奶油被海水冲化,剩有的淡淡香味也被两人更火热的气氛给掩盖。
忽然,天空闷了道响雷,海水拍在岸上的节奏变凶了,片刻间空中飘起细雨,密密麻麻垂在海里,滞留在沙滩上的蛋糕顷刻被淋湿。
齐惟骂着脏话从湿沙子里爬起来,高琅起来后拉着他往帐篷跑,齐惟一把拉住他:“你傻啊,下雨还留海边。”
“我知道,”他从帐篷里拿出一件外套顶在两人头上,“走,去集装箱。”
两人飞速穿过沙滩,到了集装箱时雨下得大了,偏偏钥匙不见了。
高琅单膝跪在地上把手伸在水里找,齐惟把衣服往他头上挪,自己一大半身子露在雨里。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头发丝贴着脸颊往下滴水,把眼皮上的水渍擦去:“有没有搞错,运气这么背。”
边说边蹲下在地上找,突然碰到高琅的手指,两人同时顿住。
雨水撒泼的往下落,齐惟脸上全是水,刘海湿哒哒贴着脸颊,深邃勾人的眼眸隔着雨帘跟高琅对视。
刚才的热吻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但两人身上的火热依旧烧的人受不了。
高琅喘了口气,嗓子低哑道:“齐惟。”
“嗯,”齐惟回答的声音被呼吸声挡住了,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豆大的雨滴哗哗砸在集装箱上,高琅把他扯到衣服底下,视线一寸寸从齐惟的眼睛看到他领口下的锁骨,湿透的T恤下的胸肌,正中间的凸起让他深深吸了口气。
他用力闭上眼,平复呼吸后睁开,抬手把齐惟的刘海撩开,指腹一个劲擦他脸上的水,轻声说:“我有没有说过你很性感......”
齐惟挑了挑眉:“有。”
“那应该也说过,”高琅顿了顿,眼底的烈火燃的更烈了,嗓子也更低沉道:“我想跟你睡觉。”
哐当一声,齐惟把他推到集装箱上,眯着眼睛在他身上看了看,说:“有。”
高琅闷声发笑,回应的在他嘴上用力咬了一口:“那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这次齐惟愣住了,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他抿了下红润的嘴唇:“没有。”
两人的呼吸粗喘着交织成团,高琅的双眸危险而又充满欲火,他摸了摸齐惟湿透的衣服:“抱歉今晚被我搞砸了,我没想到会下雨。”
齐惟轻笑着耸耸肩:“没关系。”
耳畔传来真真雷声,卷着雨水砸在地上溅起水花。
高琅光洁的额头一直往下流水,鼻尖也是,他抹了把脸急促道:“虽然现在这个情况说出来很蠢很难看,你可能觉得我在发疯!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他弓着背,身上的掠夺感更重了,猛地把齐惟反压在集装箱上,用力抱着他的后脑勺,目光坚定的说:“我爱你,爱的都快要疯了!”
第28章 好甜,还想吃修
冷风急雨,火热汹涌的呼吸声在漆黑的夜晚环绕,就连冰冷的暴雨都没能浇灭。
齐惟微微张开嘴,黝黑的眼眸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粗鲁地抓住高琅的头发,恶声粗气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高琅被迫着抬头,他抿着嘴说:“我没发疯,当然清楚。”
齐惟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把声音压的更低了,哑着嗓子命令道:“再说一遍。”
“我知道你不信,”高琅把他的手拽下来,目光专注而又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但是,我真的喜欢你。”
霎那间,齐惟察觉一股炽烈从心脏传到身体的各个角落,烧得他全身快要爆炸了。
喜欢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陌生和虚假的结合,也是他最不屑一顾的东西。
齐惟听过很多人跟他告白,但无疑喜欢他的钱比人的成分更多,只是从高琅嘴里听见,那种异样的情绪跟陌生的波动是他从未体会过的经历。
他问:“为什么。”
高琅不假思索,甚至有些理直气壮道:“不知道。”
连理由都说不出来。
齐惟眼角的笑意更深了,斜着身体靠在集装箱上:“你想追我。”
“对,我要追你,”高琅点点头,眼里热切都要溢出眼眶。
齐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一把推开高琅,把额前湿透的头发撩到后头,微微抬了抬下巴:“如果我拒绝怎么办。”
话音一落,高琅就跟被逼急的野兽般,猛地扣住齐惟的后脑勺,哐当一声一同摔在铁门上,两人双双栽进集装箱内。
他冷肃地盯着齐惟,霸道的开口:“你不能拒绝。”
漆黑的空间被冷风侵入,暴雨混着皎白的月光乘虚而入,刮在里头呼呼作响。
高琅跟齐惟两人倒在门口,除了上身陷在室内,双腿仍然落在户外的泥地上,野草被搅的乱七八糟。
一半狂热一半冰冷,同时符在身上,冰火两重天。
高琅强制地把人困在地上,发狠地咬住齐惟的嘴,肆无忌惮的像疯犬一般把人困在双臂里。
他想,如果齐惟拒绝,那就把他变成自己的,关在笼子里哪都不能去。
高琅的双眸变得猩红,眼底的暴虐不可控的布遍全身,只要把人变成自己的,齐惟就只能是他的了。
但是,他舍不得。
高琅用尽所有力气抑制体内的暴戾因子,把狂躁跟极度的不安化成对齐惟的渴求。
他急切地把手放在齐惟被雨水浇冷的脖侧上,感受到他温热紧实的皮肤,还有鲜活的动脉跳动的频率。
顿时高琅的动作变得更粗鲁了,小臂上肌肉鼓起,青色的血管跟快爆炸似得爬在上面跳动,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收控制的抽动。
高琅的心脏也炽热地扑通扑通在翘动。
“艹!高唔€€€€”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齐惟后面的话被吃掉,衣服也被扯的乱七八糟,在高琅的手碰到裤子时,齐惟燃起一股浓重的危机感,脑中浮现晚节不保四个大字。
他屈起膝盖用力卡在高琅大腿上,紧接着一拳揍在太阳穴。
高琅被打的眼前发黑,闷哼着松开。
“兔崽子你敢碰我屁,唔,艹,高€€€€你他妈€€€€”齐惟得以呼吸,他怒骂着,下一秒,高琅冷着脸死死掐着他腰,低头用力啃咬。
巨大的撕痛感从嘴唇传来,齐惟睁着双眼怒视着高琅,眼神一凛,手肘毫不留情地砸在对方腹部,拧着腰,翻身把人压在地上。
肺部的空气几乎被高琅饿狼似地抽干,张着嘴大口呼吸,齐惟缓过劲,抬手给了他一大耳光:“妈的,谁告白像你一样,谋杀啊。”
高琅右脸被刮的生疼,五个手指大咧咧印在上头连着脖根红了一片。
他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被打后还能笑的出,哼了两下,声音不稳的开口:“没办法,怪只怪你太他妈,骚了。”
“你骂谁骚,靠!”
高琅猛地抓着他手腕一反,扣在齐惟自己的后腰上,然后凑到他脖子前,张嘴狠狠咬下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男人属于自己。
“老子操,你大爷的。”
齐惟感觉鲜血从伤口流出来,他怒骂着用另一只手给了高琅一拳,打完又被抓住。
这下两只胳膊都被反在身后,胸腔无意识地往前挺。
高琅脸色越来越狰狞,他贪婪地昂起下巴在咬痕上亲了两口,又移到齐惟喉结的位置停住。
一把抓住齐惟的肩膀呢喃道:“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要费好大劲让自己不要发疯,你能不能不要该死地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少往我身上泼脏水!高琅,老子警告你现在松开。”
“不要,”他还没有抱够,才不要放手。“真想永远把你关起来那都不给去……”
高琅的狂言诳语让齐惟危险的眯起双眼,忽然低头,砸的男人往后移了一步。
齐惟抓住时机,撑起身体抬脚往高琅身上踹,刚碰上对方,又被抓住脚踝,他连忙撑着铁皮稳住,此时高琅也起身了。
两人就着窄暗的集装箱过招,就跟争夺地盘的雄兽一样捍卫主权,马扎在混乱中被踢到门外,铁皮碰撞的哐哐发响。
这次高琅丝毫没有收敛力量,出手狠厉,拳拳打在齐惟身上。
齐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拳打在高琅肚子,下一秒把人踹到柜子上,花瓶摇了几下摔在地上。
高琅阴着脸擦了擦渗血的嘴角,看着他嚣张的气焰,眼珠子一转,趁着齐惟抬脚的空档,抽出后面的棍子往他腰上绑绑甩了两棍。
齐惟捂着左腰往后退了两步,咬牙切齿道:“王八蛋,你又耍诈。”
高琅才不管他在说什么,对他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无论用任何手段都可以,哪怕是某些不择手段的阴招。
这就是高琅的真面目,阴险狡诈,以往的形象全都是为了迎合齐惟的喜好,仅此而已。
他甩掉棍子,把人逼在弹簧床前,迅速用膝盖卡着齐惟摔在床垫上。
两人之间力量的差距在此时得到了诠释,齐惟身后除了床褥就是枕头,没处走也没办法发力,被木棍敲过的腰部撕裂般的抽疼。
妈的,这下肯定紫了,这小子刚才是真他妈没收劲,拿棍子把他往死里敲。
腰上的剧痛让他没处发声,只能狠瞪着人。
高琅冷静下来,脸上的冷色退了许多,松开胁制他的腿,跪在床上把齐惟的衣服撩开,目光停在淤青的腹部,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翻出柜子里的药膏,小心翼翼涂在上面。
难闻的药味在集装箱散开,齐惟看着他抹药的动作,冷哼地拍开他的手:“少来,刚才下手怎么没见你心疼,现在后悔了,哼,晚了,就你这样还说要追我,脑子坏掉了才答应。”
高琅被他一顿数落也不吭声,擦完药跑到外面把马扎捡回来放床边,弯着腰把齐惟腿上的泥垢擦掉。
“是你让我以后不要收劲的。”
齐惟被哽住,这话他确实说过,但不意味着能接受这种要命的打法啊。
他说:“让你不收,没说让你往死里揍了啊,你妈的这么听话,还天天跟我玩阴招,你自己说说白天讲了什么,哼还说喜欢老子,有你这么喜欢的。”
“骗子!”
气愤地踢开人,赤脚踩地上抬脚往外走,高琅立即从后面拉住他,垂着头说:“齐哥,我没说话不算数。”
齐惟没讲话,双手环胸斜着眼看高琅,倒要看看他还要做什么。
高琅扔掉毛巾,动作利索的脱掉上衣,露出蜜色结实的上身,把齐惟推到铁皮墙上,手指把玩着运动裤上的抽绳:“我都记得。”
说完手一抽,裤子往下溜了半寸,齐惟顿时感觉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