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变得更强。”杰森说。
“我给你的计划表...”布鲁斯上手转着漆黑的钢笔缓缓开口，他突然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不太对劲，但是他的话语被杰森打断了，杰森必须趁着自己还有气势并且布鲁斯心情还很好的时候快速开口。
“我需要一种更能逼近自己极限的，与你与众不同的作战方式。”
“你知道的，万一我们的战斗思维方式太过一致，敌人是很容易将我们一举击破的。”
杰森深吸一口气，“我想我该出去历练一番。”
咔，布鲁斯手上的钢笔猛地断裂开来，漆黑的墨水流了布鲁斯一手，有的甚至蔓延到了桌角，然后缓缓滴落。
布鲁斯韦恩不敢置信地猛地抬头盯着杰森，“你知道我可以为你找来全球各地的名师...”
“而且你才从病院回来没有多久。”
“布鲁斯，”杰森顿了顿，改了称呼，“dad。”
“我要去自己学习和感悟，而且我不是首例。”正说着，杰森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轨迹是他通过询问老管家，迪克，五条悟，还有他一点一点从蝙蝠侠所展示的技能中扣出了的修行地点。
既然蝙蝠侠可以，那杰森也可以做到，
更何况当初布鲁斯甚至没有征求阿尔弗雷德的同意就独自背着背包离开了韦恩大宅，
那杰森也同样可以，但是他不想搞砸他和布鲁斯的关系，也不想让布鲁斯那么感到焦虑。
况且，他与布鲁斯当初不一样。
开玩笑，要是布鲁斯真的接受不了，哪怕他学着布鲁斯离家出走，经历过一次儿子走失差点回不来的大蝙蝠绝对会在四个小时之内将他逮回家。
杰森看着眉头不断紧缩的布鲁斯将一枚芯片无声地推了过去。
这是韦恩集团最新开发出来的芯片，包括GPS，身体监控，环境探测等等功能在内的最新升级版。
他无声地看着布鲁斯，想必蝙蝠侠应该很明白，这是一场交易，而他杰森就是要铁了心的要出去游历。
就像是要为杰森助威给布鲁斯添堵一般，原本还算得上是晴朗的哥谭突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巨大的闪电从书房后面的巨大落地窗后猛地劈下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雷声的巨大轰鸣。
巨大的动静就连天地都猛地一震。
一两点雨滴从乌云上挤了出来，缓缓落入草坪之上，钻入土壤里，然后便是密密麻麻的大雨，土地来不及承受的便都聚集于表面，形成浅浅的水膜，硕大的雨珠子噼里啪啦地攻击着玻璃。
书房内一片寂静，布鲁斯看着眼前的地图和芯片久久没有说话。
一时间，在房间内存在的声音也就只有雨滴和玻璃接触清脆的声响和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屋内昏暗，哪怕是白天却也因为突如其来的乌云而暗黑不明。
而布鲁斯的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埋没在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杰森细细观察着布鲁斯脸上的细微动作，琢磨着自己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他知道他才刚刚在小丑手里死里逃生，带给布鲁斯的阴影有多大，但是如果他不尽早提出来，尽早行动，他迟早会沉迷于和布鲁斯一起于城市飞行的感觉而降这些再次埋入心底。
“我知道了。”布鲁斯缓缓开口。
“所以？”杰森忍不住追问到。
“我不同意你也不会罢休的吧。”布鲁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幸福快乐开头的一天变成眼下这个局面。
杰森无声地看着他，眼睛简直亮的能发光。
哪怕不用说，布鲁斯也明白了杰森的想法，“我同意了。”
大蝙蝠首肯了自己的小鸟即将飞离自己的巢穴。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布鲁斯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手上的墨水，就像是在调理自己的情绪。
杰森屏气凝息，以为黑漆漆的大蝙蝠要提出什么严苛的条件。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
“一个月后走，按上芯片，然后记得回家。”布鲁斯缓缓抬头，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和欣慰，“记得按时联络。”
“阿福，迪克和悟会很想念你的。”
杰森顿时失笑，恢复了以往的意气风发，“嘿，布鲁斯，难道你不会想我吗？”
布鲁斯撇过脸，相当不满地从喉咙里挤出了意味不明的几声声响。
然后身后就被一道热源覆盖，杰森抱了上来，虽然还保持着一点距离。
“哦，我知道的布鲁斯，我爱你。”
杰森绝对不会主动做出这种动作，而家里的抱抱怪有且只有一个，“又是迪克...”
十分不满。
“有用不是吗？”杰森笑得开心，他指着窗外，“你看，布鲁斯，天晴了。”
乌云正在缓缓散去，就像之前的瓢泼大雨只是一场幻觉，只有草坪上残留的雨滴才能证明其来过的痕迹。
“你要赔我的日光浴，杰森。”布鲁斯叹息一声，熟悉的布鲁西daddy又重新上线。
“我会把你躺椅上的水擦擦干净的。”
一个月很快过去，正如蝙蝠侠所预料的，神秘人并没有出现，哥谭也没有多少外人入侵的痕迹。
杰森体内地芯片已经更新换代，所有的电子产品都换成了酥皮氪星科技出品的，全球甚至宇宙的一小部分都无死角全程有信号的黑科技产品。
所有的条件都已经满足，迪克该走了，杰森也该上路了。
“布鲁斯呢？”杰森站在大宅门口给了老管家一个拥抱，看着五条悟说道。
五条悟呲着牙无声地指了指身后，布鲁斯此刻正躲在角落里面生着闷气。
很显然，对于杰森将设备里全部的监听监视设备全部拆除的不满已经溢于言表了。
杰森弯腰躲过了迪克的飞天大拥抱，“好吧，那我走了。”
“等等。”五条悟抛给了杰森一个木牌，看上去普普通通，只有一些奇怪的咒语。
“不要将它摘下来。”五条悟言简意赅，他的咒力残留不仅仅对咒灵对一些魔法生物也有震慑作用。
杰森抛了抛，将它贴身带在了衣服内部。
布鲁斯看着杰森越走越远，眼睛始终没有远离他的方向。
“你应该去见见他的。”五条悟蹲在布鲁斯旁边，无声地打了一个老大的哈欠。
“没有必要。”
“你会寂寞的。”
“不会。”嘴硬的蝙蝠。
然而事实证明，蝙蝠侠确实在夜巡时感受到了难得的寂寞，迪克有他自己的城市，不可能长期呆在哥谭，而五条悟不确定性太大，带着不仅仅对自己的血压有危险，更对哥谭反派们的人身安全有很大的威胁。
哪怕他已经对五条悟做出了警告，也宣告了冷板凳的惩罚，但是布鲁斯依旧不能把握他的安全性。
五条悟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所向无敌但是极不可控，他不在乎骂名也不在乎冷板凳，布鲁斯很确信，如果有一天他遭遇死亡的威胁，五条悟将会直接开展报复。
这一点他已经在杰森和小丑之间看到了。
这不是布鲁斯所希望的。
总而言之，为了自己的头发和血压考虑，白鸦出现在哥谭的频率绝对不能高。
现在，哥谭浓浓的夜色里又只剩下了蝙蝠侠一人的背影。
而在又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里，一个黑发蓝眼的小孩抱着自己的电脑突然摁响了韦恩大宅的大门。
“你好，韦恩先生，哦不，蝙蝠侠先生，请问你还缺一只罗宾鸟吗？”
一只小红鸟站在门口虎视眈眈想要往蝙蝠日益空旷的窝里进击。
第25章
提姆德雷克这次势在必得。
他已经观察蝙蝠侠观察了很久了，罗宾的职位现在虚席以待，正是他可以向其发起猛攻的时候。
门前，猛然被戳穿秘密身份的布鲁斯韦恩神情凝固了一瞬间，但是马上恢复了正常，他搂了搂马上就要散架的睡袍，一脸睡眼惺忪地朝着提姆德雷克面色无辜且单纯。
一脸傻白甜阔佬的模样。
“嗯？你在说什么？”布鲁西宝贝的嗓音仿佛裹着蜜糖，甜美又迷人，“你是迷路了吗？”
要是换个人来说不定就被他给迷惑了，但是在这里的可是勇敢的鸭鸭侦探！
提姆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才将随身携带的电脑展示给了布鲁斯韦恩，里面几乎包含了他这些年所有的成果，甚至还有蝙蝠侠和小鸟们的出行路线。
错综复杂的线条几乎包含了今年一整年的蝙蝠家行动。
除了期间有几天因为小丑的原因缺勤。
一旁的备注也写着：疑似和小丑相关。
这份报告简直完美。
布鲁斯看着提姆眼皮子底下青紫的黑眼圈，不禁有些感叹这个小孩子对于他们的好奇心，这份报告证据完美逻辑链条完整充分，再狡辩下去也无济于事，显然这位小先生已经认定了这个现实。
布鲁斯只好点了点头。
“所以。”提姆跃跃欲试，“我可以担任您的罗宾吗？”
“我也学了很多武打！”
“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能。”
布鲁斯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门口的监控设备，他拿阿福这周的小甜饼发誓，悟和迪克绝对躲在监控室里面愉快看热闹。
他索性将人直接带进了韦恩大宅之中。
提姆说的确实是一个事实，他现在身边是缺少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鸟，就连企鹅人看到他都会问一句他身边的罗宾鸟呢？
而被迫坐冷板凳的五条悟就会在他耳麦里疯狂嘲笑，尽他所能折磨老父亲的耳膜。
但是罗宾并不是想当就可以当的，这个职位更多的承担的是危险，他不能那么草率。
最起码得接受过专业的训练。
并且。布鲁斯无奈地看着提姆朝着在沙发上愉快躺平的五条悟猛地冲了上去。
一脸期待地紧紧握住了五条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