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孩子们都懂的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所以迈克尔没有睁眼。
他只是等到身边没有风了以后,小声地问:“可以睁眼了吗?”
“稍等一下。”温德尔走出了房子,把迹形收了起来,任何才开口,“可以睁眼了。”
迈克尔和珍妮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地血腥。
一大群壮汉已经变成了一大堆壮汉,运气好的,四肢都摆在正确的地方,把骨头对照着拼起来,或许能凑个全尸。
运气不好的,估计连破碎行尸都不能做了。
七零八落的肢体散落在地上,但流出来的鲜血比想象中要少,那么多人死去了,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点血呢?
或许是抽芽行尸里的植物偷喝了鲜血。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些壮汉们勤于锻炼,体脂率不高,即使被切碎了,也没有流得满地都是脂肪。
给之后负责打扫的工人减少了不少麻烦。这栋楼里的公共区域的保洁也是由迈克尔的母亲负责的,她做好几份工作才能养活自己和儿子。
珍妮看着这幅场面,觉得有些反胃,踉跄两步,扶着墙吐了出来。
迈克尔却很适应,即使是对哥谭的孩子来说,适应这种场面也有些太超过了。这孩子果然是个能干大事的。
“这些是什么人?”温德尔问看上去还算平静的迈克尔。“他们怎么突然把你们抓住了?”
“是罗马人。”珍妮已经缓过来了,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扶着墙站了起来。“他们是罗马人的手下。”
温德尔想起来了那天住在斯特拉斯科因附近的青少年,付钱的那个踢球手(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但他踢拖鞋真的很准)就是罗马人的法尔科内家族的一员。
他还向红头罩举报了踢球手。
是歪打正着吗?罗马人的手下明显是冲着珍妮来的,或许老鼠真的被搅进了drug案里。
“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吗?”温德尔问迈克尔,对方和胡德认识时间更长,或许还认识红头罩,他这个本地人应当知道这附近有没有红头罩的据点。
“我知道。”迈克尔点了点头,就想要往下跑。
温德尔拦住了他:“你去叫上你妈妈,我们拿点武器先。”
于是大家分头行动,温德尔和珍妮闯进胡德家里一通搜罗,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好几把枪和一些手榴弹之类的武器。
他们从安全通道走到一楼的时候,迈克尔也正好带着他母亲从洗衣店后门溜过来了。
迈克尔的母亲玛丽很年轻,虽然她有一个十岁的儿子,但是她如今还不到30岁。
只是,过度的劳累让玛丽的皮肤变得很粗糙,经常吃廉价的高热量食物也让她身材走样了,即使同时打着三份工,她也并不消瘦。
玛丽每天早上在洗衣房外卖摆摊向路过去上班的行人兜售自制的三明治,等楼里的住户走得差不多了,她就开始清洁整栋楼的楼梯间,做完这份工作就开始看洗衣房。
她是个勇敢坚韧的女人,要不然也没有办法在哥谭养大自己的孩子。
四人一起出发,迈克尔走在最前面带路,玛丽和珍妮走在中间,温德尔在最后面断后,他的抽芽行尸被收了起来,但迹形隐藏在他的背后。
珍妮和迈克尔刚才都被那群罗马人的手下打了,迈克尔恢复得很快,已经蹦蹦跳跳的走在了最前面,但珍妮却要靠玛丽搀扶才能继续行走。
他们在迈克尔的带领下走进了下水道。
“下水道本来是鳄鱼人的地盘,他吃人,所以平常大家都不敢下来,但是这一段不一样,这其实是以前的废弃防空洞,里面没有水,和下水道只有一点相连,头罩老大把那一段封死了,鳄鱼人不会过来。”迈克尔走着走着就落后到了温德尔身边,这一段路都是单行没有分叉,所以不需要他带路。
迈克尔显然对刚才在温德尔家门口发生的事情十分好奇,他刚才一直没有问,但现在到了红头罩的地盘就忍不住了。
“刚才……”迈克尔刚开口就被温德尔堵住了。
温德尔问迈克尔:“昨天胡德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让你事后通知他不要自己上吗?你怎么被抓住了?”
“我是想跑的,这不是没跑成嘛。”迈克尔皱起鼻子,“我本来在附近的公园里玩,突然看见好几辆车往家里来,然后我就想起昨天晚上胡德哥哥的吩咐,但是他们都往家来了,再通知胡德哥哥肯定来不及了,我本来想抄小路回来通知你赶紧跑的,结果在楼下被逮住了。他们问我附近有没有什么新来的,附近只有你一个新来的,他们肯定是来找你的。我说不知道他们也不信,拖着我就去砸了胡德哥哥家的门。”
说着,迈克尔看了珍妮一眼,悄悄问:“那是谁?我怎么没见过她?那些人其实是来找她的吗?”
“你去问胡德。”温德尔把迈克尔的脑袋推开,他再看,万一不小心看到了迹形,那他们几个就全无自保之力了。
抽芽行尸只有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的战斗力,在敌人众多的情况下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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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方程式》
职业玩家蔺双穿越了,穿成了她工作的游戏的公司的新作内测里她刚刚捏好的那个角色。
好消息是游戏机制没有大改,她还是那个超强异能者;坏消息是游戏剧情不通,她对世界几乎一无所知。
对于玩家而言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但是,蔺双不再是玩家了。
她不愿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也不想成为幕后的操盘手。
但命运,命运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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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天高楼下掩埋着不详阴影,绚丽的霓虹灯使日星隐耀。
开拓者前仆后继,屠龙者终成恶龙。
先进的技术创造了一些东西,也毁灭了一些东西。
寒冬终会过去,明天必将到来。
第31章 干掉上司的十一天
四个人在下水道里走了十来分钟,迈克尔又晃到最前面带路,他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三个大人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给他打光,终于,迈克尔摸到了钉在墙壁上的几根钉子。
“就是这里。”迈克尔指了指头顶,这上面有个出口。
整个下水道的墙壁都是崎岖的,上面凹凹凸凸不平,隔几段就有钉在墙壁上用来踩脚,易于攀爬的钢筋,只是虽然可以爬的上去,但头上却不一定有出口。
作为现场唯一的成年男人,温德尔最先开始攀爬,他唤出迹形,让它先爬上天花板,从上面井盖的缝隙中流出去。
他弯腰在地上抹了一把,让手心沾上一些灰尘沙砾,以便增加摩擦,他只敢用一只手抹灰,另一只手上还有个崭新的枪孔还皮开肉绽呢。
温德尔一手伸直,抓住了他能够到最高处的墙壁凸起,然后踩在墙壁稍矮处的另一个凸起上,手臂用力,将自己往上托举了一段,接着他伸出受伤的左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想要找到一个能借力的点,摆来摆去,温德尔摸到了缠绕在一根被横向焊接在墙壁上的钢筋上面的绳子,他努力的伸出手指,用受伤的手将那条麻绳从钢筋上抽出,绕了几圈把它放下去了。
麻绳的一端被固定在了高处,温德尔用力扯了几下,确定它是足够稳定的,他将麻绳绕在自己受了伤的左手手腕上,缠绕了好几圈让绳子固定住他的手臂,接着就以这样的方式不断向上爬,每爬一步,他就将麻绳再绕几圈收短,虽然这样也很疼,但他受了伤的手掌根本没有办法抓住墙壁,这是唯一的方法。
温德尔花了好几分钟才爬上大概只有七八米高的爬梯,他在头顶上摸索着,底下的人高举着手机给他照明,终于,温德尔摸到了打开天花板井盖的暗扣,用力拨开,再向上一顶往边上推,头顶的天花板被打开了一个刚刚好够一人通行的洞。
这里空无一人,迹形已经确认了安全。
温德尔爬了出去,把麻绳扔到了下面。
“快上来。”他呼唤下面的三人,虽然迈克尔说这个下水道实际上是防空洞,并不和下水道连通,也没有水流,但是被封闭的空间里的气味还是很难闻,温德尔在上面大口呼吸了新鲜空气,才蹲下来伸出右手柄被推上来的珍妮拉了出来。
虽然有钢筋当做辅助,形成了类似上下床的那种爬梯,但是钢筋和墙壁中间只有很狭窄的空隙,想要把脚踏在钢筋上只能横着与墙壁并行的着放,如果不是练过攀岩或是很熟悉这条道路的人是很难爬上来的。
玛丽在下面扶着珍妮的腿,温德尔在上面拉,这才把珍妮弄了出来。
接下来的两人也很顺利地爬了出来,玛丽虽然胖了一些在出洞的时候被卡了一下,但是她经常做体力活,还算身手敏捷。
珍妮就差得远了,她似乎是腿软了,坐在旁边低着头干呕。
温德尔和迈克尔蹲在大洞旁边努力把盖子盖回去,玛丽注意到了珍妮的不对劲。
“你是不是……”玛丽有些担忧地拍了拍珍妮的背给她顺气,“怀孕了?”
珍妮没说话,只是艰难地点点头。
她恶心的厉害,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又经历了这样大的变故,身体非常不舒服。
怪不得罗马人的手下想要抓住珍妮,一般老鼠这种底层混混小头目就算出事了牵扯家人,也不至于牵连到珍妮这个情人身上,现在她怀孕了,罗马人估计会认为老鼠如果藏了什麽线索可能会给她,更何况她在老鼠进黑门监狱以后去探访过,有机会拿到一些线索。
“走吧,赶紧去安全的地方。”迈克尔把井盖上面翘起的地砖按平,将这里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又准备带路了。
珍妮已经不再腿软了,玛丽扶着她站了起来。
“我们去哪里?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些药物。”温德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做了些运动,还是因为别的,他的体温有些偏高,很可能是因为伤口感染了。
按理来说,正常人就算被子弹击穿,身上有了开放性创口,要发炎感染也起码要一两天,但温德尔不是普通人。
只要空出些时间,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给他熬制一剂药剂,他只需要喝下药物便可以恢复健康,既然恢复的很快,那麽伤口的感染速度也很快。
这是符合情理的。
温德尔要药物倒不是给他自己,比起使用普通的医药,他更愿意用带有非凡能量的药物,这样好的更快。
他察觉到珍妮的状况不太对,从第一次遇到珍妮起,他便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杯”影响。
一开始温德尔没有觉得异常,因为他雇佣来对付奥尔登先生的玛德莱娜还有酒吧里的那些姑娘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杯准则的存在,只是珍妮身上格外多而已。
现在看来,这可能是因为珍妮怀孕了。杯是与感官诱惑、性、生育有关的准则,珍妮的杯影响摇摇欲坠,即将要消失了。
她的胎儿状态或许不太好。
迈克尔看了看温德尔,他左手上简单的缠绕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 ,尽管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下水道里并没有那麽干净,绷带上也难免蹭上了一些奇异的颜色;他又看了看珍妮,珍妮虽然站了起来,但脸色苍白,要靠人扶着才能行走。
“我们先去安全屋,然后我陪你去看医生。我给胡德哥哥留了纸条,他知道我们在这边。”迈克尔做了决定,作为四个人里,唯一知道红头罩的安全屋在哪里的人,只能由他来带路。
他们钻出来的这个井盖在一条无人的死胡同里,这附近都是居民区,但房屋都比较陈旧了。
井盖出口距离安全屋不远,四人只走了几百米就到了一套无人的房屋里。
这个安全屋看起来不如温德尔家隔壁的那个那麽安全,这间房子里有着基本的家具,但是没有武器。
房子里面落了一层灰,这里平常应该是没有人居住的。
把大门关上以后,大家都找地方坐了下来。
“你们坐下,我来打扫一下房子。”玛丽是个闲不住的人,她没喘几口气,就站起来想要工作了。
迈克尔也还记得温德尔的伤,他问温德尔:“我们也出发去看医生吧?这里离莱斯利医生的诊所很近,莱斯利医生是个好人,他给人治病只收一点点钱,有时候还直接送药。红头罩老大说过要是我们受了伤或者生病可以去莱斯利医生的诊所,他按月结账。莱斯利医生是可信的。”
但是温德尔已经不需要药物了,刚才这一段路的运动已经抵得上一次锻炼了,他有了一张新的活力。
将伤口与活力一同入梦,只要睡一觉他便能恢复健康。
温德尔不愿打草惊蛇,万一罗马人的手下到处排查哪里有人去看了医生,看得还是枪伤,他们就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不必了,外面还是不安全,这里应该有医药箱。迈克尔,你找找看医药箱在哪里。”温德尔吩咐道,“玛丽,拜托你先打扫房子,清理一间房间出来,我待会想要睡一觉休息一下。我来处理珍妮的问题。”
玛丽想问些什麽,但迈克尔拽了拽她的衣角,她便闭上了嘴去打扫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