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得无以复加。
而这都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
他此时两只手都交叠在了背后,竟不知道用了何种方法,自己用领带,把自己的两只手腕都捆绑在了床头!
一个完全自我束缚的姿势。
闻清临愣了半晌,才轻声开口:“沈总这是…要玩什么?”
沈€€渊抬眼看过来,迎上闻清临讶异眸光,他终于哑声开口:“我在等闻老师惩罚,我反思之后觉得,闻老师明明答应过我不止一次,却还是在遇到问题时候,一而再再而三选择对我隐瞒而不是坦诚,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在我这里,闻老师的任何事情都拥有绝对的第一优先权,那这应该是我的问题。”
略一停顿,沈€€渊又略微加重了语气,沉声道:“是我没能让闻老师足够信任,所以这一次,该受到惩罚的人是我。”
话落,他又忽然轻轻动了动手臂,换来领带轻晃,突出腕骨与身后床头上的锁环碰撞。
“闻清临,”沈€€渊直直望进闻清临眸底,再次启唇,喊了他的名字,语气里染上了分明蛊惑与诱导意味,“还不开始你的惩罚吗?到我这里来,现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第36章
“到我这里来,现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渊讲这句话的语气,似是有意磨得比往常要更为低缓,近乎透出股足矣称得上纵容的味道。
他注视闻清临的眼眸亦如此€€€€
专注的,纵容的,诱人下陷的。
如同深不见底的漩涡,拥有能够轻易将人卷入其中的魔力。
此时此刻的沈€€渊,简直如同最会蛊惑人心的海妖,最能勾魂摄魄的精怪。
而闻清临也确确实实,被蛊惑,被引诱到了。
他精巧喉结微微一滑,大脑还未做出什么反应,身体却已经不自觉向前走去。
一步步走到了沈€€渊面前。
又过了两秒,闻清临才蓦然回神。
离得近了,更能够清晰看到此刻,沈€€渊交叉束缚在身后的手€€€€
那分明是极为有力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硬朗。
那亦分明是极为有力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随意的抓握间,都轻易倾泻出难以遮掩的掌控力。
然而现在,它们却就这样被一条领带轻松束缚起来,甚至凌厉腕骨都被领带边缘隐隐磨出了红痕。
几近显出了两分脆弱感。
这过分强烈的反差,让闻清临根本无法将视线从上移开。
如同看到了最凶猛难驯的野兽,自入牢笼将自己捆缚…
谁又能不为此而心动?
在一下更比一下强劲的心跳声中,闻清临舔了舔唇,终于轻声开口:“真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忽然向前倾身€€€€
手臂还被捆缚在身后,因此他做这个动作并不容易,甚至是有些困难的。
可这却并没有阻碍到沈€€渊就着这个一看就很别扭的姿势,薄唇终于覆上闻清临垂在身侧的手背。
之后,舌尖探出,舔舐,吸吮过闻清临每个指节。
力道轻柔的,小心翼翼的,如尝珍宝的…
边这么做的时候,沈€€渊还有意般抬眸,直勾勾望向闻清临。
他眸中不见多少侵略意味,反而虔诚得像在望着自己的…
拥有者。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手背上的温热湿润触感更源源不断,自手背顺着血管涌向心脏。
闻清临全身酥麻,指尖都不自觉蜷了起来,瞬间便来了感觉。
敏锐捕捉到他乱了频率的呼吸,沈€€渊才终于略微后撤靠回床头,哑声回答闻清临先前的问题:“对,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现在,任由闻老师处置。”
闻清临下颌倏然绷紧。
片刻后,他才丢出一句:“等我一下。”
嗓音中亦染上了哑意。
丢下这句,闻清临就又忽然转身,大步走出了沈€€渊房间。
两分钟后回来,修长指间多出一支€€€€
他平时画山水画用的毛笔。
迎上沈€€渊微讶目光,闻清临唇角缓缓挑了起来。
他手指轻动,毛笔就在指间灵巧转过一圈。
“沈€€渊,”闻清临薄唇微张,叫了沈€€渊大名,语气欣然,“我们来玩个游戏。”
边说,他边又打开了一旁衣帽间里的衣柜,从中又随意抽出一条沈€€渊的领带。
动作干脆利落€€€€
将领带覆上了沈€€渊眼睛,在脑后打结系好。
一如之前那次在湖边竹林的车里,沈€€渊对自己做的一样。
然而…
然而在系好之后,视线落在沈€€渊脸上的瞬间,闻清临却又微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甚至忘了要继续下一步€€€€
不知是不是因为,沈€€渊同样是高眉骨深眼窝高鼻梁的标准浓颜系,他被领带蒙住眼睛的模样,竟立刻就让闻清临想到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位摄影博主,“secret”!
在这个瞬间,闻清临甚至恍惚觉得,自己曾看着“secret”的照片幻想过无数次,领带之下的模样,好像就该是沈€€渊这样…
竟没有分毫违和。
但…这又怎么可能?
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闻老师?”沈€€渊略带疑惑的嗓音忽然响起,将闻清临从过度荒谬的联想中拽回神,“为什么不继续了?”
他此时视觉被剥夺,看不到闻清临的表情,自然也就猜不透闻清临停下的缘由。
便不自觉微微侧头,想要依靠听觉,来分辨闻清临停下来是在做什么。
那其实是个并不明显的本能动作,却莫名戳中了闻清临某个隐秘的兴奋点。
让闻清临瞬间便将无端思绪都抛诸脑后€€€€
无论如何,这一刻先快活了再说。
不再犹豫,闻清临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手中毛笔笔尖,探向沈€€渊不着一物的身躯。
“沈总,我画你猜,玩不玩?”闻清临终于开口,与此同时,蘸过墨的毛笔已经在沈€€渊精壮胸膛上,落下了第一笔。
笔尖本就柔软,闻清临又有意将力道压得轻缓…
那自然是极痒的。
沈€€渊身形不自觉微颤。
他哑声反问:“闻老师是想怎么玩?”
“就猜我画的是什么,”闻清临继续落下第二笔,笔尖扫过沈€€渊的喉结,才不紧不慢解释,“我会给你提示,但你只有三次机会,猜错的话…”
略一停顿,那笔尖竟又似故意一般,在原位打转一圈,瞬间在沈€€渊凌厉喉结上洇开一个墨点,闻清临这才轻笑继续:“猜错的话,会有惩罚哦。”
说到“惩罚”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有意靠沈€€渊更近,薄唇近乎贴上沈€€渊耳廓。
尾音略微扬起,像羽毛轻扫而过。
沈€€渊薄唇抿起又张开,吐出一个字:“玩。”
闻清临笑了一声,暂时不再讲话,竟真的专注画了起来。
他从没有将任何人的肌肤当过画纸,这是第一次。
极其奇妙的触感,仿佛顺着笔尖,每一笔都精准反馈,传递到心尖€€€€
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给他当“画板”的人是沈€€渊的缘故,闻清临竟觉得,这样多年用过的所有最为上乘的宣纸,都比不上沈€€渊的皮肤。
毕竟,再好的宣纸,又怎么能有独属于沈€€渊的体温,独属于沈€€渊的肌肉纹理?
闻清临每一笔都落得认真,当真像在对待最合心意,最难得的作品。
甚至称得上精雕细琢…
可也正因此,更带给沈€€渊几近难忍的酥麻痒意。
视觉被剥夺,于是其余感官就更被放大到了极致…
笔尖所过之处,蘸起的墨汁分明是冰凉而又湿润的,可于此时的沈€€渊而言,却似火苗星点坠落在了冰川上€€€€
将冰川都融化,甚至烧灼。
灼得冰川发出叮咚轻响,融化的水更是将领带都浸透。
在快要画完的时候,闻清临笔尖微顿,他又故意坏心眼般开口,轻声问:“沈总现在,是在想什么?”
沈€€渊舌尖抵上犬齿,重重一压。
略稳了气息,才又仿佛很愉悦般沉沉笑了起来,哑声答:“在想,老婆,你真的好辣。”
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句话,闻清临手指不自觉打了个颤,毛笔就画歪了出去。
耳尖莫名升腾起热意,闻清临语气染上两分恼意:“沈总还能讲浑话,看来…是我太温和了。”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毛笔柔软细毛隐没进遮掩之后。
笔尖略添了力道,在最能激起沈€€渊神经末梢颤栗的位置打起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