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最强被封印后复活了 第280章

两只猫一起开始疯狂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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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未来拿走了那只巨大的毛绒熊。

还剩下很多很多的花。

他暂居的房间乃至整个禅院家都要被玫瑰堆满了,系统也放不下这繁多盛放的花。

丢掉又不舍得,拿回来又放不下,月下未来迫不得已只能拜托来送货的五条小哥一起来帮他给路人分发花朵。

禅院直哉路过门口,满脸僵硬的被他一起拜托来帮忙。

月下未来没控制他多久,毕竟他是直€€人唯一的亲子,看在合作者的份上也不能太过分,但种下几个心理暗示却是没问题的,连直€€人都没意见。

这位现任的禅院家朱正忙着和禅院甚尔相互折磨。

……

月下未来抱着属于他的玩具熊和玫瑰离开了,扎着麻花辫的少女从不情不愿的金发少年手中接过简易包装的花束。

她欣喜地跟亲人分享这一刻的馨香,白色的玫瑰自在地舒展着花瓣,从一个人的手中,到另一个人的手中。

黑发女人客气的跟禅院直哉道谢,拉着女孩的手渐渐走远。

她们是从横滨来京都旅游的,女孩的同学还在车站等她们汇合。

“黑井,今天真是幸运的一天。”女孩叽叽喳喳地挥舞着手臂,“没想到竟然能来京都旅游了呢,还收到了花……这些花真好看啊。”她把鼻尖凑近花瓣,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小姐高兴吗?”

“高兴啊,总觉得像是梦一样呢……可以自由的坐车,自由的来京都,以前这都是禁止事项吧?”女孩拉着黑井美里的手,一边走一边对她笑,“不过黑井又喊错了哦,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姐了。”

少女名为天内理子€€€€原€€星浆体。

在父母车祸后被盘星教资助,自出生后就接受了自己的使命,接受了将要在最好的年华失去一切、与天元合为一体的存在。

原本是这样没错。

但在几个月前,一个可疑的小墨镜和怪刘海突然找上了她。

那两个人问她:“如果你注定会凄惨的死去,那你要不要试试过不一样的人生?”

“没人无条件的资助,会很辛苦,可能还会有危险,但不用和什么奇怪的人合为一体了,也不用被迫辍学了,可以念高中,也可以念大学,还可以和朋友一起、自由的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她鬼迷心窍的同意了。

于是她脱离的原本的环境,转学去了横滨,家也搬过去了,现在她和原本的女仆黑井成为了朋友、成为了亲人,就像那两个人承诺的那样,她可以自由的去任何地方了。

于是她今天才能和同学一起、来京都进行人生首次的修学旅行。

“真好啊。”

少女们兴高采烈的在车站汇合,又一起回到横滨,那束漂亮的玫瑰一直被她好好的保护在怀里。

从车站出来,等车的时候天内理子注意到自己身后站着一大一小的两个男孩。

大的那个看起来才十四五,小的也就八九岁,其中那个黑发鸢眸的男孩好像注意到她在看他,抬起头对她甜甜一笑。

天内理子感觉自己心都化了。

她把自己的玫瑰拆开,给了两个少年一人一支。

两方在车站分开。

临走的时候天内理子还在听他们说:

“你确定是这个地址吗?”

“当然。”

“那是个好人吗?”

“当然。”

“你有把握说服……他……”

后面的她没有听清,但这应该是一趟不错的旅程。

因为那两个人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她也很高兴。

“是吧,美井?”

“唉?小姐你说什么?”

“都说不要叫我小姐啦€€€€”

第187章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并肩站在车站一角。

手里还各拿着一朵花。

那是一朵白色的玫瑰,有着柔软的花瓣和坚硬的枝叶,好闻的味道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幽幽的扩散,太宰和织田并肩站着,看层层花瓣像纯白的羽翼一样自在的向外舒展。

小少年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它。

列车在面前急速掠过,风声呜呜的在耳边回响。

“走了,太宰。”织田作之助说。

太宰治点头。

车站里人来人往,少年们拉着手乘上电车。

看着风景在窗外急速后退,男孩又想起来到这里的那天晚上。

那个讨人厌的白毛,和月下未来。

太宰治坐在织田作之助旁边,轻轻摇晃着双腿。

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这可能是一场堪称奇迹的旅行吧。

从那个原本绝不可能挣脱的牢狱中逃出来、去游乐园、坐云霄飞车、棉花糖、可丽饼、看人类和怪物大战一场,最后又坐了很久的电车到一个从来没去到过的地方去……

一场伟大的冒险。

难以置信的是,他真的逃出来了。

更难以置信的是,在这场冒险中,他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善意。

纯粹的、不求回报的善意。

这几乎令他感到惶恐。

这是个和他认知中完全不同的世界。

津岛修治自小成长在青森的乡下,体弱,聪慧,天生对情绪很敏感。

和其他的孩子不同,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表面上温柔关爱的仆人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他,温婉和气的母亲也不是真的在乎他,父亲只在乎他的面子和地位,兄姐的关心永远流于表面,这个世界不会以他为中心旋转,也从来没有不求回报的爱和善意。

礼物都是有价格的。

印在纸上的文字都是骗人的。

所有人都在戴着面具生活,只有虚伪本身是真实存在的。

原本……是这样的没错。

然后这种“常识”,就被打破了。

津岛修治原本以为月下未来那两个人大概是绑匪,只是稍微独特了一点,但那两个人最后既没有要赎金也没有要回报,好像费大力气把他带出来、帮他把后顾之忧清扫掉,就只是为了带他胡闹一通。

太离谱了。

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

他明明没有求救吧?

为什么要冒着得罪议员的风险去救助一个小孩啊?

当津岛修治第二天早上从医务室的床上醒来时,他以为自己会得到答案。

温暖的阳光从床边落在地板上,落在少年身上,津岛修治坐在床上,仰头看着站在一旁发梢微微泛红的少年,津岛修治的手边是那本名为《明暗》的书,而带他来到这里的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少年名为织田作之助。

津岛修治后来才知道他以前是杀手,现在只是觉得他好像不太经常露出微笑,他站在距离津岛修治一丈远的位置,嘴角勉强翘起一点点弧度。

黑发鸢眸的男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我被卖掉了吗?”

“这里是武装侦探社。”

“那两个人拿到他们想要的报酬了吗?”

“你已经安全了,”

“劝你不要想着去向那个男人索要赎金……”

“要起来吃饭……吗?”

对话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津岛修治睁大眼睛看着他,小小的孩子全身上下都在诠释着“警惕”,那双鸢色的眸子晦暗而阴沉,虽然他在努力镇定下来了,但那只抓着被子的手还是稍微泄露了一点恐惧。

织田平板无波的脸上微微露出一点苦恼的表情。

他出去了一趟,又带了一个黑发绿眸的小少年过来,那人自称江户川乱步,表现出一种令人惊异的观察力,然后那个名为福泽谕吉的男人也过来了一趟,明明看上去锋利又严肃,但对待小孩子却出乎意料的耐心。

他们尽可能为津岛修治讲解了现在的情况。

然后大人和侦探又出去了,最后只留下了最开始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年。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织田作之助对他伸手。

津岛修治盯着他,少年有些犹豫的歪歪头。

“是害怕从床上跳下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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