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篇水仙文 第121章

“京中会很热闹啊。”

“嗯。”

万生烟也不否认,她轻轻抚了抚自己腰间挂着的牌子,那是象征着她郡主身份的孔雀牌,是金色的。

象征着她的荣耀,也代表着她肩负的使命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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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

依旧是那间雅间,杨陌跪伏在地上,低低地唤了声:“公子。”

“公子今日不在。”屏风后的侍从走出来,却没有让杨陌起身,只淡淡道:“公子让我问你一句,他已入京快一月了,你到底准备何时动手?”

杨陌对于他不在的事也不意外,今日英招郡主入京后直入宫中,在宫内待了足足两个时辰,用过晚膳后方才离宫,离宫后并未入自己的府邸,而是入了天府。

就这事,已然在暗处投下了一颗巨石,掀起了不小波澜,只怕明日关于此事的议论就会走遍京中大街小巷。

杨陌回:“本是想今日动手的,未曾想他居然来了腊八会,他既来了,还是坐得听风堂的马车走,路上更是与英招郡主同行,就不好暗算。”

他垂着眼:“不过还有一个最好的时机。”

杨陌平静道:“三十那晚宫中会赐礼给各个宗室和正一品朝官,会有太监和禁军到各个府邸送年礼。”

侍从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望着杨陌:“你要想清楚,那日巡防营和禁军也会在街面巡逻,两位统领更是会亲自守夜。”

“出宫送礼的太监也都是赵德顺亲手调丨教的,保不齐就有几个得他真传,会一手碧泉掌。”

杨陌清楚他的意思:“就是如此,才好栽赃。”

侍从垂眼睨着杨陌,也明白了过来:“……你最好不要失手。”

在这种事上失手,就会引火烧身。

杨陌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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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么时候亲人能不带咬的。”

易淮抿了一下自己被咬痛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觉着有些肿了。

燕奕歌将他困在怀里,已然用牙齿咬开了他的衣襟,有些着迷地顺着那截白皙的脖颈继续往下亲,眸色暗了一片,声音也含混不清:“这个问题回敬给你。”

今天没走内力,易淮倒是没有和另一个自己一样的反应,但还是被他的动作弄得神经末梢像是在遭受猝不及防袭来的静电一般,让他天灵盖都跟着被电得发麻。

他身体不自觉地绷起,也下意识地抬起手攥住了燕奕歌的肩膀。

也不知道是怎么动作的,他袖中之前收着的锦囊就在此时掉落了下来,发出了些响声。

易淮微顿了下,轻推了燕奕歌一把:“忘记看这锦囊里有些什么了……”

“回头看。”

燕奕歌抬起手,攥住易淮的手腕,将其反剪在了背后,然后继续吻住了易淮的唇。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易淮身体绷得更紧,因为过度感到危险,甚至本能地有些想逃:“不是……”

燕奕歌停住,另一只手臂还锁着他的肩臂,就这么盯着他。

易淮有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吻了过去:“那、那就试一下吧。”

总这么让自己憋着,也不是个事啊。

燕奕歌再次和他缠吻,这一回却要温柔了许多,哪怕自帮自助了这么多次,他还是有很多动作是青涩的,因此显得有几分生硬,却反而让自己慢慢放松了下来。

屋内烧的地龙并不能让温度变得跟夏季一样,所以接触到冷空气时,易淮还是本能地往自己怀里钻。

燕奕歌就将他抱得更紧,然后食指与中指并拢探入了自己的唇齿之间,借了点唾液,粗粝的指腹也扫过口腔内的软丨肉,惹得自己更加颤了颤。

燕奕歌望着自己这副模样,心里那点暴虐的情绪不断发酵蔓延,他舔了下舌尖,先扫去了垂落在自己锁骨上的银丝,再吻住了自己,同时也是在心里道:“阿淮,忍一忍。”

他松开易淮,却又抱紧了另一个自己,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脑袋,将其摁在自己的颈窝里。

然后在下一秒,收获了易淮变调的闷哼的同时,也是得到了个深到皮肉里的牙印。

燕奕歌很明显地吞咽了下,无声地呼出口浊气,太多复杂的情绪,来自他的、另一个他的全部交织在一块儿,直接成了最纯粹的火药,一下就点燃爆炸,将两个易淮都在其中炸得不再有一点理智。

燕奕歌掐住自己的后颈,半强迫他松开了口,没管自己的伤,就着这个姿势,让自己往后仰了仰,也惹得自己绷得更紧,生理性的泪水更是不受控制地在洇湿了眼睫后又要去湿润眼尾,但最后还是被燕奕歌全部卷入唇舌中。

易淮没办法接受另一个自己这么“从容不迫”,所以他干脆轻颤着伸出了手,攥住了燕奕歌。

就像是在爆炸后的熊熊烈火上再泼了一桶油,誓要将这个世界烧毁得一干二净。

第117章

易淮在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一根中指有多长,又有多粗,还有上头覆盖的那些茧,也是他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知到茧有多粗粝。

但真的要比起来,这一根手指完全是比不上的,所以他在次日午时醒来时,不得不有点打退堂鼓。

真的可以的吗?

主要是他太清楚自己有多……

这真的是好几倍,无论是长还是宽。

觉察到自己在想什么,燕奕歌抱紧了怀里的人,低低道:“不许想了。”

易淮轻呵,嗓音是异样的沙哑:“我想什么你都要管,控制欲不要太强好吧?”

燕奕歌一只手纠缠着他的发丝,紧紧攥在手里,然后再压在易淮的脊背后:“阿淮,你这话是说自己。”

各种意义上的说自己。

易淮:“……”

他轻呵,因为昨夜的事,今天脾气很大。

至于为何昨夜未发作,那是因为累了。

而现在精神上没有那么困乏了,易淮就开始跟自己算起账了:“仗着没走内力所以我不会有什么反应可以谨遵医嘱不听我话就是不停是吧?”

燕奕歌自觉自己昨夜确实有点失控,把人欺负狠了,顺从地挨训:“我错了。”

易淮又呵了声:“还试图两根手指……你怎么不干脆一步到位呢?”

燕奕歌给他顺毛,却又忍不住用含笑的声音再把猫逆炸:“你知道我有想过,但太紧了我怕……”

“闭嘴!”

易淮张嘴直接咬了他一口,恰好在另一边的锁骨也咬出了血印子,但没之前那个深。

燕奕歌吃痛,微顿了下,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他抚着另一个自己的长发,眉眼全是言语无法明确表达的缱绻与温柔。

易淮感觉到他的情绪,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他哼了哼:“不舒服…你今天要负责给自己当轮椅。”

他这下不是故意闹什么情绪,而是真心实意地。

燕奕歌也知道,所以嗯了声后,笑着道:“天天负责也不是不可以。”

易淮:“……”

虽然他早就知道燕奕歌会这么回自己,还是不妨碍他抬眼甩了个冷刀。

之后起来时,燕奕歌先坐在床沿,拢了拢自己敞开的衣襟,将锁骨和胸膛上的深浅不一的牙印掩去了些,才弯腰去捡那个锦囊。

€€€€昨夜另一个他确实是被弄得脾气太大了,全是啃咬,燕奕歌每次去亲他时,都能在他嘴里尝到自己的血味。

混合在暧丨色的气氛中,又分外挑动人的某些神经。

燕奕歌打开锦囊,就见里头不仅有煲腊八粥的食材,还有一张折得很小的纸条。

他将纸条抽出来展开。

“…小心杨陌?”

易淮贴上燕奕歌的后背,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探头与自己一同查看:“有意思。”

燕奕歌把纸条折好:“我那一个也有。”

他说着,却没起身,只是回过身将易淮接在了怀里,扫了眼他微敞的衣襟里露出的惨状。

比起燕奕歌身上凌乱的牙印,另一个自己身上的就更加令人想入非非。

不仅有指印,还有吻与咬交织的痕迹……

看得燕奕歌舔了下唇,但到底还是压住了那一瞬间升腾起的火,只给自己拢好了衣服,系好系带。

易淮懒懒地任由自己真把自己当娃娃一样给他梳妆打扮,甚至还特意没有给他套鞋靴,只是多穿了双冬袜,然后弯腰将他抱起。

易淮勾住燕奕歌的脖颈,从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自己的膝盖,但不妨碍他轻呵一声:“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响。”

燕奕歌面不改色:“闷着打你也知道。”

反正是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每个动作背后的深意。

易淮后面的异样感到现在还在,仿佛消散不了半点,所以他也懒得再多计较。

燕奕歌抱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找到了他随手脱在这边的外袍里的锦囊。

打开后,里面也有一张纸条,这张纸条写着“杨陌常去福来客栈”。

易淮稍挑眉:“我们那天去的那家卖状元糕的客栈就是福来客栈吧。”

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天字一号房,燕奕歌折好纸条销毁:“包下那里的非富即贵,皇族宗室、皇子的可能性最大。”

而且恰好里头现在住着不少书生,说不定还会与书生们有交集。

但……是谁呢?

听风堂既然没有留是谁的纸条,就说明他们也没有打探到。

都打探到杨陌常去福来客栈了,却没有打探到哪个皇族在福来客栈包了一个天子一号…要么这个福来客栈有问题,要么就是对方很擅长于隐藏,恐怕还有多重身份。

易淮胡思乱想了一些东西,最后又自己掐灭:“别想了。”

他与自己说:“反正不牵扯我就不关我的事,夺嫡和我无关。”

燕奕歌嗯了声,打开了窗户一点换换气,外头的冷空气倏地就灌了进来,风雪的味道也飘进来,让易淮瞬间彻底清醒:“越来越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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