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珍 第11章

薛重涛将他放在床榻上,自己则一边系着腰带一边站起身,心情很好地说:“你那个侍女还在厨房那边守着药粥,一时半会儿不得空,我先去烧水€€€€”

“不可能……”

薛重涛停下话头,奇怪地看向他:“什么?”

“不,不可能,不是这样……”

“玉珍珍,你在说€€€€”

“不要,不要喊我玉珍珍!!!”

那已学会柔顺,谨守本分多年的美人状若疯魔,他崩溃地双手抓着自己脑袋,撕扯那被侍女精心保养的乌发,薛重涛忙要去阻拦,玉珍珍就在这时猛然抬头,凤眼目眦欲裂,发烧带来的红血丝还没能退下去,就那样悬在眼眶中,像疯子,也像……凶相毕露的艳鬼。

哪怕是薛重涛也骇得心口一凉,他紧接着担心是不是方才哪里真的伤了玉珍珍,要去关心询问,玉珍珍却惨然发笑,笑着摇头,他伸手不轻不重在薛重涛身前一推,积蓄已久的泪水落下的同时,他道:“没……没什么,我说错话了……是我,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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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本来不想说这话,朋友们,都看到这儿了还不明白这文不走心吗,虽说这文估计是父子1v1结尾,但中间就是要乱搞啊,我是搞凰的过程随便搞了点剧情啊!

如果急着想看父子甜甜蜜蜜doi,真的朋友,算了吧咱们算了吧,你换一本,好看的文那么多,这文就是个垃圾产物,别跟它认真,我要等会儿兴致一来写个抹布,你不得心梗死啊。

甚至可以这么讲,为了锻炼我搞凰的能力,我是会刻意逼自己写各种普雷的,不一定真的能写成,但我打算这么干,你要还头铁继续看,那我……祝你好运。

第24章 24

“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絮絮碎语,侍女刚巧端着熬好的药粥进屋,直接就撞上这一幕,她一眼看见那帐帷内玉珍珍满脸泪痕神色麻木,任由薛重涛环抱着,除了一条匆匆披着的毯子外全身未着一缕,即使她瞎了眼看不清他身上斑驳的颜色,空气中漂浮的糜乱味道也是闻得真切!

侍女手一松,瓷碗连着托盘一起摔落在地,滚烫新鲜的粥品在她裙角溅了一大块痕迹。

薛重涛没空关心一个侍女的异样,他是真不清楚发生什么了,刚才还好好的,玉珍珍又乖又听话,让怎样就怎样,虽在病中,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契合,都合他心意。

本来玉珍珍又病这一场,薛重涛只是来看看他,根本不打算做别的,他又不是沈晚,分得清轻重。可玉珍珍那么主动地抱他,还会伸出舌头回吻……这些年楼桦只是学乖了,那绝不意味着他就真的变成摇尾乞怜的性奴,他可以克制自己不做任何事,而他主动一定意味着动了真心!

薛重涛不能抵抗这样的活色生香。

也正因此,他不能理解玉珍珍眼下的绝望。

“贵人……贵人!”

玉珍珍勉强抬起一手,连那脆弱的手腕上都被印上了吻痕,何等淫乱,何等卑贱的身躯,可侍女却硬生生停下来,站在原地慌乱而痛苦地看着她。

“薛重涛。”他喊道。

薛重涛心烦意乱,恨自己真的学了沈晚那样莽撞的作态,闻声立刻给出回应:“嗯?”

“我现在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找我来当替身了。”

此言一出,薛重涛脸色剧变,手指在玉珍珍肩膀留下青黑的指印,他目光尖锐地向玉珍珍脸上刺去,看见的却只有颓败与淡淡的自嘲。

玉珍珍短促笑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一切都变得好了起来,真的,你们这么做我不是不明白了……可只有那么一瞬间,比梦还短……”

薛重涛态度冷硬地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在你们看来,我是不是就像一场梦,你想长长久久地做下去……”

“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在侍女惊叫声中,薛重涛一下子将他推到床头,不知是气还是愧,他浑身直发颤,喘着粗气,指着玉珍珍一字一句道:“你要是还想好好过,就给我闭嘴。”

玉珍珍仰面,望着空中一个虚无的点,半晌,他嘴角慢慢勾起来,玉珍珍微笑道:“好,我闭嘴。”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薛重涛阴沉沉坐了一会儿,见玉珍珍真的就不说话了,他又开口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提这些有意思吗?”

“……”

“楼外月死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不都这么过来了,天涯阁现在都还好好的,谁都没去碰!我食言了吗?!”

听见楼外月天涯阁这两个名字,一直静立在边上的侍女登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玉珍珍,当事人玉珍珍神色偏偏极为平静,眉梢都没抬一下,像楼外月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若不是他死了,您也当不上这个武林盟主,不是吗?”

胆大包天四字都不足以形容他这句话带给侍女的感受,薛重涛为此随时杀了他都不是不可能,而就像为了平息对方熊熊的怒火,他又微笑:“但您没有食言,盟主。”

薛重涛瞧着他那神似楼外月的微笑,怒不可遏:“你究竟发什么疯?!”

玉珍珍说:“我……疯了吗?”

很快,他平静地说:“可能是吧,但现在好了,我知道错了,盟主,我在生病,我犯了糊涂,您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这话哽得薛重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玉珍珍独自躺在那里,下身精液和淫水黏腻腻的,他浸泡在里面,看着天花板,想起方才的梦。

“我还以为是天空呢。”他没头没脑地说。

“盟,盟主,贵人确实病着……他身体一直都不好……”在薛重涛怒火与戾气的压制下,侍女话都说不清楚,她脊背上尽是冷汗,但就算怕到这般地步,她也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病人本来就格外头脑糊涂些,贵人不是故意要这样冒犯……他,他真的只是病了……”

冒犯,若玉珍珍这几句话都叫冒犯,那长期以来,薛重涛他们对他的所做作为又叫什么呢?

明明已经发誓要守护贵人,发誓不要再那般窝囊,可在即将落下的屠刀前,她却只能说出这样言不由衷的话么?

侍女深深低头,泪水夺眶而出,她横了心,跪在地上高声道:“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贵人,让他发了病说错了话……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贵人是无心的!”

奴仆的哭泣声和求饶声叫薛重涛太阳穴阵阵作痛,他不愿再看玉珍珍那与楼外月如出一辙的长相,又更不想让往事永远横亘在他们中间,既然有人上赶着送死,转而顺理成章将全部怒火发泄在侍女身上,一脚踹出去,将她踢出去足两丈远!

玉珍珍霍然坐起身!

“废物!连个人都照顾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薛重涛冷斥道,“与其留着祸害人,倒不如现在就杀了以绝后患!”

玉珍珍没看清那一脚是否踢在心口,他想都没想就踉跄着从榻边奔过去,等哆嗦着将侍女上身抱起,发现她已经嘴带鲜血昏死过去了。

失踪的父亲,内斗的天涯阁,夺走他的一切还不够,现在……现在连会笑会闹,唯一一个会给他带来生命希望的少女,都要从他身边无情抢走吗?

他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真的就是为了成为淫具,当这些人脚边一条乖顺的狗吗?

少女在他怀里生死不明,鲜血从唇边流到他不停颤抖的手指上,而他经过的地方,也流淌着无尽的爱欲。

一脚湿印,好悬没打滑,毕竟那么多精液夹不住啊。

玉珍珍瞳孔也在颤抖,他听见自己的肺在一张一翕努力抽搐,在喉头最刺耳的嘶鸣中,他哈的笑了出声。

那个梦里,他曾向月亮发出质问,现在答案不言自喻。

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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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五更,还是在上次。

第25章 25

玉珍珍被软禁了起来。

当然在这之前他也是一只笼中雀,可薛重涛如今明白告诉府里的人,未得他的允许,玉珍珍不能离开自己的院落半步。

玉珍珍对此适应良好,因为他本来就不会走出这间院子,对他而言,只要依然生活在这些男人的阴影中,金碧辉煌,亦或茅屋草房,都没什么区别。

他不以为意,侍女却不能这样想。

她运气好,薛重涛那一脚并未踹在心口,在床上养几日倒也好了,玉珍珍知道让她就这样回下人的厢房里,必然会受到欺凌,索性将她留在了自己屋中。

侍女一觉醒来还未感慨自己福大命大,先被自己睡床上玉珍珍打地铺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她当场惨叫出声:“使不得啊贵人!!!”

玉珍珍本就睡得不安稳,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他看她不停叽叽喳喳,挺高兴地笑了笑:“没事了?”

侍女连滚带爬要翻下床,被玉珍珍随意地按回去,他双手趴在床边,头懒洋洋伏上去,乌发松松堆在肩头,那样子还显得有几分惬意。玉珍珍打了个哈欠,眯着眼道:“大夫让你这几日多修养,躺着别动就是了。”

“那也不能……我,奴婢马上下来,我怎么能睡您的床€€€€”

玉珍珍笑了:“嫌我床脏吗?”

侍女绝望了:“不是啊!!!”

玉珍珍哈哈笑出声,道:“好啦,我开玩笑呢,睡吧。”

他态度太轻松随意了,一改先前淡漠寡言的作态,反而让人感到十分异常。侍女缓过震惊后,注意到自己内衣全部都被换了个干净,受伤的地方缠着纱布,黑暗中她脸一红,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胸腹间遗留的疼痛打了个措手不及,呻吟着倒回枕头上。

“难受?”

玉珍珍立刻起身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手:“能睡得着吗?”

“不知道……贵人,我衣服是谁换的?”

“我让其他女孩子来帮你换的,没关系吧?”

“……没关系。”

侍女忍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向他诉起苦,玉珍珍唇畔带笑,耐心听着这些琐碎的话,他容颜原本就极其出色,肤色冰白在夜里仿佛都有淡淡光辉,不笑已犹如月中仙,侍女在迷蒙中照面看见这个毫无防备展露的珍贵笑容,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没抽得厥过去。

“难受啊,那怎么办呢……”他对待小妹妹一样,隔着被褥催眠似的拍抚着她,“好吧,轮到我来哄你了,欣儿,要我唱歌给你听吗?”

侍女流泪了。

她颤颤巍巍伸出一手:“这是免费的吗?”

玉珍珍:“?啊,啊,免费的,不要你钱。”

他刚唱了两句青花台红木案,侍女便小心插嘴道:“可以唱十五夜那个版本的吗?”

“嗯?可以,但你小时候听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她固执地摇摇头,手指捏着被褥边沿,就那样期待地等待着,玉珍珍顿了顿,无奈微笑起来。

白日的喧嚣离他们太远,薛重涛早就离开了,那些轻蔑,那些怠慢,所有伤人的,冷漠的,不讲道理的存在,都被打包封存进罐子里,遥遥扔到另一个世界。他下身隐隐痛着,使用过度的穴口没有抹药膏得到处理,此刻依然红肿,全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好受,可那也没关系了。

“十五夜,十五夜,月亮圆圆,人也团圆……”

桃花谢了大半,初夏的清风里有着饱满的草木气息,蝉鸣未起,夜里寂静,便只有这晃晃悠悠,熟悉亲切的童谣在床帏间,不疾不徐编织出月影幻梦。

玉珍珍嗓音很润泽,因病未全愈,带着丝难言的哑,歌声算不上最优秀,可侍女出神地听着,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一动不动偏着脑袋,生怕错过了什么。

她那模样未免太呆了些,玉珍珍笑着伸手,掌心虚虚盖在她眼睛上:“宝宝快合眼,睡呀睡呀软绵绵€€€€闭眼,睁着眼睛可没法睡觉。”

少女的眼睫快速撩了撩他的手心,侍女低声道:“贵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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