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珍 第47章

第72章 小段子

不务正业小剧场

公主切!

双马尾!

鱼尾辫!

楼外月神情严肃:咔嚓咔嚓咔嚓。

白衬衫!

百褶裙!

燕尾服!

楼外月目光如炬:咔嚓咔嚓咔嚓。

万欣:“他这样多久了?”

撑着洋伞穿洛丽塔的玉珍珍面无表情:“很多年了。”

万欣:“呃,前辈,你觉得贵人穿什么最好看?”

楼外月:“他穿什么都好看。”

“不不不我是说穿什么最€€€€”

“我儿穿什么,都好看。”

万欣:“……那不穿呢?”

楼外月:“…………”

楼外月,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中。

玉珍珍:“欣儿。”

万欣:“我懂。”

万欣:“喂110吗这里有变态,麻烦你们抽空来一趟,记得多带点人这变态怪不好抓的……”

第73章 69

翌日,侍女见到了自家贵人崭新出炉的造型。

侍女:“…………”

侍女捂着了心口。

侍女踉跄弯下腰。

玉珍珍摸了摸自己鬓边的垂发,不太确定地道:“很奇怪吗€€€€”

“超级好看!!!”万欣猛的抬头,瞪圆眼睛怒喝道,“可爱!!超可爱!!好喜欢你啊!!!”

玉珍珍眨眨眼,便笑起来。

侍女呃的叫了一声,幸福地倒地不起了。

此地离天涯阁已不过几日路程,侍女很清楚,这些年天涯阁对玉珍珍遭遇的一切都袖手旁观,她内心深处是一百个不情愿让贵人回到那种地方,但玉珍珍态度很坚定,哪怕天涯阁如今式微,也一定要让楼外月去看看,那曾属于霸主的荣耀与风光。

“这样懵懵懂懂的可怜模样不适合他。”玉珍珍敛下眼睫,淡声道,“得让他醒一醒了。”

侍女其实很想问,楼外月哪里表现得懵懵懂懂柔弱可怜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是所谓儿子眼里出巨婴吗?

正在心底腹诽着,楼外月也收拾妥当从厢房里出来,三人便一同去大堂用早点。

这么短短的路程,不知有多少人在看玉珍珍,青年新修的发型实在是奇特,当今无论男女均蓄长发以显孝道,像青年这样将发剪至肩头的少见至极,更何况他双颊边留有前所未见的平整垂发,实在是让人为之侧目。

旁人这般胡来大约只会落得一片嘲笑,可这青年……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人。

于是一切都变得合乎其理起来。

“欣儿。”面对众多窥伺,玉珍珍眉毛都不曾抬一下,他淡淡道,“我让你帮我买的东西买到了吗?”

侍女:“买到啦!”

楼外月跟在二人身后,稍落后一步,路人先见了玉珍珍已是震惊,再见楼外月,更是失语,男人已经注意到这些窥探的目光,他是活在瞩目中的美人,楼外月自己无所谓这些视线,然而当他发现有人用这种近乎是垂涎欲滴的态度觊觎着玉珍珍时€€€€楼外月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站在厢房去大堂必经的一阶木梯上,楼外月居高临下看向这些死死盯着儿子不放的宵小,脸上习以为常的笑意也彻底消失了。

他面无表情,心里想着拿谁开刀。

“爹。”

听见玉珍珍唤他,楼外月便立刻低下头,微笑着道:“嗯,怎么€€€€”

话音未尽,楼外月一愣。

只见玉珍珍侧身而立,脸上扣着张面具,遮了上半张姣好容颜,让人不得不将注意落到那微微弯起的笑唇上,青年唇珠圆润,朱红的色泽像干涸的血,楼外月很清楚,它们吻起来的滋味可比单纯的血腥气美妙得多。

楼外月看了一眼就立刻移开视线。

他盯着面具那空洞后的眼睛,奇怪地问道:“你戴面具做什么?”

“麻烦。”

“什么麻烦?”

新剪了头发,有种不习惯的利落感,玉珍珍下意识就会捻住两缕发梢在指尖搓揉,楼外月的审美异于常人,至少玉珍珍过去从未见过这样的发式,可仔细一想,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头发绞了的玉珍珍也没什么资格说楼外月。

玉珍珍放开颊边的发,任由它垂回去,青年漫不经心道:“应付别人很麻烦。”

其实是看出楼外月走火入魔的现状,不愿让他进一步恶化下去,玉珍珍才戴上了面具,但这话没必要让楼外月知道。

楼外月再次沉默。

玉珍珍解释完毕,刚要继续下楼,却感到肩膀被人从身后突兀环住,他偏过脸,看见楼外月的手臂压在自己的肩头。

玉珍珍顿了顿,抬头望向楼外月。

“走吧。”楼外月揽着他,侧脸神情冰白如雪,他平静地道,“你该饿了。”

一顿饭有惊无险,在玉珍珍戴上面具后,暗中偷窥的视线少了一半,剩下的自然全在楼外月那里,而楼外月自始至终都抱着玉珍珍,把青年当个瓷做的娃娃,坐下来后不再方便揽肩,男人就单手轻轻搭在人腰间,强势,却不带禁锢的意味,只要玉珍珍有心,随时都可以挣开。

玉珍珍垂眼吃着楼外月夹给他的包子,不动声色地坐在楼外月一时不刻往外释放的杀气中。

四方桌子,楼外月偏要和玉珍珍挤一把椅子,侍女可怜巴巴坐在二人对面,缩着脖子耷拉脑袋,即使楼外月的杀气不是冲着她去,她也被折腾得一口都吃不下了。

还是她贵人开口说了句“欣儿,怎么不动筷”,楼外月才像想起什么,稍微收敛了气势,给倒霉侍女腾出了用餐的余地。

整个大堂就只有他们这张桌子听得见筷尖的碰撞声。

侍女苦着脸,也不管楼外月听见了会如何作想,她小声朝玉珍珍道:“前辈怎么回事?”

玉珍珍面色自若:“不知道,心情不好吧,可能我哪里得罪他了。”

这下所有人都可以正常吃早饭了。

大堂的气氛有所松动,闲聊声再起,这种江湖客栈是传言辗转的好去处,侍女竖着耳朵,兴致勃勃听着各大门派的小道消息,从武当山多情场浪子到苗女凶猛可远观不可亵玩,再到峨眉派的尼姑们这个月又还俗了多少,她听得如痴如醉,以至于有人进来张贴榜单时她都没有第一时间留神。

“最新的排名这就出了?”

“算算时间不对啊,还有两月才到一年呢,今年百晓生竟这样心急……”

“还是说百晓生见到了能直接定乾坤的人物,所以无需等到两月后,这就可以出榜单了?”

“上一年榜首是谁来着?我记得是个男的?”

“你这记性……上年榜首可是江南沈氏的家主!那真算个角儿,年纪轻轻就坐上家主的位置,手腕出众不说,和朝廷都有联系呢。”

“不晓得今年会不会还是沈晚,唉,要我说,这美人榜当然得选姑娘,整些大老爷们儿看着就没劲透了!”

“哈哈哈,你忘了吗,为什么会有这美人榜,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纪念一个男人!……唉,但做到那份儿上,就算是个男的当榜首我也认了。”

沈晚的名字一出,侍女的心就提起来,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楼外月已在低声询问玉珍珍:“怎么了,怎么突然表情这么难看……”

玉珍珍任由楼外月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他紧紧攥着筷子,眼睛发直,嘴唇微微颤抖。

一瞧这模样,侍女大感不安,立时恨恨地瞪了一眼那些好死不死提到沈晚的食客,她现在胆子也大了,才不在乎这样的举动算不算挑衅,万欣仰头,忧虑地看向那铺展开的榜单。

百晓生的名头在江湖上极响亮,无人得见其真容,百晓生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家族或一个组织亦无人得知,这样的存在,武学造诣亦或家世背景都无从比较,百晓生受到推崇的理由只有一个€€€€他永远是江湖上最快得知某些绝密消息的人 。

以及,经由他口公布出来的消息,绝对正确可信。

这些年百晓生揭露出的秘辛,其中不少都是某些大门派拼死想要隐瞒的,他甚至一度发言直指当年的火烧天涯阁事件,话里的意思尽是讽刺门派的虚伪与薄情,这在江湖上引发了相当大的风波,不过很快就被武林盟主薛重涛想办法压下去了。

百晓生就像是江湖上的风向标,什么都可以更迭换代,但百晓生这杆旗帜一定要立在那里。

可再牢固粗壮的大树也有倒塌的那一日。

正如失踪多年,被确认死亡的霸主。

美人榜从最下方被展开,第十名,西域拜火教圣女赛雅。

一片哗然,不少食客当场愤怒质疑百晓生怎能让这等魔教妖女上榜,莫非是想重演苗疆凤仙屠杀武当派子弟的惨剧?这样的声音随着榜单不断呈现,也都低了下去。

第八名,将门世家徐家幺子,如今镇守北疆的大将军徐不留。

第七名……

第六名,曾经的美人榜榜首,云芳郡主谢思思。

“……这谢思思孩子都生了两个了,居然还能上榜,可见确实貌美……”

“皇室之花呢,是跟你开玩笑的吗?”

第五名……

“玉珍珍,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若非玉珍珍抗拒,哪怕身处大堂,楼外月也能直接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玉珍珍扶着父亲的手臂,喘息连连,他心脏紧缩着,哪怕是听见沈晚这个人的名字,也能让他瞬间回到八年间的噩梦里,无法醒来,不能逃脱。

青年额上渗出密密冷汗,楼外月不住为其擦拭着,又倒了茶水给玉珍珍,那样的慈父作态落到他人眼中,却有了其他意味。

隔壁一桌的几人以手掩唇,眼色示意,互相间轻声道:“你说这人是谁……什么地方,居然能养出这种绝色……”

“就是上美人榜混个排名也不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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