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今天他们两个人能认识都够炸裂了€€€€结果, 这两人居然还是这种关系?
宋以晴脸上顿时划过一抹恍惚。
杜承靠了半天,醒了一点。
使了点劲, 撑起来,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一眼, 看到是阎南修, 顿时发出了一声含糊疑问的“嗯?”。
下一秒,脑袋又被人压了回去,
杜承挣扎了一下,可惜效果甚微。
阎南修垂眸,直接面色自然地把杜承“怎么是你?”的意思曲解成,“困就回去睡。”
他这么说着, 又把人往怀里带了一点,黑眸看向对面两个人, 微微一笑。
“那我先带承哥回去了。”
郑子崇和宋以晴呆呆点头, “哦哦, 好的。”
望着太子爷带着人远去的背影,俩人对视一眼,宋以晴嘴巴张了又闭, 闭了又张。
最后化成一句震惊的喃喃, “老杜这是……铁树开花?”
“……是吧。”
郑子崇也目瞪口呆,“开得还是雄花。”
而在感慨神奇大自然和东风夜放花千树的两个人背后,齐明倚着墙, 笑得简直不要太欢。
刚刚还要说他戏太多, 现在又巴巴的上赶着去把人拐回去?
齐明眼珠子滴溜溜转一圈, 忽地就笑得更欢了。
他朝着身后的记者打了个响指,“出来。”
身后的阴影里,颤颤巍巍出来了个人。
“齐少,我这也不是故意要拍的,职业惯性,没控制住。”
这人咽了咽口水,讨好讪笑,“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就把照片全删了。”
“那用不着,”齐明哥俩好似得勾住他肩膀,“来来来,你过来跟我商量个事……”
电梯里。
阎南修手机一震,单手摸出来看了一眼。
齐川少一:[送你个礼物]
齐川少一:[[邪笑][邪笑][邪笑]]
阎南修瞥了一眼,问号都懒得打就揣回口袋里。
没有人在,太子爷顿时就不是刚刚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刚刚还温文尔雅地搂着人的腰,现在干脆一把喝醉的某人拽过来,手还轻佻地在他脸上一弹。
杜承都快闭眼了,脸上忽地一痛,茫然地又睁开眼睛。
阎南修挑眉看他,“真醉了?”
杜承一脸呆样地看回去,过了半秒,才像是找到聚焦似的,“唔”了一声,摇摇头,“没醉。”
阎南修顿时“啧”了一声。
没有就是真醉了。
喝那么快,也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刚好电梯开了。
阎南修一把把快要睡过去的杜承架起来,长腿随意一踢房门。
不过上次把他丢在客卧,这次阎南修嫌麻烦,直接把人往最近的主卧床上一丢。
结结实实地一声闷响。
喝得满脸潮红的人也不抱怨,随便翻过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蹭了蹭就要睡€€€€
下一秒,手臂忽然传来一股大力。
就被人拉坐起来,杜承一脸呆滞,“……”这是要干嘛?
和阎南修大眼瞪醉眼两秒,闭着眼又往后一躺€€€€
背都还没贴到床上,就又被人拽直了身子。
阎南修直接把人拉了起来,语气不满,“喂,起来。”
连着两次被人从床上拉起来。
杜承在床边直愣愣坐了两秒,才像是醒过神似的。
“别闹了。”他甩了甩头,揉了把潮红的脸,语气含糊,“我想睡觉。”
“不许睡。”太子爷眯了眯眼,语气霸道,“你才喝多少,就喝多了?”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杜承就和所有喝多了的人一样,下意识就嘟囔一句,“没有。”
太子爷唇角顿时悠悠一翘,“这你自己说的。”
在杜承旁边坐下,阎南修大手掰正杜承的脸,让他正着看过来。
四目相对。
他顿了顿,似随意道,“你今天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可是帮你解决了这么多烂摊子……”觉得触感不错,阎南修又恶劣地捏了他脸一把,“大叔,把人都收拾了,爽不爽?”
杜承醉红的脸都被捏除了红痕,但因为酒精麻痹的神经,也没感觉到痛。
反而老老实实地点点头,“爽。”
他这副模样,莫名取悦到了阎南修。
捻着脸颊的力度也稍微松了点,发现新大陆,又心情不错的去玩耳垂。
“谢不谢谢我?”
“嗯……”
杜承一边从鼻子里继续黏黏糊糊地“嗯”,身子倒是一点点往后仰€€€€“啪”地躺在了床上,“谢谢谢谢谢谢。”
杜承犯困闭眼,“唔”了一声蹭蹭枕头,真心实意的拍马屁,“你最好了。”
这话一出,刚想把人拽起来的太子爷动作一停。
阎南修啧了一声,干脆侧躺在杜承旁边。
“起来。”
杜承闭眼嘟囔,“大哥,我真的困了。”
太子爷嗤笑一声,一只手撑着头,另只手去撑开杜承闭着的眼睛。
“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回答完就让你睡。”
杜承偏开头想躲开,下一秒,又被魔爪捏着两颊正过来。
“听到没。”太子爷颐指气使,继续玩玩具一样扒他的眼皮,“没回答完不许睡。”
杜承蹭了蹭枕头,含含糊糊,“你问。”
“今天够你开心的吧。”阎南修懒懒道,“想好怎么补偿我没?”
“……”
一片死寂。
阎南修等了两秒,还是没声音。
便拧了杜承脸上软肉一把,不满道,“说话。”
杜承吃痛“唔”了一声,可能因为醉,表情也有点茫然。
“……我不知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阎南修好看的眉微微一皱,刚不耐烦要说“你没醉死,少装”,结果下一秒,躺着的人忽然又开了口。
“不知道开不开心。”杜承声音很模糊,忽然说了一句,“……我妈生病的时候,陈文骏给我支了一大笔钱。”
阎南修一怔,看向杜承。
他直愣愣地盯着天花上的吊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灯光照下来,阎南修视线落在杜承脸上,眉心却一点点蹙了起来,莫名有些烦躁。
“你哭什么?”
杜承呆了两秒,“……我没哭啊。”
阎南修顿了顿,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指腹拂过杜承的眼眶。
湿漉漉的。
“骗谁?”他把指腹擦在杜承脸上。
杜承迟钝眨了眨眼,愣愣地看着阎南修手指半晌,“……你偷偷舔手啊。”
阎南修,“……”
阎南修额角顿时狠狠一抽。
“这是你的水。”
“……我没哭,所以不会是湿的。”杜承醉的很有逻辑,闭眼摇头,“肯定是你舔了。”
他嘀咕,“还把口水擦我脸上……”
阎南修都给这人气笑了,刚想把人拽起来。
腰上忽然一重,阎南修一个不备就被人压在床上。
脸上忽然划过湿热的触感,阎南修顿时一僵,反应过来。
杜承已经滑了下去,整个和无尾熊一样伏在他身上,脸正正好好埋在他肩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