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从‘模范夫夫’开始。”
#阿瑟江质眠,蓄意勾引#
#江质眠吴秋雨,模范夫夫#
……他在记恨前几日针对阿瑟的舆论暴力顶峰时,这两个挨在一起的热搜,所以直接摧毁了后一个。
阿瑟恍然看清了这点,心脏涌上复杂的情绪。
“想不想要和喜不喜欢,爱不爱没关系,你知道的吧?”
他人生中首次主动敞露自己:“江质眠,我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玩玩儿。”
江质眠没有说话,眼神只是沉默,没有动摇。阿瑟不躲避,直直望进他的眼底,或许此刻的平静只是伪装,对方精通这点,在他看不见的深处正席卷着狂乱的风暴。
阿瑟从来没被拒绝过,因此把拒绝看得很重。
没有人享受被拒绝,但这种程度的受伤,是他高估了拒绝的威力,低估了江质眠。
“想不想要和喜不喜欢,爱不爱没关系……”
江质眠呢喃着,阿瑟的注意力被他牵引,没发现男人的手已经下探,捏住了他露在裤子口袋外的手机一角。
下一刻,他的手机就被对方抽出来,狎昵地抵住喉咙:“小乖,我想要你和你喜不喜欢爱不爱,也没有关系。”
阿瑟神经一跳,心中隐约升起的那一丝丝怜悯顷刻粉碎。江质眠百分之百有病。
“你现在就可以发微博说那个视频是真的。”
江质眠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也可以告诉所有人,你被我关起来了。”
手机重新回到手里,阿瑟却没有动。
如果天空破了个大洞,女娲补天重现,需要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东西,那么五彩石都得往后稍稍,被拿去补天的必然是阿瑟昂贵的傲慢和脸面。
他用肩膀撞开江质眠,踩着对方的脚背回了客房。
房门重重一摔,始终保持着镇定面孔的影帝抬了抬腿,终于抽了口凉气。
整整半个白天,阿瑟一直没从房间里出来,期间就吩咐了江质眠两句话。
一句是柠檬水。
还有一句是充电器。
与此同时,网络上关于影帝性骚扰的风波也愈演愈烈,江质眠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反而把电话打到了秦姐那边。
秦姐接到电话的时候,心情既意外又微妙。毕竟阿瑟能洗白全托他的福,但自家顶流自己知道,影帝不过是心血来潮放钩钓上的鱼……
哎。秦姐幽幽叹息一声,接起电话。
然后。
“你说什么?他在你那里?!”
“什么叫你全权接管?你有什么立场……你威胁我?”
“算上从陕西飞回来那天,你有整整三天的时间。”江质眠亲自把柠檬放进榨汁机,他洗过了手,动作认真细致,语调却是截然相反的漠然:“秦繁,你护不住他,只要我想,你什么也做不到。”
冰块扔进玻璃杯底,江质眠眼皮一垂,慢而缓的:“所以我们相安无事,你不要惹我生气,怎么样?”
五分钟后,新鲜的柠檬汁兑水完毕,江质眠没有立刻将杯子端起。
同一时间,客卧里的阿瑟接到秦姐电话,用中法英三国语言痛骂了江质眠半个小时,却始终没讲明骂人的原因。
电话挂断后,秦姐从这通毫无有用信息的通话里确认了三件事:一阿瑟的确已经在江质眠手里了;二阿瑟生龙活虎;三自己最好不要插手。
真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秦姐和阿瑟攥着手机,同时这么想。
第33章
床上那团鼓包动弹两下,而后被子一掀,阿瑟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他头发凌乱,但呈现一种才清洗不久的蓬松和干燥。黏在额角、脸上的碎发冲淡了五官天然带着的冷感,与发红的颧骨相衬,透出睡意朦胧中特有的柔软与憨态。
然而,当这双阖拢的眼睛睁开,主人的本性通过这一双眼展露无疑。不悦、烦躁和傲慢瞬间渗透每一根舒张的长睫毛,阿瑟皮笑肉不笑地提起唇角,漠然地盯着房中不请自来的闯入客。
“影帝,你干什么呢?”
江质眠镇定微笑:“到早餐时间了,我和秦繁要来了你休息时间的日程单,你需要吃三餐恢复体重。”
阿瑟无动于衷地坐着:“早餐是什么?”
江质眠流利背出菜单:“鳕鱼粥,水煮鸡蛋,草莓牛奶。”
阿瑟毫不犹豫:“我讨厌鳕鱼放在粥里,只吃煎蛋。草莓牛奶不能当早餐。”
江质眠指出:“你在贵州吃过村民给的水煮鸡蛋。”
“哦。”阿瑟说:“我装的,转头就吐了。”
江质眠:“……”
阿瑟:“还有问题吗?没问题去把草莓牛奶倒出来,然后联系秦姐雇我用惯的营养师,姓顾。”
“我今天早上得饿着肚子。”
阿瑟掀开被子下床,他只穿着一条睡裤,毫无保留地露出上半身。尺直的肩膀,深陷的锁骨,饱满的胸膛肌肉。两条人鱼线向下蜿蜒,拖拽着他人的视线来到紧窄的小腹,胯骨和睡裤裤腰构造出两片幽深的阴影。如果再把裤子往下拉一寸,会发现这里还留着未褪的指印。
“€€€€这都怪你,囚禁人也要做好功课。”他赤着脚走到江质眠面前,胆大妄为地用手掌拍了拍江质眠的脸颊:“懂吗?”
皮肤沾着的沐浴露的气味,低头发丝晃动时隐晦的发香。分明是自己放在浴室里的产品,涂抹到对方身上后造成的效果却像是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变成了完全陌生的东西。
过分性感的,咄咄逼人的。
江质眠仰头,喉结滚动,笑着说:“我以为你该逃跑了。”
阿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判断道:“得了吧,你养不了我。”
被关在江质眠家里一夜,原本处在烦躁中的阿瑟很轻易就想开了€€€€如果没有出黑热搜的事,《田园诗》第五季第二集 录完之后本来就该是他的休息时间。在江质眠不烦他的情况下,不管是睡在对方家里还是待在自己那儿都没多大差别。
而且江影帝显然不像他最开始表现出的那样是个正常的好人,阿瑟对自己的挑剔有着清醒认知,不觉得他能忍受很久。
稍微有点担心的是,对方被欺负狠了会和他动用武力。虽然完全不想承认,但从之前被轻易摁住的经历来看,他可能真的不是对手。
明明大家身材都差不多,凭什么他力气就能这么大?网上营销号说江质眠有军政背景,总不会是真的吧?
阿瑟心里想归想,挑起刺来仍然毫不留情,他倒也不算故意找茬,主要是本身对生活质量要求就是如此的吹毛求疵。
在自己的别墅里还是家政、营养师、健身教练和生活助理同时待命,发起火来火力均摊,这会儿全让江影帝一个人受了。阿瑟每每提完要求,给人留下趾高气昂的背影后都会立刻回到房间,再迅速锁上房门。
不过他显然是想多了,江质眠别说和他动手,连一点发怒的迹象都没有。
按照阿瑟的吩咐,这套大平层在短短两天时间添进了不少东西。指定品牌的懒人沙发、英国梨香薰、健身用的反式碟机……连绿植都点名要苦味罗汉松。
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用品把整个平层的北欧冷淡风冲得七零八落,除此之外,三餐的食物味道也变了个样。第二天阿瑟坐上餐桌的时候就尝到了熟悉的口味,是那位顾姓营养师。
舒适度极佳,到后来连阿瑟都挑不出毛病了,在糖衣炮弹中逐渐安逸,江质眠用实力证明了他养得了他。
转折发生在一个平平静静的下午。
江质眠出了门,阿瑟午觉睡醒,踱步到厨房边的水吧喝水。望见已经收拾干净的餐桌,想起午餐,再想起自己的营养师,不由纳闷。
他在这里待了这么好些天,每回吃的饭菜都是热乎的,却从来没见过营养师的影子。大平层敞亮洁净,应该是有人定期动手打扫,但也不见家政上门。
难不成是正好把时间给他错开了?
还是就住在其他房间里,故意躲着他呢?
闲着也是闲着,阿瑟放纵自己发散思维,他此前从未对这栋房子起过探索欲望,这会儿心血来潮,便一间间开门看过去。
两百多将近三百平的大平层,一共有五个房间。客卧不用看,他看了健身房€€€€其实叫拳击房更恰当€€€€中央吊着厚重的沙袋,随地散放着不同重量的哑铃片,墙上还挂着一柄武士刀。看了平平无奇的书房,还看了衣帽间,自然都没有藏人的痕迹。
剩下一个江质眠的主卧,阿瑟兴致消退的差不多,可有可无地推门。
没推动。
所有房间的门都不避讳地敞着,就这扇门上了锁,关得严严实实。阿瑟顿时来劲儿,特工似的倒腾了半天门锁,当然失败了。又返回书房把带抽屉的柜子摸了个遍,找出两把钥匙。
回来试了其中一把,房门打开了。
阿瑟轻快地吹了记口哨,毫无侵犯他人隐私的自觉,手指勾着钥匙环一圈圈转动,黑色的关节戒和金属环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这里未曾被其他人踏足过,因此原原本本保持着主人的习惯与气息。
窗帘没拉开,屋内是昏暗的。阿瑟开了灯,看见凌乱的大床,上面的被子没有叠好,团堆着。枕头旁边放着一份资料,白底黑字,床边有一个烟灰缸,不在床头柜而在地板上。里面积了长短不一的烟头,残留着浓郁的尼古丁味道。
烟灰缸边上是一盒拆开的避孕套,床头柜没空着,上面摆了熟悉的蛇形手串,从贵州带回来的。
床正对着90寸的液晶电视,遥控器和手串放在一块儿。阿瑟瞧见避孕套的时候皱了皱眉毛,走到床边拿起那份资料,本来以为说不定是什么工作机密,结果在上面看到了清晰到自己上哪所幼儿园的个人资料。
阿瑟一怔,差点没直接把纸撕了,余光掠过遥控器,动作骤然停住。电光石火,他预料到什么似的拿起遥控器冲着电视摁下开关,屏幕随之亮起,里面显示的却不是任何一个频道,而是客卧的监控。
“他妈的。”阿瑟猛地骂了句脏话,半秒过去,又骂了一遍:“……他妈的江质眠。”
手中薄薄几张纸突然有了分量,拿着觉得重,还觉得十分烫手。视野里是睡过好几天的房间,熟悉的摆设却让人升起恐慌。阿瑟心脏狂跳,浑身不适,仿佛床头柜上的蛇手串活了过来,正舒展身体沿着他的小腿上爬。
怒气和焦躁分不清哪个更强烈,但在大门传来开锁声的那一刻,其余情绪都蛰伏,居然是不安占了上风。
江质眠回来了。
他进主卧的时候压根没关门,现在门还敞着,坦坦荡荡的。他想马上离开,走出两步感觉到手里有东西,低头发现还握着资料,挣扎半天还是憋屈地把资料放回去。再转身步伐匆匆,先绊到烟灰缸,再踢开避孕套。
要命的是避孕套盒子被直接踢到房间门口,正撞上江质眠的脚面。
两个人四目相对。
阿瑟短暂沉默,忽然回头重新拿起那份资料,手腕一抬,纸张雪花般洋洋洒洒。他压下嗓音,面无表情申明:“我要报警。”
江质眠单手撑着门框,姿态竟很散漫:“哦?你的手机呢?”
阿瑟下意识摸口袋,没在身边,面前江质眠温声提醒。
“你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了。”
话落,他进屋,反手合上了房门。
喉结轻轻滚动,阿瑟无声咽下一股寒涌。江质眠越走越近,他深吸口气迎上前,出人意料地张臂把对方抱住了。
“眠哥,你下午去哪儿了?”他下巴抵在对方颈窝,呼吸热烘烘的,先发制人指责:“……你没和我说一声,我到处找你。”
久违的温顺态度,连日来首次的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