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血和雨水汇成流。
代麟也上了战场,他站在高处,俯视睥睨着战火,中原欠他的债,他要自己来取。
谢谨禾再次与尔什腾交手,二人打得激烈,依旧不分上下。
尔什腾没耐心,打了一炷香依旧难分伯仲,他被激得发狂,在雨里怒吼着,枪枪劈开雨帘,扫出厉风。
忽而,一声巨响劈天盖地,黑沉的天闪过一缕火光。
是信号弹。
代麟心觉不妙,谢谨禾接下来的动作印证了他的想法。
谢谨禾与尔什腾交手,向来以退为进,防守为主,不论尔什腾多么发狂激进,他都能应对个平手。
如今却换了个人。
孤映翻风而来,劈在尔什腾枪头上,溅出寒星。
尔什腾举枪封挡,却吃惊地发现,他根本拦不住谢谨禾!
长枪很快被拦腰劈断,尔什腾连连避闪,最终狼狈摔进泥中。
尔什腾征战半生,为北狄开辟辽阔疆土,在北疆传成了神话,他有自负的资格。
他不信自己就这样被一个毛头小子杀得寸甲不留,一个挺身贸然欺近,肩臂凝出大块的肌肉,拳脚生风,竟就这样要赤手空拳上阵。
“蠢货!退下!”代麟嗅到了危险,高声呐喊。
可惜,他站得太远了,尔什腾听不见。
孤映划开脆弱的喉颈,热血迸出,头颅离了身,滚在泥里。
尔什腾双眼大睁,灰败的眼瞳布满不可置信。
北狄营帐守备军派人来报,粮仓失守,全被中原人押走了!
代麟望着下面逆转的局势,扯了扯嘴角,仰天大笑。
一场大火烧了树林,烧出了北狄粮仓的位置;假作连连兵败,燃起他的气焰,让他被胜心蒙了眼。
谢谨禾就一直在等这个一网打尽的机会,今夜北狄全军出击,代麟也自以为稳操胜€€,粮仓防备最低的时候,他们才釜底抽薪。
北疆地旱,粮食稀缺,他们这次出兵,可谓举全族之力,谢谨禾这么一押,北狄已不是伤了根基这么简单,至少安分个半百年都不敢再犯。
代麟精心谋划,步步为营,就等着今夜大动干戈一场,实际上谢谨禾根本就不打算与他们打这一仗。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
苏惟收押粮仓归来,信号弹就是他放的,他带了一队兵马,领陛下旨意羁押废太子。
代麟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人哼笑,二十年前他就抗过旨,得了废太子这一名头,再抗旨,被赐死,逃至北疆,想要一道圣旨给他盖棺定论,痴心妄想!
曹适望着山上,跃下一道身影,白袍凌乱,雨打湿了他的头发。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他半生活在仇恨中,临死也未曾解脱,雨水刺入他的眼,黄粱一梦二十年,如今也该醒了。
“去,找个地方埋了,就埋在这里。”曹适转身吩咐道。
九河以南划作中原,这里也是算中原疆土。
废太子畏罪自杀,北疆之乱至此平息。
作者有话说:
二公主(帅气砍下狼头):老婆,看得出来你是个很要强的人,但你以后不需要了,你的强来了
第45章 你且等着回去死床上!
庆功酒芬芳馥郁,飘香十里。
好不好喝金玉不知道,但他看二公子着实醉得不轻。
他进了二公子帐篷后就能再没出去过,军帐搭得紧密,薄薄一层帐篷什么都挡不住,他要很努力咬牙,才能不泄出声音。
金玉面浮潮红,手不知所措绞着被褥,衣衫松垮,亵裤叫人往下剥开一段,双腿被迫拉开,一个脑袋在他腿间起起伏伏。
帐内充斥着吸吮声,听着像有人在粗鲁地大块朵颐。
“二公子…别舔了…”金玉被吃得颤抖不已,差点忍不住呻吟。
帐里的烛灯被谢谨禾特意拿到床头,金玉底下那柄玉茎给他瞧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是怎么生的,娇嫩得很,圆头饱满莹润,茎身笔挺,最可人的是下面那个囊袋,粉粉软软的,一吸就红了,跟个桃似的。
“昨日叫我什么?”谢谨禾含糊中说。
金玉腿根抖个不停,他突然“啊”一声,连忙求饶:“不不不!…别含那么深!”
谢谨禾非但未松嘴,湿热的舌还舔着打转起来。
金玉忍不住夹腿拱腰,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喊出来:“谢…谨…谨禾…”尾音还在发颤。
谢谨禾从没觉得自己名字如此动听。
他奖励一样亲了一下圆头,又掰开茎身去嘬弄下面的桃,道:“日后就这么喊。”
金玉被舔成了一滩水,软在谢谨禾的床铺上,随着谢谨禾越埋越深,他惊叫着:“停!等一下……先起来……别吸…哈€€€€”
金玉把谢谨禾夹在腿间抽抽着,整个人像淋了场大雨,湿漉漉地喷溅了谢谨禾一嘴。
谢谨禾还进叼着不放,吞咽间又吸了几口,激得金玉推了他几把。
他起身三下两下就扒开了金玉的衣领,乳尖小巧,挺立在空气中显得格外无助,马上又被谢谨禾这个色中饿鬼吃了去。
他吞得冒失,金玉好几次都怕他张嘴咬掉,战战兢兢道:“二…二公子啊€€€€!”
谢谨禾狠狠吸了一口。
金玉湿着眼改道:“谢…谨禾…别弄了,这里没有羊皮袋,我…我没带。”
谢谨禾顿了顿,支起上身,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足足两个月了!念书都没这么难熬,谢谨禾感觉快憋了几辈子,下边都要憋炸了,他这时候来一句做不了?!
谢谨禾脸色难看,金玉不敢对上他,唯唯诺诺系回衣带。
才打好结就让谢谨禾一把扯开,他气急败坏道:“你且等着回去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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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响起另一种摩擦声,细细碎碎,磨人得很。
金玉满面通红,他觉得腰腹要叫二公子那处烫个对穿。
太近了,阴茎的温度,手掌的起伏,甚至谢谨禾灼热的喘息,被金玉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发现了,不论是榻上地下,二公子都很喜欢这种大盆盖小盆一样将他完全笼罩的姿势。
谢谨禾就这样压着金玉,脸贴脸伏在金玉耳边喘,手里动作迅速,像要撸出火来。
狰狞的紫红肉棒抵着金玉,谢谨禾还流氓得要死,时不时挺着腰蹭好像真能干进去一样。
“沉…”金玉忍不住推他。
谢谨禾身量是没得说的,金玉本就瘦小,他还每次没个轻重一压到底,沉甸甸像块铁锭,金玉都觉得自己要嵌入床榻里了。
谢谨禾另一只空手把金玉推拒的手拉到自己青筋暴起的脖颈上,欲求不满的男人没什么好脾气,他低喝道:“你不帮忙,瞎添什么乱?再乱动,我就干你的嘴。”
金玉吓得抿紧嘴,一声不敢吭。
还是那句话,二公子下头二两肉不是说笑的!真塞进来估计这辈子都合不拢嘴了
谢谨禾见他不说话,又不得劲了,握住他的腰顶了又顶,终于从他身上撕开,支起半身看他。
金玉眼眸还含着水,红通通看着他,注意到谢谨禾脸上划了两道浅浅的痕迹,已经结痂了。
他小心翼翼地摸,问道:“涂药了吗?”
谢谨禾感受到脸上的温柔触碰,金玉眼里的怜惜满得要溢出来。
谢谨禾手中动作一顿,心中崩起一条线。
他在战场上风吹日晒,现下比煤炭好不了多少,被金玉一衬更明显了,脸上还毁容了!
这个家伙从前不就常常流连青楼,想必十分好颜色。
爱让自负者自卑,再位高权重的人在心上人面前也只有低声下气的份,哪怕谢谨禾才刚所向披靡大捷而归,这时在金玉面前也露不出半点得意。
那两道伤不足挂齿,谢谨禾明明就没管过,他偏偏又压身回去,埋进金玉颈窝不让再看,闷声说:“涂过了,过两天就会好。”
帐内悄无人声,金玉察觉谢谨禾手上的动作缓了。
谢谨禾忽然又在他耳边补充道:“回京城养一阵就白回去了。”
金玉哭笑不得,好像察觉到什么,道:“不是嫌你难看,小的不是说过吗?二公子最好看了。”
谢谨禾不说话,金玉当时说的时候他又不长现在这样。
少顷,他忽然又道:“我若不好看,你是不是就要去找别人?”
金玉不知二公子又怎么推断出这种结论的,他叹了口气,捧过二公子的脸。
谢谨禾明明不想让他看,可金玉轻轻一捧,他就跟着起来了。
金玉认真看着他躲闪的眼睛,嗓子还是哑的,毫不避讳直白道:“小的不找别人也没找过别人,不论二公子好不好看漂不漂亮,小的都只喜欢二公子,二公子临走前问的话,小的弄明白了。”
谢谨禾手里的动作完全停了,他就这么僵滞在金玉身上。
金玉独闯和鸣谷,捅破了二人间那层窗户纸,谢谨禾隐隐察觉到他的心意,暗喜了不知多久。
如今金玉还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一字一句进了谢谨禾耳朵,落入他的心头,轻轻一句话震得他浑身发麻。
世间竟还有比上阵杀敌更快活的事!
他喉尖滚动,再滚动,滚过三回才开口:“没…没去找过别人?说话哄谁?别以为我忘了,你之前可是秦楼楚馆的常客!”
金玉皱眉,不明白二公子每日里都在想什么,怎么句句话都说得稀里糊涂。
他反驳:“小的没…”
谢谨禾瞪眼,道:“你再忽悠!之前不是你说的去过青楼很多次!去一趟跟回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