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
金玉摇摇头,道:“没有。”
谢谨秦突然笑了,道:“他就是这样,不好意思吧。”
最后金玉是憋着笑出秉礼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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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禾与金玉这亲是谢谨禾两次功换的,结得不易,没想到成亲更难。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步都不能出差池,谢府又没有女主人掌家,善止差点累吐血,整个人像被吸走了精气,连月半都不哈他了。
婚期终于定了,黄道吉日错不了,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这场婚事异乎寻常,婚礼虽大致按照风俗,可也有不同凡响之处。
譬如林霞直接就推着坐木轮椅上的金大华跟着接亲队伍来了谢府。
谢仲昀在院内待客,圣上指婚,天赐良缘,谢金这场婚宴请帖简直一帖难求,来人络绎不绝。
人多了难免混进小人,那人贼眉鼠眼的不像个正经官员,凑到谢仲昀身边道:“谢相恭喜呀,贵府大喜!”
谢仲昀笑着点头,敬了他一杯。
那小人忽而又道:“只是可惜了,门不当户不对,贵公子低娶了。”他作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像在为谁抱不平。
谢仲昀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今日我府上做宴,想是招待不周,席面饭菜不合这位兄台胃口,才引得兄台到我跟前来抱怨,既如此,兄台何必勉强,大门开着呢。”
那人顿住,讪讪退去。
谢仲昀冷哼一声。
他转头却见林霞在后厨端着满满一碗菜,直奔婚房去。
吉时未到,堂还没拜,新人还没入洞房,林霞就先送了吃的进去。
谢仲昀叹了口气。
世人所言门当户对,不过是比比铜臭味,这家院子大,那家库房多,婚姻嫁娶全凭家产衡量。
其实家风家训才是谢仲昀更看重的,祠堂里谢谨禾在母亲灵牌前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没有一句是怪他成了断袖,金玉坦言喜欢男人,林霞第一句话是“他喜欢你吗”,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婚配才叫真正的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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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烈,新人步入堂中,四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总有人说些难听话来煞风景。
声音小,谢谨禾这时耳朵又尖了,一字不漏全听得清清楚楚。
金玉察觉他脸色不好,安抚道:“没事的,咱们不理。”
谢谨禾依旧一副想动手的样子,眼看吉时就要到了,金玉凑过去,小声道:“苗苗乖,别生气。”
谢谨禾不可思议瞪他,道:“是不是我哥教你的!”
金玉嘿嘿一笑,不言语。
“吉时到€€€€!新人登堂!”善止声音尖锐。
二人就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眼看就要礼成了,善止在后头偷偷松了口气。
“夫妻对拜€€€€”
谢谨禾不知是怎么,这一拜拜得离谱,直直磕上金玉脑袋。
“诶诶诶,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人没事吧?”
“新郎官怎么不看路啊……”
谢谨禾这一下不轻,金玉捂着脑袋发晕,谢谨禾一急,直接打横抱他起来,往揽月轩走。
“怎么这就走了?”
“是啊,礼成了吗?”
堂内哄哄,谢谨禾边走边急道:“快!善止,去叫大夫!”
眼看又乱成一团,善止眼前一黑,跺跺脚咬牙高喊了一句:
“送…送入洞房!”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完结啦!
看了上一章大家对番外的建言献策,我们家小金鱼捂着屁股回来说下次这种活动他就不参加了
第47章 番外一 金鱼生气
李大娘存在金家账上的钱到账了,足足存了一百两,比原先说定的还多了三十两。
林霞整理一番手头的银钱,在祈安大道上盘了家店面,打算开红霞面馆分店。
新店还缺个账房,金玉自告奋勇,已经拜善止为师学了三个月算账。
金玉算数倒是挺快,随着谢谨禾算是听过大半年学堂,略识点字,就是不会写,但他有自己的方法。
他找谢谨禾要了几本闲书,账本上要写什么他就从书上剪下来贴上,好在账本来来回回用的字差不多,他也算出师了。
金玉如今已成祈安大道那家新开面馆的账房先生。
“金玉!今日给我终于订到百宴楼的上房了,一会儿咱们俩一块去吃点,听说他们家乳鸽做得忒嫩!晚了就没了。”裴时€€一进面馆直奔柜台,凑过去看金玉把手里的算盘拨得噼里啪啦。
金玉点点头,看见裴时€€手里轻盈摇曳的玉扇,玉骨莹透,纸面墨画笔酣墨饱,他夸道:“裴公子扇子好漂亮。”
裴时€€凑上去勾住他肩膀,小声道:“什么裴公子,叫声嫂子让我过过瘾。”
金玉乐呵呵推开他,道:“嫂子好嫂子好!”
裴时€€大悦,热情地摊开扇子给他介绍:“这扇子可是定情信物,他亲自做的,可不得漂亮吗。”
金玉看着精致的扇子,重复道:“定情信物?”
裴时€€点点头,道:“对呀,情意裁作合欢扇,这是大爱啊!”
金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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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禾现在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了,下值回来会比从前在夏府做学生时晚些。
秋蝉鸣声绕梁,破了夜的寂静。
“二公子,二公子!先等一下!”金玉挣扎的声音从纱帐中传出。
谢谨禾压着他,左手伸进衣襟里不知摸什么,右手也摸进了金玉白色亵裤裤腰,被金玉硬是扯开了。
“我不叫二公子。”谢谨禾咬他的耳朵,热气呼入金玉耳内,灼热他的脸。
金玉改口改得快,声音轻脆:“夫君,夫君!”
金玉不知是和谢谨禾这个名字犯什么冲,平日就叫二公子,偶尔会叫两声苗苗逗人,等谢谨禾不乐意了夫君他也叫得欢快,偏偏谢谨禾三个字烫嘴,每次喊得含糊不清,还会红耳朵。
谢谨禾低声“嗯”,不让金玉看见他的脸。
金玉被他那声从喉咙里压出来的“嗯”给嗯一激灵,突然想起什么,也不拦着谢谨禾往下摸了,轻声道:“今日…今日我看见裴公子有一把很漂亮的扇子。”
谢谨禾急色,只想哄他脱衣服,喘道:“我去抢过来给你。”
金玉推了他一把,想让他正经些,谁知谢谨禾突然抓住金玉的乳肉拢着蹂躏,粗茧满布的手逼得金玉哼出声。
罕见的是金玉居然没有推他,甚至没有说一句“别这样”。
“哈€€€€!不…不是!裴公子说,说是他和大公子的定情信物。”金玉小声说,刚好是谢谨禾能听见的声音。
谢谨禾扯开他的衣带,眼里全是金玉温热细腻的肌肤,乳尖被他迫不及待含住,分不出嘴来回应。
金玉忍着胸前的痒,又若无其事提起那把扇子:“真的特别好看,上面还提了诗呢。”
谢谨禾含糊道:“嗯,明日给你打金鱼,多打两个,比他扇子贵。”
成婚以来谢谨禾就见天的给他打金鱼,金玉的存钱匣子他还时不时往里边塞票子,细细数来谢谨禾好像还真没正经送过他什么,金玉好歹给过个平安符呢。
金鱼金鱼,就知道打金鱼!
金玉愤愤了几息,谢谨禾趁机要剥他裤子,嘴里还在哄:“明天给你打个大的,打个脑袋这么大的……”
哐当€€€€
“嘶…”
谢谨禾被金玉一脚踹开,目瞪口呆看着那个背过身去的人影。
金玉生气了。
生气谢谨禾熟悉,他一日不知要气多少回,以往谢谨禾生气的时候,金玉都是好声好气地哄,甜言蜜语地磨,把他顺得服服帖帖。
可到了百年难遇的金玉生气,谢谨禾这厮新奇地凑上去,这摸摸那瞅瞅,还忒贱兮兮地问一句:“你生气了?”
金玉合上衣裳,不答他的话,闷道:“躺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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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禾金玉成亲日子不短了,当日他在满朝文武的殿上求娶求得轰轰烈烈,决心早已大白天下,可为着谢氏权倾朝野的尊位,总有人跃跃欲试,想分来一口羹。
美的艳的,男的女的,或明或暗,一群人削尖脑袋要往谢谨禾身边钻,只要入了谢府门,哪怕做妾也是一脚踏入富贵乡,半身摇变人上人。
谢谨禾向来不给好脸色,从前那个不知所谓的公子哥早就被战场洗礼过一场,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必须以铁血手腕才能杜绝,故而他都是快刀斩乱麻,从没闹到金玉面前去过。
没想到军中也让人做了手脚。
那时恰好金玉来校场给谢谨禾送饭,眼睁睁看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兵敞着衣领,往谢谨禾身边挨,谢谨禾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