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雌君后他疯了 第82章

沈朔一边处理药材,一边将处理好的药材抹在他的伤口处。

“沈朔,你、生气了。”

亚尔曼观察半天,发现沈朔不是嫌弃他,心还没放下,就察觉到了他的怒气,一颗心又惴惴不安地提起来了。

“不要、生气,我错了。”

沈朔看都没看他一眼:“你知道自己错哪吗,道什么歉。”

小狗倒是诚实:“不、知道,但不想让你,不开心。”

沈朔闻言动作一顿,凉凉地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道:“转过去。”

“哦。”亚尔曼应了一声,乖乖转了过来。

终于不用扭着脖子才能看到雄虫了,面对面的时候,一低头就能看见。

“沈朔,怎么、不理我啦。”

沈朔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算账,没搭腔。

然而亚尔曼却来劲儿了,喋喋不休的:“沈朔,沈朔……”

“沈朔呜……QAQ”

沈朔是个理智的人,之前对亚尔曼的呵斥并不符合他的作风,当那些忽然涌出的奇怪情绪全褪去,理智和冷静又重新主导了思想。

任亚尔曼说干嘴皮子,愣是不动如山。

直到所有的伤口处理好,又从锅里盛了一碗鸡汤给他。

“说吧。”沈朔看着他,“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啊。”亚尔曼一口气把汤喝完了,眼神四处乱瞟,“就是、找食物。”

沈朔生性不爱笑,不然此刻肯定会冷笑,反问道:“只是找食物?”

“对啊。”在沈朔的死亡注视下,亚尔曼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食物的数量,有点多。”

沈朔顿了顿:“有点多,是有多少?”

亚尔曼想了一下,试探性的伸出五个手指头说:“几百头?”

沈朔:“………”

难怪,追杀他的巨兽能让大地和山体都震动起来。

难怪,距离那么远沈朔还能听见巨兽的叫声。

沈朔懂了,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大概是直接跳进巨兽巢穴里去了,怪不得会被群殴。

活该。

活该。

沈朔想把喝光了的碗扣他脸上,但最后还是没动:“还饿吗?”

“不饿了。”亚尔曼怕他走,尾巴不知何时从屁股后面冒了出来,卷住雄虫的手腕。

“沈朔,不、要走。”

沈朔没动,倒不是因为亚尔曼的话,而是因为看到尾巴也有伤口。

几个小时没见,上午还色泽漂亮的白色尾巴,鳞片掉了很多,露出光秃而丑陋的血块。

“亚尔曼。”

雄虫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亚尔曼暗道不好,正想收回去,却被雄虫一把抓住了。

然后亚尔曼就听见雄虫问:“疼不疼。”

“€€?”

沈朔抬起眼,看向他:“疼不疼?”

“……”

亚尔曼想说不疼,以向他表示自己的雌虫气概,但不知为何,对上雄虫那双墨玉似的眼睛时,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有点疼。”

亚尔曼鬼使神差的说:“沈朔,你亲亲我好不好。”

“亲一下,就不疼。”

第61章

“亲亲,就不疼了。”

沈朔:“……”

我就多余问这一嘴。

沈朔当做没听到,把尾巴涂满绿色的糊糊,直接改了色:“翅膀呢?我看看。”

如果尾巴和翅膀一样都是为战斗而生,没道理尾巴伤成这样,翅膀还完好无损。

亚尔曼这次没反抗,爽快地把翅膀伸了出来:“哦……”

翅膀的伤势比沈朔预想的好一些,翅翼没有断裂骨折,就是撕裂伤比较严重。

“沈朔,好疼的。”

亚尔曼发现了,沈朔好像是属于吃软不吃硬的那一挂,雌虫的自尊心顿时甩到了九霄云外,声音拖的又长又黏。

“亲亲,亲亲。”亚尔曼抬起翅膀展示伤口,撅着嘴嚷嚷,“亲一下就好了。”

沈朔不吃这一套,捏住他的嘴:“闯进巨兽窝的时候没想过会疼吗?”

“没有。”亚尔曼拿脑袋拱他,哼哼唧唧的,“我打得过,在外面,不疼。”

“在你面前,就疼了。”

沈朔撩起眼皮:“还是我的错了?”

亚尔曼摇头:“只是,想让你、疼我。”

沈朔闻言一顿,耳根不知为何又开始隐隐发烫。

“胡说八道。”

亚尔曼弯了弯眼睛,笑眯眯地将人摁进怀里,他的眼神依旧稚嫩懵懂,神色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沈朔,我、喜欢你呀。”

时过境迁,亚尔曼还是那么爱说喜欢。

听了那么多遍,早应该习惯了才对。

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沈朔却听见自己的心不规则地漏跳了一拍,仿佛是对亚尔曼作出的回应。

“我知道。”

沈朔推了推他的胸膛,语气有些闷闷的,“松手,上药。”

小狗圈着人的腰不放手:“就这么上,好不好。”

沈朔……沈朔还能怎么办。

受伤的人面子大,沈朔最终还是由他去了。

亚尔曼的翅膀有多处撕裂伤,沈朔不会缝伤口,只能象征性的往翅膀上抹了些药促进恢复,剩下的就只能靠雌虫的自愈力。

折腾半天,夜色更深了,沈朔心累精力也不济,连亚尔曼带回来的物资都没功夫清点,蜷在小狗怀里睡着了。

然而这一夜注定不太平,凌晨的时候,亚尔曼发起了高烧。

小狗原本体温就高,一烧起来简直像个加热过头的小火炉。

沈朔直接就被热醒了。

“亚尔曼?”

亚尔曼烧得迷迷糊糊,意识模糊,话都说不清,却呜咽着,眼角沁出滚烫的泪。

“呜呜……沈朔……”

沈朔来不及思考少年的体魄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立刻喂他吃了退烧的药。

沈朔把毛巾浸湿,给他擦拭降温,效果比不得酒精,收效甚微。

“沈朔……”

亚尔曼已经醒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金灿灿的眼眸有些黯淡。

“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朔闻言皱眉:“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发烧而已。”

“可是、雌虫、以前不会,生病的。”

沈朔又何尝不知道。

显然,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意味着亚尔曼的身体机能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在无法用雌虫自身的恢复力致使伤口愈合的前提下,又缺少药物的辅助,以至于直接触发了免疫系统,烧成这个样子。

沈朔的心止不住地下沉。

但面对小狗水汪汪的眼睛,沈朔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才安慰他道:“只是伤口感染引起的炎症,别多想。”

浸了冷水的毛巾不多时就被亚尔曼的体温捂热,沈朔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浸入水中。

亚尔曼不见好转,自己的手却被冰水冻得通红。

亚尔曼见状简直比自己受伤还要急,吃力地伸出爪子,攥住了沈朔的手腕。

“沈朔……别弄了,过来,我这里。”亚尔曼使了点力,“手会、冻坏的。”

“不会。”

沈朔想抽回手,然而小狗的力气却出奇的大,岿然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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