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和手机都被他丢弃了,他怕他死了,警察会查出林重撞他的事。
林重扶额,那里面有很多客户的联系电话呢,算了,好在小楼那里也有一份,手机丢了就丢了吧。
陈路生的肋骨只是轻微骨折,没有进行手术,只保守治疗,医生让他卧床静养,陈路生老实了两周多,医生看片子说他恢复得很快,好差不多了,他就开始不老实了,晚上偏要林重陪他一起睡,两人挤挤巴巴地躺在一张小床上睡,连翻身都翻不了。
陈路生觉得床小好啊,在家里,床大,林重就会睡得离他好远,有两个拳头那么远呢,现在多好,紧贴着。
在这么小的床上,林重想动只能攀得他更紧。
一起睡的第一天晚上林重睡得很好,因为陈路生没有乱动,第二天人就原形毕露了,他又没法躲远,床就那么大,稍微远点就掉下去,只能任陈路生。
第97章
早上陈路生很早爬起来,帮熟睡的林重穿上衣服,一会儿医生就过来查房了,林重迷迷糊糊被弄醒,醒了也不起来,任陈路生摆弄着自己,给自己穿衣服,胳膊都不抬一下。
医生过来查房的时候,林重都还躺在床上,陈路生则坐在床边,医生差点没搞明白谁才是病人。
陈路生已经没什么事了,就是要留院观察个两三天,如果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走后,林重又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去买早点。
当然,出去前,他先打通了和陈路生的视频通话。
手机是住院第二天上午小楼过来时帮忙买的,顺便帮他补办了电话卡,他一出去,就用手机和陈路生打视频电话,不然陈路生就非要和他一起。
看视频通了,陈路生才勉强愿意林重离开他的视线一会儿。
林重拿着手机,离开了病房,一边跟视频里面的陈路生说话,一边下楼出医院。
“我下电梯了。”
“我出医院了。”
“这趟街人好多啊,好多车。”说着林重拿高手机,让陈路生通过镜头看旁边挺着的车。
“我们早上吃什么?”
“有烧饼、包子、馄饨、煎饼果子……”手机镜头掠过店铺牌面和边上的小吃摊。
“我想吃包子,你吃不吃?”
“你还想吃别的吗?”陈路生问。
林重呻吟片刻:“嗯……想吃炸糕,还想喝羊杂汤,我还想吃豆腐脑,烧饼也想吃。”
林重想吃的太多了。
“那都买一份回来,我们分着吃。”陈路生说。
于是林重都买了一份,一手都提满了。
路上又在水果店买了点丑橘,回到医院,两人分食掉早餐,林重每样都想吃,但他一个人吃不完那么多,每样吃一半就塞给陈路生了。
烧饼吃到一半,他又很自然地递给陈路生,陈路生接过去咬了一口。
林重恍然间抬头,意识到自己这样像把陈路生当垃圾桶了,可抬头看见陈路生吃得开心,一副没出息的样儿,他莫名笑了,伸手掐了掐陈路生的脸,陈路生不明所以地跟着弯起嘴角。
以后对他好一点吧,林重这么想着,给陈路生扒了个橘子,自己顺便吃了一瓣。
两人吃完早餐没一会儿,护士过来给陈路生挂吊瓶,只有两小瓶,林重估摸着半个多小时就能输完,他拿起水杯去接水。
很近的距离,但还是通了视频。
林重给陈路生直播水接满的全过程。
“我想看你。”陈路生一点不想看什么水。
林重把镜头调转过来,对着自己的脸,死亡角度仍好看得想让陈路生截屏,陈路生索性截屏下来当屏保了。
接满水,林重拿着水杯,往回走。
身后脚步声急速接近,闫涛追上林重,从后面拍了下林重:“林重。”
林重扭过头,“你怎么来了?”
“给你们送我姐炖的山药排骨汤。”闫涛把手里的饭盒提起来。
视频里,陈路生的脸放大了一些,他凑近屏幕问:“谁啊?”
林重跟他说:“是闫涛。”
闫涛这才注意到林重还跟人通着视频,听到陈路生的声音,他不禁震惊,陈路生不应该在病房吗,在病房的话,为什么要通视频,这才多远的距离啊。
他小声跟林重嘀咕:“这么粘人啊?”
林重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暗暗赞同,是啊,粘人死了。
没办法了,只能和他纠纠缠缠一辈子了。
闫涛这一声是贴在林重耳边说的,陈路生没听到,但看见了闫涛那过于亲密的举动,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林重和闫涛一块进病房,两人聊了没两句,闫涛就拿着上次拎过来的饭盒走了。
病房再次只剩下林重和陈路生两个人,林重挠了挠陈路生的下巴,跟逗狗一样:“闫涛惹你了?”
陈路生摇摇头。
“那你给他脸色看。”林重丝毫没意识到陈路生的吃醋。
陈路生扭过头,不让林重挠了,拗气地不说话,也不看林重。
“长脾气了?”林重把陈路生的脸掰过来,轻啄了下陈路生的唇,“你在生气什么?”
“他离你那么近。”陈路生气道。
林重哭笑不得,原来是吃醋了啊,“好,下次我不让别的男的靠近了行吗?”
“女的也不行。”陈路生补充道。
“行行行。”林重点头应着。
第98章
陈路生住院期间没发烧,也没有心率上的异常,和其他症状的出现,恢复得很好,于是很快就办了出院,出院那天,闫涛让他的秘书把车钥匙送了过来,秘书顺便帮他们把车开回去,总不好让陈路生一个刚出院的病人当司机。
家里什么都没有,晚上林重和陈路生一起去小区外面的超市买菜,回来林重做饭,拍摄任务在两天后,所以林重还能在家照顾陈路生两天。
陈路生粘在林重身后,“明天我做菜。”
“等你拆线了再说吧。”
“我想伺候你。”陈路生想把林重惯成那种渴了饿了只知道喊人的祖宗,这样林重以后就再离不开他了。
“以后有你伺候的。”林重笑道“你得伺候我一辈子呢。”
陈路生唇角微弯,“那下辈子呢?”
“你就那么想当奴才?”林重嫌他碍事,往外推了推他,“听话,你先去一旁等着。”
陈路生乖乖退出厨房,心里想着,当林重的奴才多好啊,他愿意生生世世做林重的奴才,这样他生生世世都能陪着林重照顾林重了。
林重就这么照顾了陈路生两天,这两天里,两人基本没怎么出去过,倒是回了趟庄园拿东西,又找人去修缮庄园,然后第三天林重出去工作,陈路生跟着。
那天拍摄的服装有点露了,其实林重只是觉得领子有点低了,而且里面没有衬衫,戴的胸链装饰,脸上也戴着脸链,这是虹姐跟摄影师商量后加的,拍完陈路生当天回去就跟林重生气了,他生气不哭也不闹,就委屈巴巴地看着林重,弄得林重一阵无奈。
没办法了,林重换上那套衣服,一般拍摄结束后,林重穿过的衣服,品牌方都会免费送给林重,这次也一样,链子也和衣服放在一起,他拿出银链戴上,从房间出去,正巧迎面撞上陈路生,陈路生见他这副穿着,整个人怔住,林重二话不说,直接拽着陈路生去床上了。
脸链的金属流苏晃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领口打开,里面的胸链裸露更多。
林重面颊潮红,口微张,粉舌在齿关后缩着,仅见一小截,陈路生居高临下,拿着手机,将镜头对准林重。
屏幕上现出林重漂亮的脸庞,锁骨裸露,深凹进去,一呼一吸间微动,胸前的银链泛着银白的光泽,将皮肤衬得更加白皙,红痕落于脖颈和胸前,领口边缘胸口上还有一个牙印,只露出一半,还有一半被衣服遮盖。
林重垂眸,纤长的眼睫扇动,落下阴影,眼尾嫣红的风情愈盛。
咔嚓声落下。
画面定格。
陈路生保存照片后,往后退了退,刚才只拍了上身,林重下身并没有入镜,他一后退,这回林重全身都入镜了。
陈路生哄着林重:“宝宝,自己抱着腿,把腿张开。”
“别拍,陈路生~”林重羞得想钻进被子里,可是被子被陈路生一把拽地上去了,他手边连个可以遮挡自己身体的东西都没有。
虽然他上半身穿着衣服呢,但下半身被陈路生扒光了啊,完完全全、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镜头下。
“不给别人看,就我一个人看,乖,抱着腿根,把腿分开。”陈路生抓着林重的脚腕,抬起,轻轻吻了下林重的脚背。
林重拗不过陈路生,只好乖乖听话。
他咬着嘴唇,不去看镜头,把脸别向一侧。
“再分开些。”陈路生声线低沉,像在诱惑人。
林重照做,脸上更红了。
陈路生故意不去关快门声,咔嚓咔嚓的声音似乎会令林重更加兴奋,每次快门声响起,林重都会颤一下。
咔嚓、咔嚓、咔嚓……陈路生的手指不停地点在手机屏幕上。
以前陈路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抢股份、争夺公司的管理权,不过是为了自己母亲,去报复他父亲,后来做译文工作也不过是想在空闲时间挣点钱,都不是他想做的,现在他忽然有了一件想做的事,他想做一名摄影师€€€€林重的专属摄影师,拍别人不能拍的,拍别人不能看的。
陈路生拍了拍林重的大腿,“翻过来,趴在床上。”
林重翻身,脸上的银链晃动,落在脸上的细长影子跟着晃,他爬过来,亲陈路生的脸,“不要拍嘛。”
“最后一张。”陈路生哄道。
林重背过去,趴在床上,陈路生掐着他的腰,揉搓几下,把林重身子都揉化了,上身软软地塌了下去。
陈路生贴近,林重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银链打在脸上,又疼又痒,陈路生的手绕过来,掐住林重的下颌,抬起,林重眼中雾气弥漫,只听咔嚓一声,陈路生拍完照,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陈路生总算放过林重了,林重已经没力气了,晕乎乎的,陈路生帮他摘了链子,脱了衣服,抱他进浴室,给他清洗干净,弄完了,抱着他回床上,搂在一起睡觉。
翌日,陈路生就去买了一个相机,还去学怎么洗照片,跟林重商量着能不能在庄园里头弄一间洗印室,专门用来洗照片,林重没反对。
除了洗印室,陈路生还专门隔出一间用来放照片的房间,于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陈路生架起林重在那间房间里,对着各种床照,把林重折腾得骨头架子都散了。
弄得林重后来看见那个房间的门都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