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 第81章

是在关爱舍友,乐于助人,是要被奖励的。”

郁绥没吭声,他的左手被商诀牵着,右手正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道题也没做出来不说,还在卷子上留下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线条。

妈的,商诀的手怎么这么烫。

他怎么也这么烫……

难道他也生病了?

郁绥看了眼阖着眼睛的商诀,飞快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温度有点烫,再摸耳朵,烫的吓人……

可他这一大早分明都很正常,想了又想,郁绥捞出自己的手机,在百度的搜索栏里敲敲打打€€€€

发烧会传染吗?

浏览器转了几秒,飞速地给出了答案。

发烧只是临床症状,不会传染。

他想了下,又删除这行字,重新敲了另一个问题€€€€

脸的温度突然变高的原因?

底下冒出了一个x乎的帖子,和他的问题大差不差,郁绥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传染性很强的流感,为了商诀那弱不禁风的身板,还是点了进去。

底下第一个的高赞回答赫然映入眼帘:

[你的头像皮球]:说那么文艺干嘛,这不就是脸红了吗?

[格外寂静的夜晚]:突然脸红,lz是不是遇到帅哥了啊?估计得是惊天动地的那种。

[hliday1]:也不一定是帅哥吧,说不定lz是看见自己喜欢的人了,女生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突然脸红很正常吧。

喜欢的人……?

郁绥做贼心虚一样地熄灭了手机屏幕,然后飞速扫了商诀一眼。

人还睡着。

他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安慰自己。

他只不过是在关爱一个帅的惊天动地的舍友而已。

第73章

第一节课是物理课,教室里几扇窗户都紧紧关着,没有一点风窜进来,整个教室都暖洋洋的,让人直打瞌睡。

郁绥原本不困,也被讲台上小老头慢吞吞的语速和拖长的调子搞得昏昏欲睡,他头歪了几下,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

旁边的商诀倒是清醒过来了,正端坐着,左手翻着书页,右手还牵着郁绥的手没有松开。

多媒体电脑上展示出了一道例题,老头用粉笔在一旁的黑板上写写画画,郁绥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悬挂着的小球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从一个变成两个,再变成三个,最后是摇摇摆摆的一圈。

困意席卷,郁绥眼睛一闭,一头栽了下去。他下意识地想用自己的胳膊垫一下作为缓冲,混沌的大脑提醒他,好像现在他的胳膊不在自己这里。

他的胳膊被人绑架了,绑架的那个人叫商诀。

下一秒,他垂下的头被人稳稳地拖着,郁绥感受到了羽绒服蓬松柔软的材质,他下意识地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混沌地睡了过去。

下课铃声在耳边叮铃铃响起的时候,郁绥才恍然转醒,他迷茫睁开眼睛,就看见从他座位前经过的人都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郁绥不解,慢吞吞打了个哈欠,又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等等……

郁绥揉眼睛的手一顿,猛地回忆起自己的羽绒服早就借给商诀了。所以他上节课睡觉的时候枕的是谁的手??!

他缓慢地移动脑袋,商诀正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只是那只胳膊的羽绒服袖子被压得扁平,商诀的手也在微微地颤抖。

估计是被压麻了。

郁绥胸口梗了一口气:“我上节课一直枕着你的胳膊吗?”

商诀闻言点了点头,微微甩了两下胳膊,来缓解那股蚂蚁啃噬一般的酸麻。

郁绥看着他的动作,有点羞愧,但嘴上还是不饶人:“蠢死了,胳膊都被压麻了,你不会把手抽回去吗?”

他刚睡醒,脑子不怎么清楚,嗓音也带着沙哑,不像是在骂人,反倒是像哼哼唧唧的猫。

商诀挑了挑眉梢,伸出手捏了捏郁绥的脸,然后被人一把拍了下来。

郁绥:“你干嘛摸我脸?!”

商诀随意寻了个借口:“有口水印,想帮你擦擦。”

郁绥慌忙摸了两把脸,在看到商诀促狭的目光时,陡然又意识到不对,羽绒服袖子上根本都没有水渍,他总不可能是醒过来时才流的口水。

发现自己被耍了以后,郁绥磨了磨牙,突然很想打爆商诀的头。

对面的人又咳了两声,脸上泛着层潮红,郁绥握紧的拳头重新松开,用舌头顶了顶颊侧,没吭声,拿起商诀的水杯利落走人。

两分钟之后,一杯滚烫的热水杯恶狠狠地掷在了商诀桌子上。

商诀掀起眼皮,就看见郁绥站在自己的桌前,手里还抓着一包999感冒灵。

“少说话,吃药。”他把感冒

灵塞进了商诀的手里。

商诀单薄的眼皮耷拉下来,病恹恹的,没有生气。但眼角眉梢之间却透出一股得逞的笑意来,他捧过水杯,黑沉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绥绥,我好像是风寒感冒。”

没记错的话,感冒灵是治疗风热感冒的。

郁绥的眉头锁起来:“不吃算了,我还回去。”

商诀将这包药塞进自己的桌洞里,然后趴下来,将窄窄的书桌堵得严严实实:“我吃,只是时间会晚一点儿,不然一会儿上课要睡过去了。下节课可是语文课。”

郁绥悻悻收回手,没再多说,只是看着商诀的脸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商诀没躲,很顺从地将额头贴了过去。

掌心下的温度有些烫,但没到高烧的地步,但郁绥又担心放任他这么烧下去会把人烧傻了。

“要不别上课了,去医院吧,我怕你把自己烧傻了。”他说。

商诀苍白着脸,掩着唇,声音有些虚:“只是普通感冒而已,早上的时候我已经吃过退烧药了,问题不大。”

郁绥还是不太放心:“要是中午还烧的话,你就立马给我去医院。”

商诀依言点头。

他过往生病都是这么过来的,基本上一个上午就会退烧,三天左右病情就会明显好转。但大概是太久没有生病,又或者是有些水土不服,商诀在大课间的时候,原本降下去的温度突然升上去,呼出的气息烧灼滚烫。

郁绥原本是跟着大部队到操场和篮球场清理积雪的,但想着教室里的商诀,还是不放心。

操场的积雪足有一尺厚,几个班的学生围在一起,从刚开始的认真清扫到最后的嬉笑打闹,再到用外套隔着手开始打雪仗,一时之间,整个操场都闹哄哄的,漫天的雪和雪球你来我往地在头顶飞过,洋洋洒洒一片。

身旁的宋臣年正欢快地团了颗雪球,打算往郁绥的身上丢,谁知这人一分眼神也没分给他们,只盯着教学楼的方向看了半晌。

“郁绥,你看什么呢?”宋臣年问他。

郁绥烦躁地皱着眉,思来想去,一把将手里的扫帚递给了宋臣年:“太冷了,我要先回去了。”

他话音刚落,就立刻转身往教学楼跑去,看背影很是焦急。

宋臣年蒙了,他看着郁绥远去的背影,挠了挠头,小声嘟囔:“你之前不是最喜欢打雪仗吗,怎么又嫌冷了?”

教室里,商诀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正虚弱地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情况很是糟糕。

郁绥见状,心里的烦躁更甚,他快步上前,刚打算伸手试一下商诀的温度,又想到自己刚刚在外边抓了雪,担心冻到商诀,他又使劲搓了几下手,促使掌心的温度回升之后,才敢去触碰商诀。

比第一节 课的时候温度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再高一点,可能都能煮熟一个鸡蛋了。

察觉到有人靠近,商诀施施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郁绥一脸的担心,他扯了扯唇角,强撑

着精神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外边不好玩儿吗?”

郁绥狠狠地把胸前的拉链拉到最顶,又从书包里找了顶夏天的鸭舌帽扣在了商诀的头上,md,虽然有点薄,但好歹能挡风。

“不好玩儿,还有,你现在跟我去医务室。”

他语气虽然凶,但力道却并没有多大,生怕把商诀磕着碰着。

商诀意识到自己现在状况的确不怎么样,没有出声反驳,跟着郁绥下了楼。

学校医务室距离教学楼并不远,值班室的医生很眼熟,是上次就负责过商诀的那个医生,对方看见商诀的情况也没多说,迅速帮他量了体温,情况并不容乐观。

“烧得太厉害了,可能肺部有点感染,联系你们班主任去医院挂号吧,可能需要一点急效退烧药。”

医生手中拿着水银温度计,对准灯光看清刻度上边的字之后平淡出声。

商诀眼底一片猩红,表情很淡,但还是强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麻烦您了。”

郁绥急了,他从隔壁的座位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想把商诀按下去:“你站起来干嘛,医生都说了你情况很严重,你就好好坐在这儿,我去找岚姐。”

商诀笑笑,他一贯喜欢在郁绥面前示弱,可真的到了生病的时候,反而装出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商诀说:“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你先回去上课,我去请假。”

郁绥的眉头快皱成一个“川”字了,他指了指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让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回去上课?”

他又不是白眼狼,更不是冷心冷血的人,怎么可能把商诀一个人丢在医院。

商诀见他误会,摇了下头,他的眼皮垂着,眸光却很亮。

商诀轻声安抚他:“不是让你丢下我一个人,下节课要划重点,马上又要到期中考试了,我想让你帮我记一下笔记。”

郁绥板着脸,气消了不少,但还是犹豫,“你不是说之前生病都没人照顾你吗?”

商诀没想到郁绥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怔了怔,随即摸了下对面人的头:“骗你的,想让你多担心我一下。”

郁绥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有些生气,但看着商诀病恹恹的样子,又不好发作。

他盯着商诀,半晌都没再说话。拜托旁边的校医联系了许岚之后,郁绥接了两杯热水丢到了商诀的跟前,等人来了之后,才硬邦邦冒出一句话:“随便你,你以后休想再碰我。”

他说完这句话,总感觉奇怪,想了想又更改了一下:“你休想再对我动手动脚。”

“也不对……”他急了,总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越想越挫败,还不如不张这个嘴。

商诀微微仰起头,黑沉的眸子中泛出笑意,扯了扯他的袖子:“我知道了,先回去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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