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 第113章

郁绥无言,只好任由他动作。

虚虚遮掩的宽大校服之下,相贴的掌心温度滚烫,商诀的手指微蜷,紧扣着郁绥。

力道之大,好像在握着他的余生。

距离郁绥的生日仅剩下最后一天,所有的流程他都仔细核对了一遍,再三检查,绝不可能又一点失误,只等着主人公如约而至。

晚自习下的时候,郁绥照旧收拾好书包,打算一个人回寝室,但出乎意料的,今天商诀没有离开,而是等他收拾好之后,无比自然地来牵他的手。

郁绥惊愕问他:“今天不需要回去了吗?”

教室里的人走光了,商诀随手关了灯,眼前的光线陡然消失,满目昏暗,商诀揉了揉他的头,语调轻缓:“不用了,爷爷好多了,所以今晚回寝室陪你。”

心脏在胸腔里慢吞吞地跳动着,一下比一下重,郁绥慢吞吞地哦了声,很快又反驳他:“回寝室就回寝室,说的那么肉麻干什么。”

他躲开商诀的手,脸颊微红,看到商诀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又忍不住威胁他:“不准再摸我的头。”

商诀笑笑,没有应声。

两人就着空荡荡的夜色,遛着操场逛了好一会儿。

小树林里的风有点凉,商诀的手却格外滚烫,郁绥呼吸起伏间,腰腹绷得极紧,肩膀也止不住地抖。

商诀今天亲得好凶。

只是一个星期没有接吻而已,郁绥艰难地呼吸着,发现自己在接吻上的天赋着实不高。

商诀咬他的下唇,舌尖细细密密地舔舐过郁绥口腔的边角,随后不断深入,又晶莹的水渍从唇瓣溢出,郁绥地双手扯着商诀的衣领,眼睫一片湿濡。

他的呜咽声被商诀吞没了个干净,好半晌,商诀一边掐着他的后颈,一边凑近亲他的眼尾,嗓音低哑:“崽崽,你又忘了怎么换气了。”

“好呆。”他捏着他的指尖,眉眼间的笑意揶揄。

郁绥眼尾潮红一片,唇角火辣辣的疼,舌尖轻轻扫了下,才发现被商诀咬破了块儿皮,他敛着眉,咬牙切齿:“我呆

?你要不看看谁呆,接个吻还咬人,商诀,你属狗的吗?”

他的舌尖从唇瓣里探出来一点,微微肿胀,商诀眸色幽深,俯下身朝着郁绥的脸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嗓音餍足:“大概是吧,不过只是你一个人的狗。”

郁绥摸着自己脸上的牙印,觉得商诀真是病得不轻。

-

晚上回寝室之后,两个人没再折腾,先前还抓着他不肯松手的人匆匆上了床,就再无声响,沾了枕头就睡了过去。

男生眉眼肩的疲态明显,郁绥扫了眼他的书包,发现他连昨天的竞赛题都没有刷完,桌上还有一沓草稿纸,郁绥弯下腰,发现里边有几张的字迹很奇怪,不是数理化之中的任何一项,而是乱七八糟的写了一堆。

他不由犯起了嘀咕,难道是照顾老人家的药方?回老宅这么忙吗?

他帮商诀整理好一切,看着床上睡得昏沉的人,不免失笑。

但躺在床上的一瞬间,听到耳畔久违的呼吸声,困意如海潮般席卷而来,他沉入梦境,也迅速睡了过去。

或许在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习惯了商诀的陪伴。

翌日清晨,天气出奇的好。

头顶的天空像块儿澄澈的玻璃,白云舒卷,在天际铺散开来,像是被阳光烤制蓬松的棉花。

一早推开门,就看见宋臣年精神抖擞,像只要去战斗的公鸡,拿着块儿镜子不住地欣赏自己的俊脸。

看到郁绥进门,这厮飞快收了镜子,凑过来左右晃了两下,问他:“绥绥,你看我,今天有没有很帅。”

郁绥用嫌弃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戏谑道;“帅不帅不知道,不过知道你马上要开屏了。”

宋臣年不甚在意地撇撇手,不动声色地瞟了眼商诀,意有所指道:“你不懂,我今晚可有场硬仗要打。”

郁绥额头青筋一跳,福至心灵一般,突然猜到了什么,他唇角抽了抽,威胁道:“你知道我的脾气,别给我搞幺蛾子。”

商诀的眼风瞬间扫了过来,宋臣年浑身一滞,立马反应过来自己险些露馅,他迅速整理好了表情,皮笑肉不笑道:“没,是我哥今天晚上要带我嫂子回家了,我怎么也得在他跟前认认真真表现一番。”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晚上的确是要见他嫂子,只不过是在给郁绥准备的惊喜宴会上……

宋臣年挺直了胸膛,无声增加自己的气势。

郁绥狐疑地看着他,按他对宋臣年的了解,在某些事情上,对方绝对不会惹他生气,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

宋臣年见他信了自己的说辞,无声地松了口气,担心多说多错,他只好迅速转过身,一整天都没敢再随便开腔。

今天是周六,难得放假的日子,课程排得紧凑,几节大课拼在一起,老师们都懒得讲课,直接安排了三场考试,以至于教室里哀嚎连连,一片凄厉。

放下笔的一瞬间,宋臣年半条魂都没了,但

还是强撑着爬起来,给商诀施了个眼色。

由他负责把惊喜送给郁绥,这项任务太过艰巨,他自己难以胜任,还是先去换套礼服,准备闪耀登场算了。

商诀接受到信号,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日暮西山,天色昏沉,夕阳镀在每个人的身上,好像最深处的内心生长出的柔软触手,在周身绘成一层金边。

两个人结伴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郁绥熟稔地想要右拐回家,却兀地被商诀拉住了手腕。

他不解回头,夕阳下,商诀的眉眼清隽而温柔,眼珠剔透而澄澈,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

商诀看着他的眼睛,状似神秘:“绥绥,今天不回家了,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和我一起。”

郁绥怔住,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现下是傍晚5:40分,时针滴滴滴滴地向前走,逐渐逼近十一点,12月18日。

郁绥想到了这个日子的特殊性,瞬间明白了商诀的意图,他脸色有些僵,想要甩开商诀拉着自己的手:商诀,如果是过生日的话,我想我不需要。◆”

察觉到他的抗拒,商诀握着他的手腕越发用力,他垂眸看他,异常冷静:“绥绥,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日子,那如果,不把他看做生日呢?”

郁绥的眉眼冷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商诀卸了点手上的力道,耐心和他解释:“这是你降生在这个世界的日子,是你和阿姨建立起血缘联结、和她成为彼此间最亲密的人的日子。”

“你和我说过,小时候每次过生日时,阿姨都会认认真真帮你准备,甚至还会设定不同的主题,所以这个日子,也代表着阿姨对你爱的无限延续。”

“我尊重阿姨,也尊重你,所以,我想在今天,提前一点,完成一点阿姨没有完成的遗憾,也庆祝一下€€€€我喜欢的人正式迈入成年、走向新的人生。”

“郁绥,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商诀垂着眸,眼中是小心的试探,但更多的,其实也是惴惴不安。

郁绥看着他眼底的青黑,抿了下唇,一时之间有些无言,却也突然明白了这段时间里他种种异常的行为。

“所以,商爷爷真的摔伤了腿吗?”他试探。

商诀摇摇头,和盘托出:“只是借口,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又担心你会发现。”

郁绥哑然,紧握成拳的手松开,眸光穿越过商诀的肩头,落到远处层层叠叠的云上。

时间过得那样快,却也那样缓慢,郁绥记得,自己过得最后一个生日,是和郁瑶在外公的祖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有一块儿四寸的草莓蛋糕。

蛋糕是郁瑶亲手做的,草莓堆得很高,奶油只有薄薄一层,外观上并不那么好看,就连蜡烛都难以插到底。

但那是郁绥吃过最好吃的蛋糕,他切了一半,郁瑶切了一半,一丁点都没没有被浪费。

灯火摇曳下,郁瑶眼中含泪,和他一起许下了愿望。

……

原来已经是三年前了。

他眼眶发热,吸了吸鼻子,问商诀:“那有蛋糕吗?”

商诀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先前因为宋臣年的话,其实是没有准备的,但他总惦记着郁绥喜欢吃甜食,便也偷偷准备了一份,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

“有的,只要是你想要的,全部都有。”

郁弯了眉眼,微微露出雪白的牙齿:“那就走吧,商诀。”

“我也很期待你准备的惊喜。”

第93章

商家的车就停在校门两百米开外的地方,商诀不知从哪儿找了根蕾丝丝带,蒙上了郁绥的眼睛,美其名曰,维护一下惊喜的神秘感。

其实这种仪式感有些没有必要,但为了维护一下男朋友的面子,郁绥还是答应了。

眼前是一片昏暗,只能依稀看得见从蕾丝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点,商诀毫不避讳地当着管家的面牵着郁绥的手,另一只手在键盘里飞速敲着字,和宋臣年通气,一切只等主人公就绪。

商诀选的地址很巧妙,在东城市中心薄氏旗下的酒店,恰恰与宋朗华所预定的酒店遥遥相对,分派林立。

夜晚悄然降临,圣诞将近,酒店门前的布置早已换了风格,复古的红与绿交织,门厅被一拳闪耀的灯带包围,在夜幕之下格外璀璨。

酒店二十一楼历来是招待贵宾的位置,此刻却被布置成了一个大型的衣帽间,里边林林总总、分门别类的挂着上百套礼服,甚至有不少都是当季最新款的高定。

商佑穿了件黑丝绒的西装,在门口的位置转悠了好半晌,才等到商诀带着郁绥进来,他眼睛一亮,就要上前,然后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他看见他哥亲昵地捏了捏郁绥哥的指尖,然后解开了对方眼睛上蒙着的丝带,凑近他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郁绥哥的耳朵蹭一下得就红了。

商佑表情古怪,就看见郁绥拧过头,略带惊讶地看着他。

郁绥:“商佑,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眸光不自觉在商佑和商诀指尖打转,略感奇怪。不过短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宋臣年愿意和商诀停下战火他能理解,但商诀和商佑这兄弟俩,总不可能这么快就重修于好。

看出了他眼底的疑惑,商诀清了清嗓子解释道:“这次准备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我没法儿做,是商佑主动来帮忙的。”

听到商诀夸自己,商佑立刻凑上来,挺直了胸膛:“大厅都是我布置的哦,郁绥哥,不过都是哥哥来设计的,你肯定会喜欢。”

小花孔雀格外兴奋,小跑两步又招呼了设计师和化妆师过来,向郁绥介绍:“这是CHANEL亚太地区的负责人,这是最近和大热门男明星顾栖池合作的化妆师,也都是

我联系来的,郁绥哥,这里边的衣服,你可以尽情地挑选,保证你今晚艳惊四座,到处杀人。”

他张开双臂,身后一排排的灯自他身后亮了起来,灯光璀璨,将昏暗的室内彻底盈满,有些隐藏在角落里的礼服迅速褪去了朴实,上边缀着的宝石在光线下熠熠生辉,像是流动的星河。

郁绥:“……”

他皮笑肉不笑地纠正商佑的说辞:“我猜你想说的应该是大杀四方。”

商佑摆摆手,毫不在意:“都一样。”

郁绥头疼地看着眼前五花八门的衣服,嘴角抽搐:“商诀,你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虽然郁瑶当年也有这种大肆购买礼服的习惯,但都是给她自己,说真的,郁绥还真没感受过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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