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标记 第6章

李砚言转身去了芝士€€饭的窗口。

饭堂重归于喧闹,萧越独自坐在这张桌上,他瞟了眼《机甲设计基础》下压着的《军事战略》,嘴角动了动,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乱象中 :“还不错.....”

秦段端着两份煲饭回来了,许锐也拉开椅子坐下。

李砚岩看到他手上的痕迹问了声:“怎么弄的?”

萧越面前的碗上整齐地搭着筷子。

许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个啊,我女朋友挠的。”

席间一众单身狗突然沉默下来。

李砚岩噎了一口芝士:“女朋友?”

许锐甜蜜地笑起来:“你好像很震惊我有女朋友。怎么?羡慕?是因为你没有吗?”

李砚岩:“......”

秦段试图打圆场:“你别理他,他一直这么贱。”

萧越笑了一声。

李砚岩欲言又止:“确实有点震惊,没想到。”

“不许攻击我的身高!”

许锐先声夺人,接着摸了摸头发,自恋道,“比我高的有我帅?”

许锐在男性Alpha里算不上高,和在座的人比,他比这仨矮一个额头,但放在Omega里,他的身高足够了。

李砚岩看看四周:“比你高又比你帅的这里就有仨。”

“你让让他吧。”萧越说。

“哈哈哈哈。”秦段笑得呛到了。

许锐一脸不可思议。

“我本以为秦段的嘴已经够毒了,没想到你的嘴也这么毒。”

李砚岩举手:“不好意思,在座所有人的嘴都挺毒的。”

话落,四个人都笑了。

“真无语....”秦段边笑边拨开对面人的领口,“你这怎么回事?不会也是人挠的吧?”

粗糙的指腹在破皮红肿的抓痕上点了点,萧越喉结一动,锁骨前的砂砾触感像羽毛一般快速飞走。

秦段挑开他领口时不小心碰到了。

指腹的温度有点烫。

他拢好衣领,嗯了声:“挠的。”

许锐不是很意外,他这种身材长相家室,大把OmegaBeta倒追。

李砚岩嗤笑一声:“想什么呢。桃花债挠的,这狗逼没对象。”

“桃花债?”

“陶玉。”

一个名字大家都懂了。

李砚岩提起这事还有点乐:“陶玉那天差点把他强上了。”

“信息素都在那儿飘了,Omega都扒身上了,他愣是没碰人一根手指头,陶玉气急攻心、火气上头才报了警。”

这耐力!

秦段瞳孔震动,许锐一脸佩服。

“大哥,你是我大哥。”

秦段表情复杂,也抬手拍拍他的肩:“吾辈楷模。”

李砚岩乐死。

萧越:“.......”

快吃完了,许锐甩了甩手:“Omega挠人挺痛的,我女朋友刚跟我生气挠我这两下比近身作战老师的肘击还刺激。”

“不过女朋友给的是甜蜜的负担。”

秦段想把剩饭盖他头上。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肯定不怕挠。”

“为什么?”萧越问。

“他啊€€€€”许锐拖长尾音,神神秘秘道,“因为他被你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擦药的时候眉头都没皱一下。”

总结:“秦段同志皮厚。”

秦段同志抬腿踹人。

第5章 点名

指挥系和机甲系每天有固定早训,长跑五公里。

日头升上天空,准时七点钟,其他系的学生就能听到训练场传来的呐喊。

声音整齐:“一二一,一二一!”

从高出往低处的训练场望,触目皆是上白下黑装束整齐的作训服,齐齐整整一大片,步调音调全在一个频道。

萧越独自坐在遮阳的棚子里,看着步履一致的学生齐刷刷跑过。

大约半小时,晨训结束,秦段额角滚过一道汗珠,迈着步子向棚子走来。

萧越皮肤是真的白,大概有家族基因的缘故,他在一众正常肤色或是黑皮的军校学生中很突出。

他几步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旁的水。

萧越及时拦住他:“€€,这是我的。”

垂眼看了看,手里的水瓶液面下移,已经被喝掉了一点。

“接着。”萧越把正确的那瓶水递过去,又把手边剩下的几瓶水一一抛到对应的人手里。

喝了大半瓶水,秦段接过毛巾擦了擦汗,随手拉到脖子上挂着。

喉结上坠着的汗珠被柔软干净的毛巾擦拭干净,他刚运动过,小臂上的青筋因血液流通微微鼓起,尚未息鼓偃旗的运动状态衬出骨子里的野性。

萧越忽然闻到一股清苦的香味,仔细分辨起来,似乎是带着果味的木质香,寡淡又醇厚,十分矛盾。

秦段往边上看过去,瞄到个人影,捏了捏手里的瓶子主动走上前。

木质香无声消散在空气中,和它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萧越眯着眼睛看他走远。

不远处的大棚下站着个身材苗条的女性,穿着干练简洁有点像作战课的老师。

秦韵微在早训结束前十分钟到达,站在边上看了会儿。

女老师长卷发及腰,远远看去脸小头小,气质佳。

秦段比她高一个额头,挡了她大半个身体,两人低头交谈。

“那是谁?”萧越问。

许锐辨认两秒,哦了声:“我们系主任,秦段姐姐。”

“姐姐?”他感到意外。

许锐放下手里的瓶子:“亲姐姐,同一个妈生的。”

萧越想起秦家确实有两个孩子,除了秦段之外还有一个女Alpha。

秦韵微帮他擦掉耳边的汗,把毛巾垂下来的耳朵扯对齐:“周末回家一趟。”

秦段垂眼让人擦汗的样子竟然显得有些乖巧,萧越觉得这人身后貌似凭空长出了尾巴,在空中甩啊甩。

“行。”他点点头。

秦韵微拍了拍他的肩:“去吃早饭。”

说完就走了。

“秦段姐姐挺漂亮。”李砚岩说。

“漂亮?”许锐笑得古怪,“那是你不知道她的可怕。”

“之前假期的时候陪着秦段去军营,差点被他姐姐操练死。”

萧越挑眉:“展开说说?”

许锐苦不堪言,一副往事不愿再提的模样:“痛苦,十分痛苦,我那会儿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心和骨头一样是碎的。”

“哪有那么恐怖,”秦段带着笑意的声音飘来,朝萧越伸手将残腿的人拉起来,“别听他瞎讲是他太弱了,成天一副肾虚样儿。”

许锐朝他竖拇指:“行行行,你肾好,你这人打飞机周一周四。”

李砚岩发出个感叹词:“.....周一周四是个什么梗。”

秦段低骂一声,抬手捏住他的嘴,结果和萧越兴致勃勃的眼神撞上。

他:“......”

许锐摆脱束缚,长松一口气,拍拍萧越的肩:“大哥你也好奇啊。”

“有点,”萧越点点头,斟酌着出声,“......这种还有规律?”

许锐爆笑。

“笑死了,他家规矩不是很多么,我就猜是不是连打飞机都规定时间,周一周四,间隔三天,健康规律。”

“许锐!”

“真的假的?”萧越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凑了过来,眼里饱含着调侃,低头和他说小话。

秦段无奈:“开玩笑,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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