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alpha将男人的细微神情一一纳入眼中,同时不忘奖励似的,落下湿漉漉的一吻。
“闭嘴,等我真正输了再说!”
高€€只觉那视线差点没将自己盯出几个洞,摸向邢奚厌颈后的手下意识地抖了下。
一手着急地揪着邢奚厌衣领,一手抓着那柔顺无比的发丝。
身心全在忙着跟叛逃的念头做斗争,一时间压根来不及兼顾脑子里的计划。
察觉男人下意识的推拒,邢奚厌眼白悄然爬上一丝红藤,头颅埋得更低。
高€€再扛不住折腾,缴械投降。
“€€€€,可满意我的表现?”
alpha神色如常,指尖从睡裙间叉开的裙摆探进。
见着邢奚厌头脑清醒地向他讨要“报酬”,高€€顿时从短暂迷失中抽离:“不行!”
邢奚厌现在这状态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对他接下来的计划很不利。
他不能现在答应他。
alpha一愣,语气隐含危险:“€€€€是想耍赖?”
“我……我想再来点。”高€€稳下眼底慌乱,一把拿过桌上的那瓶红酒,“不一样的。”
“这酒度数很高,你现在不能喝。”
邢奚厌看了眼青年圆鼓鼓的腹部,伸手就要拿开他手里的酒。
高€€抓着酒瓶,坚决不放手:“谁说我喝了,是你喝。”
刚才是他错估了邢奚厌的自持力,现在有这烈酒,总不可能放不倒对方。
只要把邢奚厌灌醉,他就有办法让他陷入发情。
“你要让我喝?”
邢奚厌脸上闪过几分意外。
“不错。”
高€€扯开领子上的盘扣,露出大片白皙肩颈。
随即,他咬掉瓶盖,斜下瓶口。
不一会儿,瓶子里的暗红酒水汩汩溢出,在睡裙上晕出大片散着醇厚酒香的深色湿渍。
漫过他的锁骨,胸膛,腰腹。
邢奚厌呼吸一乱,扣着青年膝盖的手压得更牢:“€€€€……”
高€€忽略掉那股透心凉的湿意,将最后小半瓶红酒继续灌进领口:“从这里开始。”
“€€€€,你这是在招我。”
邢奚厌语气渐沉,目光一刻不离半躺在沙发上的惫懒青年。
如今€€€€已经过了前三个月关键期,他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在最后关头止步。
高€€神态自若,伸手勾住他后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嗦。”
再拖下去酒水就干了。
“那好,就如你所愿。”
邢奚厌膝盖抵上沙发,弓着腰,清理掉雪肤上的斑斑红渍。
他不清楚€€€€破天荒的主动,怀着什么目的。
但他可以说服自己,只管接受这来之不易的馈赠,享受这千载难逢的一刻。
不去深究。
一时间,空气中只剩下交替的呼吸声跟衣物摩擦声。
很快高€€身上的酒渍,扫荡一空。
“邢奚厌,你醉了。”
高€€视线瞥向邢奚厌酒气蒸红的狭长眼尾,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他见过邢奚厌醉酒的样子,现在看到对方这副模样,心里的猜测更是八九不离十。
被费克里等人灌酒的漂亮少年,已经褪去两年前的稚嫩,分化成了帝国凤毛麟角的sss级alpha。
这张脸,依旧是漂亮到只稍多看一眼就会让人忘记呼吸,异类般的存在。
也是完全长在他审美点上的独特存在。
许是邢奚厌带给他的伤痛,早已胜过两年前的心动。
即便对方毫无防备又如此近距离地靠近他,小小惊叹之余,他却再也提不起其他心思。
高€€落在腺体上的指尖微动,压着那块热意弥漫的皮肤,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香……”
alpha深嗅了下鼻尖徘徊的淡香,颈后燥意浮动。
“邢奚厌……我们z吧。”
青年目光空洞洞地望向头顶上的吊灯,荡在客厅里的声音决绝又落寞。
alpha额角筋丝突冒,从狂涌飞蹿的躁郁里艰难挤出一分理智:“别……闹……会出事……”
他能感觉到,从刚才开始他体内的狂躁因子又一次出现了异样。
他不想因为一时失控,伤了他们的孩子。
更不想伤了他。
高€€不想再次错失机会,抬脚勾住alpha宽挺的脊背,接着输出:“你就不想看我大着肚子……合不上腿的样子?”
“想,但是不能。”
alpha眼底血丝更盛,男人的话杀伤力太过充足,几乎是话落的瞬间,就将他苦苦经营的理智全部击溃。
半个小时后。
点点冷汗从高€€血管隐现的额头沁出,黏住颊边几缕。
看着alpha眼里火海般越燃越旺的暴躁,他故意刺激道:“你是不是没吃饭,力气这么小?!”
神志混乱的alpha哪里遭得住自己的配偶这般挑衅,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没了顾忌:“这样够不够?”
高€€脸色一白,背部冷汗更密。
他眨掉眼眶里源源不断的泪水,唇边绽出一抹虚弱病态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蛊惑人心的浅笑:“不够……”
alpha发了狠地咬住青年颈肉。
霎那间,胎位传来的剧痛愈演愈烈,几近搅碎青年的内脏。
好痛。
“对……就这样……”
高€€泪珠汹涌,双手虚虚地环住alpha脖颈,声声无法压制的痛哼接连从破肿的唇瓣里跑出。
跟着声音同步的,是从那遭外力严重破坏的温床中连骨带肉,不断剥落的小生命。
那个不请自来却陪了他整整197天的小家伙。
正沉甸甸地往下坠。
彻底离开了他。
前所未有的绞痛终是没过五脏六腑,抽掉青年身上最后一丝微末的意识,使他彻底陷入昏睡。
“€€€€……€€€€……”
发觉怀中青年忽然没了动静,清俊锋利的面颊冷汗密布,异常惨白,alpha托着青年脸颊的手猛地一颤,心脏骤然一滞,流走的理智逐渐回笼。
目光后知后觉地移向对方身下的刺目血污,顷刻间悲痛疯涌而至,攫取了他所有思考。
“€€€€!!!”
客厅外。
值守的保镖握着手里的闪烁不断的感应器,往不远处亮着灯的落地窗投去一眼:“周管家,今晚我们不在室内守着,真的没问题?”
不知为什么,他老觉得有点不安。
今天早上那位先生,竟然冷不丁地提出要为他们家少爷准备惊喜,这事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二位的关系有多僵,整个别墅的人有目共睹。
周逢鸣轻拍了拍西装上的尘屑,目光微敛:“有少爷在,高先生不会出什么事。”
“可我怎么觉得,少爷在的时候,问题好像更大点。”
保镖挠挠耳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经过这么久的接触,他们对那位先生的脾性不说完全了解,却也摸透了不少。
平日里那人对他们基本没什么架子,偶尔还能聊上几句,却是个有原则且性子烈的。
尤其是他们家少爷在场的时候,那烈性几乎不带掩饰。
二人的氛围根本就是油井碰火,一点就着。
怎么看,都不像是三个月的分离就能缓和的关系。
也不知那位先生突然的转变,是好是坏。
周逢鸣自是听出了保镖的言外之意,温和的目光里滑过几分隐忧:“到底年轻,难免有些解不开的心结。”
他又怎么看不出高€€那孩子的突然转变,只是作为长辈,他也不少插手干涉。
那俩孩子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扭转,有些坎,两人总归要面对。
只愿他们,不要重走老爷当年的老路。
两人聊着聊着,不远处的客厅忽然传出重物被碰倒的声音,同时还伴着忽高忽低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