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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是弘文馆的休沐日,两人才回来,太子派石榴来了撷芳殿,给徒述斐送来了一匣子东西。
“这是太子殿下刚到手的,说是您约莫寻了好久了,就赶紧让咱给您送来了。”
“什么东西这么巴巴的送来?”徒述斐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儿,只是一打开匣子立刻就愣住了,“这是可可豆?”
“对,就是这个名字。”石榴回忆了一下,就是这个名字。
“好!”徒述斐捏着一颗可可豆激动的说,“可有成树?”
“有是有,只是还在南方呢。这东西是先送来的,殿下可要把那树送来京城?”
“不必,就地栽培。”只要是活的,他相信那树一定能就地扎根!这是种族天赋,天生能在土地上创造出奇迹的种族天赋!
做什么都需要钱,有了钱,很多计划都能再次加快一些脚步。徒述斐握着手里的可可豆,又看到了一条赚钱的道路。在这条路的尽头,可不是什么金山银海,而是这片土地上民众的安详和乐!
第158章
石光珠剿匪有功, 如今已经是校尉的职位的了。只是他还是和过去一样,非战之时只更在徒述斐身边,而不是在京大营里训练。至于白莲教诸人,圣人在调查了前因后果之后并没有急于审讯, 甚至连人都从刑部大牢中挪了出来。至于这些人到底去哪里了, 还真就不是徒述斐能打听得到的。
又过了一个多月, 开业之前就已经广而告之的香洗店也在京城开业了。
这东西可比胰子和草灰好用, 又被徒述斐弄成了好几个档次的。最便宜的,就是再贫苦的人家稍微勒勒裤腰也能买上一块够三口之家用上一个多月的香洗, 最贵的, 则是加了龙涎香的,只给圣人一个人用的特供。
徒述斐把东西送给圣人的时候还被圣人笑着训了几句:“你这小东西, 赚钱还赚到朕头上来了?”
“父皇这里儿子自然是不会收钱的,只是儿臣如今庄子上人口又多了些,水泥作坊也还是赔本赚吆喝呢!儿子也想弄个新营生扭亏为盈不是?”
圣人听见徒述斐一点儿不要脸的说自己亏损,其实心里多少有些心虚:水泥一开始确实是用亏本价卖给工部的,是他这个当老子的委屈了自己儿子了。所以尽管知道徒述斐的话里多少水分, 最后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连徒述斐打算送给他的干股也没要, 只让徒述斐照旧拿出一些股份来给了皇室宗亲。
只是圣人说完了香洗的事情,就开始关心起徒述斐在撷芳殿掀起的一场小风波:“朕听说,你院子里又在弄新东西,每日里都是香甜的味道?”
徒述斐一摊手:“这不是西北互市开了嘛!儿臣也插了一手, 弄回来了一些牛羊。儿臣想着, 牛还好些, 无论是用来农耕还是杀了吃肉……不是!儿臣是口误!”看到圣人的脸色变了,徒述斐赶紧摆手, “那个,就算是不小心不能耕田了,无论是肉还是皮也都是对农人有用的。可羊就要差上一些,只能杀来吃肉。”
圣人看徒述斐把话圆回来了,也就不追究了:“继续说,这和你院子里的味道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儿臣想着,天生万物皆有用,羊也不会只能是被用来吃肉的。儿臣听了几个民间的事儿,想着,羊奶也许有用,羊毛也许也有用。这不是,儿臣让人弄了些牛羊在小汤山的庄子里,用羊奶做出来了些东西,闻着很是香甜!”徒述斐说的,就是他最近让人弄出来的奶茶。
“朕怎么听说,你手里还有从南边弄回来的东西呢?”
“那个啊,是可可豆。”可可豆被徒述斐交给了小厨房,经过了烘焙或是发酵,已经能入味了。只是量实在太少,之前实验吃法的时候也浪费了不少,只做了一顿就全都用光了,这才是他院子里香甜味道的源头。
“古灵精怪的,你真是怎么都不肯亏了你的那张嘴。”圣人对于徒述斐也是没辙了,留下了龙涎香味的香洗就让徒述斐赶紧走人。只是他面上虽然是嫌弃的,心里却熨贴的很。
因为可可豆的使用研究已经达成预期目标,徒述斐便又去了一趟清华殿,打算向太子借人。只是这一次,太子没收徒述斐的干股,而是把干股转给了太子妃陈氏。
这样的举动,让徒述斐越来越看不懂太子到底要做什么了?还是太子真的和陈氏有了感情了?徒述斐不好插嘴这样的事情里,干脆当作不知道。
西北边镇开互市,徒述斐也派了自己的人去交易。队伍里头既有云晴庄的青壮也有一些石光珠推荐的退伍老兵。
不管徒述斐愿不愿意,他都知道,互市其实开的并不会长久。前往西北的商人都把定价弄得过高,又联合起来挤兑其他定价低些的商家,定然会导致市场混乱。而游牧民族们最后发现自己换取的东西完全没有往年打草谷时候容易且量多,定然会撕毁互市协议的。
徒述斐自己在中原做的是垄断生意,也腾不出手来用商业手段打击这些目光短浅的商家,便自己派人前往西北,定下的价格虽然会有浮动,却比一些只想做一锤子买卖的奸商们要公道的多。他可不是那些没有根基的商户,不会在乎那些威胁和挤兑。到时候那些哄抬了价格的商人若是不想把东西砸在手里€€€€,就只能遵循市场规律降价,这样就可以暂时保证互市的安定。
至于会不会有人使用非市场的手段来让徒述斐的商队做不成生意?徒述斐冷笑,他们敢在西北搅和得互市不安宁,那就别怪他掏这些人的老窝了!徒述斐反倒盼着有人不长眼,他好收拾几个,也早些回本。
徒述斐很早的时候就给太子提出的改革冶炼法的主意,如今已经见了成效。虽然如今的鸟铳还是不能连发,可也从里到外都换成了新炼制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合金。
是的,合金。
徒述斐怎么也没想到,太子手底下能人多,竟然把合金都弄出来了!
所以当太子拿着一套通体银白却不是银子造的器皿送给徒述斐的时候,徒述斐是一点儿都不惊讶。
“这东西给你拿回去玩,自己留着还是赏人都随你。”太子明显对这套东西不很满意,只是因为是第一批出来的,才拿出来送给徒述斐。
“这不是很好?”徒述斐把水壶的盖子掀开,不明白哪里让太子看不上眼了。
“这是我手下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寻到了夷人的东西仿的,盖子上没有槽,根本就盖不严实。一煮水那盖子就被顶开了。”
一煮水盖子就被……顶开了?
“小宝,怎么了?”太子看到徒述斐脸上的表情又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的样子很是奇怪,赶紧叫了一声。
徒述斐听见太子关心自己,摸了摸脸平复自己的心绪:他怎么就忘了这个东西了呢?虽然不知道书上写的看到烧水就受到启发搞发明创造的故事是真是假,可他为什么就想不起阿来呢?
究其原因,自小到大,他用的东西不是极品也是精品,质量什么的更是很有保证。像是铜壶、陶壶什么的,从来就没出现过因为水沸而拱开盖子的事情!一是因为旁边时时刻刻都有人看着,二是因为容易被拱开的盖子都被匠作监淘汰掉了,拿来给他用的器皿上都有匠人们制作的细小机关,能让盖子卡在壶身上不动如山。
徒述斐叹了一口气,感概了一把舒适生活果然是扼杀科学进步的元凶,而后把壶放回到太子面前:“太子哥,我可能又要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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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徒述斐又给太子套上科学进步小夹板的时候,遵循着“更快、更大、更强”原则不断改造船只的江南船坊也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当然,太子手下的冶炼厂的支持也是很重要的。
消息传到京城,太子叹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明白徒述斐的脑袋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想法,偏偏这些一开始在他看来有些天方夜谭的想法最后竟然都实现了?不是太子不信苍生信鬼神,而是徒述斐身上实在是有些特别之处!不过,不管怎么神异怎么特别,到底是自己的弟弟,太子秉持着有容乃大的容人之量,不但不限制徒述斐自由发展,还会在徒述€€€€斐需要的时候施以援手。
二月回春,徒述斐的第四家店在京城中开业了。
虽然没有提前宣传,可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个遍。
无他,任谁经过这店面所在的街道都能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和“好酒不怕巷子深”的原理如出一辙。
远近的人听说是六皇子徒述斐的店,更是非常捧场€€€€六皇子喜欢吃食这是出了名的,他开的铺子还能差的了?
铺子里除了些精致传统的点心之外,还有鸡蛋槽子糕和奶茶这样的新东西,更有裹着奶油或者黄油的蛋糕,任谁见了都会有尝一尝的欲`望。可惜人家店家后台硬,每日里卖完预备下的点心便关档,京中可没有不长眼的人敢在六皇子的铺子里撒泼。
待到三月,运进京中的第一批可可豆被加工了出来,整个京城的孩童和妇人都像疯了一样爱上了这新奇的东西。只是这东西的量实在是少,抛开宫中自用的,徒述斐拨出来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
“六爷,给赦爷的那份儿已经送去了,只是咱看着,恐怕赦爷也落不到几口。”给贾赦去送东西的涯角不是滋味儿的摇头。
“你可看着他吃下去了?”徒述斐说的,是临出门的时候让小厨房给做出来的点心,全是新奇的样式,特意嘱咐涯角要看着贾赦吃进去才行。
涯角点头:“您特意交代的那几样赦爷都尝了,咱看赦爷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真不是他们六殿下小气,其他的点心在铺子里就能买到,奶和鸡蛋也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黄油虽然稀奇吧,可也没到了让人稀罕的争抢的地步,只是这可可做出来的东西是真少,六殿下自己手里也没能留下多少,基本上都被甄贵妃拿走了。六公主和九殿下对这些可是爱得紧呢!给赦爷送去的东西还是六殿下省出来的呢,若是不亲眼看到这些东西进了赦爷的肚子,他哪里敢回来交差?
徒述斐也是头疼。原本说好的,这可可的生意他自己占大头,可架不住喜欢这东西的女人和孩子实在太多,就连身为宗正的太叔爷爷也说了,不要份子钱,只要可可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有让人疯魔的能耐。
其实徒述斐也是很想扩大种植面积的,可惜手头上人力有限。如今宗室决定插进来,而不是只拿干股,徒述斐最后还是故作为难、半推半就的接受了这个提议!而且他还有些别的想头,正好也一起实现了才好。
于是,京中的皇室宗亲们组成的巨大队伍从京城出发,前往南方。
太子知道了之后白了徒述斐一眼:“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当初徒述斐选择种植可可的地方距离安南可不远啊!
徒述斐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稀罕安南的象牙、翡翠、黄金、珊瑚!一点也不!
第159章
“安南何处惹到你了, 怎么你就这般对安南念念不忘的?还有南甸,上次还去偷看人家大象,回来和我说大象可以用于陆战,可对?”太子对于徒述斐就是不忘记安南和南甸这点有些奇怪。
徒述斐揣着手想了一下才说:“因为渔船。”
“渔船?”太子有些不明白了。
“之前……我听南方来的人说, 福建的渔船出海, 不光要防着倭寇, 也要防着安南人。他们会抢劫杀人, 而后凿沉船只伪造成海难。当地官员也许是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许是因为顾忌到福建当地的安稳, 很少有追究这些事情的。”
“我记得, 你不是心心念念的要把高丽弄到手,然后借高丽做踏脚石进东瀛吗?怎么如今有心急的要找安南和南甸的麻烦了?”前朝初期高丽更名为朝鲜, 本朝太`祖建朝之后,又复名为高丽。之前徒述斐表露过自己对高丽和东瀛的心思,所以太子才有此一问。
“安南今日能纵容杀害我渔民的事情发生,明日就能学着倭寇上岸烧杀掳掠!还有真真、吕宋等岛国,弹丸之地, 就敢对我中土藐视, 可见是要教上一教了。”徒述斐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就算他们朝见父皇的时候表现的再恭敬, 就凭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种!”
“孩子话!”太子点了徒述斐一句,“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总想着把这些人都干掉。那干掉之后呢?”和徒述斐相处多年, 太子说话也带上了一些徒述斐的痕迹。
他用手指惦着桌面说道:“你曾说过, 通过经济手段可以控制草原, 让草原对我们达成依赖,不战而屈人之兵。如今怎么对南方诸国却只记得蛮干了?还有东瀛, 就算上面有你惦记着的银矿矿山,也不至于这般着急。”太子不想徒述斐,他如今接触政务,眼界比之过去更高了不少,这时他才体会到要管理这样一个疆域巨大的国土,每日里要面对多少千头万绪的事情来!
就算他是天才,就算他手下有不少杰出干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有的时候,太子真的会有一种挫败感。如今他思考事情,也不再是单一的去思考这件事本身,而是要考虑其后续影响的变化。就像徒述斐之前制作的水里纺线机和水里织布机,虽然如今仍然在研究中,太子却不打算这么早就把这东西放出来。
徒述斐谄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先给各位叔伯兄弟种下一颗小种子嘛!”在合适的时候让这颗种子破土发芽长成大树,将来可能省下不少事呢!他也希望能用经济手段和平演变,可惜的是,无论是太子还是他,都清楚的知道将来必有一战。为了减少战损,徒述斐只能从现在开始就精打细算起来了。
“行了,你心里清楚就好。福建的事情还是要好好统筹一下的,这次就是一个契机,刚好震慑安南一番。”太子最后说了一句,关于安南未来的探讨就此告一段落。
徒述斐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自然是心情不错的。
大概是因为心情愉悦的关系,在之后的几个月里,徒述斐的身高一路猛蹿,等到三位年长的公主先后出嫁的时候,徒述斐的身高已经到了一米七多,足足长高了有四寸!那些还簇新的衣服如今变得不合身起来虽然有些可惜,可徒述斐总算从这些鲜艳的颜色中解脱了出来,也是松了一大口气。
因为可可而引发的狂潮仍然在持续发酵中,宗亲们联合起来之后的力量也不容小觑,竟然促使了大庆水师以一种前所为有的速度向海军转型。具体的操作徒述斐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光是听闻其中的速度,就让徒述斐目瞪口呆了€€€€这还是那个拖拖拉拉的六部吗?
不过徒述斐很明智的装了鹌鹑:逼着朝廷一改往日里拖拉的办事态度雷厉风行的连轴转,这和得罪人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关于这件事,太子也多少有些吃惊。他比徒述斐稍微好上一些,可他就算知道宗亲们还是有很大的力量的,可没想到能强悍到让六部让步的地步。不过想起当初太`祖起义的时候就多赖宗亲支持,如今不过百年,宗亲们仍然存有巨大能量也就不是什么不可解释的事情了。
圣人倒是安之若素。他这几个孩子总觉得宗亲们不过是些旁支累赘,从来就放在心上,却不知宗亲乃是他们皇室的一道屏障,分散开来没什么关系,可聚集在一起也足以引起些震动来。就算如今已经比建朝之初羸弱了不少,也不是随便一个皇子就能轻视的。
当然,若非徒述斐之前数次将手中垄断生意的干股分红给了宗正让其分润宗族,恐怕这一次宗亲们也不会这般大手笔的亮肌肉震慑朝堂,也算是还了徒述斐的人情了。
圣人也和徒述斐说过,不过徒述斐一点儿都没觉得有什么,双手一摊耍无赖:“当初御史弹劾我,就是太叔爷爷一锤定音帮了我。如今又是太叔爷爷牵头,可见儿臣是招人喜爱的。而且人情嘛,是走出来的,我可还按季度给大家送分红呢!”人情什么的,还不是想有就继续有了?
圣人点头,这一点上也是太子的福气了。因为有徒述斐在,对于陡然显露出强大的宗亲力量,这兄弟二人的态度仍旧没有变化,这就足够人高看一眼了。
再看看过去虽然拉拢着却不如何上心,如今却有些讨好的镇国公府,圣人觉得二皇子的境界实在是有些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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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亲们展现实力的时候,徒述斐如今已经算是从弘文馆毕业的状态。他接了圣人的准话,说是要让他如刑部,所以如今他在熟悉大庆的律法。
要说刑部,也算是很能徒述斐好奇心的地方了。上辈子的时候,刑部和大理寺、都察院并称“六扇门”,出现在不少的古代背景小说中,代表人物有正义之士也有奸邪之徒。
不过严格来说,刑部的级别也不是很高。用现代类比来说,刑部是公安部、高等法院、检察院,兼要制定法律条文;而大理寺是大庆的最高法;至于都察院,则相当于是□□一般,只是行为职责只限定在刑部和大理寺内了。
借着徒述斐开府的机会,圣人给几个儿子都拟定了封号,定爵位为郡王。二皇子仍然是诚郡王,三皇子成了安郡王,四皇子得了“容”字,五皇子得了“靖”,而六皇子徒述斐的的封号让不少人议论纷纷的€€€€祚。
祚,有赐福的意思,可也有皇位的意思,这字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可圣人偏偏给徒述斐用了,而后朝臣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圣人也是轻描淡写的驳了回去,坚持用这个封号。
于是在徒述斐的府邸大门上,一面“祚郡王府”的牌匾大大方方的挂了起来,让有眼睛的人都对徒述斐的圣宠之隆有了更高的认识。
十一月,冬日里的一场大雪笼罩了京城。徒述斐也是在这一天€€€€钦天监算定的吉日€€€€搬进了兴建完成许久的祚郡王府里。
撷芳殿里的人全都被徒述斐带到了祚郡王府里,就连原本只能孤零零呆在马场看着法拉利和徒述斐那匹温顺母马的柳条也被带了出来,成了车马处的主管。
当然,偌大的郡王府邸可不是过去两进的院子了,内府也是给徒述斐添了人手的。这么一个府邸里,足足给徒述斐分配了有四百人。
这自然是和徒述斐的观念背道而驰的,直接退回去的一半的人手,一点儿也不管内府的总管苦着脸如何“圣人和贵妃娘娘定饶不了奴才的”的诉苦。
郡王府是石光珠督建的,各处都很合徒述斐的心意,住起来一点也没有陌生不适的感觉。徒述斐搬进来的前几天,石光珠就让人把晾风了半年的屋子全都烧起地龙来,屋子里热乎乎的如同暖春。
是的,当蜂窝煤和炉子开始在大庆百姓生活中普及起来的时候,徒述斐却反而放弃了他的这个小发明,几个他活动范围内的院子全都恢复了地龙的建设。
几个兄弟都来到了徒述斐的府邸来贺乔迁之喜,太子和二皇子之间兄友弟恭,完全看不出来二者在暗地里争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