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言之有些苦恼，忍不住又看了眼，对方还在盯着他，难道是不喜欢被人问身高？
因为太高而被人排挤了？
他这么高，一定很自卑吧……
脑补了莫名其妙东西的臧言之眼神变得同情。
越智月光周身的气息更加冰冷，不知道为什么，对面那人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臧言之想缓解一下气氛，“你这头发很有灵性啊，挑染的很生动，看起来就不像个好学生。”
“……”
臧言之觉得这么说好像不对，他又解释了一下，“呃，我的意思是说，你看起来像个渣男，对了，你锡纸烫吗？”
“……”
场面窒息，真的很窒息！
牧之腾一行人都觉得没脸看，要不是因为单打三是第一场，他们现在全都会离开，真的不想承认，认识那家伙！
君岛育斗微微侧身偏过头，借搭档的身影躲一下，他又回忆起了某人曾对他说的那句【你好骚啊】……
平等院凤凰黑着脸，此时，冰帝的那些部员都在看他，眼神奇怪，包括越智月光，原本没什么情绪的眼里带着疑惑，好像在问，你从哪儿找的队友？
平等院凤凰下定决心，一定要纠正他的词汇，今天比赛结束就带他去书店！
臧言之忽然感觉毛毛的，下意识看向场边。
咦？小凤凰脸怎么黑了？
“牧之腾的选手，请快点发球，再不发球就算你失误。”裁判看了眼时间催促道。
臧言之只好按下疑惑，发球了，心里有点小失落，唉，对面的“冰糕”还是没搭理他。
越智月光眼神沉着，对面这人他听说过，打败了种岛修二，很强！
但具体怎么个强法却不知道，能得到的有效信息很少，关西与关东毕竟还是有距离的，再加上他前几场都没出手，也就第一场对阵六里丘的时候上过场，但因为对手太弱，也看不出什么，此时也只能在比赛中看情况应对了。
场上越智月光目不转睛，场外井上守也全神贯注的看着，在他身旁不远处三津谷亚玖斗也捏紧了笔，手里拿着的本跟之前不同，这是他专门用来记载臧言之资料的。
黑色的光芒不刺眼，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黑色的纸鹤们迎来了第一次亮相。
它们在众人或惊叹，或疑惑，或了然的目光下飞舞着。
越智月光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没有一点放松，反而越发凝重。
他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波动，是精神力。
因为腿长速度也很快，这些纸鹤的速度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但纸鹤上晕开的黑光……
被头帘遮住的蓝色眼睛闪过一抹冷光，那些幻象纸鹤在他眼里消失，只剩下最后一只，在左边。
“砰！”
击中了。
一些不明所以的观众惊叹，“这就破解了？”
不，这是开始！
越智月光刚接到球就发觉不对，可惜已经晚了。
臧言之笑眯眯的看着，夸张的赞叹，“哇！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真的网球，好厉害！”
越智月光：“……”
接下来的每一次回击，纸鹤都变得更快更重。
越智月光知道这是精神方面的作用，对方的精神属性可能比他要高一点，所以他用精神抵抗还需要些时间，要是高太多，他早就没有抵抗能力了，所以两人的精神属性应该差不多，那就有机会！
他的精神暗杀，应该也会起作用。
“game，1比0。”
臧言之保住了发球局。
接下来是越智月光的发球局，冰帝休息区一扫之前的凝重，开始兴奋起来。
部长的发球，无人能破！
越智月光将球抛的很高，手臂挥动，只听到落地声，然后球已经在地上滚动。
“15比0”
臧言之眨了眨眼，回头看去，网球停在他的身后。
好快！
场边加治风多紧皱着眉，心里复杂，“他的球速又快了。”
如果此时在场上的是我，我能接到吗？
加治风多忍不住想到，他本来是想今年把去年的败北还回去，只是被书翁说服（忽悠），他的那招还没有完成，等他完成……
“确实很快。”连平等院凤凰都忍不住赞赏，“他的身高是最好的优势。”
“这球速有220km/h了吧？”君岛育斗大致估测。
场外有个人给出了准确数据，“225km/h。”
井上守听到忍不住震惊，“这么快？！”
此时场上越智月光开始第二个发球。
“224km/h，不仅快，还很稳定。”三津谷亚玖斗在本上开始记录。
井上守这才注意到，看着少年记录的样子，有些疑惑，“你是记者的学徒？”
三津谷亚玖斗摇摇头，“我是网球选手。”
井上守知道了，这是在搜集情报。
三津谷亚玖斗看这位记者先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误会了，他笑着摇摇头也没解释。
数据，和单纯的搜集情报可是不一样的。
情报是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而数据是推测未来。
比如现在，数据告诉他，越智月光保住发球局，比分1比1的概率是100%。
第20章 夏友约定
“30比0”
第二球臧言之依旧没反应过来。
“砰！”第三球。
“40比0”
再有一球，越智月光就能拿下发球局。
臧言之好像放弃了似的，一点也不紧张，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冰帝观战区的加油声震耳欲聋，显然，越智月光的三个Ace球激起了士气。
“什么啊，就这还怪物新人，感觉配不上这么大的名头啊。”
“早就说了冰帝部长的马赫发球无人能破……”
井上守到没有周围观众想的那样偏颇，从臧言之的那一手纸鹤就能看出他实力，但……怎么说，大概是他太‘贪心’，他对比的是越前南次郎，所以总觉得差了点，不够惊艳。
他以为这个横空出世的少年会是下一个越前南次郎，果然，想太多了……
传奇之所以被称为传奇，就是因为太少见。
加治风多听着身后观众席的自以为是的发言，心里窝火，“啧，那家伙在干嘛。”
书翁没法解决马赫发球吗？
他不信！
网球又不是纯拼速度的游戏。
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会说出可笑的话，见过臧言之真实实力的加治风多可不会这么认为。
平等院凤凰没说话，他也不屑搭理那些‘点评者’，浪费口舌，用实力说话就好。
不过远野笃京和加治风多可忍不下去，这俩本来脾气就不好，尤其是远野笃京，自从走上了暴力网球的路后，脾气越发爆裂，发起怒来可不管那么多，也不会顾忌。
远野笃京从包里拿出网球……
君岛育斗瞳仁紧缩，瞬间抓住远野的手肘，低声斥责，“你干什么！”
远野笃京深紫色的眼底泛起红色，表情狰狞，“放手！那群垃圾吵死了！”
君岛育斗眼神凝重，自从走上暴力网球的道路，远野的情绪变得极其极端残忍，一开始练习还会控制力度不伤到队友，但近期……他不仅不控制，反而在故意重伤队友，只要看到别人露出痛苦的表情和鲜血，就会心情愉悦，这不是他掌控“处刑法”，是“处刑法”掌控他！
远野，在这样下去，会彻底失控。
君岛育斗沉下声，“你想害的牧之滕被取消比赛资格吗！”
远野笃京停下挣扎，波动的情绪稍微平缓下来，看了场外一眼，冷哼一声，放下网球。
大家注意力都在场上，倒也没注意到两人的举动。
平等院凤凰有所察觉，询问的眼神看向君岛育斗，
君岛摇了摇头。
平等院凤凰眼里划过一抹沉思，远野的情况他也发现了，但这种情况跟个人的理念道路有关，最好自己解决，旁人很难插手。
臧言之也是这个意思。
现在看来，可能还是需要外力压制一下。
回去跟他打一场吧……算了，让那家伙上，他的效果应该比我的好。
反正那混蛋也要甩下他们了，走前就多干点活。
心里想着，平等院凤凰听到一阵惊呼声，再次把注意力放回场上。
此时场上，越智月光单膝跪在地上，痛苦的抱住头，表情不复冰冷，带着挣扎之色，任凭冰帝队员怎么呼喊都回应不了，看起来像在经历看不见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