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他身上被连上的一条光链。
【书中自有黄金屋】
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场外的观看者都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反转了。
也就只有当事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臧言之没有打持久战的习惯，能解决就快速解决，除非是有特殊目的，拖到现在也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打回马赫发球。
第一球是真没反应过来，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快。
第二球他有了准备，但也没用，根本看不清轨迹。
第三球，他将精神力集中，这次倒是捕捉到了轨迹，可是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
然后他明悟了，以他现在的速度属性还是洗洗睡吧。
不硬刚了，自然就要智取。
巧合的是，越智月光也是这个打算。
在越智月光看来，那些纸鹤的威力如果再继续加持下去，以他的体力根本撑不住，可能连全场都打不完。
只拿下这一局是没用的，要为后面做打算，所以他打算此时用精神暗杀。
精神暗杀是通过精神施压无限放大对手的压力，让其无法发挥正常实力，这种能力在对手处于下风的时候用，效果最好。
此时已经是越智月光发球局的赛点，三个Ace球已经给到足够的压力，是时候了。
修长的手指撩开头帘，露出被遮挡的蓝色眼睛，一抹月光在眼底浮现。
“今夜会是满€€€€啊！”
白色的光链连进他的身体。
两人同时发动了精神能力。
因为【书中自有黄金屋】的被动，精神暗杀被判定为负面球技被驱散。
越智月光被突然增加的庞大精神力，冲击的痛苦不堪。
此时臧言之站在对面静静地等着裁判数秒，看起来若有所思，冰帝的教练席上，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看了他一眼，然后向裁判示意弃权。
因为被冲击的失神的越智月光完全接收不到外界信息，连站起来都吃力，在坚持下去也是无意义。
臧言之解除了球技，看着被搀扶下去的越智月光，好像要说什么，但是看着越智月光状态还在恢复，又把话憋了回去。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都没出什么意外，冰帝除了越智月光，其他人都不足为惧。
就是比赛途中臧言之不停地往冰帝休息区看，一会看一眼，一会看一眼。
加治风多疑惑的跟着他看，也没看到什么稀奇的，“你看什么呢？”
臧言之挥挥手，“别打扰我，正思考呢。”
“思考啥？”
“满什么呢？”臧言之嘀咕着，有些懊恼，“早知道等一会儿再用了。”
“什么满什么？”加治风多被臧言之搞得一头雾水。
还没问清，就看见人一阵风似的跑了。
越智月光恢复过来，轻吐口气，眼神黯淡，输的还真是惨啊……
“€€教练，我去洗把脸。”
€€太郎看了一眼他的状态，允许了。
越智月光沉默的离开。
水池边
看着水流哗哗的溅落，越智月光直接将头伸过去，冰凉的自来水驱散了热气和烦躁，原本还残留的晕眩沉闷感也消散了不少。
越智月光关掉水龙头，使劲甩了甩头。
“唉！你别乱甩呀！水都溅过来了！”
有些耳熟的声音在身边抱怨，越智月光抹了把脸上的水，睁开眼。
一个毛巾怼在眼前。
“喏，用毛巾擦，你这样乱甩很不文明的。”
越智月光犹豫了下，接过毛巾，“谢谢。”
他的音色就像他这个人，如月光般清冷。
“你多说点，感觉听你说话周围都变凉快了。”
臧言之心里想，这是独属于酷哥的优势吗？要是身边有个这样的朋友，岂不是一夏天都很舒适？
不过冬天就不行了，冬天太冷了。
臧言之眼睛一亮，提议道，“咱们做夏天的朋友吧！”
越智月光看着眼前那双明亮的眼眸，一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迟疑的问道，“……夏天是谁？”
“噗哈哈哈，虽然这个梗有点过时，但不知道为什么，你这副样子说出来还是挺好笑的。”
臧言之笑嘻嘻的，有点惊奇，“想不到你还会说冷笑话。”
不，我没有说冷笑话。
越智月光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这个人的脑回路，也根本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真的是他完全不擅长应对的类型啊。
他正苦恼的时候，臧言之已经自顾自的定下约定，“说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夏天的朋友了，这是我们的夏有约定！”
不，真的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越智月光好茫然。
不过他机智的没有询问，总觉得会得出什么奇葩的回答，他直接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
臧言之眼神狡黠，故意装作崇拜的样子，“我是特意来给你送毛巾呀！”
说着还想把手搭到越智月光肩上，不过看了一下两人的身高，算了，显得他太矮。
越智月光不语，就看着他表演。
臧言之自己玩了一会，也没看见他变脸，觉得无趣也就不玩了。
“我来是想问问你，刚刚在场上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
越智月光回想起来，不解，“怎么了？”
“我好奇呀，你就说了一半，对于好奇心重的人来说太难受了！”
臧言之真的只是单纯好奇，他听人说话说一半不说了，就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哪怕那话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也要听完整。
越智月光顿了一下，清冷的目光注视着他，“今夜会是满月。”
“咦？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天气预报了吗？你对天文也有研究吗？你为什么在比赛的时候还关注满月啊？”
臧言之一个问题接一个，越智月光觉得头又开始晕了，这一刻，他突然很佩服平等院凤凰，部长不容易当。
还好，冰帝部员的到来及时解救了他，比赛结束了。
“谢谢你的毛巾，我先走了。”
越智月光把毛巾递过去。
臧言之一脸嫌弃，“你都用了，再给我，好脏啊！”
“……我洗完后还给你。”
臧言之摆摆手，“不用了，反正也不是我的毛巾。”
“……？”
直觉告诉越智月光，不要问，答案可能是他不能承受的。
越智月光：“再见。”
臧言之还没说话，就看见越智月光转身快步离开，高大的背影很是急促。
在他身后，前来叫他的冰帝部员眼神奇怪的看着两人，一副发现大秘密的表情跟着部长跑了。
第21章 全国冠军
臧言之和越智月光的那场比赛反转太突然，很多观众都没反应过来，还在讨论臧言之“名不副实”，话没说完就被打脸了，差点被口水呛到。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要么不出招，出招就是秒杀？
这样的比赛，虽然当时会觉得不明所以，但冷静下来再回想，就会明白这是两人实力差距导致的。
臧言之的实力至少比越智月光高出一个阶段。
三津谷亚玖斗停下笔，苦笑着将之前的推断划掉。
数据不会骗人，但它会出错。
有些像是同调……不对，效果和同调完全相反……又好像不是，同调是思想相通，这是精神相通？
三津谷亚玖斗一边写上去，一边又划掉，搜集到的资料还是不够。
这写满了整张的纸页，叹了口气，撕下来。
书翁……
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数据推测不出来的人。
“请等一下！”
三津谷亚玖斗正要扔纸团的手停下来，看向面前拦住他的大叔。
井上守有些急切，“不好意思，刚刚在旁边有看到你在写，那是书翁选手的资料吧，如果你不要的话，可以给我吗？或者我买也可以！”
三津谷亚玖斗有些迟疑，“那倒不用，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珍贵的资料，只是我记录的他的比赛和一些我自己的推测。”
“那太好了，我需要的就是这个！”井上守很兴奋，看到三津谷亚玖斗的怀疑表情，赶紧将记者证递过去，“请放心，我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要多了解一下这位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