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乔北寄瞪大了眼。
这是商引羽重生后第一次问十九,十九还连呼吸换气都不会,只傻傻地瞪着眼。
不过这也不用太在意,一个世间顶级武者,总不可能把自己憋死。
朝服太过繁琐,商引羽没全除去,就解了些必要的,只要能幸就行。
他甚至没准备除去十九的,但他只是和十九相拥了会,十九已经入了状态。
大概是在边关呆久了,想得很吧。
……
“北寄,你后悔吗?”商引羽问将脑袋埋在他肩头,已经快睡过去的乔北寄。
超乎预计地折腾了一晚,他也疲惫了,但有些事情不问清楚,商引羽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的乔北寄过于奇怪,他以为对方会隐忍着被他幸一场,再面色惨白,强忍屈辱地起身告退。
但没有。
北寄除了最初被的震惊无措外,一直极为顺从。
或欢喜或羞赧地看着他,面上没有任何隐忍抗拒之色。
他的十九将自己全交给了他,低低唤着他主人。
商引羽一开始还想着只幸一次,让将军知晓了滋味,不再抱有幻想便可。
但被对方唤得心烦意乱,火焰烧起,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烈的火,只有夹带着电闪雷鸣的暴风骤雨才能将其熄灭。
白玉石,九龙池,龙榻。
原本端正穿着的朝服早就不知落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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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北寄很是疲惫,脑子仿佛也成了不会思考的米糊,迷糊中听到主人的声音,就愉悦地将脸颊贴了上去。
“主人……”
即使做过许多次相关的梦,但真正被主人幸的感觉,是梦中那虚幻的感受完全不能比的。
原来主人当初说没有幸他是真的,这才是被主人幸的感觉。那样紧密的联系,仿佛与主人永远联结在了一起。
主人不仅幸他,还有他那连自己都不愿面对的异处。
这哪里是刑罚,应是天下最盛的恩宠。
他的主人,没有为他曾经私自与他人接触的事惩罚他,还为他完成任务而赏赐了他。
他在最开始在皇城的时候,主人是不幸他的,他为主人打下金国,完成了主人未曾明示的任务,主人就在他回来的第一天给了他最盛的恩宠。
无法描绘的满足与安心,全部堆积在心口,暖得他不知所措。
一年多的孤寂被骤然补满,再甜的糖豆点心,再暖和的狐裘斗篷,都没主人抱着他幸来得甜来得暖。
十九……心悦主人啊。
商引羽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乔北寄倒也没挣扎,安安静静躺着,就是双目闭合,呼吸平缓,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
“你还睡得着?”商引羽觉得不可思议, “孤这般对你,你就不觉得受了欺,辱,不觉得难受吗?”
商引羽很想知道答案,十九被他幸后表现得太过安然,这让他不安。
如果十九不抗拒被他幸,他重生前那些,又是怎么回事。
商引羽想试试挠痒痒能不能把乔北寄弄醒。
十九的体力不至于这么差,现在昏沉成这样,应该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就不该让他沾酒!
没等商引羽动手,乔北寄的眼睛在几次挣扎后,艰难地开了一半。
他双眸朦胧地看着的皇帝,唇瓣轻轻张合,只为回答主人的方才的询问, “有一点难受的……”
商引羽停下动作,直视着乔北寄的眼睛,沉默地等待着答案。
“主人……”主人从始至终唤的都是那个名字,他是有一点儿难受的。
他知道那也是主人赐给他的名字,主人所赐,他是喜欢的,也是认可的。
所以只有一点点难受,很少的一点……
乔北寄抵挡不住困意,眼皮再次合上。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商引羽还想把人弄醒,可看着乔北寄脸颊贴着他的手,睡得那般安稳,又下不了手了。
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十九在他身边安稳入睡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算了,等你明日清醒了再问。
商引羽拉过锦被,一张被子,盖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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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引羽没睡太长时间,卡着早朝的点醒来。
乔北寄还在睡梦中,商引羽尽量放轻动作,想在不弄醒乔北寄的情况下起身。
但他刚拉开乔北寄的手,缓缓坐起,乔北寄就睁开了眼,眸光锐利,如出鞘的利剑。
商引羽没被着目光吓到,与乔北寄四目相对了会,问: “将军与孤一同上朝?”
乔北寄眼中的锋芒在看清身边人的一刻,就瞬间散了去。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猛地瞪大了眼睛,似是才意识到身在何处。
乔北寄惊得一下坐起,似是牵扯到了什么疼处,眉头蹙了下,但他没有停顿,立即翻身下榻,跪在皇帝跟前。
“陛下,臣……”
商引羽根本没听乔北寄说什么,扯过一旁的里衣就往他身上披。
大清早地这么往孤跟前跪,是想要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乔北寄可不敢让皇帝伺候穿衣,忙将自己好好裹住,这才抬头, “陛下?”
“既然起来了,就随孤早朝吧。”商引羽将乔北寄扶起。
“是。”乔北寄起身,忽的动作一顿。
商引羽看他, “怎么了?”
乔北寄恭敬答道: “有陛下所留溢出。”
草!
商引羽差点爆粗口,为了不让君王不早朝的昏君行为真的发生,他背过身去,道: “自己去九龙池洗。”
“臣遵旨。”
等人走了,商引羽平心静气半响,才叫服侍的宫人进来。
吩咐安德忠派人去弄一套一品武将的朝服,送去九龙池。
宫人自动分做两组,一组服侍皇帝洗漱,另一组整理龙榻。
商引羽用温水涤面,晨起的迷蒙散去,大脑逐渐清明。
孤真的将十九幸了。
商引羽曾经也曾幻想过他与乔北寄在一起后的生活。
早晨和北寄一同从龙榻上醒来,他或许会亲下对方的脸颊,道一声早,然后他们一同洗漱,随意吃些点心垫肚子,他们在甘露宫外分别,又在朝堂上再见……
“血!”一位整理龙榻的宫女忽地小声惊呼了下,又很快惊恐地捂住了嘴。
刚从九龙池回来的乔北寄脚步一顿,猛地看过去,脸白了七分。
商引羽蹙眉看过去,榻上,纹着金龙云纹的锦缎上几点鲜红如梅花绽开。
€€€€昨晚和十九的那次,是在榻上幸的。
见陛下面色不善,安德忠赶紧过去处理, “叫嚷什么,一惊一乍的。”
不就是陛下幸得激烈了点吗,没见识的。
刚刚是他服侍皇帝穿衣的,安德忠很肯定陛下身上没有伤处。
至于乔北寄,堂堂大将军,又不是娇弱女子,这么几滴血能伤多重?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安德忠心态良好。
商引羽侧头,就看到了一身武将朝服,面色惨白的乔北寄站在屏风处,他昨晚故意恐吓都没把北寄吓成这样。
那边,几位宫女太监已经跪地上了。
商引羽不想把事情闹大,只道: “太后前些日子还说宫里宠物太多,缺人手,孤这里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围着,你们就去寿安宫搭把手吧。”
陛下最不喜吵闹,这一个轻飘飘的吩咐下来,也没人敢再吭一声,安德忠打手势让榻边跪着的人都出去,自己亲自来整理。
商引羽洗漱完,上前轻揽过乔北寄,往外室走去,道: “先随孤用些吃食。”
“陛下,臣……”乔北寄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商引羽拉着乔北寄在桌前坐下,能用膳的时间不多,桌上只有些点心和米粥。
商引羽没让宫人服侍,给乔北寄盛了碗粥,道: “是孤弄伤了你,孤来处理就好。”
“不是伤……”乔北寄低声道。
“一样的。”
孤当然知晓那不是正常意义上的伤,但那也是孤幸出来的血,总该由孤来负责处理。
商引羽昨晚运动了几场,正腹中空空饿得很,闷头喝了半碗,见身边的乔北寄没动静,侧头问: “没胃口?”
乔北寄摇头,端起碗,道: “属下一时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