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引羽紧紧抱住乔北寄,将其按到在榻上, “你若要,孤就给你。”
这一回,乔北寄没有了任何反抗,一倒下就随着他的动作,做出了适合承恩的姿势。
商引羽被气得差点咬掉自己这一口年轻健康的牙。
你想要孤幸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孤?你喜欢这些,为什么不好好跟孤说?!
让孤白白失恋了一回。
商引羽把乔北寄打开,俯身啃上乔北寄的唇,问: “你是木头吗?”
什么都不跟孤说,什么都自己憋心里。
乔北寄咬牙不吭声,只顺从地打开很多,让他能更好的进入;也顺从地垂着眸,接受他的质问。
商引羽什么怒火都没了,一时间只觉得心疼,心疼乔北寄,也心疼自己。
心头酸酸涨涨的,得不到发泄口,他只好抱住乔北寄,把自己全部埋进去。
乔北寄颤得厉害,也绞得极紧。
商引羽握住乔北寄的腰,忽地就停了住一切动作。
而乔北寄整个人都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商引羽缓缓抚上乔北寄的肚子,有明显的凸起,按起来很紧。
如果商引羽还是没重生过一次的他,此时怕是要问问乔北寄, “才下战场几月,你怎么发福成这样了?”
现在,有过做爹经验的商引羽一脸恍惚地问: “什么时候的?”
乔北寄颤声道: “庆功宴那夜,陛下命臣服侍。”
说完,乔北寄就闭上了眼,像是等待最后宣判的犯人。
商引羽怔在那里,只有那一晚有可能,因为乔北寄回京后,他就碰过对方那一次,那也是他对乔北寄羞辱得最深的一次。
怎么会……
天玺十年的秋猎,乔北寄身受重伤,御医诊治时就说过难以有孕了。
可乔北寄怀上了,在那个孤卑鄙地欺辱他的晚上。
商引羽身上的热意渐渐退去,他想起乔北寄方才犹豫不决解衣带的模样,问:
“你今晚来见孤,其实是为了跟孤说这事?”
“是。”乔北寄闭着眼,不敢睁开。
两人还嵌合在一起,皇帝的变化,乔北寄能感受得十分清楚。
陛下没兴趣了,不想幸他了。
第47章 久旱逢甘露2
乔北寄等着陛下对他的宣判。
一开始他虽知道自己异于常人,但也没想过自己能孕。
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他身受重伤,御医当初说他难以有孕。
知晓的那一刻,就是失去的时候。
那之后陛下许久未曾碰他,直到他身上伤痊愈,陛下才召他侍奉。
蒙他双眼,塞他之口,束他手脚,将器具用于他身。
但他依旧迷恋着被陛下幸,哪怕是被当做器具对待。
后来陛下召他的次数越来越少,陛下开始一次次让他跪伏侍奉,陛下不想再看他的脸。
陛下让他去军中,陛下终是厌了他。
他只是个发泄的器具,一个器具怎么能有自己的想法,主人不想使用他了,他就不能求。
不能有所奢求……
乔北寄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渴望,但身体却不如他的愿,自发地绞紧,拼命挽留着还与他嵌合在一起的陛下。
商引羽想着北寄有孕,不能做,就想着退出,刚一动就被这么一夹,差点把魂都交代了。
“十九……”你先放松些。
商引羽看向乔北寄,想让他放松些,但他看到乔北寄垂眸紧抿着唇,手死死抓着身体下的被褥,手上青筋暴起。
当初他跟刚十九在一起那些年,看到对方这般模样,必然会觉得对方这是不甘又无可奈何,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折辱。
但现在的他已经跟十九相处了几十年,他们曾许多次谈论到过去。
十九说他自始至终都爱慕着孤,说如果孤真的在他去边关前就占了他,甚至千秋节那日在海棠池就幸了他,他也只会更爱慕于孤。
如果不是不想被孤幸,乔北寄这般隐忍的又是什么呢?
商引羽忽地想到十九怀孕的中间几月,那段时间,他满足十九的时候,都是极尽克制和温柔,生怕弄伤弄疼十九半分。
那时候,十九还觉得他幸得不够爽,他承诺等对方生育完养好身子再给一次激烈的,才将十九安抚下去。
他当初的克制,是怕伤着十九,十九现在这般克制隐忍,是不是同样很想要却担心伤着孤?
如果十九想要……
“十九,”商引羽知道对方喜欢身为暗卫时的名字,他也叫习惯了,他俯身亲了亲乔北寄紧抿的嘴角,问: “这孩子几月了?”
在商引羽的记忆中,大将军归京的庆功宴已经是好几十年以前的事,久远到与他隔了一辈子,他早已记不清那时和现在的具体月份。
“已有四月。”
乔北寄并不觉得皇帝不记得时间有什么奇怪的,陛下日理万机,当日也只是用他发泄而已,记不住日子很正常。
陛下已经知晓他有孕,接下来,他听凭陛下处置。
四月啊,商引羽一时心疼又懊悔。
十九独自怀了四月的孩子,他却从未关注过对方。
不,他关注过的,他注意到乔北寄为禁卫统领的时候,总会与他巧遇。
每每他的御辇经过,乔北寄带着禁卫们停在道路一侧行礼。
那时他只觉对方在刻意窥视他的行踪,居心不良,内心烦躁得很,更不会去好好看乔北寄一眼。
“十九,孤……”商引羽一下又一下地在乔北寄脸上亲着, “孤轻一点,轻一点幸你,可好?”
四月已经可以行事,商引羽知道自己四月前曾怎样羞辱过乔北寄,他想挽回,想让乔北寄舒服,又怕吓着对方。
乔北寄许久未受到过这样的亲近,想开口让陛下随意使用他,牙关一松,先泄出的却是满足太多而承受不住的呜咽。
乔北寄知晓陛下当初塞他口,就是不再喜欢他泄出不该有的声音,忙咬牙将其压了回去,再开口时,就只是低低道:
“谢陛下。”
主人愿意使用他,他一个器具哪还敢挑剔轻重。
商引羽轻触上乔北寄的苍白唇。
随人而入的桂花清香,与帝王身上的龙涎香彻底混在一起,纠缠不清。
商引羽揽着乔北寄,让乔北寄靠在自己身上休息,自己则拉着乔北寄的手指,一根根查看有没有伤着。
方才那一次的过程中,乔北寄依旧和他久远记忆中的一样,不看,不语,不碰。
眼睛不看他,他凑到跟前去,乔北寄还会惊得闭上眼;牙关紧咬着,得他去撬,才会颤颤巍巍地打开;手也紧扣着被褥,是他一点点掰下来,才与乔北寄十指相扣。
“十九喜欢吗?”商引羽问。
乔北寄尽量平复着呼吸,垂眸回道: “喜欢,谢陛下赐雨露。”
商引羽微勾起唇,抚着乔北寄的背脊,为其顺气,柔声问: “待会还要孤赐吗?”
按他最初的习惯,也是两次起步的,但乔北寄靠着他久久缓不过呼吸的模样,让商引羽不敢妄动。
乔北寄低垂的睫毛轻颤。
他似乎冷了很久,久到都不觉得自己冷了,却突然感受到陛下赐予的温暖,才发现自己有多冷。
他疯狂迷恋着陛下的赐予,甘愿飞蛾扑火。
不,陛下不会喜欢一个器具有自己的想法。
乔北寄将那个只敢在心里徘徊的“要”字藏了回去,在他这,他的所有意愿都得排在陛下喜欢的后边。
“臣听陛下吩咐。”乔北寄道。
听陛下吩咐……
商引羽握着乔北寄的手,做出十指相扣的模样。
乔北寄就这么僵着手让他摆弄,眼眸顺从地低垂着,但商引羽能感觉乔北寄在看他们相扣的手。
如果是被商引羽呵护了一生的十九,他就算不问十九还要不要,十九也会缠着他说前后都得幸,不可厚此薄彼。
那时,十九总说他是被孤宠得恃宠而骄了。
商引羽当时只觉得那是爱人间的正常相处,谈不上恃宠而骄。
可他再次遇见这一世被他欺负冷落过的十九,这时的十九,连一声“要”或“不要”都不敢说。
他似乎不会“恃宠而骄”。
因为孤早就收回了对他的宠。
他无宠可恃。
“十九,对不起……”商引羽抱住因他这句话看过来的乔北寄,乔北寄的神情惶恐又茫然,似乎连他为什么道歉都不明白。
商引羽覆上乔北寄的唇, “孤宠你,好好宠你。”
乔北寄茫然地睁大眼,片刻后,似是想明白了过来,缓缓转过身,跪伏于榻上,微抬起另一个还未受过恩宠之处,道:
“请陛下宠幸。”
商引羽愣在那,他张了张唇,想解释,但他想起乔北寄方才茫然的模样,明白自己纯粹的说,乔北寄是没法懂的。
他把乔北寄伤得太深,对方早就不敢去信他的许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