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迫和亲的小可怜 第16章

  这一幕看得艮元使者擦了擦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那个十五岁上战场杀敌,人称“鬼煞修罗”竟然是个怕媳妇儿的主。

  褚邪这边一阵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哄得燕行月不生气了,他让连文煦和永安把人带到会同馆后面的小暖阁里歇息,然后又恢复了方才燕行月还没来时,那冷漠不近人情的面孔,鬼煞修罗又仿佛降临在艮元使者面前。

  艮元使者额上冒起了细细的,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传闻中的“鬼煞修罗”竟然有两幅面孔,在他们面前一个样,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又是一个样。

  要知道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来过启国,但那会儿接见他们的不只有褚邪,还有女皇褚绮云。

  褚邪在女皇面前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仿佛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会因为脸色太冷淡而被女皇斥责,就连和女皇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一点母子该有的那种亲近之感,可如今褚邪却这般宠溺那个小国来的不受宠爱的嫡子,想来他们带来的这些供女恐怕是很难送出去了。

  “你们也看到了。”褚邪冷漠陈换的声音在艮元使者的耳边炸开,包括那些跟着一起来的供女们,艮元人都浑身发抖起来,听褚邪的语气好像是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下一秒就会被他杀人灭口似的。

  褚邪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他忽然压低了声音,俯身凑到了艮元使者为首人的耳边,轻声道: “使者你也见到了,不是孤不要这些供女,只是孤那正君是个爱吃醋的小性子,这些供女要是真的进了孤的宫殿……怕是没好日子可过……”

  “没……没关系……”使者说话都被打起了结巴,褚邪离他这样近,对方自带上位者的气场,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这些供女进了您的宫殿就是您和太子妃殿下的奴婢了,主子要怎么对待奴婢那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她们能够侍奉您和太子妃,那是……那是她们修了几世的福气……”

  暖阁中的燕行月将艮元使者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紧蹙着眉头,一时间没忍住,喃喃自语道: “福气?笑死,这样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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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

第27章

  在艮元使者的一阵劝说下,褚邪最后还是十分不乐意的收下了这些已经送来的供女,他悄悄往小暖阁的方向看一眼,最后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点威胁的味道,道: “今后不要再往孤的宫里塞人了,孤的那位他不喜欢,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孤的身边只会有他一个人。”

  褚邪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艮元使者就算再蠢也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艮元使者吓得连连点头,他原先也不是没有想过褚邪和燕行月是不是在演戏糊弄他们,可是方才褚邪看着燕行月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深情,像是一汪深潭,若是燕行月不生气,好好的瞧上一眼,那么他便会沉浸其中,再也无法逃脱。

  不知怎么的,艮元使者竟然信了褚邪的那些话,他真的很在乎那个从小国来的不受宠的嫡子,他真的会一生只要他一个人,他真的……不会再接受任何供女。

  尽管艮元的使者暗中受到了褚邪的威胁,可他们还是很庆幸不管怎么说都把这几个亲王嫡女留在了大启,只要她们留在大启,不愁以后没有机会接近褚邪,毕竟燕行月只是一介男子,而男子无法生育。

  也就是说,目前褚邪只接受她们了艮元的供女,就算褚邪必须要有一个孩子来继承大统,自己亲生的总要好过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到时候他们艮元的供女们,总有一个应该能入褚邪的法眼,生下大启的继承人。

  收下了艮元的供女,褚邪叫了永安将艮元的使者们都送出了皇宫,还很大方的给了他们赏赐,就当是安抚了一下他们方才被褚邪威胁后一直紧绷的情绪。

  送走艮元使者,偌大的会同馆只剩下七个紧张又害怕的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连文煦扶着燕行月从小暖阁中走了出来,他脸上还是那副做作娇媚吃醋的样子。

  “都把面罩摘了,让本君看看。”燕行月哼哼唧唧,还故意掐尖了一点嗓子,听上去便刻薄鄙夷,又不好相与。

  这些年纪还没燕行月大的小姑娘们原本都是都是养在深闺中千金小姐,被逼着来到离家万里远的启国,成为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的姬妾,这放在她们身上都是一种羞辱。

  可她们只能硬受着,若是稍有点差池,自己母国的王上不仅不会放过她们的母家,就连那位传说中弑杀嗜血的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眼下这些小姑娘们都被褚邪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场吓得瑟瑟发抖,可有一个姑娘不仅不害怕,还直直的挺着胸膛,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燕行月。

  “褚邪殿下!太子妃殿下!”少女的声音清澈透亮,她朝着燕行月和褚邪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小女盛颜,替艮元的姐妹们谢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

  叫做盛颜的少女突然来这么一出,倒是准备继续扮演坏人的燕行月愣了一下,而褚邪却像是早就料到盛颜会站出来似的,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燕行月,微微上扬的嘴角皆是掩藏不住的宠溺。

  “你……你在说什么啊?”燕行月被人这样行大礼感谢,他一下子红了脸,连忙推搡着连文煦去把人小姑娘扶起来, “你……你们别跪着了……本……本君看着……碍……碍眼得很……”

  尽管燕行月这么说着,也让连文煦去把这些小姑娘们扶起来,可褚邪散发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除了盛颜以外的姑娘们都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算了……”燕行月无奈地摇头叹气,他伸手捏了捏山根,又扶着自己的额头,显得很无助, “你们……你们待会儿再起吧,真是……真是丢人……”

  褚邪轻嗤一声,一阵低低的笑声在燕行月的耳边炸开。

  燕行月浑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他猛地抬头看向褚邪,只见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褚邪叫来了几个熟练的宫女,让她们扶着这些站不起来的小姑娘们去了后宫一处闲置的宫殿里安置,留下了方才磕头谢恩的盛颜。

  “你倒是聪明。”褚邪走到了燕行月的身边,他还是像方才一样,伸手揽住了对方腰肢,把人往自己身上带了带。

  褚邪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作了令人惊异的琥珀蛇瞳,他犹如毒蛇吐信,缠着自己心爱之物似的,彰显着自己的占有欲,琥珀色的双眸上下打量着盛颜,阴冷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盛颜已经站了起来,她年纪不大,个子也不高,甚至身子骨也瘦瘦小小的,甚至比燕行月还要瘦弱,可她眼中的光芒却是那样耀眼。

  盛颜行了个屈膝礼,恭敬道: “小女子听过关于太子殿下年少征战沙场的传言,也听说过太子妃殿下在玉国过得如何不好,这样两个身份地位天差地别的人在一起,本就让人难以置信,太子殿下还这般纵容太子妃在外国使臣面前撒泼,想来应该只有一个原因……”

  说着,盛颜的目光又渐渐转向了燕行月,缓缓道: “太子妃与太子殿下心善,知道艮元规矩礼法严苛,我们这些供女被退回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但又不想有更多的国家像艮元这样送供女过来,便直接在艮元使者面前上演了一出好戏。”

  “啊,居然叫人看出来了。”褚邪抱着燕行月冷笑道,他微微低了低头,伏在燕行月的耳边, “月月,是不是孤演的太差劲了?竟然让一个小姑娘都看出来了。”

  燕行月的大脑早就一片混乱,褚邪的气息离他那样近,他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呼吸时那喷出来的炙热的空气,一下一下轻轻拂过他的耳尖,扰乱他的思绪,分散他的心神。

  “我……我……我怎么知道?”燕行月实在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他能够明确的感受到自己耳尖子有多么烫,就算不看镜子也能猜到自己现在应该是一副面红耳赤的狼狈模样,他的胸腔里也有一颗不安分的心脏在疯狂乱跳。

  盛颜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她也愣了一瞬,倒也没想到褚邪会在自己面前宣誓主权,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红了一阵。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感情倒不像是演出来的。”盛颜轻笑道。

  此话一出,燕行月顿住了,他眨巴眨巴眼睛,仿佛没有听懂盛颜的话,而褚邪却是微微蹙着眉头思索良久。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也应该清楚,孤虽然将你们留了下来,但不会真的要纳你们成为孤的侧妃或者姬妾。”褚邪道。

  盛颜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她又跪了下来,真诚万分: “小女子等人今日得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相救,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小女子得救本应知足,可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还望太子与太子妃不要怪罪!”

  “你说吧,孤今天心情好,不会怪你。”褚邪淡淡道。

  盛颜咽了咽口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她在艮元悲惨的生活,她眼中的犹豫渐渐化作坚毅与愤怒,她垂着头,哽咽道: “回太子殿下,小女子虽然叫盛颜,却并不是嫡女,我的父亲软弱,嫡母专横,家中兄弟姊妹不多,我琴娘去世的早,在府中是被奶娘拉扯大的,当王上下旨要艮元各个亲王献上嫡女送到大启做姬妾,我的嫡母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这个没娘疼没爹爱的庶女头上。”

  听闻盛颜这么一说,燕行月一下子打起了精神,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认认真真的听着盛颜说关于她的事情。

  盛颜是艮元一位亲王的庶女,生母不受宠,剩下的女儿也不受宠,生母病重离世后,她虽是亲王庶女,是王府小姐,可她的日子与燕行月在庄子上的日子并无一二,甚至还要比燕行月还过得苦。

  艮元的礼法制度极为严苛,嫡庶尊卑亦然,用燕行月那个时代的言语吐槽来说,艮元是一个“嫡庶神教”极其严重的国家。

  盛颜的嫡母身份尊贵,在她的掌管之下,盛家的妾室不似其他王府那般多,且庶子庶女都极为尊敬嫡子嫡女,见到嫡子嫡女还要下跪请安,堪比下人,就是其他人家的庶子庶女都没有她家这样折磨人。

  当艮元的王上下旨要各位亲王献出一位嫡女要送到启国做供女,说是要献给启国的皇太子褚邪做侧妃,但谁都知道启国太子侧妃只能有两位,而七个亲王,七位嫡女,做不成侧妃的要做什么?妾室?

  亲王们愤怒,却无济于事,直到有人不小心说了漏嘴,这七个亲王嫡女其实都是要送给褚邪做姬妾来讨好他的,毕竟褚邪的太子妃是男人,生不了孩子,若是褚邪看上了这七个亲王嫡女中的随便一个,生了孩子,成为启国储君,这对艮元来说也是大有帮助,所以艮元的王上一点儿不在乎那些嫡女做姬妾是什么心情。

  盛颜的嫡母听说此事,自是不肯把女儿交出去,她买通了艮元的使臣,又以盛颜的奶娘的性命威胁,要她代替她的亲女儿盛妍嫁往启国。

  若是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还真心真意爱着盛颜,那便是盛颜的娘奶了,她不愿意奶娘出事,也就心怀怨恨答应了下来。

  可到了启国,看见启国的女皇,看见皇宫中不在少数的女官,一个在艮元只要说出来绝对会被沉塘的想法在盛颜的脑海中渐渐清晰明了。

  “小女子此生犹如无根浮萍,虽说是艮元亲王的女儿,却从未被当做人一样对待,若是太子殿下允准,小女子也想象大启的巾帼英雄一般,考取功名,成为大启的女儿,让自己真正像人一样活着!想把小女子的奶娘接来……能够在大启安享晚年,不在担惊受怕,受人侮辱,还请太子殿下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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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

第28章

  褚邪在外面的名声好坏参半,应为他年少成名,当初在战场上杀入侵盟国的北狄人时过于凶猛,成功击退北狄后,褚邪的名声就在盟国中越来越火热。

  鬼煞修罗这个名号还是北狄人取的。

  对于自己的请求,盛颜也是忐忑不安地跪在地上,她知道自己身为艮元人,又是艮元送来当褚邪的姬妾,她现在心中有了更大更有野心的想法,不知道褚邪会不会嘲讽自己痴心妄想,或是像艮元的上位者那样,随手就把庶子庶女打赏给其他人享玩。

  各种悲惨€€人的想法在盛颜的脑海中爆炸,可她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没有收回的可能性。

  一阵短暂却又十分难熬的沉默过后,那个令鬼神畏惧的男人终于发出了声响。

  褚邪低低的轻笑一声,盛颜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紧接着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在他的头顶缓缓传来: “孤允了。”

  “殿下!”盛颜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的过于悲观,她张了张嘴叫了一声褚邪,然后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褚邪, “什么……就……”

  很快盛颜就反应了过来,她一脸欣喜,眼底是藏不住的感恩与对未来光明美好的向往,她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感谢褚邪和燕行月。

  褚邪今日不知为何心情似乎很愉悦,此时的他已经松开了燕行月,嘴角弧度微微上扬,连带着他说话时的语气也带上了一点点欢悦的味道。

  “还有跟着你一起来的那些姑娘们。”褚邪淡淡道,他的目光落在燕行月的身上,温柔得像一抹月光, “她们的年纪看上去也没你大,孤的母皇登基也只有孤一个孩子,所以文华殿也没了它的作用,要是你们愿意,文华殿就重新启用,孤也会请教书女官来为你们上课。”

  对于褚邪的这个提议,盛颜自然是非常感激的,她替那些艮元送来的供女们又谢过了褚邪。

  随后,褚邪便叫连文煦把盛颜也送往后宫闲置的宫殿稍作休息。

  在回泰华宫的路上,燕行月时不时的转头看向褚邪,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笑容,时而又像是嬉皮笑脸一般,上下打量着褚邪。

  “你……”褚邪原本是想好好享受一下燕行月的注目礼,可燕行月打量他就算了,还笑得那样€€人,褚邪再也忍不住了, “你到底……”

  话音未落,燕行月倒先开口打断了褚邪的话: “你今天很不一样啊!怎么这么好心!盛颜不开口,你连着还为那些姑娘们都做好了打算,嘶……”

  燕行月说着,他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的秘密似的,脸上是焉坏的笑,他故意道: “你……你莫不是看上其中的谁了,想要保护她,想要她选择自己想要的未来……”

  “打住!”褚邪没等燕行月说完,他伸手一把将人揽入了怀中,直接用手捂住了燕行月那张叭叭乱说的嘴, “孤说过,孤不会轻易动心,也不是好色之人,若是孤真的喜好美色,只要孤稍稍抬手,这天下的美人尽归孤所有。”

  “啊……”燕行月闻言觉得无趣,他不是很相信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是这般清心寡欲又纯情之人,可他表面上还是作出了向心褚邪的样子。

  但褚邪又岂是常人,他一眼便看出燕行月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话。

  褚邪轻叹一声,他伸手拉了拉燕行月的手指,轻声道: “行月,孤知道你不信,但这就是事实,就连烛龙殿的神官大祭司也为孤算过一卦,说孤这一生只会心动一次,而孤……也在等待也在寻找……那个能让孤心动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燕行月原本有些不相信什么神官祭司之说,他从不迷信,可想起褚邪那双会变作琥珀色蛇瞳的眼睛,他不得不犹豫了一下,认真思索了一番,认定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应该就是有各种鬼神灵异事件真实存在的一样的世界。

  燕行月伸手重重地拍了拍褚邪的肩膀,安慰道: “辛苦你了!你一定会找到心动之人的,你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乖乖麻溜的走人,绝对不会给你和你的心动之人造成一点阻碍!”

  说着,燕行月又冲着褚邪示好似的呲牙笑了笑,然后叫上永安,几乎是蹦跳着加快步伐,乐颠颠的回了泰华宫,看上极其高兴。

  褚邪怎么也没想到燕行月会是这般反应,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燕行月犹如一只活泼灵巧的小鸟,在他的指尖飞过,他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鸟飞向了天空。

  那一刻,褚邪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似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落落的,他甚至还作出了伸手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叫住燕行月。

  之后的几日里,燕行月又是没有见着褚邪的几天。

  但燕行月已经习惯了,他觉得褚邪像个小孩子,只要稍稍有一点不高兴,就躲着燕行月不肯见他。

  燕行月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就算是想哄一哄褚邪,一来不知道自己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去哄,二来他找不到褚邪的人,想哄也哄不到。

  这一来二去,燕行月干脆就没放在心上了。

  “永安!”燕行月才从养心殿配褚绮云吃了午膳才回到泰华宫,他忽然间想起那些从艮元来的姑娘们,他连忙叫了一声永安, “永安,艮元来的姑娘们,现在安顿的如何了?”

  永安向燕行月行了礼,他恭敬道: “回太子妃殿下,艮元供女如今都在景月宫和寿恩宫住下了,陛下也抽空去看了她们。姑娘们得知自己可以不用做太子殿下的姬妾,自然是很高兴的,虽说妾室在大启的地位比艮元的妾室要高很多,可若不是身不由己,又有几个女子愿意屈居人下,做妾室呢?”

  “也是啊……要是能……要是能一夫一妻就好了……”燕行月喃喃自语。

  永安哪里听过这样的话,但他并不觉得稀奇,他轻轻笑了笑,继续道: “现在陛下说以后就不要以‘供女’来称呼姑娘们了,皇宫中缺少女官,陛下说让姑娘们在文华殿好好读书习字,宫中会有考试选拔女官,到时候她们都有机会参加,从真正意义上摆脱‘供女’的身份。”

  燕行月沉吟片刻,他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听闻永安这么一说,他忽然压低了嗓子,问道: “那永安呢?”

  永安愣怔了一瞬,他很快明白了燕行月的意思,他勾了勾嘴角,轻笑道: “永安当初进宫也是身不由己,家中贫寒,又有弟妹,父亲去得早,只有母亲一人将我们拉扯大,但家中因为父亲患病欠下了不少的债,永安这才进宫当差,净身的钱都给了家里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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