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老大死后含泪苟活 第37章

袋子是桑诺拎的,他沉默地跟在禾奚后面,敏锐感觉出禾奚身上难言的犹豫,但禾奚不主动说,他从来不会多嘴一问惹人厌烦。

进了大厦一路坐电梯上到高层。

禾奚推门进去,扔下桑诺独自进了浴室,将近十分钟都没有出来。

桑诺朝磨砂玻璃上看了一眼,垂着眼睑,走到桌子前坐下,拿出一本数学书来看,自从他知道禾奚数学成绩不好,便一直在这方面死下功夫。

禾奚在浴室,桑诺在外面看书。

之前还住别墅的时候,那时储应€€还在,三个人一到晚上彼此都不会干涉、分外和谐地各做各的,这基本上已经形成一种模式。

晚上两人都没吃饭,桑诺没开口提,他一向能忍饿,但禾奚不能,他脾气大,以前一吃不上饭就埋怨地躺在储应€€身上撒泼打滚,还会在储应€€看文件的时候不高兴地睬他脚背。

储应€€被他一踩就会知道他饿了,放下手头事先给他做饭。

一天三餐禾奚都不能落。

但今天禾奚一顿都还没吃,只吃了点面包。

想到这,桑诺微皱起眉,再次抬头看向前面的浴室。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打开,禾奚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了出来,顺势从桑诺身边经过,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拿出通讯器按来按去。

桑诺将手里的书合上,站起身来,准备走到禾奚身边问禾奚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可他没想到,刚朝禾奚走近,禾奚忽然用那双湿亮的眼睛看他,叫道:“桑诺。”

桑诺顿住,发出一声略带上扬的嗯。

然后桑诺就看见。

禾奚翘起眼睛望着他,一只手撩起身侧的衣服,突兀问他:“你想亲我吗?”

被他撩起的衣角松松垮垮垂在他指腹中,一段腰露了出来,做工精致的黑色蕾.丝从裤腰里探出,一路往上缠着雪腻腻的腰窝。

桑诺瞳孔骤然一缩。

毫不夸张地讲,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露出这么蠢的样子。

禾奚给他看了一眼就放下来,然后再次抬起头看他:“想吗?”

想吗?

当然想。

但是为什么。

他之前发的那些求救消息,禾奚不是权当冷处理了吗。

桑诺不明白禾奚的转变,他的脸上甚至流露出茫然。

从被捡回来后他就做好了被当成听话工具的准备,禾奚高兴了和他多说两句话,生气了打他几下撒撒气,饿了让他跑腿,累了让他捏肩,就是现在禾奚让他用小刀砍掉一根小拇指他也愿意照做。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禾奚会在商场的隐晦角落里拿走一条情.趣裤子,回到家后扯起衣角问他:你想亲我吗?

桑诺紧紧盯着禾奚,慢慢想通了,这是勾引,禾奚想从他身上要什么东西。

他看出来了。

要上套吗?

桑诺看着禾奚近在眼前的眉眼和嘴唇,呼吸骤然变得一紧,他大步向前,掌心带着滚烫,急促地握上了禾奚的手腕,再一转眼,禾奚就被他压到床上青涩粗蛮地舔吻起嘴唇。

桑诺没亲过,没相关经验,他只知道自己身上热得发疼,禾奚嘴里的东西能帮他解渴。

禾奚整个上半身被压在被褥上,当桑诺亲上来时,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桑诺居然真的对他抱有心思。

不过他很快就没空再想别的,他两条腿都悬空在床外面,无力地踩在地上毯子上,身上的桑诺逐渐获得章法,眼皮抬起露出黑沉的眼眸,强势地撬开禾奚的唇缝长驱直入。

禾奚被他又吸又缠,乱七八糟地推着桑诺的脑袋,甫一张开嘴唇叫痛,唇角就滑下来一点水渍,被桑诺捧着脸颊呼吸粗重地舔去。

“咕滋。”

禾奚听见自己的嘴巴里被吸出了令人羞耻的水声,他身体被刺激得剧烈地抖了抖,身体无力地往下滑,膝盖跌坐了地毯上,桑诺的唇没从他身上离开过,顺势也跟着往下半蹲,握着禾奚的肩头呼吸发烫地咬住唇缝里的舌尖。

红肿的舌尖被男人用一种不疼、却又无法挣脱的力道咬住,一点一点往出带,在禾奚忍不住想缩回来时全部含住,可怜的舌尖和嘴唇在被过度使用下变得嫣红。

甚至那张小脸都被男人用两只手一直捧着,印出红色的指印。

再忍一忍,给桑诺想要的……禾奚这样重复在心里强调着,下一瞬,忽然被男人托着腋下轻轻松松地举回到床边坐着,他一愣,敏感地感觉领口被扯下,抵在小颗障碍上。

他扶着桑诺肩头,心里有些害怕,直到男人覆上来。

禾奚腰身弓起,眼前阵阵发白,垂在身侧的手好半天才抬起来,用力朝前一挥,打歪了伏在身上的男人的下巴,他重重吸着一口气,脸上露出羞耻的神情:“别吸,你以为是牛奶吗?”

打完,骂完,禾奚尤嫌不解气,红着眼眶还要再打过去一巴掌,突然感知到什么,往下一踩:“这个不准。”

桑诺抬起了猩红的眼睛,那一瞬间他竟然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可怜的祈求,禾奚狠心地无视,又往下踩一脚:“我说了不准。”

男人颊边绷起硬邦邦的小块,他低下头,轻轻握住禾奚的脚腕,想挪开那条直直垂下的腿。

禾奚挪得晚了一点,只是一秒,脚心就被突如其来地烫了下,他浑身都可怜的一颤,好半晌才颤巍巍地垂着湿濡的眼睫往下看。

视野中只看见浓到隔着三层布料都能渗透出来的脏东西,禾奚从没想过一个人会有那么多,甚至量大到有些恐怖。

如果那东西真要注进来……他怕是真的会被弄大肚子,变成一个小孕夫。

第32章

“桑诺,你真脏。”

“怎么像条狗一样,弄脏了好多东西。”

禾奚垂下脚在地毯上蹭了蹭,眉心难以控制地皱起来,隔几秒后他重新抬起眼,再看向桑诺时,他眸中又多出了一分荒谬。

地下半蹲着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感觉到羞辱,他眼神微动,加大了握住禾奚脚腕的力气。

只有现在,禾奚是一直看着自己的。

桑诺因为禾奚只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止不住似的头皮发麻,他站起来呼了口气,用手向后扫起落下的头发,再次伸手捧住禾奚的脸。

禾奚身体一顿,感觉到落在唇角的热度,像是不想面对,颤巍巍闭上眼。

本来嘴唇就肿了,还要配合地再张开,男人用一只手垫住他的后腰,让他有个后躺的支点,另一只手似乎兴奋余韵还没消,用劲儿拢着他的右边肩头,他难以承受这份疯狂劲,却不得不忍着努力伸出舌尖做到让人满足。

唇舌交缠的温度几乎要把人的骨头融化,禾奚神色苦楚地被吸了会。

男人忽然撤开手,让禾奚躺在床上。

撤得突然,禾奚头晕目眩地枕上枕头,还没缓过劲,忽然感觉衣角在被人往上推,他睁开眼,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很顺从的,这时却抬起了手,紧紧将桑诺的手背按住。

衣服被推到一半,露出整个上半身没有骨头最柔软的一段,至此再也推不上去。

桑诺也才刚尝到鲜,看着那片肉,嘴里似乎还能想起刚刚的口感,禾奚的阻止让他眼眶病态地发红,却没继续动,自虐地看着禾奚没有说话。

“先等等……”禾奚喘了两口气说道。

桑诺现在和平时太不一样了,禾奚震惊之余感觉羞耻,羞耻之余也没有完全傻掉,没有忘记自己这次牺牲的原本目的。

禾奚呼吸急得像是得了哮喘,见桑诺一直看着自己,他无法忍受似的挪开视线,掐紧衣角上的手背,声音苍白道:“可以让你碰,但是……有条件。”

桑诺重重地呼出了气,他知道,禾奚要开始说他的要求了。

男人脸上不见意外,黑沉眸子难耐而灼热,他一只膝盖压在床沿,用一种快濒死的眼神催促禾奚,如果禾奚这个时候能转头看他,或许会被他的表情惊一跳。

“储应€€被卡车压过去的那天,你一直在现场,半小时后才走。”

禾奚半趴在床褥,嘴唇像翕动的贝壳,含着水张张合合,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有多么艰难,“你告诉我,那天你都看到了什么?”

最后两个字还没有落地,身上男人忍受不住似的地趴在了禾奚肩膀上,高挺鼻子被软肉压了压。

严秦曾评价过桑诺这个人是变态型天才,所经手的东西第一时刻就能学会,并且有着超乎寻常的耐性。

这个时候,他身体发病似的颤抖,却在变态忍耐力中分神想了想,为下次做打算:“再来一次,今天的事再来一次我就告诉你。”

禾奚睁大眼睛看他,像是不认识这个人了。桑诺这个时候居然还要讨价还价?

禾奚怔怔地看着桑诺,几乎无法把这个人和平时安分听话的形象重合,但他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如果现在放弃,那前面所做的所有努力都要作废。

挣扎不过一分钟,紧按在手背上的力气松开,禾奚闭上眼睛偏过头,桑诺眼睛猩红得快要滴血,伸出手就把他的衣服全部推了上去。

禾奚抓着被褥瘫在床上一动不动,除了底线,其他都由着桑诺。

强忍了不知道多久,像是只有短短五分钟,外面的门忽然被人敲了敲,兰珏的声音在大脑嗡鸣中有点模糊:“禾奚,出来吃饭。”

禾奚第一秒以为是幻觉,第二秒他才猛然睁眼和身上的桑诺对视,在又一次敲门声后,他猛然推开男人,整理好衣服站起来,转头就将床上的被□□得乱了点。

打开门的时候,禾奚装作刚补完一觉刚醒来的样子,衣服领口都还很乱,他平常睡起来脸也是红的,倒是装得不假。

心理素质在这一刻出奇稳,禾奚抬起眼对上兰珏的视线:“去哪里吃饭?”

兰珏在门外眸色发沉地看着他,看不清什么意味,越过禾奚,兰珏看见卧室里面的桑诺正坐在桌边,眼睛半阖地看着手边的数学书。

床上被单格外凌乱,像是有人在上面睡过,从种种迹象看,两人刚才是在井水不犯河水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一人在看书,一人在睡觉。

兰珏深深地最后看一眼禾奚,说:“大厦外面很多能吃饭的店,只是到饭点了,提醒你一下。”

禾奚温吞地说:“哦,以后不用特意上来提醒,我知道到点要吃饭,只是我现在不太想吃。”

兰珏看着他,道:“你不嫌饿就行。”

说完,男人又在禾奚身侧的空隙向里面着装整齐的桑诺扫过去一眼,几秒后带着一点莫名情绪转身走了。

禾奚在后面看着他逐渐走进电梯里的背影,半晌后,舔了下有点疼的唇角。

当天晚上禾奚没有下楼去吃饭,他困极了,洗完澡就睡下。

在他睡下的没多久之前,小岛上的男人刚结束和兰珏的电话,他问出那个问题,兰珏没有回答,两人滑稽地停顿半分钟,兰珏率先挂了通话。

苏尔将没了声音的通讯器抛在床上,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笑了声,他站在窗边回忆着当时在兰珏那边听到的声音,逆光的脸上唇角平直,极为难得地显出了一种粗暴的躁意。

这时候黑鳄发来了消息,说是昨晚桑诺在禾奚走后也租了摩托艇离开了小岛。

发得不是时候。

苏尔看完这条消息的下一秒钟,从身侧抽出一把锋利的刀。

神色不明地看了几秒,他慢慢把刀放回去,向前走几步拉开柜子。

他从柜子里拿起最中间的一把手枪,熟练地装上子弹,扣上弹夹后,他又停顿了下,目光瞥向墙角一把斜放在那里的锤子。

手枪能一秒把人头打爆,但是锤子却能一下一下敲击人的脑袋,直到把人锤得面目全非,那无疑是很痛苦的过程。

不如现在就去和水把桑诺找到,先从脚开始锤起,再捶两条腿,再然后是上半身,一点点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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