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反派觉醒后 第62章

他€€没说谎。

他€€只带了刚刚好到岭南的盘缠,给了她,他€€就到不了岭南了。

“大夫!”女子突地起€€身,握住他€€的手腕,“大夫你一个男子居然摸我的肚子!你不干净了!你要嫁给我!”

梅盛雪抬眸看€€她,伸手一掰,“咔嚓”一声,女子手折了。

女子低头看€€着,后知€€后觉地发出嚎叫声,抱着手臂蹲下。

“我力气比较大。”

他€€在罗浮寺,可不是只研究经文的。劈柴、挑水这些在外面女人干的活都是他€€们日常的早课。

梅盛雪低头看€€她,“你自己出去,还是我送你?”

女子想骂他€€,又怕他€€继续对自己动手,只好恨恨地说道,“你送我!”

“好。”

梅盛雪抓住她的后领,将€€她轻松拎起€€来,从门口扔了出去。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手腕和€€手指一点点擦干净。

“下一个。”

他€€转头对上了一个黑衣抱刀女子敬佩的目光,顿了顿,“是你扔出去的。”

……

“勒索钱财者,让黑刀扔出去。以武压人者,让黑刀扔出去。仗势欺人者,让黑刀亮出镇北候府的身份。

黑刀是叶小姐派来的护卫,武功十€€分厉害。

太皇太夫所言有礼,叶小姐为妻风流浪荡,不是良配,但为友却体贴入微,可以深交。前情€€已逝,余生只愿与太皇太夫相伴。

一路行来,十€€分顺利无需担忧。

周县县令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周县饿死、病死者无数,我停留的时间也最长。

伏县县令正直,治理有方€€,就是穷。

再向南,气温渐暖,路遇一株桃花盛开,折一支压干随信送来。

还有两筐花瓣,待风干后便寄来,太皇太夫今年可早日吃上桃花糕。”

……

“下一个。”梅盛雪低头说道。

迟迟没有人上前,他€€抬起€€头,却发现刚刚那人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天已经黑了。

梅盛雪收拾了东西,关上门,回到后院,将€€晒在院中的桃花收好。

“明早还要去采吗?这已经够多了。”黑刀抱着刀靠着门看€€着他€€。

“越多越好。”

“行吧,又要早起€€。”黑刀叹了口气,“你摘得太慢了,我就说我一脚踢下去,那满树桃花能下来大半。”

“落在地上,会染上尘土。”

“臭讲究。”

梅盛雪蹙起€€眉,最终还是决定不告诉她这是要送进宫供太皇太夫食用的,以免她和€€他€€抢着干。

……

“愿太皇太夫安好。

€€€€梅盛雪。”

……

玉攸容合上信。

他€€就说怎么信上隐隐传来甜腻的香味。

他€€拿起€€信封,轻轻一抖,便从里€€面飘落出一枝桃花枝来。

第60章 女尊篇:做我的小金丝雀(二十四)

半月后, 玉攸容收到了梅盛雪的下一封信,以及随信寄来的桃花花瓣。

玉攸容看着房内并排摆着的三口乌木大箱子,眼中浮起笑意, 那孩子莫不是把整株桃花都薅秃了。

“去打开。”他看向流萤。

“哎!”流萤跳着去开箱子的锁, 宫里的桃花还没长€€出花苞呢, 南边的桃花居然都开€€了!

“咔擦”一声, 锁开€€了。

流萤取下铜锁, 扶住箱子,回€€头€€对站在主子身边的画屏眨了眨眼, 猛地将盖子掀开€€。

满满一箱的桃花花瓣静静地躺在乌木的箱子中。

每一片花瓣都干干净净的, 还保持着原来的颜色,就像是刚从枝头€€摘下那般。风自窗外轻轻吹来, 荡起粉色涟漪。

甜香混和着沉静的木香,带着春日的阳光气息,无€€声地自箱中溢出,在房中弥漫开€€来。

……

“太皇太夫安好。

在南下的第一株桃花旁结庐义诊已半月, 在将附近居民悉数诊治完毕之余, 终于将桃花摘完洗好风开€€, 可献于太皇太夫。”

梅盛雪走时未将茅屋挂锁,屋内还备了清水柴火, 若有人无€€家可归, 可于此处暂住。

伏县县令和他并€€排而行,伏县百姓在他身后蜿蜒出漫长€€的队伍。

“据地图所说, 沿着官道策马十€€天便可到达下一个县城, 白灵县。听闻那里以茶出名, 百姓生活也十€€分富裕,想来无€€钱医病者甚少, 我可早日下岭南,早日回€€云州。

但又想停留些许时日,待到采茶时节,为太皇太夫买来春茶烹茶……”

……

这孩子。

白灵县的茶是贡茶,最早的一批制好后会直接送入宫中,哪里需要他去采?

玉攸容还未将信合上,便听见了门外宫人的声音和邬暇的声音同时响起。

“陛下驾到!”

“皇祖父!”

邬暇从门外走进来就闻到了浓郁的桃花香味,双眼一亮,却还是矜持着低头€€行礼,“请皇祖父安。”

玉攸容合上信,“过来。”

邬暇沉稳地走到玉攸容身边,挨着玉攸容坐下。

玉攸容笑着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欧耶!

邬暇在心中欢呼,伸手抱住皇祖父,在他怀中欢快地翻了个滚,才抬起头€€来期待地看着他,“皇祖父,这是今年宫内摘的第一批桃花吗?我今日是不是可以吃桃花糕了?”

“这不是宫内摘的第一批桃花,是圣僧南下游历时见已有桃花盛开€€,特意摘了送回€€来的。”玉攸容揽着她,看向画屏。

画屏会意上前,从他手中接过信,重新装入信封中,放入书架上。

邬暇一双黑溜溜圆滚滚的眼睛随着画屏的动作而移动,“那是不是很珍贵啊?”

“是很珍贵。”玉攸容牵着邬暇起身,走到那房中并€€排摆着的三€€口乌木大箱子前,让她去摸那乌木箱,“这装花瓣的箱子用€€的是上好的乌木,里面的花瓣是圣僧一片片从盛开€€的桃树上摘下,摘了半月。”

是这样呀。

邬暇慢慢收回€€手,将目光从箱子里那一片片鲜艳欲滴的花瓣上慢慢移开€€,但当她抬头€€望向玉攸容时,眼中却没有半分不舍留存,而是闪动着纯粹的光,“圣僧一定很辛苦,皇祖父要珍惜吖。”

“好。”玉攸容摸了摸她的头€€,“流萤,将这三€€个箱子都搬下去。”

邬暇把自己埋进皇祖父怀里,不让皇祖父看到自己的表情。

呜,

还是有一点舍不得,只€€有一点点。

“送到厨房去做桃花糕。”玉攸容笑着看着埋在怀中的鸵鸟。

皇祖父!

邬暇仰起头€€,对着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玉攸容笑着理了理她被蹭乱的头€€发,跟鸡窝一样。

“流萤,取把梳子来,哀家为陛下梳头€€。”

“是。”

“皇祖父€€€€”

“画屏善厨艺,今天中午就留在哀家宫中吃吧。”

“嗯!”

正€€午。

后宫的各宫的宫妃、前朝办公的各位朝臣都收到了一份由太皇太夫赏赐的桃花糕。

桃花糕不是个稀罕物件,但在这云州倒春寒未尽,桃花还未长€€出花苞之时吃上,真€€真€€算一桩奇事了。

有人问,流萤也不藏着捏着,按照主子吩咐地说是圣僧南下游历路上,让驿站为太皇太夫捎带回€€来的。

不少人心中对圣僧的得宠程度有了数,估摸着等他回€€来便是太皇太夫的第一位宠臣了,他们是该拉拢呢,还是排挤呢?

也有不少人心生反感,宠臣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更何况还经常和佞臣联系在一起,惑乱君心。

梅鹤文面色沉沉,散值时婉拒了同僚的邀请,径直往家里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然而有窗有屋挡着,便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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