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只能看我摸我!”
牧靳呈输入密码进屋,一只脚刚踏进去,身后一股蛮力将他重重往里推,紧接着怀里一空, 橙子被放在地上,比小狗大几十倍的人挤进来,蛮横强势地亲着他的脸。
杨意心紧紧勾着牧靳呈的脖子,用力把自己往上送,嘴唇蹭着脸颊嘴角,舌尖润湿唇瓣,执拗地想往里探。
牧靳呈蹙眉,狂躁状态下的杨意心力气太大,让他都有些推拒不得。
“唔……嗯……”杨意心鼻息急促,见牧靳呈迟迟不打开嘴,着急又慌乱,只能继续轻咬磨蹭,一手继续勾着男人脖子,一手去扯规整的领带。
“亲我……牧靳呈,”他含糊不清的字句倾吐出来,“吻我……”
牧靳呈喉结重重滚动一下,抬手掐着杨意心的脖子将让摁在墙上,粗鲁的亲吻如疾风骤雨一般碾压过去。
舌尖交缠的那一刻空气变得黏稠又炽热,热气从他们相贴的身体散发出来,因子沸腾烧红杨意心的脸颊。
牧靳呈又深又重地啃噬杨意心的唇舌,用力咬着小巧唇珠,怀里的人抖得厉害,发出承受不住的呜咽。
他充耳不闻,铁钳似的手臂禁锢着杨意心的腰,猛地拉开攀在肩头的手臂,紧紧握住手腕片刻,掌心向上十指插 入指缝,牢牢握住不容挣脱。
杨意心呼吸不上开始头晕目眩,应付不了男人的凶狠吻,只能陷在他怀里任由折腾。
潮红蔓上耳根和脖子,杨意心觉得自己在高温里烹煮又好似飘在云端,窒息侵入感官,他舍不得结束,甚至溺死在牧靳呈的啃吻里也甘之如饴。
不知吻了多久,牧靳呈终于退开,在杨意心发肿的唇珠上咬一口。
空气争先恐后涌进鼻腔,杨意心呛得咳嗽,眼里含着水光,脸上晕着大片酡红,这样看上去没有憔悴的病态,脸色很好。
牧靳呈音色微哑,锐利的眼深不见底,“满意了?”
杨意心点头,一边喘气又一边摇头,“至少每天三次我才满意,不对,四五次。”
想得倒好。
牧靳呈松开他,转身平复呼吸,瞥见一直坐在旁边看他们的橙子,抱起小狗走进客厅。
杨意心提着早餐在餐桌坐下,嘴巴又麻又痛,心里甜滋滋的,豆腐脑和豆浆油条拿出来,经过这么长时间豆腐脑有些凉了,没有影响味道,和记忆中的一样。
自从离开后,杨意心就没回去过,不敢走熟悉的街道甚至不敢去吃类似的东西,怕失控失态,触及陈伤又是一阵痛苦难捱。
但现在不一样了,时隔五年他再次尝到这个味道,味道没变,牧靳呈也在身边。
杨意心吃得鼻子发酸,没有哭一直在笑,但看到牧靳呈抱着橙子洗脚又给它喂小零食,还温柔撸毛,说面对他都少有的温和,顿时笑不出来了。
“牧靳呈。”他喊道,“你看我。”
男人抬眼看过去等他下文。
杨意心说:“你冲我笑一笑。”
“……”牧靳呈收回视线,继续撸狗。
橙子躺在他腿上很舒服,四脚朝天,微微眯起眼,讨好地舔了舔 脸边的手指。
杨意心两三下喝完豆腐脑,胡乱用纸巾擦了擦嘴,将纸团随意一扔,连同一起扔在一边的还有橙子。
他一屁股坐在牧靳呈腿上,捧着男人的脸紧盯着,“你为什么对它这么好?难道我还不如一只狗吗?”
橙子无辜,莫名其妙被嫌弃,在二人脚边直转悠,哼哼唧唧刷存在感。
杨意心不满瞪它一眼,抬脚把小狗轻轻推开一点,又转头凶神恶煞看牧靳呈:“说话,回答我。”
牧靳呈:“它多大你多大?”
“那又怎样?”杨意心问,“小就有理了?小就可以分走你的注意力了?”
“那你想如何?”
“我说了啊,你只能盯着我看,只能冲我笑,只能摸我。”杨意心拉着牧靳呈的手贴上自己脸颊,“好不好摸?”
牧靳呈嫌弃:“太瘦,”
橙子小小一个胖乎乎软嘟嘟的,难怪很好摸。
杨意心把牧靳呈的手拉到自己臀上,“这样呢?这里有肉。”
丰盈的手感充盈掌心,没有人比牧靳呈更了解这里,杨意心其他地方是单薄的,唯独这儿,背脊曲线流畅,两侧腰窝的地方往里收,到越往下弧度越明显,一抹浑圆长在牧靳呈心里。
“喜欢吗?”杨意心执拗问,“是不是比橙子好摸?你之前还喜欢咬,口感是不是也不错?”
牧靳呈不动声色抿了抿唇,“杨意心,你究竟想干什么?”
杨意心笑容灿烂又带着点神经兮兮的诡谲,“想亲你,想睡你。”
“———牧靳呈,我要重新追你。”
第62章 让让我
“重新?”牧靳呈把这几个字在嘴里过一遍,“追我?”
杨意心重重点头,眷恋抚摸着牧靳呈的脸,“你不做我男朋友也不跟我谈感情,那我重新追你,把你追到了总可以谈感情了吧?”
牧靳呈问:“你什么时候追过我?”
杨意心:“以前不是我追你的吗?”
牧靳呈捏着杨意心的下巴,“追人是打着恋爱旗号,‘互帮互助’好多次,最后只沦为你嘴里的‘朋友’。这就是你所谓的追?”
“……”
好像是这样,以前他们没有名正言顺的关系,亲密事做了一样又一样,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有心照不宣更有茫然逃避。
以至于五年后杨意心把人绑走都没有合理的借口和身份。
杨意心在牧靳呈的注视下认真想了想,“你说得对,我和以前不一样,这次好好追,追到了就和我谈恋爱好不好?”
牧靳呈神色冷淡,擒着他下颌的手微微松开,指腹不轻不重蹭过杨意心翘起的唇珠,矜傲道:“看你表现。”
杨意心当即张嘴 含 住指尖,含糊不清地讨好道:“我肯定表现好,我最会表现了。”
“……”牧靳呈眸色渐深,指尖叼着舌尖把玩,能看到赤红的肉色,“杨意心,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之前还一副躲我不及的样子,要是每次郁期都这么来一次,你是想逼疯谁?”
杨意心笑了笑,亲了亲牧靳呈濡湿的指尖,唇瓣殷红,“我是疯子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反正都这么疯了,我们俩生生世世锁死就好了,也别去祸害别人。”
牧靳呈漠然瞧着他,对此不置可否。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佛的?”杨意心把头靠在男人肩上,懒散地问。
他挂在脚上的拖鞋被橙子咬走,它又扑上面前白皙的脚掌,以为杨意心和自己玩儿。
牧靳呈说:“还吃不吃早餐?”
“你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就去吃。”
“三年前。”
杨意心仰起头,笑得更开心一点,“是因为我吗?”
牧靳呈面无表情:“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
杨意心在郁期有多低落自卑,在躁期就多亢奋大胆,他才不怕牧靳呈,之前不确定牧靳呈对他是否还有感情的时候就敢直接把人绑走,现在确定了男人心意,更无所顾忌恃宠而骄。
反正牧靳呈不会拿他怎样。
杨意心一边伸脚和橙子玩儿,一边说:“那你有没有听过阿难与摩登伽女的故事?”
他得不到牧靳呈的回应,蹂躏男人的脸,“问你话呢?哑巴了?我喜欢的男人是个聋哑人?”
牧靳呈有些不耐地避开,“听过。”
这是《楞严经》里的故事,城内托钵乞食的阿难比丘被摩登伽的女儿一见钟情,非他不嫁,甚至以死相逼,一定要与之结婚。
摩登伽被女儿闹得没办法,只好同意女儿的要求,给阿难下“娑毗迦罗先梵天咒”,让阿难落入yin道,破戒毁修为。
但好在释迦牟尼算到阿难有此劫,用“楞严咒”破掉了摩登伽的咒语,并派弟子文殊救回阿难,将摩登伽女儿一并带回佛所,释迦牟尼亲自给她讲佛,化去偏执,开示后她化小爱为大爱,舍弃私欲发剃发出家做了比丘尼。
“但实际上阿难尊者和摩登伽女儿有此是因为有前五百世纠葛,”杨意心伸出手指,扬扬掌心,“整整百世纠葛终于在这一世得到善终齐心向佛,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他笑嘻嘻地问:“这个故事和我们像不像?”
牧靳呈冷然瞧着他。
杨意心又问:“那你觉得我们有多少世纠葛?是比五百世多还是少?”
“怎么?你也要去听佛开悟出家?”
杨意心愣了愣,见他脸色不善反应过来,笑得见牙不见眼,“你想什么呢?就我这悟性哪里能出家?我可割舍不下红尘,我剃发出家留你一个和别人双宿双飞,那比杀了我还难受。如果我一定要出家,也要拉着你一起。”
牧靳呈眉梢轻挑眉:“拉着我干什么?”
杨意心揉着牧靳呈的耳垂,笑吟吟的,“一起六根清净,诚信礼佛,不好吗?”
“你六根清净?”牧靳呈吃冷嗤一声,“佛祖可不会收你这样的弟子。”
他更不行,满脑子世俗之欲,只想怎么把这个人牢牢握在手心片刻不离。
杨意心晃着脚踝,橙子趴在他腿上,毛发蹭着痒痒的,“行叭,不收就不收,我看着你就能硬,入了佛门也是亵渎。”
牧靳呈蹙眉,“你脑子里没点正事?”
杨意心问:“什么正事?你不就是我的正事?”
牧靳呈被取悦到,冲淡了杨意心在郁期里时刻逃避的烦闷,脸上依旧冷淡,推开杨意心抱起橙子,去给他热放凉的豆腐脑。
“牧靳呈你不准抱它!”杨意心怒道,“它凭什么被你抱!”
牧靳呈无奈:“杨意心,你究竟几岁?”
杨意心偏执道:“就是一百岁你也不准抱除了我以外的一切,哪怕我死了也只能抱我的骨灰盒。”
“……”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滚去吃药。”
杨意心在狂躁期精力满满,之前是难过得睡不着,现在是亢奋得不想睡,二十四小时恨不得当成四十八小时用。
他回归班里上课,郁期枯竭的灵感源源不断涌上来,除了做柯明蕊布置的作业就是窝在工作间里雕刻。
抑郁时工作间的门都不想开,现在又有了创作欲,要一鼓作气把耗费的时间补回来,除了上课出门,其他时候基本在工作间一待就是一天。
好几次牧靳呈冷着脸粗鲁破门,吓得杨意心一哆嗦,差点儿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