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王府炸厨房 第89章

他正忙着,旁边的娇莺突然出声:“路小哥,你这玉真好看,是在哪儿买的呀?”

路时低头一看,脖子上的玉佩不知什么时候随着动作滑到衣襟外面来了。

他顺手塞回脖子里,淡淡地说:“我哥送的。”

娇莺还想问点什么,路时及时截住她的话头。

“娇莺姑娘,我们这边忙得差不多了,就不耽误你了,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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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粥装满了好几个大瓦罐。

幸而阿平身上还有些碎银子,路时让他去雇了辆马车,把这些罐子搬上车,拉去了城中现在人最多的善堂,分给暂住在那里的灾民。

善堂里如今发放的三餐都是干馍馍,虽然能填饱肚子,但哽人得慌。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将一碗黏稠又香甜的腊八粥热乎乎送下肚,简直就是暗室逢灯旱苗得雨。

路时的面前排起长龙,不一会儿就把粥分得干干净净。

来晚了的人没领到,纷纷捶胸顿足,痛不欲生,要不是有衙门和知府的人在现场维持秩序,只怕他们都要跟喝了粥的人打起来。

路时原本还担心出门会撞上栾宸,不过看样子他去办自己的事了,并没有闲心来管善堂这边的事。

路时高高兴兴带着空罐子和新入库的近百个好评回了府。

不成想,娇莺还在院子门口候着。

见到路时走过来,她似乎全然忘却刚刚发生的尴尬和不快,小跑着上前问道:“路小哥,怎么样?施粥可还顺利?大伙儿都喝上了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路时此刻心情好,对这位腊八粥的功臣也就多了一点宽容,遂没有拉下脸,礼貌地点头:“很顺利,这回多谢娇莺姑娘。明日我会把银子算给你,请你务必收下。”

娇莺羞怯地笑着摇头:“真的不用了,我……咦?路小哥,你这是烫伤了?”

娇莺冷不丁贴近路时,伸手就去捏他的耳朵。

路时瞳孔遽然收缩。

他还没来得及把人拍开,一个白影倏然而至,提着娇莺的衣领,嘭一声将她扔了出去。

第83章

“小……小白?”路时看着眼前戴面具的男人大吃一惊,“难道你一直都跟着我?”

“……谁是小白。”

韩锋懒得跟路时废话,转身冷冷望向从地上支起身子的女人。

“这位爷……这位爷又是谁?!为何如此不讲道理!你我二人无冤无仇,怎能一上来就对奴家动手动脚??”

娇莺捏着自己扭到的脚脖子,冲路时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眼底藏着不明显的怨毒。

“什么动手动脚,”韩锋理智气壮,“谁叫你突然靠近他,鬼鬼祟祟,焉知是不是想做坏事?”

“你!”娇莺气得直哆嗦,“奴家只是想察看路小哥的伤势!你别冤枉好人!”

韩锋面无表情,脸上分明写着“冤枉你又怎么了”。

娇莺怒极反笑,“好好好,你一介生人,无端出现在知府府中,还打扮得奇奇怪怪,无故伤人,焉知你是不是想做坏事?你等着,我这就去报官!”

路时见势不妙,连忙打圆场:“等等娇莺姑娘,他并非坏人!他是……”

“他是本王的暗卫,你有什么意见,且对本王说。”

栾宸冷厉的声音在娇莺身后响起。

娇莺浑身一抖,本能地将自己缩紧了些,立刻匍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奴婢、奴婢见过王爷。”

栾宸走过来,身上带着几分煞气,沉声问韩锋:“怎么回事?”

路时:“其实……”

韩锋:“禀主子,这人刚才突然靠近路时,还动手捏他耳朵。”

路时:“……”暗卫就暗卫,怎么还学人打小报告!

路时尴尬地摸了摸自己耳朵,无力地解释σw.zλ.:“不是,没有碰到……”

不对,他解释这个干什么?就算碰到了又怎样?他有什么可心虚的?

路时抬起头,刚想着要硬气一点,视线赫然撞上栾宸的目光,腿不由自主一软。

哦豁,王爷看起来好生气。

但栾宸什么都没说,只是对他淡淡道:“进去。”

路时没敢再多说什么,乖乖应了,对阿平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拿走,两人火速各奔东西。

目送路时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栾宸这才缓缓转身。

娇莺伏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糠,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眼前人身上的冷冽气息犹如一柄化作实体的尖刃,刺得她头皮都在发痛。

“谁给你的胆子,动本王的人?”

男人的声音中裹挟着肃杀之气,残酷而森冷。

“奴婢……”

戴面具的男人漠然地打断他:“主子,要不直接杀了吧?”

辩解的话语堵在喉头,娇莺全然忘了要说什么,吓得一个劲儿地磕头,声嘶力竭喊道:“不……不不!王爷饶命!奴婢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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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时灌了一壶热茶,舒舒服服靠在软榻上抱着汤婆子,盘算自己今日攒下的积分。

快乐得就像掉进米缸的小老鼠。

数了没一会儿,他觉得喉管有点发痒,刚想咳嗽两声,眼角余光却瞥见男人的身影,连忙把那咳声强忍着,抓起茶水往嘴里倒,想把咳嗽浇下去。

栾宸走到近前。

路时放下茶壶,一边咽水,一边对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栾宸弯下腰,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了他的耳垂。

“……咳咳咳咳咳!!”

受惊之下,路时被最后一口茶水呛得猛咳起来。

栾宸在他身边坐下,一手抚着他的背,从上捋到下,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直到路时不咳了,他才从怀中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

“耳朵怎么回事?”栾宸神色平静。

“什么……”路时对着桌上的铜镜一照,才发现耳廓的上方不知何时被烫出了一块红痕,已经隐隐有要起水泡的迹象。

他想来想去,大概是在善堂弄出来的。

为了给腊八粥保温,罐子都放在炭火上烧着,多半是堂中风大,火星子被吹起来,不慎飘到了身上。只是那时候太忙,根本感觉不到。

栾宸听完,没有追究他背着自己偷溜出去施粥的事,冷着一张脸,从包袱里拿出一瓶治烫伤的膏药。

“过来,”他示意路时把耳朵露出来。

路时脸红红的,却听话地捞起头发,把头伸到栾宸面前,露出莹白的耳垂和底下细皮嫩肉的脖颈。

脉动就藏在那层薄薄的皮肤下,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见少年身体内的血液被一下一下泵过血管的痕迹,将皮肤顶得微微凸起。

栾宸眸色发沉,在手指上化开药膏,动作轻柔地抹在路时烫伤的地方。

路时忍着耳朵上传来的痒意,嘴里咕哝道:“其实一点都不痛……不过你怎么还随身带烫伤膏……”

栾宸一语不发,沉默地揉着。

渐渐的,路时的耳朵越来越烫,简直像浸在开水中一样,有种要被搓熟了的错觉。

“还、还没好么?”路时气若游丝地问。

上个药怎么能上这么久?他耳朵不会被揉破皮了吧?!

身前的男人闻言,终于放开了被自己折磨了很久的那点软肉。

路时偷偷松了口气,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仍然是被人禁锢着的姿势,动弹不得。

“王爷?怎么……”

路时猛然顿住,后半句话来不及出口就被他囫囵咽了回去。

然后打了个寒颤。

栾宸衔住了他的耳垂。

还用牙齿轻轻研磨了两下。

路时嗓音发着抖:“王、王爷,你干、干吗……”

下一秒,那潮湿温热的触感沿着他的耳垂一路向下,从敏感的脖颈上流连而过,带起一连串好像触电一样的酥麻感。

路时被这舔/舐似的亲吻弄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下意识要挣扎,但两只手却被牢牢地钳在身后,只能被迫仰起脖子,以一种献祭般的姿势,把自己送到对方的口中。

……十分钟,不,路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他意识涣散,鼻腔里只剩下喘/息不及的呜咽声,眼睛里全是激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湿答答地糊了一眼睫毛。

才堪堪被放开。

路时在软榻上缩成一团,屈起双膝蜷缩在自己身前,用力抹掉自己眼角淌出的泪水,带着哭腔哆哆嗦嗦:“你……你干什么……”

栾宸凑上前,路时吓得一躲,差点磕上身后的墙。

所幸栾宸抬手及时拦住他的脑袋。

他垂头,安抚地亲了亲路时眼皮。

“惩罚,”栾宸的嗓音沙哑,“路时,你不听话。”

路时还想顶嘴,但对上栾宸的眼神,难得生出一种面对野兽的危机感,最后怂怂地把话咽了回去。

为什么他明明什么都没答应,这人还能亲得这么肆无忌惮气宇昂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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